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马敬能「鸟和蜜蜂」

马敬能（Dr.John MacKinnon），国际知名的动物保护专家和作者。他是第一位与珍·古道尔博士一起到非洲野外考察黑猩猩、大猩猩等野生动物的生物学家，也是第一位到越南工作的西方生物学家。自1986年起他就在中国从事自然保护研究，长期致力于亚洲国家的野生动物保护事业。他所著的《中国鸟类野外手册》成为中国鸟类爱好者的必备工具书，过去100年间，人类新发现的哺乳动物总共只有10种，其中3种和他有关。

「鸟和蜜蜂」

马敬能是一席第二百二十位讲者

2014.07.22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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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马敬能，我是英国生物多样性的专家，可是我的时间有限，我的中文不太流利，所以对不起，，我必须得说英语。

这是什么意思呢，鸟和蜜蜂？在英语中，鸟和蜜蜂的意思是自然的奇迹，这也是我这次演讲的主题。但实际上，它另有含义。当我们有了孩子，我们要告诉他们关于生命和性这样晦涩而难懂的话题时，我们会觉得难为情。

所以为人父母的，就只是告诉他们自然界的情况：为什么蜜蜂使花朵受精，鸟儿怎样唱歌、交配、筑巢和孵化，我们希望基于这些只言片语的信息，他们在时机成熟的时候自然而然就知道该做什么，我是谁？也许到现在你们也在疑惑这个人到底是谁，哪来的？

我现在确实老啦，我的记忆在衰退，视力也变差了，而且我发现我已经很难在陡峭的山坡上爬上爬下了，但在我年轻的时候，我身手敏捷，充满激情。

我很小的时候就热爱大自然，而且我必须要承认我是个小猎人，我杀过很多蝴蝶和其它动物，尤其是我曾有一只鹰，一种苍鹰，它是个好猎手，但它每天都需要喂，我得找很多食物给它吃。

在我年轻的时候，18岁，我去了非洲，跟珍•古道尔一起工作，研究黑猩猩以及非洲其它的野生动物园，之后我的注意力就转向了东南亚，开始了研究红猩猩，这个体大而吵闹的动物，它的叫声就像：wha—，就像在动物园里你听到的老虎叫声，这就是红猩猩的叫声。

不过红猩猩可以持续两三分钟的这样叫，所以也称之为长啸。我在向我的长子介绍大自然，我有点担心这些红猩猩会把他带上树，还好他没事。

我还去了东南亚其他地方，在越南，因为发现了一种新的大型哺乳动物，我有了一大笔研究经费。这个新物种就是武广牛，后来发现它是一个新的属，牛科的亚科，一种野牛。

我还写了一本书是关于印度尼西亚的鸟类，我告诉你们一种印尼的鸟，它反映了人类社会与鸟的关系。就像在英国一样，在印尼年轻男孩都非常不喜欢他们的岳母，于是这个鸟被称之为岳母鸟。

它被这样叫，是因为它的叫声就像一个男孩受够了那个吊脚楼里，在吊床上熟睡的丈母娘，决心要解决了她，于是他开始砍房子的腿，一直砍啊砍，直到整个木屋坍塌在地上。这个鸟的叫声 就是这个故事中的点睛之笔，就像这样。

我研究过很多东西，猴子、眼镜猴、猿、鸟、蝴蝶等等，我在苏拉威西岛上待了两年，就研究这些。我一直都很喜欢蝴蝶，我花很长时间跟蝴蝶待在一起，同样也很喜欢看蝴蝶的照片。

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的时候，四川的竹子正在开花，熊猫面临死亡，WWF受邀来援助，所以我被派来中国，帮助研究熊猫。

中国那时候还是很落后，就像图上那样，这是熊猫所生活的野外。我在卧龙生活了两年半，当然我看见了熊猫，我们做了一个规划来拯救熊猫，但是我更对那里的植被印象深刻。

这些植物非常不可思议，它们非常非常漂亮，许多我认识的植物在英国的花园中见过，也确实是1900年至1920年间那些著名的植物学家在这里采集的。中国的植被非常富饶，中国的植物种类是整个北美洲的两倍，也差不多是欧洲的三倍。

当然 我一直热爱蝴蝶，这些是中国的非常漂亮的蝴蝶，看到这么漂亮的蝴蝶，你简直没法不惊呆。这些在中国很普遍，但是在欧洲却非常稀少。

还有鸟，很多很多的鸟，这是一对鸟儿，雄鸟在追求雌鸟，给她抓了很多苍蝇。小叶告诉我它们长得像疯狂的小鸟，我不懂这些。

之后我为鄱阳湖做了管理计划，我开始喜欢中国的湿地，然后我爱上了这个国家，于是我去了很多地方。这是我实际工作过的一些地方，我想应该很少有中国人能和我一样幸运 去到这么多地方，看到这么多自己国家的美景。

在西北，你们有沙漠、山脉、冰川，很漂亮的风景，很漂亮的野生动植物；在东北，你们有很美的森林、湿地和山脉；南方的热带，南方的亚热带，非常丰富的植物种类和其他资源；海岸线也是非常美丽。

这么多年来，我出版了一些拙作，各种书、报告、论文，各种指南、修复退化栖息地指南、各种各样的指南。在演讲前放的短片中提到的那本叫《野性中国》的书，我帮忙撰写了《中国兽类野外手册》，我写了灵长类和偶蹄类的章节。

但是我在中国所做的事情，最为人所知的，应该是写了一本鸟类的野外手册，很多开始观鸟的年轻人追随我，他们认为这本书，开启了中国的观鸟活动。

我很确定现在应该已经有人可以写本更好的观鸟指南，不过在那时候是没有这种野外手册的，我掌握了大部分信息，我的好朋友画了所有的鸟，我的儿子负责画地图，我的妻子负责翻译成中文，于是我只是负责撰写，因此，写得还算挺顺。

我想给你们介绍几种鸟，希望能激发你们，受到启发，希望你们更加珍惜身边的野生动植物。这些鸟儿就在北京，你不用去很远的地方去找到它们，黑鹳。

这里有湿地鸟类，林鸟、滨海鸟类等等，有些很难看到。你看这个白鹭，其实它有三种，树上的是牛背鹭，是头上有黄色的那个；在中间的是小白鹭，左边是大白鹭，所以你要很仔细看。

这本书就是告诉你怎么区分那些看起来很像的鸟儿。我一直都很喜欢翠鸟，它有很多种类，它们的颜色很漂亮。你认识它们之后，不管它们在飞行、停留还是在唱歌，你都能认出它们来。

很多你能听到，但是看不到，所以你要学会辨识鸟叫，即便在城镇里，你也能找到很多漂亮的鸟儿在树上，这是椋鸟和鹎，这些你都可以在城里看到；这是布谷鸟，也叫杜鹃，杜鹃是那种你可以很快学会它的叫声的鸟类，因为它们的叫声很有特点。

在英国我们只有一种杜鹃，这种叫声就像：布-谷，布-谷，非常有特点，这叫声正是其名字的来源。在中国，你们有其它好几种杜鹃，有一种的叫声是这样的，咕咕咕咕，咕咕咕咕，我称之为，可口可乐鸟，可-口-可-乐，可-口-可-乐。

我认为可口可乐应该给我很多钱。因为我可以想象一个场景 小男孩问爸爸：爸爸，那是什么叫声？那是可口可乐鸟。真的么，那我可以来一罐么？整个夏天都是这样的免费广告。

在越南，这个鸟的名字叫cây sơn lựu hoa，也是同样的叫声，但是名字的意思却是“抓住一个女孩，捆到树上”，这也许是越南农民经常干的事情吧，就不展开了，你们自行想象；在印度，这个鸟叫做再来一瓶，再来一瓶，再来一瓶。

这是太阳鸟，很小的鸟，有些鸟是猛禽，吃动物，有一些吃鱼，有一些吃昆虫，一些吃水果，而这只正在吸花的蜜，太阳鸟，非常美丽，非常优雅的鸟，在吃昆虫，有着白眼睛。

这个你能在北京看到一大群的，在柳树中间叽叽喳喳觅食昆虫，黄颊山雀。所以，你们有林鸟、滨海鸟类、湿地鸟类，基本上所有的栖息地都有。

鸟儿可以让我们知道自然界中在发生什么，你可以在白天看到，鸟儿无处不在。哺乳动物在哪儿？哺乳动物很难找到，而且你得抓到它们，一点点测量它们，而且它们很臭，会咬人，所以鸟儿好多了，大部分的哺乳动物都太害羞，所以鸟类是自然界健康与否最好的指示器。

不过当你到处走，寻找上面的鸟儿的时候，也要记得看地面，我以前被熊攻击过，我的小拇指被一只野猪咬掉了，我还被大象追过，在森林中行走的时候，我遇到过老虎、豹子，很多很多蛇，这是上周才拍的。

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在森林里独行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有同伴，你就会聊天、吸烟、大笑，你就失去了对自然的敏感。当你一个人的时候，而且有一点点害怕，这时候你的耳朵变得很敏感，你开始感知，你开始去倾听“那是什么？”。于是，你能觉察到越来越远的动物，最后你自己也融入到大自然中，这些你都只能一个人做到。

中国有非常丰富的鸟类，植物种类很丰富，鸟类更加丰富，世界上40%的雉科鸟类生活在中国，占整个雉科的60%，包括环颈雉，在中国非常普遍。关于这个家伙，我给你们讲一个悲伤的故事，它长得很漂亮，我当时在公路上开车，然后就看到了这只环颈雉，所以我停了车，拿着相机慢慢走出来，准备拍照。它非常温顺，四处走着。

我拍了几张照片，回到车上，我看到这只雉鸡走到了路上，他身后还有三只雌性，它真幸运，有三个女朋友。但是它的心思只在一只死去的雉鸡身上，路上躺着一只雌雉鸡，被车碾死了，他不愿意离开她，他绕着逝去的伴侣徘徊。我就说好吧，再见。

于是我开车走了。一两个小时后 我开车从原路回来，他也死了，在那只雌鸟旁边，不过它的愚蠢基因应该还留在世间，我确信那三只雌鸟已经走了会去孵化。

这是环颈雉，这是很稀有的一种鸟。

我们上个月去武夷山看的这个黄腹角雉，这也是最稀有的鸟类，或许是世界上最稀有的之一；这是黄色的一种，黄喉噪鹛，噪鹛也是中国独特的一种鸟类，大概世界上70%-80%的噪鹛都在中国，它们应该是整个鸟类中最具有魅力的一个种类。这其中就有画眉，你们应该知道画眉，这是中国最受欢迎的笼鸟。

这些真是些笨鸟，它们只在村庄里生活，它们不在森林中生活，只居住在村庄。这几个生活在学校的操场上，小朋友们在操场上到处跑、喊叫、朝它们扔石头，并不知道这些鸟是世界上最稀有的鸟。当然我们也不会告诉他们，否则这些鸟肯定过一个星期就都被抓起来卖掉了。

另一类鸟，中国有世界上70%的朱雀，这种鸟非常美丽，它们生活在高山里，通常在林线以上，在开阔的草甸和灌丛上。它们吃植物种子，它们都是粉色、红色，非常非常漂亮，朱雀。

这是关于翠鸟的，翠鸟，它们就生活在北京。我前面也说过，你不用去山里头，去自然保护区去看鸟，鸟儿就在你身边，它们到处都是，在北京你也能看到好多。这是在城里拍的，这些鸟儿应该是很普遍的，但是它需要干净的水，要食用小鱼，也需要河岸能够挖洞。

但是在清朝，女士们喜欢华丽的头饰，用金丝或银丝制成，这些首饰的后面是蓝色的是翠鸟的蓝色羽毛，几千万的翠鸟被捕杀，导致翠鸟变得非常稀少，导致要从印尼进口翠鸟。幸运的是，清朝灭亡了，但是你还是能看到在北京一些商店，还有人用翠鸟来制造首饰，卖给游客或是收藏者。

我们来说点严肃的事情，翠鸟可以指示河流的健康程度。如果我在河上看到翠鸟，我基本上觉得这个水可以喝，意味着这是安全的水，它们是很好的指示器。

以前在英国的工业革命时代，英国有很多煤矿，都很危险，中国现在也是一样，仍然很危险，有瓦斯爆炸、坍塌等等，尤其是瓦斯，人是闻不到的。所以那些早期的英国矿工们，经常在背带上带着一个鸟笼装着鸟，时不时的看看鸟，如果鸟儿倒下了，你得马上逃出煤矿，因为鸟对毒气比人更敏感，它们是很好的指标。

于是我用三种鸟儿 来指示（环境的健康），这是第一种：红尾水鸲，这个鸟生活在河边，它的要求不是很高，它居住在脏水边，因为它吃从水里飞出的昆虫，因此它觅食不用看清水下。左边的这个，是个雄鸟，有个红色尾巴，不过雌鸟跟这长得完全不一样，尾巴上有白色，白色斑纹。

第二种鸟在左下角，是白腹短翅鸲，也是生活在水边，它吃大一些的东西，经常抓鱼，所以它需要有干净的水源和鱼。最后一种是我最喜欢的，右边那个小鸟，叫河乌，右下角，我应该可以让你们看看它是怎么捕食的：它把头低入水中，因为它要找水下的昆虫和其它东西，它看到猎物后，潜入水中，在水下游泳，抓住昆虫，它在那里游。你看，在水下，它抓到了一个，出来了。

这些鸟都是我的指标，如果水边这三种鸟都有，说明这条溪流是健康的，我会认为水是干净的，可以喝。上周我去了一个地方，那里的溪流很漂亮，很干净，但没有鸟一种都没有。我对同伴说，这个溪水肯定有问题，那些“应该在的”鸟儿都不在这里。

我们拐了几道弯之后，发现了一个矿 老矿，人们在那个河边淘金，他们用化学试剂来从原石中提取金子。那条河流是有毒的，已经被污染了，呈橘黄色，我们走过金矿很远之后，才看到了那三种鸟。我不会让我的小孩在那条河流中玩，我也不会喝那里的水。但是当地人却不知道，他们以为水质还可以。

我们来看看蜜蜂吧，看看蜜蜂告诉了我们什么。其实蜜蜂的故事更糟糕，全世界的蜜蜂都在减少，人们说，是气候变化导致了蜜蜂的死亡；有些人说，是蜂螨导致蜜蜂生病。但是也许导致蜜蜂死亡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农业中使用的杀虫剂。这些杀虫剂留在植物上，残留于花粉中，损伤了蜜蜂的方向感，因此不能正常的采集花粉。

蜜蜂正在死去，在四川，那里的女孩竟然要用梯子爬上苹果树，用毛笔为花朵授粉，这真是滑稽，这本是大自然提供的免费服务，我们现在却要雇人去做蜜蜂的活儿。野生蜜蜂的情况也是差不多，这是我上个星期拍的，这是一个巨大的熊蜂，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蜜蜂，但是它们正在变得越来越稀少，它们在显示着生态系统出了问题。

你们应该都知道这个，你们在报纸上也读到过，中国有沙漠化、土壤流失、污染，各种洪水、泥石流灾害。这些生态问题，也许不是由人类直接导致的，但却是被人类的活动加剧和加速了。开荒、建造各种房子、河流改道都对生态系统有影响，而且改变了气候，也（给生态）带来更大的压力。

污染是最令人头疼的，土壤被污染了，水被污染了。上面右边是青岛，每年这里都会有巨大的海藻潮。空气被污染了，在北京走走你就能感觉到。到现在，污染已经到了导致所有东西都灭绝的地步。现在到底在发生什么？物种确实正在减少，一些已经在灭绝边缘。你们能做什么？

中国正在建立一个自然保护区的系统，你看在左边，青藏高原上有很大的保护区，西北也有一些。但是在地图的右边，没有大的自然保护区，都是些小小的相互隔离的山，或者森林被人类开发的新的道路、新的农业等等所包围。新的农药、河流改道。大自然的日子很不好过。

我曾经工作过的环境保护部，定义了一个概念“重点生态功能区”。但这是为水资源保护而设的，这只是为了保护人类所需的水源地，为了人类的发展，应该保护那些更大的绿色区域，不过这个区域已经大一些了，占国家面积30%，和自然保护区的面积相比是15%。这些自然保护区还包括一些被破坏的土地、村庄和农业用地。因此，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保护足够的面积，保护野生环境，这样才能确保生态健康，只有野生动植物繁荣，生态系统才会健康，我们才会安全。

我们需要发动群众，这不仅是政府的工作，政府已经有很多事情要做了，他们不可能什么都保护到，我们需要大家都参与进来，我们需要鼓励人们参与、鼓励年轻人参与。这是一群小孩，他们是少先队员，他们正在呼喊着要如何保护他们的竹林和村庄。

我们也要鼓励人们走出去，去欣赏大自然大自然是国家的土地，是自然的馈赠，你应当可以免费的进入这些地方。但是由于一共有13亿人，如果人们都去自然保护区，估计会破坏殆尽，而且游客经常制造很多噪音。

很多中国人去了森林，他们并不把森林看成神圣的地方，他们把森林看做度假的地方，或者像迪斯尼乐园，他们叫嚷得很大声，还扔垃圾。很多自然保护区都要雇佣人去捡垃圾和瓶子。在很多西方国家，你是不能扔垃圾的，你必须把你的空瓶子和塑料袋都带走，全部带出去。如果没做到就会被罚款。

我们需要教育去野外的游客们学会尊重自然。当去一些宗教、神圣的地方时，他们会尊重、会安静，但是在森林里，我想听到鸟鸣，也肯定有其他游客想听鸟鸣，但我听到的只是人的叫嚷声。

我待在中国，因为我想改变一些事情，如果没有可改变的，我不会待在这里。我的意思是这儿能看到有意思的事物，但有的事情必须解决，需要有真正的改进。

有一件事让我很愤怒，就是鸟网，你们看到右手边，是几百万公里长的网，中国到处都是。海岸线上、农田里、尤其是在所有的机场，当飞机着落的时候，你可以看到跑道旁边的网，那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设的。

我告诉你们，在英国，我们有世界上最繁忙的机场，希斯罗机场，我们有大群的海鸥、寒鸦、体型大的鸟，但是从来没有人想过架鸟网，我们不认为鸟会是个危害。这些小鸟不可能危害飞机，也许一些鸟，譬如大个的天鹅，一群大雁，对小飞机可能会有伤害，但是这些在机场的鸟不会。

这些网一年会杀死几百万的鸟，也没有人记录这些是什么鸟，所以这算个请求吧，注意这些网，写下来，或是说出来，我不喜欢。所以我有的时候也非常希望每个人都能呐喊，希望他们能够为保护大自然而呐喊，我们也许可以做一个新的口号。

我知道那些，譬如“绿色文明 生态文明 绿色城镇化”这种标语，我刚从贵阳回来，那里到处都是标语：“凉爽的贵阳热烈欢迎你”，这些我都不怎么看得懂。

如果我们说鸟和蜜蜂，我们可以用上这个调"bo-bo-bo-bo"，就像可口可乐鸟一样：鸟和蜜蜂，鸟和蜜蜂。如果你不想唱，你可以只是发出这个声音，然后所有人都会知道，这是个热爱自然的人。

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闭嘴，我想我要闭嘴了，30分钟到了。这是一个雄鸟，有些女人认为男人只是想从女人那里得到一种东西，确实是，但不是性，而是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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