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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背过那么多诗,现在都还记得吗? 丨 本报评论

2017-02-26 殷樱 教育导报1988

诗词学习应是一种精神“垫底”

                                                           本报记者  殷樱




腹有诗书气自华,一个人的气质里,藏着他读过的书。在与成都市草堂小学4名参加《中国诗词大会》学生的交谈中,他们身上的灵气和活泼,让记者看到诗歌所赋予他们的快乐。他们丰富的表达能力,极强的反应能力,也给记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读诗以知古鉴今,作诗以即兴抒怀,鉴诗以知人论世,是他们走进诗歌的方式。

 

学习诗词到底有什么用?从草小学生的身上也许能找到答案。诗词不是硬邦邦的死记硬背,而是发自内心的喜爱和兴趣,带着他们在诗词的世界里探索,功到自然成,年年岁岁的积累,才有如今的文思泉涌。

 

《中国诗词大会》引起大众广泛的好评,也引来一些争议。有人说,这本质上是一场记忆力大比拼,是高考模式的可悲延伸,是对青少年的误导。草堂小学老师赖玲对此表示:“学校诗词教育的意义不是让孩子多背几首诗,而是作为方向引导,培养孩子的人文素养,进行精神‘垫底’。”背诵不是学习古诗词最主要的目的,但记忆是理解、创造的基础和前提。

 

另外,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中国诗词大会》火热之后,出现了一种跟风现象:不少中小学的开学典礼变成了“诗词大会”,要求每个孩子开始摇头晃脑背诵诗词。是不是每个孩子都喜欢古诗词?诗词热的背后还需要更多这样的冷思考。

 

记者认为,学校应该以一种开放和包容的心态去看待这个问题,有兴趣的孩子加以引导,不喜欢诗词的孩子无需勉强,允许学生个性化和多样化发展,警惕短暂的跟风之后,一地鸡毛。与此同时,为了让孩子在诗词比赛或考试中崭露头角,盲目地抢学,也是不科学的。古诗文教学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一定要遵循学生的认知规律,遵循古诗文教育的特点,切忌急功近利,拔苗助长。




诗歌教育要多点“丰满”少点“骨感”

本报记者 鲁磊

《中国诗词大会》火了,点燃了全民的诗歌热情,其对诗歌教育的提振作用不言而喻。但随着热情消却,我们还能从中得到些什么?

 

诗歌是传统文化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清代,江宁人蘅塘退士在选编《唐诗三百首》时说,“世俗儿童就学,即授《千家诗》,取其易于成诵,故流传不废。”诗歌历来便是“蒙学”之入门。少年儿童正处于语言发展的关键时期,思维天马行空,古诗词中的韵律之优美,意境之深邃,会让他们受益终身。

 

在诗歌教育中,适当地背诵是必须的,但并不意味着学习诗歌就只是“背诵”。而一线教学中,诗歌教育难免过于“删繁就简”,太过“骨感”。

 

诗词大会中出现的诗词,绝大多数是我们从小学开始学习过的,生僻词句极少,可是现场仍有很多人答不上来,甚至感到陌生。我们曾经背过的诗句到哪里去了呢?

 

“必考名句,背了就得分,考完就忘了。”“这首诗值5分,所以必背;那首诗不在考试范围,感兴趣可以看。”当诗歌教学囿于应试,学生并没有去欣赏和感悟诗词之美,那些“良辰美景”、“古陌荒阡”也没有真正走进学生的内心和灵魂。

 

《中国诗词大会》评委蒙曼举过一个例子:有学生对老师说,自己看到有的书籍上把“劝君更尽一杯酒”中的“尽”字写作“进”。老师回答:“照课本的来。”如果老师给学生解释“进”是“喝了”之意,如“将进酒”;而“尽”的意思是“干了”,结合诗中意境“西出阳关无故人”,显然“尽”所表达的情感更到位,那么,诗歌在学生心中就更加有血有肉,更为“丰满”。

 

苏霍姆林斯基说:“每个儿童都是一位诗人,只要拨动了他们的琴弦,就能弹奏最美妙的乐声,而老师就是抚弦弄琴的人。”当下缺少的正是“善抚琴”、“愿抚琴”的老师。

 

诗词大会“圈粉”无数,说明“诗歌未死”,那些穿越千年的万丈光焰,仍然能打动现代人的内心。舆论喧嚣之后,给学校和教师留下了考题:能不能趁着这股“热乎劲”,回归诗歌教育的本质,关注诗词中的美好意境和文化内涵,让诗词真正走进课堂,走进学生。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教育导报

本期编辑:郭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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