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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黄小山「垃圾里的哲学」

2015-03-07 黄小山 一席

黄小山,知名民间环保人,绿房子环保项目创立者,垃圾分类的民间倡导者和践行者。2009年他从律师成为一个环保者,此后一直致力于寻求解决垃圾围城的出路。

「垃圾里的哲学」

黄小山是一席第五十二位讲者

2013.03.30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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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看到大家排队进场,我觉得很感动,周六周日大家来听一个人侃一侃垃圾问题。

其实垃圾这个问题,是相当相当复杂,跟我们每一个人都分不开。如果说我们大便小便是基于我们的消化产生的排泄物的话,那么垃圾它其实是基于我们的消费,也是一种排泄物,这是我们体外的一种排泄物。

很多人会笑,说垃圾就是垃圾,垃圾跟哲学有什么关系?今天我进场我乐了好几遍,第一、我看见了,今天我演讲编导给我编的题目「垃圾里的哲学」,另外我突然看到这个剧场,叫“柏拉图剧场”,真的我觉得现在我油然而生一种哲学的神秘感。

我记得当时柴静邀我做节目的时候,让我去中央电视台,我在大门口就给乐喷了,一个小武警跟个小娃娃似的“站住,你是谁?哪儿来的?去哪儿?”我当时乐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武警,在无意中他问了我一个哲学上的终极问题。

其实哲学就是这么一个问题,就是说我们要问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那么,所谓的垃圾里的哲学,我也就运用了我们哲学里这深奥的部分,我们去面对垃圾,我看着这些垃圾堆,我要问一句“垃圾是什么?它从哪儿来?它要到哪儿去?”



清华大学有环境学院,北大有环境学院,我们有这么多的教授,这么多的博士,有这么多的专家,我们几十年来在研究垃圾。但是我们这种惯性的对垃圾的研究,我们是从垃圾本身得来的,我们会去分析垃圾里的组分,所谓组分就是垃圾是由什么构成的。

大家也知道现在我建的这种绿房子,整个社区垃圾进入我这个传送带,传送带两边站着人,我们去分检这些垃圾,那么我们就能很清楚地知道,这些垃圾里边,厨余垃圾占多少,纸占多少,金属占多少,玻璃占多少,我们一称就完了,那么大家又觉得很简单,那你这纸回纸厂重新打浆,金属回到钢铁厂重新去炼钢铁,厨余垃圾应该送到田里边,尘归尘,土归土,我们去堆肥吧,那么垃圾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是,我当时也是认为垃圾问题就是一个这么EASY的问题。但是当我研究了三年垃圾,当我把一把一把的垃圾当作美女一样捧在手里抚摸的时候,我发现垃圾,我真闻到它的哲学的气味。

但是一开始我并不是这样,我的故事大家可能也听说过,大家看这张照片,这边穿一个大肥裤子跟傻小子似的那个人就是我。这是在2009年9月4号,在60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大庆阅兵式之前,我不识时机地组织了120多人去农展馆,进行了公开的示威游行,我们在阿苏卫这几十个别墅区的,其实大家可能相片看不着,这都是五六十岁的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亿万富翁们。



那天9月4号,我们就真的走上了街头,那天可能是感动了天呢,还是感动了地,反正在我们大家在我把这横幅拉起来的一刹那,大雨磅礴,你看我的头发真的一直都是立着的,那时候还染了红颜色跟火炬似的,最后我这个火炬也被大雨无情地浇灭,整个头发就糊在脸上,不到五分钟就听见警铃。

我认为有上百辆公安车就来了,非常专业。拿警戒线刷刷刷一绷,一百多人就全部圈在了这个圈里,那时候我才知道,今天跑不掉了,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和另外六个组织者被以扰乱公共秩序的罪名行政拘留5天。

当我们出来的时候也很有意思,就是很多邻居,很多非常好的朋友,很多当时参与反对垃圾焚烧的朋友们都退出了,我印象最深的是跟我很好的一个女性朋友到我家,很感伤地说:“我放弃了,我跟我老公带着孩子去美国,”。现在她依然在美国,既然他们有钱,他们就可以移民,他们随时可以走,她说我不会置这口气了,我认为我斗不过政府,我干不过这么一个巨大的大机器。

那么当时确实对我也是一种,怎么说呢,一种刺激。当时我也在思考我们应该怎么去办,其实换句话说,我们当时反对在我们别墅周围阿苏卫建垃圾焚烧厂,其实基于一个非常简单的理由。

我认为政府:第一、应该有一个合法的程序,你要征求我们的意见;第二、是不是垃圾焚烧会有一定的对我们身体健康造成不良影响的污染;第三、就是说我们几百万上千万买的别墅作为我们合法的财产,它是不是因为这种公益的设施建立会影响到它们的价格。财产权,人身权,健康权这是中国的法律明文去保护的,政府没有任何理由以一种不合法的方式,以公益的名义去忽视一小部分人正当的合法的权利。

其实我说出这种概念,大家都明白,其实它就是一种邻避的原因,我不知道大家懂不懂「邻避」,邻居的“邻”,避免的“避”,它是英文Not in My Back Yard,这每一个单词的头一个字母所构成的,就是说不要建在我家后院,那么现在问题在哪?垃圾在产生。

大家都知道,每天北京有一万八千吨垃圾,包括我们在座的人,我们每天都在往外去产生垃圾。当时有一个帖子,当时我们为了反对阿苏卫的垃圾焚烧专门建了一个网站叫「奥北论坛」,因为它在奥运村以北,当时我就以律师的谐音起了一个非常美妙的名字「驴屎蛋」,以「驴屎蛋」的名义发表了很多很多的文章,包括我写了《屎要拉在自己家里》种种这些。

当时柴静觉得我这篇文章写得特别好,有一个人就给我留了一句话,他就说驴屎蛋,我很钦佩你们这种勇气,但是我们也想问一句,你现在不允许政府建垃圾焚烧厂,那么我问你驴屎蛋,垃圾应该怎么办?

其实这是一个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问题,但当时来讲,就这么一个简单的疑问确实让我想了整整一晚上,我们作为一种可以说一种成功的人士也好,或者叫做有钱人也好,我也在产生垃圾,尽管我反对焚烧垃圾厂,我反对污染,但是我依然每天在产生垃圾。

如果政府一天不收你的垃圾,一个礼拜不收你的垃圾我们的城市怎么办?那时候我确实有一种责任感,我和几个骨干,我们每天开始,我律师都不干了,我们每天开始研究垃圾。好在现在网络非常发达,我们把全世界的关于处理垃圾的技术,我们往深了去研究。



反正,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我们写出了一本72页的《中国城市环境的生死抉择》,那相当于清华大学的一个博士论文,我非常隆重地递交给了北京市政府,提出了我们对北京市乃至中国如何去处理垃圾的一种合理化建议。

当时也没有什么音信,我就带着女儿,正好赶上寒假,我就去埃及旅游了,正在金字塔下感慨着金字塔啊,你真大!这时候突然电话响了,北京市政府给我打来电话,说北京市政府将有一个去日本的垃圾管理的考察团,2月22号出发,那么政府几经考虑,决定邀请我这个最坚决的反对垃圾焚烧的持不同意见者,说随政府代表团一同去日本考察。

其实日本考察,我认为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也就是说,我去日本之前,我一直在从维权,从邻避的角度,去看待垃圾问题,去看待环境问题。另外我是从一种技术角度,我老是梦想着我能不能从世界上各个国家里,我能找到一个更好的技术,我能替代垃圾焚烧使垃圾不用焚烧就可以去解决,那么我研究了等离子,也研究了RDF,研究了种种新的技术。

当时,说句实话非常难,我们学文科的,学法律的,真的研究垃圾我觉得太难了,我甚至把我女儿中学的化学书物理书,愣给重读了一遍,那么就是说,当我到了日本,真的是一种震撼,我老觉得现在一说日本,好像大家很敏感,所以我先有一个前提就是钓鱼岛是它是中国的。

那么到日本以后,我最大的震撼,你看这四个垃圾桶,是7-11便利店的四个垃圾桶。这个并没有什么新奇的,最新奇的是当我们都得知日本是一个在世界上垃圾问题解决得最好的国家。但你会发现它没有垃圾桶,除了在一些便利店,商场的门口会有4个到5个什么可燃的,不可燃的,玻璃的,塑料瓶子以外,你是见不着垃圾桶的。



那么日本人如何去扔垃圾?第一天我们去上街,我就在车上吃个香蕉,我觉得,呦,我们都是环保人士,扔在车上也不好,我说我拿着下车吧,我说我找一个垃圾箱扔了,最后的结果是什么?9点钟我出的门,吃完这根香蕉,我晚上六点回到酒店,我才把香蕉皮给扔了,因为我一路整整一天,没有见到一个垃圾桶。

但你看日本人走在马路上,他不可能不产生垃圾,女孩儿走着走着拿出一个面巾纸,小镜子,擦擦,这纸怎么办,人家拉开包,甭管是LV的包 ,PRADA的包,爱马仕的包,放在包里。哎,我身上带了一个,现在我也养成一个好习惯,这么一个小装置,大家看,这是什么呢?

这是便携式的烟灰缸,我抽烟很厉害,所以我下了飞机坐上车以后,日本的导游问我,黄先生你抽不抽烟?我说我抽烟,他马上跟司机说,团里边都谁抽烟啊?


我们一举手,有四个人抽烟,好,我们第一站先去一个便利店,当时我就不明白,到了便利店,我说干嘛?他说你们一人去买一个便携式的烟灰缸,这东西我用了2年多了都没有坏,就是说非常结实,而且非常美观。

另外你看日本人扔垃圾怎么扔?东京我觉得非常好的一个我们是不是值得借鉴的做法就是它是按「垃圾日历」扔垃圾,它用「垃圾日历」等于把垃圾分类就做完了。什么意思?每一个家里有一个冰箱贴是东京的「垃圾日历表」,告诉你星期一政府收什么呢?收纸,星期二告诉你收塑料,那么你家里星期一尽管你有很多的垃圾,但你只能把纸扔出来。



那么,日本最多的所谓的纸是什么?就是牛奶盒。我们现在也都喝牛奶,我们可能是利乐包的那种,他们的牛奶盒,人家喝完以后要拿清水涮干净,涮干净完以后,要拿剪子沿着虚线,把整个牛奶盒铰开,铺平,放在窗户底下或者放在阳台上,让它晒太阳,给它晒干。

星期一早上日本是定时定点的扔垃圾不是像咱们24小时你随时可以扔,不行,你每天必须在早上9点钟之前把垃圾扔出来,扔到指定的位置。那么今天要扔了,今天的牛奶我刚喝完,刚涮干净,刚剪完,还有点湿。家庭主妇会非常自然地拿吹风机给它吹干,然后叠得整整齐齐,像一个精美的礼盒一样。

在电梯上下来,一人拎一个纸包,扔在哪儿呢?就扔在马路边儿离小区最近的路边的树坑底下,所以你在日本你要记住9点钟以前你去看东京街道,是一个垃圾街道,全是垃圾在路上,但是你看都摆得整整齐齐,一定是按照政府的要求那天扔的那一部分东西。

但是9点一到,垃圾清运车整个东京扫一圈儿,整个城市干干净净,而这一天任何人不许扔垃圾了,那么这个城市管理得非常的好,所以我就说,我一直在讲垃圾它真是一门哲学,它是一个人的一面镜子,它甚至是一个社会的一面镜子,是社会文明的一块镜子。



其实我们现在说垃圾分类,我觉得我很苦恼,甚至我很无奈,我们泱泱五千年文化的文明的古国,如果我们现在这里还要探讨,垃圾应该怎么去分类,我们吐痰是不是不对的,我觉得我真的感到非常非常的悲哀,包括垃圾分类也好,我们很多的个人行为也好,与其说它是环境问题,与其说它是法律问题,与其说它是道德问题,其实它们就是一个最简单的习惯问题,它是一个社会的文化问题。

中国现在缺的是什么?中国整个社会缺的是文化,其实我觉得中国最最需要的是一种迟到的至今没有到来的一次文艺复兴,我们中国真的缺的是文化,垃圾问题也好,闯红灯问题也好,加塞也好,摁鸣笛也好,小便不能撒在尿池子里也好,其实都是一个文化问题。

它不应该是由法律来调整,它不应该用道德来调整,它其实就是一种文化。文化是什么?就是一种习惯,就是很自然的一种贵族的精神,中国可以有亿万富翁,有几十亿富翁,但是中国我可以不管得罪多少人,中国没有一个是贵族。

“贵族”不光是金钱的问题,你要有一种境界,如果你把公共区域当作你自己私人的地方,你开门的时候,你能看一看后面5米之内有没有人跟着,我会把这弹簧门帮你扶住了,大家走进去,相视一笑,好不好。

很多人问我说:“驴屎蛋,你在中国怕什么?”我说我最怕坐电梯。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受,“Pia”电梯门一开你走进去,里边有十几个人,但一会你们可能自己也会乐,你们以后注意一下,就是大家看你的眼光,并不是说你奇装异服或者怎么样,就是中国,你看人与人之间的这种眼光,我觉得非常非常有意思,都是一种很敌视的,很漠然的,甚至带着一丝仇恨的那种目光。但是大家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一种非常冷漠,也非常敌视,老死不相往来的这种。

我当时坐过一次地铁开会,在高峰的时候,我一直在说我的口号,我是坚决不在高峰的时候坐地铁,因为那太吓人了,11分钟的地铁,两起打架,打架,不是吵架。撕着,就从车上撕到站台上,就那么去打,谁碰谁一下,你看那种敌视,那种肢体的动作,我都不明白就是说我们中国人为什么心怀着那么大的仇恨?

我们现在好像还在夸张我们这种仇恨,我们好像不关心大家去做什么,我们只是满足于骂,我们只是满足于仇恨,我们只是满足于这种抱怨。

驴屎蛋,大家都看了,很普通的一个人。但是我现在是用行动来推动我们垃圾问题的,找着它最终的符合中国国情的这么一种方法,就是我设计的这种绿房子。所谓绿房子,是我经过4年的差不多这种对垃圾的观察,垃圾的研究。



我认为中国的垃圾,一句话,就是说,它一定要经过一次预处理,因为我们的垃圾太烂了,我们的垃圾成分太复杂了,我们的厨余垃圾太多了,厨余垃圾里的水分太大了,你去填埋场,它就一定会发臭,运到焚烧厂水火不容,它的热值一定得低,它一定是烧不着,一定要加助燃剂,那么运输途中一定会有遗洒,你会造成二次污染,三次污染。

那么我的设想,我设计的这个绿房子就是说它像公共厕所一样,它一定要建在每一个社区,通过对垃圾的强制性的二次分拣,把湿垃圾进行一次脱水,减少运费,减少整个财政对垃圾的补贴以达到垃圾分类,垃圾减量的目的。



什么叫垃圾分类?垃圾分类它一定是由垃圾的产出者的分类的投放和政府的分类的收集,分类的运输,分类的处理相构成的。什么最难?分类投放最难,某些人现在往往说,你看我垃圾分类了,我得骂政府,你看政府一辆车给拉走了,我说纯粹就是扯淡。

很多人开始附和,我不说你是不是真分了,但我希望每一个人都去你们自己的社区,那三个不同颜色的垃圾桶里看一看,上面可能写着「可回收」,可能写着「厨余」,可能写着「其他」,你们去看一看,这三个垃圾桶装的是什么?换句话说,政府一辆车拉走了,它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我们在源头上并没有按照政府的要求,把这三类垃圾在源头上给它分离出来。



那么,这就是绿房子产生的我认为最重要的原因,但是垃圾是一定要分开的,既然源头分不开,那我们建立一个绿房子的平台,用很短的时间,用很低廉的成本,我们就可以做到在源头上,在清运之前,把垃圾按照它不同的物理属性分开。这样有政府的分类运输的体系相对接,那么中国的垃圾管理水平一下就会提高,中国的垃圾分类体系就一夜之间可以建立起来。



这就是绿房子整个的设计它依据的东西,我们现在可以有钱,你到巴黎,你到纽约,你去买LV品牌那儿排大队,80%都是中国人,但是你能有多少尊严吗?我去看我也(觉得)很可笑,我们丢弃了文化,我们完全做了金钱的奴隶,我们为了我们每个人的个人利益,政府为了政府的利益,我们可以去践踏法律,我们可以去践踏道德,我们可以没有宗教,我们可以没有信仰,我们可以没有底线!



我们就是这样一个13亿的庞大人群,而面对这些人群,我们要做的事情又会有这么多,很多记者问我说:“驴屎蛋,你认为你的绿房子也好,你的这种理念也好,你认为最大的阻力是什么?”其实他问这话的时候,我心里能听明白,他想让我说你可能也会痛恨政府啊,或者你有什么什么呀,但其实我真正要我内心来说,那还真不是我的答案。

中国政府并不是有多好,但说句实话,中国的政府并没有我们大家说的,大家想象的那么坏。政府它并不是机器,政府也是由每一个人,每一个活生生的人所构成的,我们可能有家里的亲戚,我们可能有同学都在政府里边,你们扪心自问这些人都是坏人吗?不是!



我很反对我们把什么事情现在都归结为体制问题,非常简单的,好像两段论,三段论,马上就联系到体制问题,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种风气,好像大家这么说的,就显得你非常有政治上的敏感,显得你非常有勇气,但其实我真正地明白很多人把什么问题大大小小的问题归结为体制,其实是为了自己的不作为找了一个借口,找了一个台阶:噢,这问题是体制问题,那我就不管了。

其实中国所谓的我们需要正能量,需要的是什么?那么就需要在现有的体制的框架下,在我们现有的,哪怕是不太美好的,不太圆满的法律框架下我们每一个人去做出我们每一个人应该做的,你能够做的那么一点点,每个人一点点汇成起来,真的,那就是一个巨大的力量,我们才能去推动政府的进步,推动社会的进步,推动我们文化的重生。



也就是说,中国是靠我们自己救自己,我们不要去依赖于别人,我们也不要去依赖于政府,我们应该自下而上地通过我们自身的强大,我们可以去改良这个社会,所以我一直在说的这个绿房子。很多人也看出这个问题来了,我说过一句话就是,绿房子对我来讲可能它就是一座教堂,驴屎蛋就是一个孤独的,花白着头发的这么一个传教士。


我想通过这么一个载体,把我的这种环境的理念,把我的文化的理念,把对中国问题的这种思考,能够最大限度地传播出去,让大家得到共鸣,让我们对我们现在这种文化状况感到羞耻,让我们能对我们的文化勇于去反思,勇于去否定,然后我们就获得了一种重生。

我觉得我的演讲杂乱无章,我想最后以一个北京非常著名的一个作家的话作为我这个演讲的结束语。他说:“你脚下的土地,就是你的中国。你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你怎样,中国便怎样!你堕落,中国便堕落!你光明,中国便不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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