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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不会吧?! “白岩松鸡汤”不会骗不了年轻人了吧?

赵皓阳 大浪淘沙 2021-05-18


(一)“白岩松神话”

 

近日,白岩松一段发言引发普遍争议:“难道我们现在指望的是房价很低?然后工作到处随便找?然后一点压力都没有?然后看到喜欢的女孩只要一追求就同意?不会吧!”

 


白岩松这段言论在B站被冲的很惨,不过B站的用户年龄群体普遍较年轻,现在的00后们可能不知道在社交网络普及早期,白岩松是怎样“神一般的存在”。那个时候网上铺天盖地的谣言与半真半假的消息,而白岩松堪称一切心灵鸡汤与成功学言论的“总教头”,那时候的格式都是下面这样的,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加一个破折号“——白岩松”,譬如:

 

当世上所有人都把欲望当理想,把世故当成熟,把麻木当深沉,把怯懦当稳健,把油滑当智慧,那只能说这个社会的底线已被击穿,所以你们没有资格说我的勇敢是莽撞,执着是偏激,求真是无知,激情是幼稚。当那些兜售社会经验的流氓朝我的梦想投来轻蔑一笑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还你一句,傻逼!——白岩松



复习这段历史是为啥呢,是要体现当年白岩松的地位,毫不夸张的说是国民意见领袖、电视男神、知性偶像,在中老年人群体中有着超级广泛的影响力,不然上面那种风格的心灵鸡汤与成功学,也不会必须要配上一个白岩松的名字来去传播。我翻出了我13、14年的两条微博,这两条就体现了:首先那时候什么话什么段子什么谣言都要加上“白岩松”三个字,烦不胜烦;其次说明了,在14年之后,马云就取代了白岩松的地位,成为互联网新一代“国民级意见领袖”,什么话都变成马云说的了。



我上初中的时候,语文老师——三十五岁的中年男性,疯狂迷信白岩松,给我们安利他的书《痛并快乐着》,让我们从他的文章里学习作文技巧。当然作文技巧没学到多少,听这本书的名字就挺鸡汤的,内容更是如此。不过从这本书里我没读到白岩松为什么“痛”,倒是看明白了他为什么“快乐”。

 

白岩松89年从北广(也就是现在的中国传媒大学)毕业,他讲那个时候他的同学们都挤破头想分进中央电台,而他比较佛系,没有参与他同学明着的暗着的竞争,然后分到了中央电视台。因为那时候电视还不普及,全国人民都听收音机,所以电台是香饽饽,电视台是冷衙门。

 

后来不用我说大家就明白了,他这一选择完美的赶上了电视时代的红利。当然他在书里不会说自己是一个幸运儿,而是说自己当时“不争”,才有现在的回报。这无非都是成功者一贯的说辞罢了,结果倒推原因,谁知道他那时候分配的内情是啥啊,是不是能力不够成绩不达标政治不过关,这些在最后“成功”的结果面前都不重要了,这就是成功学没用的地方。



所以很明显,就像现在吃到了互联网红利的网红们一样,白岩松是电视时代最大的“电红”。大家可以想想薇娅、李佳琦、papi酱这些人现在有多火,那时候白岩松火的程度是他们的几何倍数——全国人民都看央视。

 

所以这样一条简单的成功路径,养成了他“何不食肉糜”的看问题方式,他说年轻人不会不想努力了吧,不会吧不会吧,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成功是他“努力”得来的。



(二)何不食肉糜

 

忘了是哪年欧洲杯还是世界杯,白岩松、黄健翔、刘建宏三个人做节目,老白提出一个观点:中国足球为什么不行?因为周末家长都带着孩子上补习班了,没有人去踢足球了。然后又延伸到进行教育体制改革,让中小学生都去踢球。就他们这个观点,让处在高考内卷大省——河北的我特别不舒服。

 

首先补习班是我们愿意上的么?谁不想周末轻轻松松运动或娱乐一下。我小时候每天晚上我爸都要带着我去师大的操场踢球,上了初中以后就再也没碰过了——学习要紧。说得好像不去踢球怪我们咯?另一个角度来看,为啥孩子们周末不能去补习班就得踢球呢?足球对我们国家来说有那么重要么,还是仅仅对你们靠这个吃饭的媒体人重要?足球产业说破天也就是文化体育产业下面的一个细分小领域,既影响不到国计民生,也不代表先进生产力。中国足球就是一万年不进世界杯,我们探测车还是降落到火星上了,中华民族照样牛逼。



一代一代家长周末带着孩子上补习班,一代一代学生通过内卷高考改变命运,我们国家持续不断的高速发展都与之密切相关,去上补习班不去踢足球,说明我们还没发达到那种程度。足球不行就拿学生上补习班这种来说事,未免过于“何不食肉糜”了。(当然,重视体育锻炼,提升学生身体素质是没错的)

 

所以他们吃了时代红利、成功非常容易的人,都有类似的毛病。就像接了白岩松棒马云,一模一样的特点。马云说996是我们时代的福报,马云说结婚第一KPI就是要多生几个孩子,马云说钱不能让人快乐……



可以说马云的成功既有个人的努力,更有历史的进程,就算没有马云,也会有牛云、朱云、杨云来去迎接这一历史机遇。 马云总是喜欢营造一个“受委屈的经商人”的人设,无非就是想让大家把火力集中于体制,从而获取更多的特权。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加入阿里巴巴在国外发达国家,首先应对的就是售假带来的广泛的消费者的集体诉讼,每一条都足以让他赔偿的肉疼;其次面对的是频繁的反垄断调查,阿里很可能会拆分成几家小公司;最后还很可能面对国外成熟的市场监管部门对于滥用大数据、滥用用户隐私、滥用人脸识别等一系列指控,这每一条都是焦头烂额级别的诉讼。别的不说,我们国家对于电子支付的一路绿灯,以及杭州政府对本地企业的大力扶持与宽容度,国外发达国家没有一个比得上。

 

白岩松吃了电视时代的红利,马云吃了互联网时代的红利,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用自己的红利经验试图去“教育”广大年轻人,所以他们的观点就很典型——“你不觉得996是福报吗?不会吧?不会吧?”




(三)论公知的倒掉

 

但是互联网时代有一点好,人人都可以发声,当最广大、最基层的声音传递出来时,马云和白岩松都“倒掉了”。

 

马云总想做年轻人的精神导师,却让自己成为了资本家的总代表。他的言论特别有意思,非常old style,他翻来覆去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我不爱钱;钱让我不快乐;我后悔创建阿里巴巴;我不喜欢豪车。这还是80年代《读者》里心灵鸡汤那种套路——巴菲特住破屋子,李嘉诚带电子表,比尔盖茨早餐只吃三明治。我们马老师自然也就学会了:我虽然是富豪,但是我“清廉”、“简朴”、“不爱钱”,我成功,单纯是我能力强、我可以成功、我为社会作贡献,你们年轻人快来崇拜我吧。



白岩松的言论则是另一种非常old style——公知式的old style。

 

给大家看一段微博考古,由带“历史”二字的营销号发布,引自白岩松著作《幸福了吗》的鸡汤,由著名冤狱来律师发布,各种要素简直爆表:

 


考了古才知道,这一段著名谣言竟然是出自白岩松:“我们去美国去看新闻博物馆,在博物馆里头有一个触目惊心的东西,它是2001年9月12日那天各个国家报纸的头版,所有的头版都是9·11,只有我们的是领导的接见。当你站在这个展板面前时,你立即会产生一个瞬间感觉,中国必须要成为世界的一部分,我们要有一个共同的价值判断。”



真相在下图,其实白岩松2010年的时候敢这样说,其实也就是那时候互联网不普及,欺负大家检索不便利。我怀疑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头版不但有911事件的报道,而且没有领导人接见的新闻,只有领导人出席九运会的新闻,还有一个会见普京的新闻——接见和会见的差异可不是新闻工作者应该搞混的。所以丫就是故意的。(因为涉及到领导人的照片图可能挂了,所以我就不放原版的截图了,这个网上一查都查的到)

 


不会吧不会吧,著名媒体人还会犯这种错误吗?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1997年香港回归,央视主持人白岩松在直播中屡屡口误,把“解放军驻港部队”称为“戒严部队”,这在当时被大家宽容,不过在互联网时代经常被人提起,作为迷惑现象之一。

2011年白岩松跟孔庆东打了一个著名的嘴仗。起因是黑龙江省方正县为日本侵华战争期间“满洲开拓团”立碑,被愤怒的爱国群众砸了。白岩松在节目中批评群众“不理性”,孔庆东怒斥:“他一向崇拜当官的,美国就是白岩松的亲爷爷”。白岩松反斥:孔庆东就是千千万万暴民中的一个代表。



2012年中日钓鱼岛争端,国内爱国群众举办了此起彼伏的反日活动。在一次公开和平的活动中,一位老汉奸来砸场子,发表了侮辱开国领袖和亲日言论,被北航副教授韩德强打了两个耳光。彼时网络舆论分为两派,一方认为“打人无论怎样都是不对”;另一方认为“汉奸人人得而诛之”。而白岩松在《新闻1+1》评论中明显拉了偏架——认为乱给别人扣汉奸的帽子是言语暴力,韩德强是“另一种行为的汉奸”。这一场争论也可以看出当年意识形态之争的激烈,像白岩松这样表面客观中立、暗中洗自由派的观点至今仍不少见。



(四)大裤衩中的kol

 

吃到电视时代红利的并不只是白岩松一个人,那时候央视的众多名嘴无一不是“国民偶像”。然而互联网时代来临后,信息检索更加便利,普通民众发声更直接,像马云、李开复、白岩松等传统的“成功学宠儿”,以及各路公知们,统统没有市场了。靠央视光环走上神坛的诸多意见领袖,也纷纷被事实与真相扒掉了底裤。


2010年3月,彼时的央视当家花旦柴静采访丁仲礼院士。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一看柴静采访的原视频,这里就不再赘述了。全程柴静都是站在西方圣母婊的立场上诘问丁院士,最后把丁院士气得不行了直接表示:“中国人是不是人?为什么同样一个中国人,就应该少排?”此类洗脑可谓“一类永流传”,在当今只不过换了一个互联网KOL,表达了“中国人应该少吃肉,不然亚马逊森林就冒烟”之类的说法。



2015年4月,央视名嘴毕某某在一次涉外公开饭局中,辱骂开国领袖,一时间舆情激愤,毕某某也从此没在央视公开露面。

说一个最近的,2020年2月20日,央视主持人阿丘微博表示:“我们可不可以说话语调稍温和并带着歉意,不怂也不豪横的把口罩戴起来,向世界鞠个躬,说声:对不起,给你们添乱了?”这个“疫情道歉论”在当时还有不少圣母婊表示支持,现在看世界疫情的局势就知道有多荒谬了;这种行为跟有些精神上的美国人认为中国人就应该少吃肉、少排放是一个道理。

 


现在我们正在经历舆论场拨乱反正的时代,属于无产阶级的声音正在越来越大,曾经的公知、资本家、精英媒体人们已经开始走下神坛。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他们还会再问更多的“不会吧”,而为他们加一把速,是我们当代年轻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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