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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来信(徐超荣)

2018-01-29 徐超荣 语文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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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来信

 

许久没收到纸质来信了,早几日忽地收到一封,是小时候好友淡然寄来的,读来发人深思:


四十多年前,当我还是一个五岁的小孩时,我拿着一把小刀削竹枝的时候,一不小心,割伤左手的食指,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我用右手捂着伤口,慌忙地跑到外婆那里,希望得到她的怜惜与帮助。没想到这个姥姥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我,一语不发,象一个青面巫婆。无奈这手指伤口流血,一直到它凝止,这个狼外婆没对我说一句慰抚的话,也没有半丝儿的怜悯表情。后来她还振振有词地对我母亲说:我由着他痛,不理他,都是贪玩的果报!你睇睇他爹,到外边砍木柴,出了多少血丝!”——一个五岁的孩子懂得了什么,意识上只知贪玩,安全意念亦淡薄,一不小心意外受伤,鲜血淋漓。连最亲切的姥姥见了,都没有半点儿悲悯之心,没有半句可怜的话,倒是和母亲谈起,就大有贪玩受伤是自作自受了。真的,到了现在,四十多年过去,伤口愈合了,但伤痕隐隐可见,我的心却象流血,其实心灵受伤,是永远无法愈合的,每想起这件往事,想起姥姥冷漠的表情,回忆起姥姥对母亲说的话,心灵之伤如刀子之割了,姥姥刻薄,母亲亦是赞同刻薄的心。姥姥及母亲都死了,但她们的幽灵总是拴着我,往事不堪回首。

姥姥的麻木不仁以及母亲的喋喋不休之漫骂,给我心灵留下严重的创伤,是一生一世都无法眠灭的。想来,世间上的侩民,历来都是贪梦与聪明的,凡事都要想着自己,要占些着数,但他们真的占有着数吗?他们平常时不做一件傻事、好事,一毛不拔,到头来他们富得起来吗?还不是依然过着贫穷的日子?他们的生活过得开心吗?心胸狭窄,道忌心强,看着别人的生活过得好,注定他们心里苦的,不能包容别人活得好,他衰落也想着别人踉着衰落。别人的灾难是他津津乐道时,小人自然小话题,打着小报告、小道消息,整日唱衰别人。

 

淡然啊!你还是放下心头的怨恨吧!恩怨固然多,越想越愤恨,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是非人,也成古人了,回忆起来是痛苦的,不能自拔的,淡然,你还是想些开心的事,比如,少儿时候捉蚱蚂,黄昏的雨后看蚂蚁搬家,领到工资后想享受些什么呢!想想自己的聪明能干,还有那些滑稽可笑的事儿,总之,你想着什么开心的你就即管去笑吧!与他人开一个玩笑,也演说得有声有色,有根有据,好似真的一样,许多人都信了。世间上有的聪明人,作了以为得便宜之事,一旦事情穿煲,那是自取其辱的。——你想想,难道不觉得世间事荒唐与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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