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rosoft与OpenAI 不寻常的合作：对话 Kevin Scott 和 Sam Altman

【编者按：微软在上个月宣布投资OpenAI之后，当地时间2023年2月7日在其Redmond总部与OpenAI 联合举行了一场特别活动，宣布推出新的 Bing以期重新定义搜索引擎。它将类似于 ChatGPT 的大语言模型整合到搜索中，但微软对其在新版Bing中的作用保密；虽然与ChatGPT交互模型相似——基本上是一个聊天机器人，它会在搜索结果的侧面启动，但可以在纯粹的聊天界面中轻松访问——但的最大不同在于，它对当前Web状态的了解比ChatGPT更加透彻。

微软和OpenAI 这样合作在科技行业是几乎前所未有的：微软公司投入了所有的资金，似乎将获得几乎所有的收益，但这仅仅是因为他们押注公司未来在一家当时尚未证明的初创公司上，这家公司拥有非常不寻常的结构和雄心壮志。这样的合作安排是如何产生的，两者合作的体验是什么样的，以及这两家公司之间的关系在过去几年中如何发展？

著名科技作者和行业影响者 Ben Thompson 在参加完微软发布会后找到机会对微软 CTO Kevin Scott以及 OpenAI CEO Sam Altman进行了独家访谈，解密上面这些问题以便更好地了解Microsoft-OpenAI 合作伙伴关系。我们将访谈内容特编译出来和各位客户、合作伙伴朋友分享。如需转载，请联系我们（ID：15937102830）】

01
Microsoft-OpenAI合作的起源

Kevin Scott和Sam Altman，欢迎来到 Stratechery。我们的时间有限，所以我将不得不跳过我在这些采访中通常喜欢做的传记深度挖掘，但我对一些历史背景很感兴趣，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和你们两个谈话。Sam，你太明显了，所以我将从Kevin开始。

在暗示我今天安排了一个面试之后，我得到了一些猜测，“哦，Ben明天会和Satya和Sam谈话吗？”。相反，我正在与 Kevin Scott 交谈，我认为这更好：据我所知，你确实是 Microsoft 和 OpenAI 关系的核心人物，那么你们合作伙伴关系的起源是什么？

Kevin Scott（以下称KS）：是的，正如您刚才所说，我们与 OpenAI 的合作伙伴关系目前已经进行了大约三年半的时间。我认为在 OpenAI 的历史早期，他们曾短暂地在 Azure 上工作过一段时间，然后搬到了谷歌，然后在我加入微软之后，我负责了我们正在进行的一些人工智能工作。很有趣的是，Sam和我，自从一百万年前他想要招募我担任他初创公司 Loopt 的工程主管时，我们就认识了。

所以这真的是一个完整的循环。

KS：是的。所以 Satya 让我谈谈与 OpenAI 的对话，看看我们应该和他们一起做什么。我想那是在 2018 年，实际上，我们通过一系列事情，决定让微软和 OpenAI 合作，这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从那以后我们一直在密切合作。

Sam Altman（以下称SA）：是的。我完全同意，但我觉得这整件事都贬低了Kevin。我认为它的工作方式是 Satya 和我在 2018 年夏天的一次会议上一起进行了几分钟的交谈，然后说，“嘿，也许我们应该想出更多的东西。” 但从那时起，真的，我们从一开始就和Kevin一起合作，而且非常深入，Kevin是那个了解我们在做什么的人。Kevin也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想与微软合作的主要原因。现在我们喜欢那里的很多人，并且感觉非常一致，但我认为主要是Kevin和我在推动事情，这很棒。

KS：是的，非常有趣。

和我说说你考虑合作的时候。我的意思是，你与Kevin有这种联系，但从商业角度来说，只是微软提供了更多的资金，还是有竞争方面的考虑，比如从长远来看，你认为自己会与谷歌竞争？Sam，当你决定向这个方向发展时，是什么因素影响了你的决定？

SA：当然，我们也信任 Kevin 和 Satya，但我也非常的坚信，像这样的交易应该是与人合作，而不是与公司合作。我们有很多顾虑，我不喜欢许多大型科技公司的原因有很多，而且我们没有太多选择可以完成我们需要的资本规模，还可以实现计算和硬件，以及一些通用技术. 我们很高兴在候选名单中有Microsoft ，特别是 Kevin 和 Satya。我认为如果我们没有关系，并且没有高度的一致性，我们是不可能完成这笔交易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合作关系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我的意思是，你刚刚签署了一份新协议。我相信你不能透露具体的细节，但我很好奇——你事先达成协议，我相信在具体的界线上有很多争议。在你们一起工作的经历中，这方面是否有很大的转变，或者事情基本上还是你最初想的那样？

KS：我认为在一开始，很明显的一点是我们是一致的，我们都非常相信这种强大的愿景——我们现在称之为基础模型——我们可以把这些大模型作为平台，在其上开发很多东西。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愿景，你需要大规模做什么。我们，微软，相信OpenAI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是最好的——我认为实际上它是这个星球上最好的人工智能团队——我们可以合作。他们会用他们的基础设施帮助我们做最雄心勃勃的事情，这不仅对 OpenAI 有利，而且对微软和所有其他使用我们做 AI 事情的客户都有好处，然后我们可以帮助 OpenAI 将他们正在做的一些事情商业化。

我认为人们忽略的一件事是 OpenAI 已经能够完成所有这些令人惊叹的事情，而且它是一个非常小的团队。我认为，像OpenAI这样的世界级团队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分心于建立企业销售队伍，尽管很明显他们可以建立任何他们想要的销售队伍，因为我们是独立的公司。

我实际上，这两个我都想讲，但是Sam，对事情的发展你怎么看？

SA：听着，我不会假装我们从不会生对方的气。它偶尔会发生，我们中的一个人会为另一个人兴奋不已。我认为这种情况发生在任何良好的关系中，但如果你缩小范围，并看看我们共同取得的成就的规模，看看像这样的合作关系并让它成功是多么不可能，我认为这是非常了不起的——绝对是我所知道的科技领域这种规模最成功的合作关系。

我认为，我们对未来的发展方向和我们对世界的期望有着极其一致的愿景和价值观，而且我们拥有极其互补的技能组合、资产和我们想要的东西。OpenAI 想要的东西和微软想要的东西是兼容的，没有太多重叠。我认为这导致了我们在技术进步的方面一起碾压其他游戏，很快，并且越来越多地推动业务进步，以及推动我们想要的对这些非常强大的系统进行负责任的部署，并为世界带来巨大的共同利益。

我认为我们真的在这样做，这是一件疯狂的事情：公司对彼此的依赖的程度有点可怕。这可能让我们在不同的方面会感到有点不舒服，世界上没有任何合同可以保护你。所以你们最终只是互相打量，然后说，“好吧，你知道吗？这三年半，一切都很好。我们彼此信任。让我们放手去做吧。”

02
目标和风险

这是我想问的问题的绝佳过渡。Sam，从你开始。我考虑过 OpenAI 愿意与微软合作的想法，你提到了兼容但不重叠的目标，你也谈到了实现人工智能的总体目标。我的看法是，您很乐意放弃增量收益，无论是更好的搜索结果，还是与文字处理器的集成，或者其他什么，以换取实现这一目标的资源。第一，这是一个公平的描述，第二，你究竟如何定义 AGI？你怎么知道你是否真正实现了这个目标？

SA：我不太同意“赠送”这个说法，因为我认为我们在这里获得了更多的价值。我们很高兴微软能够进行大规模的商业化，但有些东西我们想要回来，比如使用这些产品的更多的计算机、人类数据等等，我们的合作伙伴关系允许这样做。此外，微软非常了解我们何时需要离开，出于某种原因自行将某些东西商业化。

但同样的，我们也会努力去理解 Microsoft 的需求，如果 Microsoft 需要一种与我们的想法略有不同的模型，我们总是会努力实现它。我认为这就是所谓的良好关系。我认为说我们正在放弃所有的短期价值是不准确的，我们只是在优化我们擅长的和我们关心的。正如你所说，我们 OpenAI 非常关心 AGI，而且进展顺利，但我不太喜欢这种描述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微软也非常关心它。我们只是认为我们可以一起做这件事，一起部署，一起正确地制定公共政策和全社会的参与。

所以我不认为这是，“好吧，微软获得了所有短期价值，而 OpenAI 获得了 AGI”，而是我们将一起完成从这里到那里的整个升级。再一次，我们偶尔会惹恼对方，但总的来说会是很好的伙伴。

Kevin，在这一点上，特别是今天的声明，在这一点上，这种合作伙伴关系给微软带来的好处似乎非常明显，但风险是什么？

今天的演讲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你谈到了很多，“我们在 2017 年建立了这个 AI 原则”，你说，“哦，我们有所有这些合规和法律团队 X、Y、Z。” 但是你在AI方面的实际努力是什么？这是微软过去经常谈论的事情，你在进入公司时也提到，与 OpenAI 合作是为了评估微软在人工智能方面的努力。这是承认他们不在他们需要的地方吗？你现在当然可以看到，很明显你致力于 OpenAI，在这一点上你会如何在内部构建一些东西?您是否完全依赖一家独立的公司来开发可以说是您最重要的技术？

KS：是的，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认为我们看待事物的方式是，我们仍在进行大量的人工智能研究和大量的人工智能开发。我们正在与 OpenAI 一起做很多长期的事情，而我们正在做的长期事情不一定是 AGI 的事情，它们与 OpenAI 正在做的一些事情是正交的。

但总的来说，我认为我们真正能够做的是在一个领域有效地分配资源，在这个领域，它真的不会给微不足道的资源带来太多好处，比如这些非常有才华的人和非常昂贵的计算资源，以及在大量潜在竞争事物中训练模型所需的大量数据。因此，我们已经停止了我们在内部做的一些事情，并加快了我们在内部做的一些事情，我认为这是对我们正在做的事情的难以置信的补充。

在某些情况下，我想说的是，我们的 AI 研究仅在 Microsoft 研究部门和团队内部进行，现在可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先进，因为我们能够将大量 OpenAI 技术作为起点，在其之上构建，同时受到 OpenAI 的启发，并与OpenAI合作。

微软的目标是 AGI 吗？但你是 AGI 的计算机，而 OpenAI 是它的模型？显然，你们一起做这件事并一起工作，是在让我们的生产力应用程序变得更好（这是微软的传统领域）与我们将成为世界超级计算机之间的平衡是什么，因为所有这些生产力应用程序都变得毫无意义，因为它只是无处不在的人工智能？

KS：我认为我要描述它的方式，这就是微软和 OpenAI 非常一致的地方，我们相信我们正在构建的是一个强大的计算平台和强大的 AI 模型，很多很多其他人都将在此基础上进行构建。其中有些人是来自 Microsoft 的产品团队，有些人是来自 OpenAI 的产品团队，有些人是企业家，他们现在正在创办公司，有些公司已经在此基础上建立了成功的业务。所以对我们来说，这是关于我们是否想与 OpenAI 一起参与完成整个平台图景的一部分，以便这项技术能够出现和扩展，并随着时间的推移对尽可能多的人提供尽可能多的帮助。

我认为这确实是微软的传统。我们一直将自己视为一家技术平台公司。你可以一直追溯到个人电脑的发明。问题是，“你需要做什么才能让地球上的每个人都能使用个人电脑”？它从操作系统、编程语言和开发工具开始，然后变成了一些生产力工具，最终变成了一大堆其他东西。我认为我们现在正处于看到这个新平台出现的早期阶段，与 OpenAI 合作真的很令人兴奋。

03
整合独立公司

Sam，我想强调一下你之前所说的关于你对这两家公司合作得如此出色感到惊讶的部分，因为这也是我一直在考虑的事情。一般来说，在开发新产品时，您希望真正的深度集成只发生在一家公司内部，技术和产品之间——模块化和合作伙伴关系通常会在后面出现。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从我的角度来看，由 OpenAI 构建的技术与由 Microsoft 构建的产品之间存在分歧——例如，请参阅新的 Bing。这是如何运作的？开放式 AI 技术被扔到墙上了吗？如果不是，这种伙伴关系如何运作？这是对 OpenAI 无论如何都会做的事情的早期访问吗？您之前提到您将为 Microsoft 构建一些不同类型的模型。我很好奇这种反复是如何工作的，以及它是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

SA：就我而言，当我们刚开始时，我认为它可以像您描述的那样工作。我有这样的幻想，也许我们只是要训练一个模型，然后把它扔到墙上，而微软就会做出这个产品，我们永远也不会再考虑它了。

但在实践中，事实证明根本不是这样的。那对我们俩都行不通，我们需要双向的密切合作。我们需要微软的早期输入以使模型表现良好，微软需要我们的帮助来为特定的用途部署模型。有时，我们会进行较小规模的早期产品实验，这可能会有所帮助。我们需要从 Microsoft 得到数据，我们需要对产品进行输入，这样我们才能够以一种有意义的方式进行迭代。这里面有很多部分，所以它的工作方式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是干净、明亮的线条描绘，但实际上每一步都非常密切的合作。Kevin，我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否也准确。

KS：是的。我认为这实际上就是它一遍又一遍地工作的方式。例如，如果你考虑GitHub CoPilot，它始于 GPT-3 的这种认识，你有一个可以编写代码的自然语言模型，它可以翻译你想用一段代码完成的事情的英语意图，并生成实际代码。然后需要大量的工作来弄清楚如何将其转化为产品，并且需要在一大堆不同的团队中开展工作。OpenAI 的多个部分，GitHub 的多个部分，以及微软的多个部分——其中一个特别复杂，因为它是三个组织一起工作，而不是两个。

我想再说一次，说所有事情都是100%顺利的是一种错误的描述，实际上只是一种对事情如何运作的荒谬的幻想，但我们只是决心把这个非常有趣的模型的能力带到人们的手中，他们会发现它非常有用，我认为这最终会让每个人都感到满足。

这是否导致您的合作方式发生有意义的变化？因为很明显你是先做了 CoPilot，现在你在做 Bing。Sam，从你的角度来看，我特别感兴趣的是，如果你不得不重新考虑如何分配资源：“哦，我们不需要建立一个企业销售团队，但我们确实需要有一个有意义的资源组成部分，专注于整合与微软的集成”？

SA：我非常相信你让这些东西逐渐地、非常有机地发展。我认为这完全是一种幻想，认为我们可以在真空中第一次就正确地设计所有这些。但是我们所做的只是一个快速迭代循环，我很满意。

KS：Sam，你应该说你是否同意这一点，但我认为 CoPilot 是第一个主要的人工智能产品，因为如果没有真正先进的人工智能，这个产品就不可能存在。这是我们一起做的第一件事，我们从这个过程中学到了很多东西，然后我们经历了这个经历，而这段经历并没有结束。我们将继续就我们刚刚推出的 Bing 开展合作。我认为尽管这是一项更大的任务，但由于我们从第一次合作中学到了所有东西，因此合作比第一次更顺利。这是一种你练习就会变得更好的东西。

SA：我想说的是，有了这些东西，你永远不会得到正确的组织设计。你永远找不到合适的搭档。你永远都不会达成正确的协议要么你们彼此信任，彼此喜欢，真诚地一起工作，最终解决问题，要么你们没有，那么你们永远都解决不了问题，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拯救你们。

这就是为什么我很高兴让你们两个聚在一起，因为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观点。

04
成本和商业模式

只是几个实际问题。Sam，你在一条推文中提到，ChatGPT非常昂贵 在每次查询需要几美分，这在技术领域是一个天文数字。

SA：每个对话，而不是每个查询。

哦，好的，这是一个很好的澄清。Bing 是否存在类似的成本问题？一个有趣的问题，也许这是一个更适合你的问题，Kevin，但我今天早上做了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我让Bing 生成一段代码。第一个答案使用了我告诉它访问的 API 的旧版本。所以我告诉它使用新版本，有趣的是它做到了，但它花了很长时间，实际上是几分钟。感觉就像是去那里，找到新的 API，实时解析它，然后找出答案。这既非常酷，又听起来非常昂贵。当您扩大访问权限时，这将如何管理？

KS：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们一直很有信心的一件事是我们有能力对所有这些东西进行性能优化，无论是在训练方面还是在推理方面。Bing 的成本看起来对我们非常有利。我们认为，我们实际上有很大的灵活性将它作为一种广告支持的产品推向市场，如果我们没有在性能优化上花费那么多钱，我们就不会拥有这种产品，而且成本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下降.

SA：我认为这是合作伙伴合作的一个很好的例子，就像，出于各种原因，我们都希望这在推理时要便宜得多。我们可以分享资源，分享想法，我们可以一起交谈吗？我们可以做这部分吗？你做那个部分。我们能很好地降低成本吗？我们没想到 ChatGPT 会如此成功，所以我们当时并没有像我们需要的那样对优化进行严格约束。但从那以后我们真的做到了，这是合作伙伴关系真正起作用的一个很好的例子。

Sam，这些Bing的新功能会加入 ChatGPT 吗？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会开源吗？

SA：我们将继续开源。我们不会开源微软的东西——他们的东西是他们的——但我们会继续开源，是的，我们将在功能上进行很多合作。我认为并非所有内容都对 ChatGPT 有意义，但我们希望继续改进该产品。

KS：是的，当然。

Kevin，我其实很想深入研究，你说广告会有意义，这真的很有趣。新的 Bing 确实有一个带有广告的组合界面，但观看演示时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每个人，几乎每个演示，都会立即进入聊天界面，因为它感觉更有吸引力，而不是混在一起的东西。然而，这确实扼杀了推动搜索盈利的用户选择拍卖获胜者的动态。Satya 在另一次采访中说了一些类似的话，“嗯，也许会有其他的商业模式。” 这是订阅吗？是否会证明这些模型不一定使搜索更有利可图，它们实际上会破坏价值，这对你来说没什么问题，因为你有 4% 的份额，但对那些在这个领域占据主导地位的人来说可能就不太好了?

SA：我能说几句吗，因为Kevin会太客气了？

绝对的。

SA：我认为这对我们双方来说都很棒。我认为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很大的好处。我们将发现这些新模型可以做什么，但如果我坐在一个死气沉沉的搜索垄断上，并且不得不考虑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上，这种工作和新广告的盈利方式将面临真正的挑战，新的广告部门，甚至可能是暂时的下行压力，我不会对此感觉很好。

好吧，你可以写一篇博客文章，然后组织一个快速的新闻发布会来回应。

SA：或者两者都有！事实证明，两者都可以做到。

从微软的角度来看，这将成为一个新产品的渠道，还是您将其视为最终目标，赢得搜索？

KS：所以我认为你说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就是即使这个系统的广告经济性不如“普通搜索”那样具有经济效益，但如果我们获得了市场份额，这对微软来说是件好事。我认为我们在这里有很多能力，部分原因是我们已经做了很多性能优化工作，而且我们对成本非常有信心，我们可以弄清楚商业模式是什么。作为谷歌 IPO 前的员工，我知道现在的搜索业务与我们 20 年前的搜索业务截然不同，所以我真的认为我们会弄清楚广告部门是什么，我们将弄清楚商业模式是什么，我们有足够的能力在微软实现所有这些盈利。

SA：这里的价值太大了，我无法想象，我们竟然不知道如何在收银机上付款

是的，你们有机会解决这个问题，因为微软，你们有很多其他伟大的商业模式，而 OpenAI，你们有微软的资金。

SA：Ben，你觉得这个产品怎么样？

很好。是 GPT-4 还是没有公开？

SA：无论如何，我认为模型数字是一个愚蠢的框架。人们认为，GPT-3 有很多版本，所以它是一个更好的模型，我们需要在某个时候弄清楚我们的命名。

我认为有一件事对我来说非常有趣，就像我正在使用它一样，在它生成答案之前，它会给出一些提示，“哦，这就是我们正在搜索的地方”，我无法决定我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它。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有点打破了魔法，因为它就像我不是在和人工智能说话。另一方面，我能感觉到它传达了对正在发生的事情的一些信心。

我对它最近的表现印象深刻，它捕捉事物的方式。例如，我问它，“Ben Thompson 认为经济衰退了吗？” 它实际上分析了我周一的文章并说，“不，他只是认为科技实际上与更广泛的经济脱节了，”并列出了一些原因。另一方面，你有一些非常奇怪的 Ben Thompson 的结果，所以我得到了一些其他奇怪的东西，但我在做自恋搜索。

我认为我真正感兴趣的是这个界面是如何发挥作用的。关于你把它作为一个侧边栏来搜索，但每个演示都会立即进入聊天，这一点对我来说非常引人注目， ChatGPT 显然是一个突破，因为它引起了共鸣，交互模型也是如此。这让我为你所说的死气沉沉的搜索公司感到担忧，因为很难看出与商业模式的兼容性。

KS：（笑）我想我们不是这么说的。

不，Sam是这么说的！旧的格式对这个有意义吗?还是说必须有新的交互模式才能发挥作用?

SA：你知道吗？答案是我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但对于实际用户来说，搜索领域的竞争将是一个巨大的胜利。我认为今年我们将会看到大量的创新，对此我感到非常兴奋。

我可以做一个结束语吗？我没有意识到微软与 OpenAI 的合作关系如此重要，但我很高兴它是这样的，它让我想到了一些事情。我认为合作伙伴关系的成功有 75-80% 归功于Kevin个人，对于任何大公司高管来说，真正说“我要做这件事”是很少见的，这可能不是很受欢迎或没有风险的决定，Kevin在初始投资时做出了这个决定，然后坚定不移地支持它，并忍受我们的滑稽动作和其他事情。非常感谢这一点，我想 75-80% 的功劳都在这里，这是一件罕见的事情。

KS：我认为Sam太慷慨了。

好吧，我所听到的事情证实了Sam的说法。很多人会谈论产品本身，但对我来说，这是关于两个不同的组织，微软基本上对 OpenAI 如此依赖，而 OpenAI 在某些方面对微软从中得到的东西非常慷慨，这对我非常令人信服，Sam，我同意你的看法，这是我认为我们以前在技术领域从未见过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我想深入研究它，因为我认为它非常引人注目。

KS：对于我们能够一起完成的所有工作，我感到非常谦卑和感激，这确实是一项艰难的协调行动，因为它需要 OpenAI 的大量人员和微软的大量人员来完成有时会显著改变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或他们对世界的看法，以实现我们拥有的这些共同目标，我认为很多人的灵活性和参与其中值得赞扬，就你的观点而言，这在科技史上看起来有点不寻常，但到目前为止，它运作得非常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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