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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归来仍少年

乌鸦 金牌经纪人 2020-09-30


“夏雨演得实在太出挑儿了,你能从他面部表情的细微动作,看到情绪的变化层次。表面的不在意、里层的自尊自卑、内心深处的不甘愤怒,层次清晰,而且收放自如。”


这是《古董局中局》的原著作者马伯庸对夏雨的评价。


2年前,《古董局中局》播出时,观众曾经领教过夏雨这种精细的表演:


脑子转得极快,贫起来嘴上不饶人,身上带着“混不吝”的江湖气,谈起古董头头是道……他用极具生活化的演技,勾勒出一个沾满市井气息的古董小玩家形象。


当时,马伯庸接到了许多来自长辈的反馈,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们平时对我写的东西,最多只会客客气气的说一声‘有出息’, 但这次的赞美却是发自真心。”而在这些声音中,总少不了对夏雨的称赞。


如今,2年的时间过去,《古董局中局Ⅱ:鉴墨寻瓷》(以下简称《鉴墨寻瓷》)开播,虽然因为演员“大换血”,外界的评价褒贬不一,但唯一不变的,是观众对于夏雨精湛演技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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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在原班人马缺失的《鉴墨寻瓷》里,夏雨的回归是最大的惊喜。


如果说夏雨在《古董局中局》里饰演的许愿只是琉璃厂里的一个“小虫”,在形象上类似小混混和市井小民,那么在《鉴墨寻瓷》里,重新回归的他则更多的展现了这一人物沉稳的一面,观众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一步步的成长。


早前,在接受采访时,夏雨曾经分享过自己对于这个角色的理解。虽然在外人眼中,许愿似乎是一个“怪人”,但在他看来,许愿更像是一面能“照见自我”的“镜子”。正因如此,他在许愿北京人的个性之外灌输了双重特质——一分“浪”,一分责任感。


这样的特质,让许愿平添了几分意气风发的“少年气”。



这样的夏雨,对于观众来说并不陌生。


在如今的一众“中年男演员”里,夏雨是为数不多保持着随性“少年气”的人之一,他的身上同时具备着朝气莽撞和纯真无邪两种独特的气质。更加可贵的是,这样的气质十年如一日。


事实上,许愿这个人物就是以夏雨为原型创作的。据马伯庸介绍,自己在写《古董局中局》的时候,心中想着的正是夏雨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饰演的马小军,他将马小军的脸和倔、京痞味一分为二,形成了许愿和药不然两个角色。


时间倒回到夏雨16岁那年,也是凭借这股独特的“少年气”,身材精瘦、皮肤黝黑的他被姜文一眼相中,钦点出演《阳光灿烂的日子》中的男主角马小军,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国际影帝。从那时开始,夏雨阳光、淳朴、倔强的脸庞便深深烙印在了观众的心中。


如今,28年过去了,曾经的那个“滑板少年”似乎从未走远。



纵观夏雨的演艺生涯,虽然在表演上天赋异禀、手握一把好牌,但他却并未走上人们心目中的“开挂人生”。相反,他一路率性而为,走上了另一条特立独行的道路。


近几年,在演戏之外,“玩”似乎成了夏雨真正的主业。在外人看来,这种“游戏人间”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务正业”,但他却怡然自得。



夏雨说过,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名演员,只是被命运选择了,然后随着命运走而已。正因如此,他永远带着少年的灵气,永远不忘追逐梦想的热忱,凡事必达极致。在他看来,演员想要好诠释一个角色,需要时间去准备。而这段等待的时间,恰恰也是为了邂逅一个能让自己倾心的角色。


这颗初心,多年来未曾有过半分偏移。



2


夏雨曾经说过,他心目中最好的表演是“当你演完一个角色后,观众认为你就适合演这个角色。”正如演完马小军之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北京小混混,演完《北风那个吹》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文艺小青年,现在,他似乎又与古董结下了不解之缘。算上之前的《独自等待》《寻龙诀》《古董局中局》,《鉴墨寻瓷》已经是他第四次饰演古董店老板了。


当年,为了出演《寻龙诀》,他每个周末都泡在北京潘家园古玩市场认真“学习”。一部戏下来,原本对古董一窍不通的他,竟然成为了半个古董行家。


这就是夏雨,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极致。



相较于其他同龄男演员,夏雨近几年出演的作品很少,几乎处于“半隐退”的状态。很多人将其归结于眼光挑剔,认为他只演自己喜欢的角色,可实际上,夏雨只是把更多的时间分给了生活。


其实,夏雨做事并没有太多的规划,他不会被所谓的职业或事业束缚住。在他看来,任何不同的方式都是体验人生的手段,每个人注定用自己的速度走自己的路。


夏雨曾经说过一句对于演员来说很“不中听”的话:“演戏只是一个养家糊口的方式,对比较好玩的事情都比较感兴趣。”如果你不够了解他,可能会认为他没有“事业心”,但如果你对他的成就略有耳闻,便会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夏雨并非天生的运动达人,相反,他从小体质弱,骨骼有先天的缺陷,从各方面看都不是一块运动的料。然而,这样的他,却用了10年的时间成为了专业级别的“玩家”,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最骄傲的事。


16岁时,他成为了国内第一批玩滑板的人,并在不久后拿到全国赛的冠军;27岁时,他开始玩滑雪,只用了三年便获得国际单板滑雪赛业余组的冠军,并在2014年索契冬奥会上,成了单板滑雪项目的解说员;30岁时,他迷恋上了魔术,同样在这一领域达到了专业的水准。


除此之外,滑水、跳伞、蹦极、赛车、冲浪、开飞机……基本上好玩的夏雨都试过,而每一个“好玩的”到了他的手里,最终都会成为一项“专业技能”。



夏雨曾经谈起过自己钟爱“极限运动”的初衷,在他看来,“玩”让他体会到了很多人想象不到的乐趣,现在自己所做的只是尽可能的“尝试”。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当一个人掌握了某个领域的规律后,会发现很多同类事物的门都打开了。


极限类的运动也是如此,肾上腺素给予夏雨快乐,而工作赚钱给予他安全感。然而即便如此,这么多年以来,夏雨依然保持警醒,就像佛法里说的,春天不是季节,是心境。在某种程度上说,夏雨的“玩”,更像是挑战人生的不同可能。



3


其实,在夏雨贪玩的外表下,隐藏的是对人生和世界深层次的思考。他所热爱的滑板、滑雪、魔术,无一不是需要独立思考,付出极大心力才能完成的“游戏”。夏雨喜欢将事物做到极致的心,其实也是他感知世界的方式。


熟悉夏雨的人都知道,他平时除了喜欢“玩”,还喜欢研究哲学。他常常将“人生是一个过程”这句话挂在嘴边,在他看来,每个人生来都是有瑕疵的,人生就是寻找自己,让自己成为理想中的自己的过程。


他曾经说过,人类相对于宇宙太渺小了,何时来、何时走不是人的意志能够决定的。人的一生,不过是在完成一个片段,而你所经历的,本来就没有太大的意义。



正因如此,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意义的是感受,你看到的事情,你的体验,你的经历,最后形成了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人追求的名和利不过是让你快乐的一种方式,那么,如果能通过另一种渠道直接得到快乐,又何乐而不为呢?


在这个层面上说,夏雨是一个既悲观又通透的人,他似乎已经“活明白”了,却又不愿参得太透,甘愿做一个“入世”的佼佼者,尽情享受滚滚红尘。而这些人生经历,最终也成为了养分,反哺在他的表演上这或许是他“演什么像什么”原因吧。



夏雨曾经看过一部名叫《遗愿清单》的电影,讲的是两个老头得了绝症,临死前去完成这辈子他们最想做,却一直没有做的事情。这部电影让他很受触动,也让他坚定了自己的理想。


为什么非要等到临死前才去完成自己的“遗愿清单”呢?为什么不在年轻时就实现自己的梦想呢?对一件事感兴趣就去做,永远不让自己留有遗憾,谁又能说这样的人生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巅峰呢?


这样的夏雨,内心永远住着一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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