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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粉关系|“虐粉”,固粉?

纪子 金牌经纪人 2021-10-04


上周六《青春有你3》进行到训练室小考,各曲目的A、B组正面PK。“老对手”罗一舟与余景天再次上演正面battle——两人同时以C位的身份带领A、B两个战队表演同一首歌,一较高下,最终罗一舟组获得胜利。成为这一期节目的最大看点。



作为《青你3》的热门选手,罗一舟和余景天已经多次在舞台上battle,甚至前不久余景天还在节目中放话:“谁说初C就是最终C位?”势要打破《青春有你》中这一潜在规则”。不过此举不仅没有让罗一舟退却,反而激起罗一舟粉丝的“斗志”,奋起直追,从第一次顺位排名14名,追到第二次顺位排名第二,成为涨幅最大的学员之一。



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罗一舟的“飙升”还要感谢余景天的“豪言壮语”,相比余景天在参加节目前就累积众多粉丝的“先天优势”,罗一舟可谓“素人”一枚,完全靠自身实力一步步让大家认可,粉丝对此类“奋斗型”爱豆更有呵护与怜悯之心,再被前辈“放狠话”,自然心疼不已。余景天本意是发起挑战,但也确实间接“虐”到了罗一舟的粉丝,齐心协力为自己的爱豆肋力。



其实,“虐粉”是一门玄学,“虐”与“不虐”都有讲究。那么“虐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虐粉真的能让粉丝粘度增大吗?


1粉手段一二三


“虐粉”,是粉圈里近些年出现频率极高的词语,从字面意思理解,便是偶像们遭遇各种困难、不公待遇之后,致使粉丝更加心疼偶像的行为,其行使的主体不限于偶像本身,也有粉丝内部自发发起,或来自于“对家粉丝”。


按照常理来说,虐粉的终极走向便是为了让粉丝产生同情情绪,致使粉丝更加坚定地支持偶像,稳固本有粉丝,吸引更多路人粉丝。



虽然“虐粉”一词是网络粉丝用词,但是“虐粉”行为却自有粉丝文化以来就有。且不说早期王俊凯、王源就因“小孩路边唱歌”引发网络同情心,最终缔造出国内偶像顶级流量团体“tfboys”,从国内选秀兴节目起之际,便有“虐粉”套路。



从“超级女声”到“快乐男声”,选秀艺人们在营销包装下,都有“惨”的一面。最“虐”的是当年的“加油!好男儿”——从前期渲染家境困难,到后期各淘汰赛,台上偶像哭,台下粉丝就跟着哭,“虐”得肝肠寸断,以至于现在“老粉”们回忆起比赛,都直呼“不容易”。


最直白的“虐粉”手段,是明星自己本人亲自下场“卖惨”。


这类“虐粉手段”的巅峰时期,出现在《星光大道》《中国达人秀》《中国好声音》等选秀节目中,无论是悲惨身世还是不幸家庭,总能勾起观众的恻隐之心——时至今日,在《演员请就位》《我就是演员》《创造营2021》等节目的舞台上,仍旧有类似的“虐粉”方式。


黄奕自述事业被婚姻所毁;



37的杨蓉哭诉30岁之后的女演员得不到演戏的机会;



韩佩泉自爆曾经不幸的童年以及遭遇的校园暴力;



就连张大大,也“卖惨”叙述自己非科班的“不容易”。



第二种,则是粉丝内部虐粉。


作为偶像明星的粉丝,对明星的过往以及幕后故事如数家珍,从中提炼出最能产生情感共鸣的虐粉讯息,细数偶像的“艰难”,便是他们的“日常”之一。


陈伟霆从小透明一跃成为“国民大师兄”,除了本身帅气的颜值,他在香港沉沉浮浮十年的出道之路为他带来不少“死忠粉”——在公司剪报纸浪费两年光阴,后又被香港媒体嘲笑,无柰只身一人“北上”内地打拼……这段“经历”被粉丝挖出来之后在粉圈传播,即便陈伟霆本人并不想以此卖惨,甚至“辟谣”,但奈何粉丝就吃这一套,一边感叹陈等等等太久,一边为他打榜争代言。


相似的还有早期出道不顺的蔡徐坤,蛰伏八年的李易峰,被迫单飞的王一博,戏中受伤的赵丽颖……他们的出道故事,片场遭遇,被粉丝编撰成不同的文字,花样传播,花样虐粉,粉丝同情心泛滥,直呼“哥哥除了我们啥都没有了”。



而现在,艺人被黑粉攻击,则有固粉成效。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虐粉”的基本核心,粉丝意识到偶像“不容易”,才能花费更多精力支持偶像。“黑粉”的反对,会直观呈现“危机感”,更加刺激粉丝们对偶像的“保护欲”。


最典型的就是早期的李宇春与近期的肖战。


李宇春粉丝“玉米”出名的“忠诚”,不得不感谢当时张口闭口叫“春哥”的黑粉们,正因为铺天盖地不怀好意的调侃与讽刺,才刺激了“玉米”的快速成长,“死心”守护李宇春——就算成家立业生孩子了,李宇春一旦需要应援,“玉米”们仍旧能上场“作战”,与当下顶流粉丝们一比高下。



而因粉丝的不当行为,遭遇黑粉网络暴力一年多的肖战,舆论受困,事业受阻,一个惨字不足以形容。粉丝在这样的境遇下,自然用心守护,加倍支持,甚至路人知晓事情来由,也会同情心泛起,成为他的粉丝。倘若出事之前的肖战只是一般流量明星,出事之后的肖战数据流量令其他人都望尘莫及。这是虐粉虐出来的成绩。



当然,这样的“虐粉”并不是粉圈“喜闻乐见”的,一则要靠偶像自身硬气抗住黑粉攻击,二则需要偶像本身付出极大的代价——这样的“福气”谁家偶像都不想要。


2“虐粉”是个伪命题?


“虐粉”的过程,与其说是不断暗示粉丝持续爱偶像的过程,不如说这是粉丝在不断自我肯定的过程——毕竟,迷恋一个人,需要旁征博引地去证明“他真的值得被喜欢”,比如偶像足够优秀,或者他足够“惨”需要我的支持,后者便是“虐粉”的起点。


可以看出“虐粉”全套逻辑是:偶像遭遇困境——粉丝自发支持偶像——作为粉丝的价值得到体现——“拯救偶像”的自我满足与成就感生成。



整个过程的上半段是基于人类普遍情感“同情心”产生,这也是大多是“虐粉”行为期望达成的目标,后半段的则是“虐粉”行为过剩情感的自我暗示,虽然也达到了“固粉”的目的,却也埋下了“回踩”的隐患——一旦发现偶像不如自己期望值,就会因自己的辛苦支持付诸东流而脱粉甚至回踩。


这也回答了标题的问话——“虐粉”之后,粉丝会更爱吗?


是的,虐粉之后粉丝的粘度会增加,但伴随却是粉丝因粘度大而对偶像的“束缚”。


所以虐粉真的能固粉吗?其实也不完全是肯定的回答。



其次,粉丝自我意识过剩,盯紧偶像一言一行,夸大偶像遭遇,“生产”出他们自认为可以“虐粉”的素材——于是经常发生偶像正常发声,却被粉丝加工成“虐粉”,偶像每一次互动,都可能被解读成“很惨”,“薛定谔虐粉”成为粉圈现象之一。


偶像微博晒个减肥餐,粉丝心疼不能好好吃饭,偶像凌晨收工,粉丝又心疼不能好好睡觉。就更不用说,各种猜测自家偶像被经纪公司、制作方区别对待,资源不佳,宣传不力,似乎只有粉丝一窝蜂地上,才能“拯救”偶像。



如此扭曲式的“自我感动”,虽然达到了“虐粉”的效果,但显然对明星本身以及粉圈健康都不利。长此以往,粉圈变得敏感易怒,常常一点小事就被无限放大,给偶像本人带来不可预估的负面影响。


“虐粉”虐到随时随地都要帮偶像出头、争第一的程度,反倒失去了意义。


3“星粉关系”的正确打开方式


《罗辑思维》里曾表述过“明星虐粉”:


什么是粉丝偶像?就是想方设法虐粉,虐待自己粉丝的心情。强化粉丝对自己的崇拜,是,从粉丝身上取得的收益是更大了。但是虐粉之后,这种粉丝群体越狂热,内部凝聚力越高,但在一个陌生人看来是不可理喻。粉丝越狂热,社会对他们的观感就恶化了。所以,走这种粉丝偶像路线的明星,事业天花板很低,很快就容易过气了。


当然,有些观点由于不能理解粉丝对偶像迷恋,有失偏颇。但是另一方面则论证了当下“虐粉”虽然能固粉,却已经开始给大众造成不好的印象。



早年的选秀舞台上,“卖惨”行径就已经遭遇了选秀导师质疑,韩红怒斥歌手流浪卖惨是“演戏”,尔冬升直面张大大涕不成声的反应,直接用“不行就是不行,不要找借口”进行反驳。选秀舞台上的卖惨虐粉一旦超越尺度,就会被看作过度消耗观众和粉丝同情心,所以千万谨慎使用,在自身业务能力过硬的情况下,最大程度禁止使用。



毕竟在互联网时代的舆论环境下,大多数观众眼中的明星就是一个拥有无限风光的群体。明星再惨也惨不过普通的民众。


于是才前有宋佳、欧阳娜娜呼吁规避演员行业风险,被人认为是过度卖惨,遭遇非议;后有王源唱歌情绪崩溃,泪撒舞台,被认为恶意卖惨……明星们的一言一行,于粉丝而言都是可怜又让人心疼,但是对于无法自我带入的大众而言,就是小题大做,十分容易引起网友抵触心理。



那明星和粉丝如何打开正确的交流方式?


首先及时下场“辟谣”,针对明星的某些臆测言论,明星工作室要第一时间出来发声,表明态度。


赵丽颖工作室曾发表声明表示,赵丽颖会休息一段时间。消息一出,引发众人包括粉丝猜想——于是演变成赵丽颖停止工作的原因是承受了太多的压力,以及之前演戏时后背受伤未能完全愈合做出的决定。人云亦云后,工作室不得已辟谣:这只是调整的一个时期,请不要某些人扭曲事实。这也不是赵丽颖第一次下场澄清杜绝无底线“被卖惨”。



相似的发声,还有王一博摩托车比赛摔了之后,微博呼吁粉丝理智,自己事情自己处理,减少了粉丝攻击当事人的情况。


其实,时下“虐粉”已经成为了一种运营手段,虐与不虐,还得看“天时地利人和”,就像本文一开始提及的“虐粉”行为,各种巧合碰一起,虐粉便显得自然而不矫情了。



虐粉固然能让粉丝留下来,却并非留住粉丝的长久之策,也附带诸多风险,无论是“刻意虐粉”以达到固粉目的,还是无意卖惨却被有心之人夸大解读,“虐粉”都须谨慎,而明星也没必要把精力花在“虐粉”之上。不断增进本人业务能力,获得大众认可,才是事业不败的必由之路。



而对于粉丝来说,热爱一个明星便是学习他在困境之中仍旧坚持梦想,努力奋斗的姿态。即便心疼,也须明白,世界上没有容易的成功,即便是高高在上的明星偶像也有辛苦的一面——如果能把“虐”放在心里,让其成为自己努力工作与生活的动力,想必对于偶像与粉丝来说,便是“双赢”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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