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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书单 | “春天不是读书天,日照香炉生紫烟”

2017-05-05 浅水芳邻 浅水芳邻





初夏正好,一切清凉




 

有一首很调皮的打油诗,真诚地讲述了一个小孩,不愿读书的生动画面。全诗如下:


“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

秋有蚊虫冬有雪,收拾书本好过年。”

 

一个忙着睡午觉,打蚊子,过大年的小屁孩,跃然纸上。是啊,忙着呢,哪有时间去读什么书呀。

 

如果他还正好“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那就活脱脱是不爱读书,常被父亲鞭笞责骂的宝玉了。

 

不过,宝玉不爱读的,是“国贼禄蠹、仕途经济”一类,他对《牡丹亭》、《西厢记》,对《诗经》、《庄子》、《文选》这些,还是很喜欢的。

 

一句话,他只读“闲书”。

 

说到这个“闲”字,想到另一首诗。开头那首《不爱读书诗》,很明显脱胎于此。这首诗是这样子的: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是的,这是一首“禅诗”,告诉你要静下来。

 

“禅”,对于一个没有宗教传统的国家,我们不愿也很难理解。因为我们力求什么都是物质的,都是眼见为实,落袋为安的,都是必须有用的。

 

可为什么,我们却越来越焦虑?


原因也许是,我们让一切太有用,太密实了。其实有时候慢下来,反而是身心的准备和舒展,有时候一些看似“无用”的东西,才最终激活了你的新感受,给你灵感,给你光亮,给你更大的精神世界。

 

今天立夏,又是周末,让我们慢下来,轻松一下吧。


翻翻闲书,发发呆,散散步,和家人拉着手,表扬下门口小贩的水果摊,然后拎着水果袋子回家,抬头看看月亮。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如果你正好要看闲书的话,下面几本,是我最近看过的。它们带给我,内心的波澜与微动,能有人一起分享,更是美好的事情。

何况,初夏正好,一切清凉。



 



/齐邦媛《巨流河》/

 

很久以来,我读书都不会掉眼泪了。但《巨流河》很多场景,都让我鼻子发酸。

 

台湾大学外文系教授齐邦媛,在80多岁高龄,终于提笔记录她的一生,她父亲(国民党政界人士)的一生。

 

从东北的巨流河,到台湾的哑口海,这本书最打动人的,是国仇家恨,是真实的细节和情感。抗战那几年,人们究竟是怎样生活的?有哪些人,哪些事,是被历史书忽略、选择,甚至剔除的?

 

她与飞行员张大非的爱情,也贯穿全书,令人落泪。

 

看完这本书,你会对30年代的那场侵略战争,整个中国的艰苦卓绝,有身临其境的感受。但她叙述“平白和缓,即使处理至痛时刻,也显示极大的谦抑和低回”。

 

这也正是《巨流河》,为什么打动了无数人的原因。

 




 

/张爱玲《少帅》/

 

张爱玲用英文写作的一部未完小说,写张学良和赵四小姐,但看着看着,会发现,她在写自己。很多地方,似乎在看《小团圆》。

 

里面有几段直白的性爱描写,她以前作品没有过的。但张爱玲就是这样,写性,也是冷冷的,带着绝望和无关的气息。

 


 

/周有光《百岁忆往》/

 

薄薄一本,是“汉语拼音之父”周有光先生的口述,每一段都很短。听历经百年的老人,唠嗑式地聊八卦,有趣有味。

 

今年1月份,112岁的周有光先生去世了。他的妻子,是“张家四姐妹”的张允和。张家四姐妹,张元和,张充和,张兆和,真正的民国大家闺秀,都有故事。

 



/艾柯《带着鲑鱼去旅行》/

 

符号学、语言学大师艾柯的随笔小品,一句话,看得快笑趴了。


有篇叫做《星际帝国传说》的,脑洞大得抵消掉N个科幻作家,关键是,太搞笑。

 

 

 

/毛尖《我们不懂电影》、《乱来》/

 

大学教授,专栏作家,伶俐小女子。


董桥给她写序,说她“难得的聪明”,甚至拿她和毛姆对比。她说话,经常不按牌理出牌。我觉得她最大的特点,是有灵气,文字是活的。






/刘震云《一句顶一万句》


安妮塔.布鲁克纳《天意》/


一部,是茅盾文学奖得主,讲平津县各色各式小人物,笔触简洁热闹,是针脚细密的《清明上河图》。


一部,是英国布克奖得主,学院派女作家代表作,讲一个知识女性的“怨女轻愁”。


两部如此不同,简直一个番红薯,一个芝士派。


我前后两本挨着读的,竟然读出了它们的相同之处,那就是,人与人之间,永恒的孤独。我们要的不过是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李娟《我的阿勒泰》/

 

在她笔下,新疆变成了,变成了绿野仙踪,变成了魔幻又粗鲁的奇妙大地。你会看到,原来还有这样波澜壮阔,寂寞遥远的大生活。它平静地,又傲慢地,铺展在你的认知范围之外。

 

李娟的感受能力,细腻敏锐,笔力朴素又可怕,让人,震撼!


我非常喜欢。

 



/毕飞宇《小说课》/

 

大作家看“大作品”,他会看出什么,写出什么?这些篇什,是毕飞宇在南京大学的讲稿,我才看了几篇,看他讲蒲松龄的《促织》,还有《红楼梦》。他说有另一部《红楼梦》藏在《红楼梦》里,另一部,正是用“不写之写”的方式去完成的。

 

我真想摇晃着毕飞宇的衣领说,是啊是啊,是这样的。

 

把这本书放最后说,还因为它的封面色彩,一种浅蓝,淡到欲无,真是适合初夏,和周末啊。




最后分享一首歌,鹿先森乐队的《春风十里》,祝你,周末愉快!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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