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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瓜你还记得吗? | 2020上半场娱乐圈大事记

申敏 金牌经纪人 2021-01-21


计划赶不上变化,为2020上半年写下注脚。各行各业在疫情暴击下受到不同程度创伤,而文娱行业又因与大众既定印象的国计民生产业存在认知鸿沟,遭到边缘化。冰封期给娱乐圈带来震荡洗盘,明星排位赛愈发白热化。有工作且不断档——成了这个身处聚光灯下却如履薄冰的特殊群体最朴素的愿望。


强者单打独斗、弱者抱团取暖,各异的生存法则再次加剧了二八定律切割的艺人金字塔的阶层固化。在娱乐圈浩瀚宇宙中,明星如星辰,有的是高挂长明的恒星,有的是转瞬即逝的流星。Ta们大部分人是构成大数据时代算法机制的因子,经流水线生产包装成形态迥异的商品,满足大众的各种消费需求。


这些散落在娱乐坐标系里的符号发生的每次轨迹迁移,映射出文娱行业正面临的处境,也预示着下一个朝阳风口。2020年的前182天,娱乐圈发生了多个具有“里程碑”式意义的大事件,重塑艺人生态与行业秩序的同时,对2020年下半场给予了一定启迪或警示。





肖战227事件,明星失声的蝴蝶效应





肖战227事件蔓延范围之广、影响之恶劣,或许远超出明星本人、所有利益关联方和“肇事”粉丝的想象。一篇同人文《下坠》把肖战拖下神坛,而此前的高光时刻不过才维持了半年。


作为去年被资本捧出的最耀眼的顶流之一,肖战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商业代言接到手软、频繁受邀出席各大典礼,粉丝的爆肝打投和疯狂氪金将他妥妥送到C位。然而,当互联网给予粉丝充足和自由的表达空间,她们对偶像的爱不再卑微,甚至逐渐变质为不见血的“杀人凶器”。



肖战粉丝举报AO3点燃暴雷导火索,引发同人圈与饭圈混战,“躺枪”的肖战一夜间沦为众矢之的。


可是他无辜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追溯到明星为何会失声——这也是令肖战卷进舆论漩涡的最大争议点。


通常来说,娱乐圈明星的发声可大致分为本人下场表态的显性形式和工作室或经纪公司代为表态的隐性形式。227事件中,肖战工作室在舆情发酵一周后才发微博,反应速度之慢被划入艺人危机公关的反面教材,揭露经纪公司对新晋顶流口碑应急机制的短板。加之当事人的沉默,引爆了全民的反抗情绪,“天下苦流量久矣”的积怨终于找到发泄口。



其实,明星失声遵循着一套内在逻辑——经纪公司剥夺发言权、大众严苛审视发动舆论围剿、前浪翻车遭反噬带来的心理阴影。这些因素禁锢着明星的身体、扼住了明星的喉咙,久而久之,四面楚歌的明星表达欲“萎缩”。


他们不敢随心所欲的在公域表态,因为稍有差池就可能掉入深渊,但这是成名的代价。前顶流鹿晗便是前车之鉴,公布恋情看似很刚,却被道德绑架扣上偶像失格的帽子。


在明星享受粉丝经济的红利时,注定要承受粉丝民族主义带来的风险——这与弱传播理论的“生活中的强势群体是舆论中的弱势群体”核心观点颇为贴合。


以肖战为焦点爆发的亚文化圈层粉丝与具有共识表达的大众之间的舆论拉锯战,虽以当事人公开道歉暂告段落,但余波至今未停。“肖战”似乎演变为一个敏感词,出现之处皆不太平。


在采访时,被问到偶像管理粉丝的问题,肖战坚定认为偶像与粉丝不应是上下级的从属关系,而应是平等互助。这个听上去很美好的愿望,实现率能有多高?



当粉丝个体自带的社会属性、文化属性、经济属性凝聚在一起,以集体主义面貌构筑成铜墙铁壁般的饭圈文化,这支军事化管理的队伍战斗力爆表,给明星所处的文娱行业和社会环境带来暴击。尤其那些被洗脑扭曲成反社会型人格的狂热粉,她们对正主的一切高度敏感,一旦被刺激便会条件反射做出人肉网暴等极端举动。


因此,“肖战们”这类流量明星希望构建的星粉关系,更像是一厢情愿的伪命题——毕竟个体差异性导致饭圈无法达成统一的对外印象。


同时,粉丝各种迷惑行为滋生的乱象,使与明星因利益紧密绑定的品牌方、影视公司、视频平台等合作方受到牵连。基于网络民族主义的饭圈党同伐异战争,给明星声誉蒙上阴影,让金主退避三舍。


肖战227事件负面出圈引发的蝴蝶效应,何时彻底画下句点尚未可知。眼下,找到化解消极影响的方法最重要。而这次事件折射出的资本裹挟下逐利者给明星和饭圈埋下的安全隐患,也给文娱从业者敲响警钟。





《青簪行》撕番,

吴亦凡、杨紫“王不见王”?





撕番,如今成了影视圈见怪不怪的一个现象。每每有新剧确定的主演阵容涉及到流量艺人,就会在饭圈引发山洪海啸,进而波及投资方、制片方、平台方。


今年撕得最厉害、耗时最长且最博眼球的要数吴亦凡、杨紫主演的《青簪行》,甚至“喜提”央六点名报道。在这场罗生门中,爆料齐飞、双方粉丝各执一词、官方又不敢正面表态,真相至今扑朔迷离。



回归到撕番的本质,是流量时代的非理性繁荣与粉丝癫狂的共同产物。其对行业的恶劣影响早在诸多案例中被印证。


为规范乱象,两个月前优爱腾联合耀客、新丽等六家头部影视制作公司发表《关于开展团结一心共克时艰行业自救行动的倡议书》,提到“坚决抵制攀比之风,艺人番位排名权、演职人员选择决定权应由投资方、制片方依法依规依合约确定,任何人不得对此提出无理要求、强制性要求,干扰正常创作”。


换言之,即便是被资本视为“香饽饽”的流量艺人也不准撕番。倡议书的出发点固然是好的,但由于缺乏行政手段强制执行,行业自律文件的规劝力度难免有限,所以撕番问题尚未杜绝。


其实,艺人撕番与天价片酬的根源都是一样的,即:演员待遇与作品实绩没有形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连带关系。倘若艺人能给影视项目带来合理甚至超出预期的ROI,那么“性价比”就在情理之中。



吊诡的是,目前内娱真正能扛票房、收视率和口碑的艺人,根本就不看重番位。反倒是那些以粉丝经济为生的流量艺人,为排名顺序大动干戈。或许,实绩不够、虚名来凑,在Ta们的认知体系里也是体现身价的一种方式吧。


要彻底根除撕番乱象及消除其带来的负面影响,还得从源头来规范。一是行业大佬需借鉴日本的演员番位制度进行本土化改良后逐步推行,这需要从长计议;二是艺人提高演技,让才能配得上番位,方可堵住悠悠众口。





明星“网红化”,直播之路的冰与火





上半年疫情把直播行业吹上风口,疯狂吸金。业务停摆的明星不会坐以待毙,纷纷瞄准了这个红利产业与自身名人光环产生叠加效应的潜在商机,大举进军电商直播。


刘涛首秀战绩1.48亿,鲜明的直播特色获得“刘一刀”的称号,如今带起货来游刃有余,还入职了聚划算成为官方优选官。陈赫的个人直播首秀,交出8300万的销售成绩单,并宣布长期入驻抖音,把直播带货作为常态化业务,这得益于经纪公司泰洋川禾在MCN领先优势的加持。天猫“618”的活动,更是直接放出一张300位明星现身直播间的预告图宣传造势。


如果说明星以个人形式直播带货逐渐网红化,是摆脱僵化思维在关键时刻果断切换赛道变身“斜杠人士”的降维打法,要考核KPI。那么明星联合头部网红主播一起带货,就是双方互惠互利完成品牌爸爸的KPI,明星压力相对较小。

全民直播时代来临,不仅台前明星跨界当起电商主播,就连娱乐圈幕后人员也开始涉足。壹心娱乐创始人之一的杨天真就选择告别艺人经纪业务,转身投入直播浪潮。



在通过“表演”刺激感性消费的直播行业,文娱从业者似乎具有先天优势。Ta们姣好的外形、敏锐的洞察力、丰沛的情感能提高商品的情绪价值,然而业务短板又阻碍着Ta们深度掘金。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明星变电商主播,重构了人、货、场的“新消费”模式,在开拓身价变现新渠道之余,也推动了直播宇宙的迭代升级。


今年下半年,明星进驻直播间会愈发稀松平常,但想占得一席之地还需多下功夫。毕竟消费者不是粉丝,不会对明星行为全部照单全收。





姐学崛起,撕开多元审美的缺口





年龄30+的女性,在现代社会活得太“南”了。家庭生活的压力、职场事业的歧视,都源于男权社会下性别的“原罪”。对娱乐圈中生代女艺人,尤甚。她们要么在影视剧里沦为婆妈等边缘化角色,要么在两性情感类综艺里曝光自己的婚恋状况。中生代女艺人俨然变成刻意拔高女性议题或推翻“男性凝视”的工具人。


所以,当一档打着30+女性仍有无限可能旗号的逆龄选秀综艺《乘风破浪的姐姐》面世时,关注度汹涌而来,甚至诞生了“姐学”这一新名词。不出所料,节目组把事业和家庭如何平衡这类俗套问题又抛向姐姐们,一边揭开30+女艺人的伤疤,试图激发女性观众的共鸣;一边又设置犀利议题给姐姐们机会来粉碎世俗偏见,以此树立御姐、作精等多元形象。




《浪姐》的制作初衷是希望帮助中生代女艺人打开事业第二春,可现实或许不如想象美好。从商务资源的维度来看,参加节目的30位姐姐,真正吃到红利的是那些近年来有作品曝光且相对低龄的人。年龄,仍旧是阻碍大部分女性事业上升的绊脚石。


逆流而上,体现的是一个人的战斗意志。姐姐们雄心壮志想要翻盘,可时代流变中成型且占主流的病态审美束缚着她们的身心,女性正被时代“撕裂”。而为了迎合大势或者说寻找一种相对安全的生存方式,一些人被迫带上面具妥协,规训成他人心中的理想模样。


但是,女性是可以自我解救的。无论是海清拉着几位女演员在电影节上跟导演喊话要演戏,还是自信爆表的张雨绮在《浪姐》里凭讨喜性格扭转风评,抑或刘敏涛另类高歌一曲《红色高跟鞋》火爆出圈,无不是“姐学”反抗世俗的手段。



凭什么女性美要千篇一律,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都有自己的鲜明特色,多元化审美才应是被提倡的时代发展方向。崛起的姐学,正在撕开这个缺口,给女性争取更多的自由生存空间。


从某种意义上,极具现实主义的《浪姐》打造了一面棱镜,把娱乐圈的女艺人窘境由点及面辐射至全社会,剑指女性面临的畸形生态,再尝试给出解题方向。





火少解散,限定团的注定终局





榨干粉丝今年上半年最后一滴眼泪的要数火箭少女101的解散。这个成立两年的内娱第一女团在2020上半场结束前的第八天,通过一场线上告别典礼宣布正式毕业。


解散,是所有限定团的宿命,无一例外。限定团,这一借鉴韩国偶像产业的舶来词,为偶像团体自出道那刻就设置了倒计时器。最后一秒,成员分道扬镳。火少的解散,正是赏味期限的截止。



相较前辈NINE PERCENT的合体难,火少在成团期实绩不俗,摆脱了偶像团体出道即颠峰的魔咒,当然这与幕后操盘手腾讯和哇唧唧哇的运营密切相关。


但与团体辉煌战绩对应的,是队内高低段位成员个人发展的失衡。人气,是决定资源分配的标尺。以孟美岐、吴宣仪、杨超越为代表的上位圈,影视综音、时尚、商务全面开花。而下位圈只能囿于音乐领域、难以翻腾出巨大水花,最大的曝光机会就是与高人气成员组成小分队,通过代言或合唱来拉近差距。


这种不公平的竞争,是职场中常见的潜规则。在娱乐圈语境里,却被粉丝无限放大解读,甚至占用公共资源与经纪公司叫板,败坏正主路人缘。


不过随着团体解散、成员单飞,闹剧的症结消除。因为序章开启,11位小姐姐要各凭本事逐梦娱乐圈了,她们要面对的,是打破偶像圈层桎梏的所有艺人。


除却个人专业素养这一核心竞争力,想笑傲江湖,还必须借势背后的力量——经纪公司的人脉和资源。当下注押对宝的限定红利消散,偶像产业入局者不得不重新思考回归个体的偶像前路该如何走。有前瞻意识的玩家或许会把这个问题前置在限定团出道日便开始规划长线的盈利模式,而非短视于打造资本神话的泡沫。


诚然,内娱偶像团体残酷的生存环境会消磨从业者的信心与耐心。即便是非限定团仍旧难逃人气成员单飞、团队不解散的名存实亡困局,遑论这类签着共享契约的短期偶像。


NINE PERCENT、火箭少女101、UNINE、新风暴、Black ACE、R1SE、THE NINE、硬糖少女303,三年诞生的八个限定团,除了《创》推出的火少、R1SE成绩还算不错,THE NINE、硬糖少女303的前路还需观望,剩下的四个男团,一个让粉丝意难平,另外三个几乎等于透明团。从侧面暴露出限定团后续运营路障重重。



在某种意义上,限定团是经纪公司的一块跳板,初衷不同,抵达的目的地有别。被操盘手推崇的团魂也许只是兑现粉丝金矿的筹码,并不能从根源推动内娱偶像产业的持续发展。


火少的解散,再度给了从业者反思的契机:在探究其对偶像产业的标杆示范作用时,也应重视配套设施的完善、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行业自律机制,以及培育粉丝健康追星的土壤。   





结语





2020年上半场虽被短暂按下暂停键导致娱乐圈一切放缓,但魔幻色彩仍旧充斥着本就光怪陆离的一方“土壤”。从新晋顶流的口碑崩塌到流量艺人的撕番大战,从明星跨界带货到姐学引发的全民狂欢,再到内娱第一限定女团的解体,无论愤怒、惊喜还是遗憾,明星的每个举动总能牵动大众和粉丝的情绪。   


当然,过去的182天发生的大事件绝不仅于此。明星驰援疫情灾区,吴亦凡、鹿晗、黄子韬的“世纪合体”……不一而足,都在娱乐圈留下深深印记。


我们回顾过往不是因为留恋,而是希望通过复盘经验教训来展望未来,探寻有助于行业良性发展的方向。2020年下半场开启,以明星为焦点的娱乐圈又将有何震动,不如静观其变。


金牌经纪人 现已入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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