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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王”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的革命生涯

2015-06-18 赵皓阳 大浪淘沙


龙妈在烈焰中浴火重生,带来了三条龙,从此开始了她波澜壮阔的革命之旅。


在阿斯塔波,她看到了奴隶的惨状,从此下定决心,以解放奴隶为己任。

自由的号角已经吹响,从阿斯塔波到弥林,从渊凯到魁尔斯,雄壮的歌声响起: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丹妮莉丝认为,龙是战争的绝对核心,于是她将三条龙分别命名:一曰统一战线、一曰武装斗争、一曰党的建设。

同时,丹妮莉丝发现,无垢者的战斗力确实强大,但是还有不少缺陷,并不能成为真正的革命战士。在奴隶湾、悲伤海湾、烟海湾的交汇地,她对无垢者部队进行了著名的“三湾改编”,在无垢者内部建立了体系完备的领导体制,确定了“龙指挥枪”的原则,并民(和谐)主选(和谐)举了无垢者领导人——灰虫子。

于是革命战争一片欣欣向荣,在渊凯,他们又得到了奴隶主大人雇佣的暴鸦团、次子团,获得了大量奴隶主部队的武器来装备她的自由民部队,他们亲切的称奴隶主们为“运输大队长”。在弥林,敌后战场的偷袭一举奠定了胜利。战后,在弥林的城墙外,丹妮莉丝举行了盛大的阅兵。

她满心喜悦的赞美参加弥林起义、从下水道打破城门的奴隶:“人民,只有人民,才能创造这样的阵地;人民,只有人民,才能使用这样的阵地!战争教育了人民,人民赢得了战争!”


孩子们跟在马匹后面奔跑,欢呼雀跃。这里没有敬礼,自由民们用各种稀奇古怪的语言从四面八方向她呼喊。有的向她致敬,称她为“母亲”,有的请求恩赏与帮助;有的向陌生神祗祈祷,为她祝福,有的却要她祝福他们。她左顾右盼,朝他们微笑,触碰举起的手,并任由下跪的人摸她的马镫和腿。许多自由民相信触碰她会带来好运。如果有助于给他们勇气,就让他们碰吧,她心想,前路充满未知的艰险……——《冰与火之歌·列王的纷争》

有诗为证:

别梦依稀咒逝川,故国一十六年前

龙骑卷起农奴戟,黑手高悬贤主鞭。

唯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喜看狭海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成功竟是这样的顺利,然而她慢慢会明白,打天下和坐江山是两个事情。


在战争结束后,她反了扩大化的错误,比如有的伟主反对把奴隶钉在路标之上(西茨达拉的父亲),但是她却一刀切的全部钉死了他们。然而,巨大的胜利让她有些飘飘然,人民山呼海啸般的“母亲”让她在个人崇拜中慢慢迷失了自我,她开始好大喜功,喜欢在自己的名字面前加上长长的称呼,例如“Daenerys Stormborn, 风暴中出生的丹尼莉丝·the Unburnt, 不焚者·Queen of Meereen, 弥林女王·Queen of the Andals and the Rhoynar and the First Men, 安达尔人,罗伊那人,和先民的女王·Lord of the Seven Kingdoms, 七国之主·Protector of the Realm, 疆域保护者·Khaleesi of the Great Grass Sea, 多斯拉克海的卡丽熙·Breaker of Shackles, 解放者·Mother of Dragons. 龙母……”


在这座高高在上的花园里,丹妮感觉自己像个神,居住于圣山之颠。神灵都这样孤独吗?有些定然是。

——《冰与火之歌·冰雨的风暴·71章》


新政权首先遇到的是经济困难,一部分原因是统治阶级的破坏,他们在城破前烧掉了方圆十里内的庄稼、树木,既不能维持正常经济生产,又不能建造战船、投石车;二来是丹妮莉丝整个领导层并没有先进生产关系的相关政策经验:


有些从前从事过砖石工作的奴隶,抢了公会中熟练工和大师们的生意。“自由民干活太便宜,圣主,”瑞茨纳克说,“他们有的自称为熟练工,甚至是大师,这些头衔只有公会才能授予。石匠和砖瓦匠恳请您维护他们古老的权利和传统。” “自由民干活便宜只因他们急着喂饱自己。”丹妮指出,“如果我禁止他们雕石垒砖,那么杂货商、织工和金匠们马上也会来我的朝堂,请求将自由民逐出这些行业。”

——《冰与火之歌·魔龙的狂舞·12章》


第三个原因,并不是所有被解放的奴隶都心存感激:


“格鲁尔说出了大家的心声。”斑猫肩上斜挎着一张豹皮。“我上次被卖出了三十万辉币的高价。当我还是奴隶时,睡的是皮毛,吃的是精肉。现在我自由了,却睡在稻草上吃咸鱼,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冰与火之歌·魔龙的狂舞·12章》


最关键的是,并不是所有的无产阶级,都想她想象的那样,单纯与善良。有的时候,她真的不了解她所解放的那群人:

亚赞的奴隶事实上比七大王国的许多农民吃得好,在即将到来的冬天也不至于饿死。没错,奴隶确实没有权利,可以随意买卖交易,鞭打烙印,满足主人的肉欲,甚或彼此交配以生育更多奴隶。他们的地位跟狗或马没有本质区别;可只要生在豪门,狗或马也能过上舒坦日子。骄傲的人总爱声称宁死不为奴,但骄傲是多么廉价,在冰冷的铁剑面前,保持骄傲的人跟龙牙一样稀少——否则世上不会到处都有奴隶了。这世上没有一个不自愿的奴隶,侏儒忽然意识到,在死亡和枷锁之间,选择很明显。
———《冰与火之歌·魔龙的狂舞·67章》


与此同时,曾经统治阶级的反攻倒算正在进行,除却无垢者,牺牲的还有平民:


“有三人遇害。”丹妮不无苦涩,“那帮懦夫闯进纺织工家里——除了为这世界增光添彩,她们从未做过任何坏事,我的床头还挂着她们送的挂毯。鹰身女妖之子砸了她们的纺织机,奸淫了她们,然后割了她们的喉咙。” ——《冰与火之歌·魔龙的狂舞·17章》


她用铁腕镇压叛乱,然而收效甚微。有一个奴隶进入监狱擅自杀死了被捕的鹰身女妖之子,丹妮莉丝为了法律的公正不得不处死她,却引来了自由民的巨大愤怒。她开始迷茫。


更为严重的,作为一个反面示例,她曾经一手解放的阿斯塔波又出现了新的统治阶级,她留下来的苏维埃并未起到任何作用:


“他曾是格拉兹旦厨房里的屠夫,”女孩凑在她耳边轻声说,“据说杀猪是阿斯塔波的一把手。”我给了阿斯塔波一个屠夫国王。丹妮很不痛快,但又不能在使节面前表现出来。“愿克莱昂国王英明贤治……”

——《冰与火之歌·冰雨的风暴·71章》


但那个自封的克莱昂王与他们是一丘之貉。屠夫国王同样在阿斯塔波复辟了奴隶制,只不过原来的奴隶变成了贵族,原来的贵族沦为了奴隶

——《冰与火之歌·魔龙的狂舞·3章》


总有人用经济的原因劝她恢复剥削的奴隶制


“漂亮的金属,可惜和女人一样善变。金子,嗯……金子才值得信赖。魁尔斯很愿意用黄金来换……奴隶。” “弥林是自由民的自由之城。” “一座曾经富甲天下的贫穷之城。一座曾经丰饶多产的饥饿之城。一座曾经祥和宁静的血腥之城。”他的控诉如同利刺,针针见血。“有朝一日,弥林会重归富有、丰饶、祥和的模样,同时也将是自由平等的城市。如果你非要买奴隶,去找多斯拉克人好了。” ——《冰与火之歌·魔龙的狂舞·17章》


总有人借用“传统文化”的借口妄图恢复旧社会的糟粕:


“哦,我想你除了继续烦我,恐怕别无目的。我拒绝你多少次了?” “五次,圣主。” “那这是第六次。我不会允许重开竞技场。” “如果主子愿意听取我的陈词……” 

——《冰与火之歌·魔龙的狂舞·3章》


面对反动势力的种种反攻倒算,她坚定的说:


我们瓦雷利亚人,是从反对奴隶制起家的,但是我们决不能走前面他们的路,废除了再恢复,等到我们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再把奴隶制的思想拿来给予自由民, 落入历史的一种循环,这是不行的。如果瓦雷利亚的后人也到了自己没法统治或者遇到难处了,也要把奴隶制请回来,说明我和我的龙药丸了。——《龙娘娘与西茨达拉同志谈奴隶制》


局势早已内外交困:渊凯已经兵临城下,而魁尔斯封锁了出海口。


丹妮莉丝早就发现,她形形色色的团队领导层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巴利斯坦铁卫忠心耿耿也能力出众,但是他一心想要的就是打回维斯特洛,弥林奴隶的生死并不放在他的心上;次子团团长见钱眼开,早晚会因为局势困难和更多的钱背叛我;暴鸦团团长达里奥是我的爱人,也是我最忠心耿耿的狗,他虽然不懂,但是我让他咬谁他就会咬谁;海军司令这个老人每天聒噪,但是我能理解他,毕竟他失去了所有的船;圆颅大人跟伟主们有矛盾,但他并不一定多么认同我,但是敌人的敌人是安全的……至于那些表面顺从旧贵族,谁都知道他们想的什么,谁都知道那些鹰身女妖之子幕后的主子是谁,但是为了弥林的稳定我必须安抚他们……


这些人没人能够理解她的理想——打破剥削,消灭压迫,再造一个新世界!

多么的豪言壮语、豪情壮志,打碎肮脏旧世界,破旧山河再造新!


但丹妮莉丝坚信,她所做的是对的,自由、平等、博爱,是每个人灵魂深处最大的认同:


“那些轿夫在我来以前是奴隶。我解放了他们,轿子却没变轻。”“没错,”西茨达拉说,“但这些人现在抬轿有报酬。您来以前,倒下那人身边会站着监工,挥舞鞭子抽烂他的背。现在有人帮助他。” ——《冰与火之歌·魔龙的狂舞·53章》


夜深人静之时,她仰望星空,常常会展现出不为外人所见的柔弱:我的第一个爱人为革命献出了生命;我的第二个爱人跟我患难与共,然而我却让他远走他乡,为此我也备受指责;我的第三个爱人放浪不羁,我很爱他但是我的战友们却不喜欢他……至于我的儿子……有人说那天晚上我走进帐篷是为了给儿子镀金、刷经验、长资历,为了让他日后接班卡拉萨。现在的人心真是恶毒,我如果想要他接班,还用让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么?地狱的黑魔法不长眼啊。如果我的儿子还在的话……

然而对外丹妮莉丝依然是个女强人,她提出了振奋人心的口号:一个拳头打奴隶湾,一个拳头打自由邦


有时候,她会跟巴利斯坦铁卫交流,老人告诉她,敌人在竭尽所能的败坏她的形象,她已经被描述成了要用婴儿血洗澡、有上百个男宠、淫乱不堪的暴虐独裁者。她问巴铁,我在所有人眼里都是“独裁者”的形象吗?并不,老人告诉她,在旧镇的学城,那些学士把她称为“民粹者”。或许还是有人懂我的,丹妮莉丝心想。

阿斯塔波的现状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阶级分化真的是注定的规律么?剥削真的是无法避免的么?我的龙色江山会不会变色?我信任与我奋战的战友,但是他们的子女、我的子女会不会成为新的统治阶级?我们打破了枷锁,却又铸造了枷锁么?她认为自己找到了答案——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情况下进行二次革命


如果如果出现了新的资产阶级,出现了两极分化,那我们的改革就算失败了。

——另一个平行宇宙中《改革是中国发展生产力的必由之路》1985年P139


她想起了她的龙,自从打下了弥林成,“统一战线”飞走了,不知所踪。“武装斗争”和“党的建设”还被牢牢的拴着,她决定利用她的龙。她将这次运动叫做“驯龙大革命”。虽然她明白,她并没有完全驯服她的龙,贸然使用龙是危险的,然而局势已经非常紧迫。

毫无疑问的,这招致了巨大的反对,所有人都认为为何不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却要内外树敌,还要酝酿党内建设和群众斗争。丹妮莉丝一气之下对着她的领导层说,你们就反对吧,大不了我再回斯拉克海大草原打游击。


有诗为证:

一从大地起风雷,便有茫茫长夜垂。

人为叛逆犹可训,妖招死灵必成灾。

黑龙燃起千面火,玉宇澄清万里埃。

今日欢呼龙骑士,只缘异鬼又重来


然而反动势力展开了疯狂的反扑,在竞技场的晚宴上,壮汉贝沃斯身中剧毒,而贝沃斯的食物,则是西茨达拉提供,并一直劝丹妮莉丝吃下去的蜂蜜蝗虫,她感到了出离的愤怒:我身边竟然睡着厄斯索斯的赫鲁晓夫!


与此同时,来自多恩的道朗亲王之子、正宗红二代——昆汀·马泰尔,借口驯龙大革命的名义,放出了龙“武装斗争”,瞬间摧毁了几座金字塔和一些无辜群众,弥林城内天下大乱。而自不量力的红二代昆汀·马泰尔,本以为能够掌控龙的力量,并与丹妮莉丝讨价还价,把“要文斗不要武斗”的戒训早早抛到脑后,却没想到自作自受、被龙火活活烧死,为他自己的傲慢与无知付出了代价。


然而局势已经无法控制,她知道,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


“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阳春白雪,和者盖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后两句,正是指我。事物总是要走向反面的,吹得越高,跌得越重,我是准备跌得粉碎的。那也没有什么要紧,物质不灭,不过粉碎罢了。——你们猜是谁说的


她骑上龙飞走了,留下的只有火,怒火燎原。


声明:本文纯属虚构,如有异议,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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