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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爽案开庭:一场不被“看见”的悲剧

清浅 西部阳光基金会
2024-08-25

作者:清浅

编辑:C小阳

郑爽案开庭直播截图


北京时间3月22日22点30分,美国当地时间3月22日8点30分,郑爽张恒抚养权案在美国丹佛开庭。此次庭审由网络直播的方式展示,郑爽本人出席了此次庭审。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双方各执一词。2021年年初爆出的这个惊天大瓜至今还没有落下帷幕。除却当事人的各执一词,作为教育人的我们也不禁追问:


事情为何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你们抱过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吗?粉扑扑的脸蛋,白里透红的身子,甚至皱成一团的拳头般大小的脸都让人舍不得触碰。当你和她握手的那一瞬间,好像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上面这段文字来自于《郑爽的书》,是她想象自己出生时候的样子,这本书在2017年8月1日出版。2019年年初的某一天,她动身去美国,想要孩子,而且想要两个,2019年12月19日,她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2020年1月4日,第二个孩子也出生了。


这两个孩子应该也有“粉扑扑的脸蛋,白里透红的身子,皱成一团的拳头般大小的脸”吧,但他们在出生的那一刻,没有来自母亲充满爱意的凝视,让人心生颤抖的和新生命的第一次碰触。


来到世间不到一个月,他们的父亲划开手机,点击发送。很快举国哗然。人们听到她说:“这两个孩子(七个月了)真的打不掉,他妈的,我都烦死了。” 这是他们母亲的声音,这会不会是这两个孩子来到世间后听到的母亲说的第一句话。外公接过话茬说:“就弃养呗,就弃养呗。”


冷酷,但却非常自然而然,就像在讨论两袋不太好处理的垃圾,不知道该扔到哪个垃圾桶。


一个始终“不被看见”的生命,终究彻底无视了另外两个因自己而来的生命。


不被看到的话题女王


我们看刚刚出生的婴儿,会发现有的安静,有的闹腾,孩子天生的生命状态就非常不同,这份不同来自何处呢?这是否说明每个生命的降临都有其本身的使命?


在我看来,生命本身的使命就是为了发现自己,长成自己,成就自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而很显然郑爽的父母尤其是郑爽的母亲,不这么认为。在铺天盖地和郑爽有关的文章里,不乏这方面的报道。


回溯郑爽30年的人生,会发现她的母亲在她的生命中是非常强势的存在。母亲有未了的明星梦,于是她将梦想寄托在女儿身上,从她给郑爽安排的一系列成长计划:5岁时,就制定了考北影的10年计划,从学舞蹈、练钢琴,把郑爽送去成都学习,16岁考入北京电影学院,然后接拍电视剧、火速成名。一切都如郑爽母亲所愿,分毫不差。而郑爽自己的愿望呢?“我想在饰品店里做店员。”年幼的郑爽曾懵懂地提出过自己的想法。被大吃一惊的母亲呵斥了一顿。


我想,现在的悲剧可以回溯到郑爽“不被看见”的童年


其实长期以来,儿童是很少受到关注的。


最早的一部儿童宪章是1923年起草的《儿童权利宪章》。1959年的联合国大会才通过了《儿童权利宣言》。也就是说,上个世纪中叶我们才承认了儿童,才承认儿童是一个独立的人,才承认了儿童所拥有的权利。


而真正从法律意义上承认儿童的权利,是1989年11月20日,联合国第44次大会,以25号决议的形式正式通过了《儿童权利公约》。这个公约已经有将近200个国家参加了,我国在1991年12月经全国人大正式批准,成为儿童权利公约的缔约国。


在“看见”儿童这件事情,我们还处在蹒跚起步阶段,好像很多事情都比这件事情更重要,成才、出名、赚钱。而郑爽,一个获得世俗意义上巨大成功的女明星,突然暴露出来的生命本相,令观众为之心惊:不被“看见”的生命发展到最后竟会如此残酷而荒诞。


孩子围观搭建中的阳光童趣园


而不被“看见”又岂止发生在郑爽身上?多少人活在同样的绝境之中?这不禁让我们追问:如何让“看见”发生。


如何让“看见”发生


作为公众人物,人们得以看见了郑爽曾经的不被“看见”。而公众视野之外,在更为广阔的版图,更为偏远的山村,很多曾经的不被“看见”正在被我们看见。


我们把目光聚焦到青海省海东市互助土族自治县,那里有一个叫玉萍的孩子。6岁的玉萍性格内向,不善言谈,最大的乐趣就是一个人躲在学校的角落里安静地看书。她的村子地处山区,教育资源有限,能看的几本书都已经被反复翻阅了很多遍,玉萍甚至能闭着眼睛背诵出所有的文字,她在心里埋着一个小小的心愿,校园里能有一个安静的地方,有满天满地的书,她可以在里面尽情地徜徉。


@青海省互助土族自治县阳光童趣园


一个温暖的下午,阳光童趣园来到了玉萍和她的小伙伴身边。孩子们用新奇的目光望着眼前的一切,一块积木、一片拼图都能让他们爱不释手。最令她如获至宝的是那些绘本书,那都是女孩的小世界里从未曾出现过的斑斓。“这些故事真有意思,回家我也要讲给爷爷奶奶听。”玉萍捧着书兴奋地对阳光童趣园的项目人员说着,眼睛里有光。


阳光童趣园中孩子在玩耍


阳光童趣园成了玉萍最爱来的地方,她学会了用稚嫩的双手敲打木琴,弹奏出欢快的音符,看到绘本上喜欢的故事还会用纸画下来,一笔一画充满童趣和想象力。“玉萍是个天生的小画家哦!”每次听到老师的表扬,孩子小小的脸蛋总是会涨的通红,虽然还是静静地不爱说话,脸上自信的光彩却越发夺目起来。她早已不是那个躲在角落里怯生生的小女孩,她在阳光童趣园里交到了很多朋友,学到了新鲜的知识,更在这里寻找到可以放飞的梦想。


在老师的陪伴下,儿童阅读绘本


玉萍的心愿得以被看见,她的生命就像花蕾一样缓缓绽放


老师也需要被“看见”


“在尊重的前提下,以教师的兴趣、需要为出发点,以问题为中心,根据教师的实际情况,开展必要的园本教研,是我在培训结束后要督促本地幼儿园努力的方向。” 来自内蒙古阿荣旗的张金珍老师对培训中的园本教研课程印象深刻。


青海省大通县的郭成香老师说:“我们面对的是人的教育,必须尊重生命;尊重个体差异;尊重教育的规律;最终寻找出好的教育,适合儿童的教育。教育工作者的我会一直在幼教革命的路上前行、探索、创新。”


2020年深圳跨区域交流培训现场


为了支持、陪伴乡村幼儿教师学习成长,2020年阳光童趣园开展了3期线上教师培训、4期线下培训、一期跨区域经验交流活动和为期1个月的跟岗培训,总计服务3800多名乡村幼儿教师。项目组希望通过支持乡村幼儿教师的成长,为偏远地区学龄前儿童带来优质的幼儿教育,促进和谐的教育环境。


截止到2020年,全国各地已经有164所阳光童趣园落成。在这些小房子里,有越来越多玉萍的心愿得以实现,许多老师的教育生命被点燃,这就是的力量。


更多的“看见”正在发生


西部阳光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走得越远,就发现各种不被看见”大量存在。


我们看见乡村寄宿制学校学生因家庭教育、学校资源的缺失,没有较完善的教育环境,孩子无法充分成长,因此有了“陪伴助行”项目。培养合格社工,帮助学校完善相关的服务,尽可能让每个寄宿在学校的孩子都能被看到。


陪伴助行项目学校社工组织活动


我们看到越偏远的地区,留守儿童的比例就越高,但这些某种意义上,肩扛着家长和教师双重负担的乡村教师们,与经济发达地区相比,得到的支持力量却远远不足。农村教师的培训数量少、机会少、与日常教学脱节、听不懂、培训形式传统、实践机会少、不生动等。于是西部阳光基金会启动了为农村教师提供高效、专业、可持续的教学与管理能力提升解决方案的西部阳光·青葵花导师计划项目。


青葵花导师计划培训现场


我们看到有发展潜力却面临困境或瓶颈的初创教育公益组织得不到支持,而启动了桥畔计划。


桥畔计划的伙伴机构组织活动


基金会几乎所有的项目都是发现了一个个“不被看见”,而努力去让“看见”发生


让我们一起“看见”


在郑爽的整个事件中,最让人感到心疼的就是这两个孩子。这两个生命不因他们的父母是谁,他们的父母做过什么样的事情而有所不同。这是两个生命,和你我一样。


生命是宇宙间最为神奇的创造,每一个生命的存在都是一个奇迹。但是如果生命始终没有被看见,就像种子始终得不到阳光雨露,生命就会因此枯萎。


当我们去看见他人时,也不断会得到他人的回望,这些温暖的缔结是西部阳光不断前行的动力。但同时,截止2017年底,全国59万个行政村中,只有19万个行政村有幼儿园。在中国,平均10名教师中就有将近7名教师在农村教书,他/她们的课堂中,坐着近1亿名农村儿童。这些数据还可以不停罗列下去。


阳光童趣园汉中开园仪式中的孩子


尽管西部阳光很努力,但是我们也承认,还有很多角落,“看见”尚未发生。同样,那些尚在角落里未曾被的生命,也同你我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西部阳光基金会一直在诚挚地用行动和言语对外表达:让我们一起努力,让“看见”温暖发生!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西部阳光基金会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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