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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真实童话:迈克尔杰克逊和我》(第二章)疯追他的演唱会

MkGenie 永远的杰克逊 2023-09-17


原著作家:塔丽莎-莱翰

翻译:小李长头发变小季

校对:Michelle

声明:我们正在连载本书。争取每周一章。本文只做参考,意图将美好故事分享给歌迷。本文并非官方翻译,但希望以后有机会在中国正式出版。文后可联系我们工作人员购买本书的英文原版,支持原著作者并收藏好书。最后也请大家在文后用“赞赏”,支持我们的努力。


第一章回顾:万众期待的连载故事,《真实童话:迈克尔杰克逊和我》(第一章)


第二章 巡演与旅途 


在我看来,我走入迈克尔世界的旅程从布拉格开始, 并于2009年6月25日因迈克尔悲剧性的突然离世而始料未及地结束。这十三年来,有太多令人难忘的经历,其中包括很多个“第一次”:我第一次见到他,他第一次见到我,我第一次和他会面,他第一次拥抱我……


我实现的下一个“第一次”,下一个我梦想成真的时分,是在我参加的下一场“历史”演唱会上,那是巡演的第二站,于1997年7月9日在英国谢菲尔德的唐谷体育场进行的。那一次,我是独自前往的。在演出开始前一个晚上,我就在体育场过夜。和典型的欧洲体育场一样,唐古体育场有几个带闸门的入口,每个入口都有一组闸机。各个入口离舞台的距离是相同的,并且会在同一时间开始检票,以便每个入口排在队伍最前面的人有同等的机会抢到演唱会前排的位置。


当我按照我的门票找到对应的入口时,那里才只有几个人。等到黎明时分,又有几十个人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在那之后,我们的人数开始迅速增加,从几十个增加到几百个,再到数千人。入口将在下午早些时候开放,随着离入口开放的时间越来越近,人群开始变得越来越拥挤,气氛也越来越紧张了。几个星期以来,一想到能再次见到迈克尔,我的心就砰砰直跳,因为这是我从布拉格回来以后就一直为之努力的目标。


自我大学新学年刚开始,我就找到了我的第一份工作,为了攒钱,周末在餐厅打工;门票一开售,我就抢到了四场在英格兰和一场在爱尔兰的演唱会门票;我在体育馆已经等了长达十八个小时了,和其他粉丝在夜里抱团取暖;为了避免晚上要找卫生间,我一个白天都不敢喝水。在我被困在体育馆里的时候,这一切烦恼都归结于此。


如果我们的闸机不开怎么办?如果我跌倒了怎么办?如果大家都比我跑的快,最后我落在人群后面怎么办?这一刻终于还是到来了,门口的工作人员让我们做好准备。验票闸机一开,我走过去,递上我的门票。然后我飞奔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穿过一个混凝土隧道,下了台阶,穿过看台,越过一片体育馆的空地。但这一次,舞台前的围板不止有一个,而是有两个,第二道围板就在第一道围板后几英尺远的地方。我注意到第二道围板两端的门都是开着的,于是我立刻转向了左边的门。彼时,我穿过了围板,奔向了最终的那片草地。


与第二道可以直接穿过去的围板不同,因为舞台中间延伸出来一块T台,所以前面的那道围板是T形的。最让人垂涎的位置是第一道围板围成的一个弧度的那个地方(T字形舞台两侧,离舞台最近)。当我到了舞台附近,只有角落挤满了人,于是我冲向了T台角儿的一侧,当我撞上了护栏的那一刻,眼泪立刻迸发了出来。因为我人生中第一次,成功抢到了迈克尔杰克逊的演唱会前排的位置,这是我已经梦想了很多年但以为几乎不可能的事。


挨着这道围板的位置很快也挤满了人,人群开始再一次在我们身后“变厚实”。站在隔离板和舞台之间的安保人员让我们都坐在地上,并在“历史”的下半段巡演中采用了双层隔段系统,这种安全措施可以尽量减少人们被挤倒并晕倒的风险。当人群大约进了有二十排后,工作人员关闭了前面那片被称为“前坑”(体育场最前面那块区域,类似乐池的凹陷)的区域两侧的入口,把新到的人群引到我们后面第二道围板区域内。


我坐在围板的黑色金属台子上,但周围的人和我一样,谁都没真正放下心来,我们都太害怕会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好位置了。我们蹲坐着,面向着舞台,随时准备跳起来。时不时地就会有人开始疑神疑鬼,跳出来确认是否会失去这个位置。每当这个时候,“前坑”位置的每个人都开始骚动起来,安保人员不得不命令我们回去坐好。然而,最终安保人员还是放弃秩序管理了,而我们这些抢到前排位置的幸运儿,不得不肩并肩的靠着黑色金属挡板,时不时挽起胳膊,以防后面的人将我们推倒。


几小时后,体育馆里坐满了人,大家越来越激动,而我的身体却开始疼痛起来。这种不舒服相较布拉格那一站来说不算什么,但一个不眠之夜和拥挤的人群不可避免地给我造成了伤害,我不得不不停的变换着姿势,靠在围栏上以减轻腰部的疼痛。大约晚上六点半,澳大利亚的一个叫 “人之天性”(Human Nature)的乐队作为助演嘉宾开始表演,他们走上舞台,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然后带来了一系列热门歌曲的串烧,最后表演的是迈克尔的 《本》(Ben),在爱与激动的交织之下,我的眼泪又一次淌了下来。


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迈克尔名字的呼喊声中,舞台的大屏幕亮起了“历史”巡演的开场影片,迈克尔驾驶着火箭沿着轨道飞驰,沿途穿过各种国际地标建筑(例如埃及的狮身人面像)和历史事件片段(马丁路德金演讲等等)。影片最后,大家都已经激动得歇斯底里时,伴随着响亮的隆隆声,迈克尔的MJ-2040号火箭在爆炸中着陆于舞台上。


门滑开了,露出了一个戴着黑色头盔,穿着闪亮金色夹克和配套裤子的人的身影。他走出火箭舱,缓缓地,挑逗似地,摘下了头盔。那是迈克尔。一个真实的他,不是海报,不是照片,不是电视屏幕里的投影,而是真实的,活生生的人。我尖叫着他的名字,向他伸出手。一个在舞台前的摄像师抓拍到了这一幕,并在第二天的一家英国报上刊登了出来。


我在前排挥舞戴着手套的手观看MJ演唱会


演唱会和我在布拉格看的多多少少有些相似,但带给我的体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首先,我离舞台中心更近了(在布拉格,我在T形舞台的顶端,舞台靠右的位置)。其次,这次我不用因成千上万人不断推推搡搡、试图抢夺我的位置而分心。在“前坑”的人可能不超过一千人,而且我的身体抵着挡板,比起我在布拉格演唱会上紧紧抓住的人,挡板给我了一个更结实可靠的支点。


除去这些,“前坑”的位置如此靠近舞台,带给我了极致的演唱会体验。我能感受到音乐的节奏就在我身体里跳动,贝斯重击着我的胸口,也能感受到舞台前烟火爆炸后的热浪。而最好的是,能更近,更清晰,更亲密地看见迈克尔。我细细品味着迈克尔的每个瞬间,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当他走上舞台准备表演《比莉珍》(Billie Jean)时, 我又一次喊出了歌名,又一次吸引了他的注意,这一次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我身上。那是我的歌,我的挚爱,这是我用自己的方式做到了我十五岁时认为不可能的事:在有一整个体育场那么多的狂热粉丝中脱颖而出,让迈克尔注意到我,哪怕仅仅是一个瞬间。



* * *


我从谢菲尔德出发,前往伦敦参加了在温布利体育场的另外三场演唱会。在温布利体育场,闸机口在一组混凝土台阶上,而我又在那儿等了一整晚。那晚,在我的脑海中思考着体育场的大小和地标,演习如何在第二天快速到达第一排围板的位置。就在我在体育馆外彻夜等待时,我遇到了一个来自英格兰的女孩。后文我将用她的小名蒂克来指代她。蒂克和我几乎立刻就建立起了友谊,她几乎和我一样,都想得迈克尔的注意。她和我在演唱会的前排汇合,当我们一起高喊着《比莉珍》时,她突然想出了一个百分百能吸引迈克尔注意的好点子——在最后一场温布利演唱会上拉一条手幅。


1996年2月,迈克尔在全英音乐奖上表演他的 《地球之歌》(Earth Song)时,一个叫贾维斯·卡克的歌手(英国摇滚乐队Pulp乐队主唱)跳上舞台冲迈克尔摇他的屁股以示不满。为了表达我们对这件事的厌恶,我们买了张卡克的海报,裱好,然后用黑色水笔在上面大大的写上:你不能在这扭屁股,因为我们是70000比一。70000是温布利体育场的可容纳量,并且三场温布利演唱会门票都全部售罄。在演唱会第一排,我们肩并肩站在和谢菲尔德演唱会时相同的位置,希望迈克尔能开始认出我,并在同一个地方找到我。当我们展开手幅时,起初旁边的人被我们吓了一跳,但当他们读完海报上的字,都会回以大笑。


每场演出开始前,迈克尔的摄影师哈米德都会沿着第一排围板拍摄观众席,并投射到舞台上的大荧幕上。后来我才发现,迈克尔会在后台用一个小屏幕看着拍摄的图像。当摄影机摇摄过我们时,我们被投射到了大屏幕上一会儿,紧接着……整个体育馆都爆发出了嘘声!因为大家都看到了那张贾维斯·卡克的海报。他是迈克尔的死敌,被我们粉丝深恶痛绝着。


经过一番讨论,尽管有些保留意见,我们还是把手幅留在了那里,演唱会一开始,像往常一样,我们激动的热泪盈眶,尖叫着迈克尔的名字,跟着他一起跳舞,模仿着他在开场串烧曲中的手部动作,不过迈克尔却紧张地瞥了我们几眼,无疑他曲解了我们的手幅,就像刚开始其他人那样。但我们在现场的反应肯定能让他清楚地明白,实际上,我们可是超级粉丝呢。


在第一组歌结束之后,迈克尔在舞台上休息了一会儿,喝了些橙汁,用毛巾擦了擦脸。我们举着手幅激动地指着它。迈克尔朝我们走了几步,弯下腰,用手遮出阴影挡住刺眼的舞台灯光,然后从贾维斯·卡克的海报上读着上面的字:你不能在这扭屁股,因为我们是70000比一。紧接着,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我们把迈克尔逗笑了!!!尽管迈克尔的一个眨眼或者用手指我一下也会让我欣喜,但这次迈克尔的反应比以往更让我激动万分。因为这是一种更实际的互动,是我们的行动和迈克尔对此产生的反应,并将我们锁定进了迈克尔的观察范围。整场演唱会,他不停地看向我们,指着我们,向我们打手势。后来,我发现这是他与演唱会前排常客们的一种特殊的互动方式。


以前的演唱会上迈克尔就对我有点印象,但这次,他开始认出我、认出我们了。这对陪我去都柏林演唱会并站在我们旁边的朋友们来说是显而易见的事。我的朋友诺林在演唱会中对我们说:“他一直在看你们。”我告诉她说:“我知道。”知道归知道,但我很难相信这件事。我在他的注视下,他知道我的存在,知道我这样深爱着他。这些已经远远超过了在我十几岁时,周围那些大人告诉我的事:你会慢慢淡化掉对迈克尔的爱;你永远不可能有机会接近他;你只是百万人中的一个,仅此而已。而现在,我已经开始证明,他们错了。


* * *


我说服了蒂克同我一起去都柏林参加1997年7月19日在RDS Arena(爱尔兰都柏林Ballsbridge的其中一个园区)的演唱会,这本将是我追随“历史”巡演的最后一站。在城北的一家餐馆里,我和蒂克的交谈改变了我们夏天的生活,并且至少对我来说,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那时,我们听说有一群特殊的粉丝团,叫“追随者”。他们追随着迈克尔的脚步环游世界,看了几十场演唱会。迈克尔认识他们,无论什么时候见到他们,他都能认出来。而且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见过迈克尔好几次。


我和蒂克的那个决定性对话大概是这样的:

我:“我不想让这一切就这样结束。”

蒂克:“我也是。”

我:“我想和那些粉丝一样,追随他的巡演。”

蒂克:“我也是。”

我:“你这样做我就这样做。”

蒂克:“你这样做我也这样做。”


然后我们真的就这样做了!在征得父母们的同意之后(蒂克那时只有十七岁,所以需要父母的许可。而我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不得不再次向他们借钱,所以必须得到他们的首肯和支持),我们准备好了所需要的物资:双肩包,腰包,睡袋和一块席子;订好了出行工具;抢到了所有我们能拿到手的演唱会门票;并在8月1日前往德国柏林重新加入了巡演之旅。


我们开始了旅行、看演唱会的生活。晚上我们就睡在体育场外,或者火车站里,偶尔也会睡在迈克尔下榻的酒店外。尽管绝大多数时间他都会飞回巴黎的城堡里,和他尚在襁褓的儿子普林斯待在一起,享受他初为人父的喜悦。


事情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比如在德国莱比锡体育场,一波人流突然涌向体育场门口,导致我们失去了前排的位置。接着,当我们到达“前坑”区域时,只有一边的门开着,另一半“前坑”位置的观众被安全线隔离了,而我们那边的靠近围板的位置已经人满了。当第二扇门打开时,我们冲破了那道安全线,粉丝们一拥而入,我们这才在T台尽头的围板位置站稳了脚跟。那不是我们的“老位置”,但至少我们在前面,迈克尔还是找到了我们。


事情对迈克尔来说也同样不总是顺利的。有一场演唱会,在表演《黑或白》(Black or White)时,有一名舞者从T台上摔下来了。安保人员误以为他是一名疯狂的粉丝,因此那名舞者只得想办法和安保人员周旋。还有一场演唱会,迈克尔在《犯罪高手》(Smooth Criminal)中表演“反重力前倾”时失败了。原因是台下的工作人员没能正确将螺栓插进他的鞋底,而这是完成这个看似不可能动作的关键。



蒂克和我还经历了一场近乎灾难性的事件。那是在德国霍肯海姆体育场,在入口睡了一夜后,我们到处都找不到存包的地方(我们背的是旅行用的大双肩背包)。之前有一次,我们一大早就去了当地火车站,把包存在了他们的行李柜里,而我们在体育场入口占的位置就由那晚新交的粉丝朋友帮忙看着。但这次,我们找不到储物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或许就是将我带入迈克尔世界的那波好运帮了我,我们偶遇了麦克,他是我在英国结交的工作人员,他提出可以帮我们把背包寄存在他的卡车上。


演唱会结束后,当我和蒂克找他取回背包时,麦克提出可以载我到演出的下一站。那个地方在丹麦的哥本哈根,离这儿有五百多英里。从那以后,我们的旅行就在麦克的卡车车厢里进行,卡车负责将部分演出道具从一个场馆运送到下一个场馆。驾驶室后面的卧铺只有一个,另外还有一个乘客椅子,我俩只能来回换着休息。时常醒来时才发现,我们的车就停在正在为第二天晚上的演唱会搭建着的舞台前。


“为什么是我?”也许这是我第一次产生疑问,但在迈克尔的世界里,绝不是最后一次。为什么,在所有的粉丝中,甚至所有“追随者”中,就我和蒂克的情况最特殊?也许是因为我们看起来很无助,除了我和蒂克,还有两个女孩被工作人员以同样的方式“收养”了,除了我以外其他女孩都是英国人。蒂克虽然只有十七岁,但至少是个颇有经验的旅行者,她经常去德国,那儿是她爸爸的故乡。我那时有二十岁,但看起来比其他人小很多,别人常常误以为我只有十几岁。


不管什么原因,能得到这样的特权让我们感到受宠若惊,不止是消除了我们用交通工具时需要自己导航和找路的压力,更让我们有机会进入后台。从迈克尔还是个小男孩时,就开始和兄弟们作为杰克逊五兄弟乐队巡演,因此后台占了迈克尔生活的很大一部分。现在,我们终于有机会窥探后台的世界了。

* * *


在爱尔兰时,我和蒂克的那次对话,让我们追随迈克尔走遍了欧洲,又多看了十一场“历史”演唱会,累计看了十七场。而8月14日在哥本哈根体育场外,当我们面临那次潜在的困难时,我们与工作人员麦克的那次对话,让我们有了最棒的特权。在这种情况下,对我们来说最糟糕的事变成了我们拿不到演唱会的门票。因为有时我们提前抢不到票,而当地的售票处的门票也早已售罄。


有时我们会离开队伍最前面的位置,到体育场里的野餐桌上休息一会,入口要是在这个空当儿开了,我们就只有抱怨命运不公的份儿了。因为我们知道有些巡演的追随者能得到提前进入体育场的权利。在都柏林那场演唱会时,我发现他们中有个人早上才到体育场,当我们问他为什么他不通宵排队时,他虽然态度友好,但对我的问题回答得支支吾吾。而当我们抢到第一排围板的地方时,我发现他已经在那儿了,和其他常客一起沿着舞台形成的弧站着。也就是在那时,我意识到这些人在体育场大门向其他公众敞开前就能进到场内。


蒂克和我经常相互抱怨这种安排有多不公平,不仅是因为他们不用向我们一样忍受排队的压力,更是因为他们会先把好位置占了,我们永远抢不到那个垂涎已久的位置(舞台是弧形的,中间有一块T字形延伸,作者应该指的是延伸两边的那块地方)。当我们在体育场外彻夜苦等时,我对蒂克抱怨:“有些粉丝能提前入场,这也太不公平了。”她先对我的话表示赞同,接着她问我:“如果你也有这样的机会,你也会这样做吗?”我本可以撒个谎,但思索片刻后,承认道:“是的,我会。”而蒂克与我想的一样。


1997年夏,我在迈克尔的欧洲“历史”演唱会舞台前。


几乎是在这些话刚从我们嘴里说出口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过来问我们为什么不去排队,我们告诉他我们没抢到演唱会的门票。接着他说:“跟我来,我把你们带进去。”我和蒂克目瞪口呆地交换了个眼神,急忙爬了起来,跟着他从员工入口进去,穿过体育场的空地,来到围板的位置。其他常客已经排成一列在圆弧形的地方等着了,于是我们就站在他们旁边的“老地方”。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更不用说下一场、接下来的每一场演唱会,我们都是这么进去的。


我知道很多人会认为那天下午我和蒂克的谈话与接下来发生的事毫无关系,完全是个巧合罢了。但我坚信,如果那时我们彼此撒了谎,如果我们没有坦诚地面对自己的虚伪,即使有像工作人员伸出援手这样的好运降临,我们也会假意推辞,那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我这样说不仅仅是基于当时的感觉,也是因为我已经追随迈克尔的世界十三年了,这让我的精力充沛,直觉敏锐,性格执着。这些特点终于在那天发挥了作用,而一次又一次,这些优点化成意志力,帮助我将梦想变为了现实。


1997年8月,在体育场开门让成千上万的粉丝涌入前,蒂克(右)和我(中)坐在体育场内前排的障碍处。


接下来的演唱会,我和蒂克依然睡在体育场外面,但我们可以在早上离开队伍,下午在工作人员的护送下进到体育场围板的地方。当我们在体育场外等待时,得到了很多媒体的关注,让我们上了报纸和电视专栏。这主要是因为我们追随着迈克尔参加演唱会;戴着迈克尔杰克逊同款口罩和镶满亮片的手套,也是因为上个夏天我在左肩肩胛骨的位置上纹了一块迈克尔纹身。在那个时代以前,十几岁的女孩有纹身就已经是很正常的事了。


我们也得到了很多迈克尔的关注。他每场演唱会都会认出我们,凝视我们,指着我们,冲我们比手势。每一次他与我们的小互动都让我们的心情激荡不已。我在他的表演中忘却了自己,每一次都泪流满面。特别是在《地球之歌》,这首人道主义的赞歌,完美诠释了他对自然的悲悯和对世界和平的向往。但我最关注的还是他的目光什么时候会再次落到我们身上。


* * *


欧洲一篇报纸上刊载了我和蒂克以及其他歌迷在瑞典哥德堡体育场门口的照片。


在“历史”巡演期间,我都没能有机会见到迈克尔,但有两次和他的互动。一次是因为我们在霍根海姆体育场后台偶遇了他的吉他手珍妮弗·巴顿。每场演唱会她都会穿着黑色皮夹克,戴着一顶五颜六色的巨大假发为迈克尔伴奏。她告诉我们,那天晚上他们正准备着演唱会,当迈克尔的摄影师哈米德用摄像机摇摄过前排粉丝时,迈克尔在后台的屏幕前看到了我们,并把我们指给她看,告诉她说他知道我们,是离家万里追随他巡演的孩子们。


我们为迈克尔以这样的方式了解着我们而深受感动,于是我们告诉珍妮弗我们是谁,来自哪里,并托她帮我们带一件礼物给迈克尔:一对贴着爱心的小泰迪熊公仔。前面固定着我们在莱比锡体育场拍的照片,上面用银色水笔写着:“奥斯坦德”与你同在。奥斯坦德是上一场演唱会的地方,位于比利时(演唱会最终因为迈克尔的挚友戴安娜王妃的骤然离世延迟了三天)。背面是我们另一张合照,上面写着:多希望这一刻是永恒。


在那之后的下一场演唱会是8月14日,在哥本哈根体育场举办。那一场,迈克尔看向我们和冲我们打小手势的次数比以往多得多。并且在演唱《治愈世界》(Heal The World)时,他指着我们,鞠了一躬,然后又一次看向了我们,毫无疑问是在期待我们的反应,而那一刻我们正陷在难以置信的喜悦中。下一次我们遇到珍妮弗是在斯堪的纳维亚,我们和她见了面打了招呼。她告诉我们,她已经把我们的礼物在那次演唱会前就给迈克尔了。我们对她说:“我们知道!我们发现了!”并打心底里真诚地感谢了她。


在哥本哈根演唱会之后,我们又去了瑞典、挪威、芬兰和爱沙尼亚的演唱会。迈克尔回到哥本哈根开演唱会的那天是他39岁的生日。早在我和蒂克开始一起旅行前,我们就有个至高无上的愿望,那就是真正见到迈克尔。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我们必须想办法从一大堆人群中脱颖而出。因此,不久以后,当我们在都柏林重新追随 “历史” 巡演时,我们俩决定在每次演唱会进行到倒数第二首曲目时 (通常是 《治愈世界》) 就离场。然后我们会到后台出口,根据我们之前研究过的地图和警察们护送他的方向,试图找出迈克尔去机场的路线。我们会沿着这条路线匆忙赶路,直到我们听见每场演唱会最后点燃的烟火的爆炸声时才放缓脚步。而那时,我们已经在离机场最近的十字路口的路灯下等着了。


当迈克尔离开体育场后,警察会骑着摩托护送到他安全离开体育馆。但当迈克尔到达我们等着的地方时,警察差不多已经走了。此时只有他和他的私人保镖韦恩·纳金乘坐的那辆车,还有一辆警车在后面跟着。大多数时候我们都能猜对路线,当他的车经过我们时,我们就站在人行道上,上蹿下跳地冲他飞吻。如果运气好正好赶上红灯,我们就有机会靠近他的车,隔着他的黑色车窗告诉他我们爱他。


8月29日在哥本哈根的那个晚上,我们轻而易举猜中了路线,因为8月14日他在这开演唱会离开体育馆时走的也是这条路,并且选择了最正确的十字路口。因为当迈克尔经过时,红灯亮了,并且这个红灯时间长得有些离谱。我们朝迈克尔的黑色车窗走了几步,隔着车窗倾诉我们的爱。我们告诉迈克尔我们有多爱他;告诉他下一场演唱会之后,将是我们最后一场演唱会;在那之后,我们会多想念他。然后,就在红灯即将变绿的那一瞬间,我们听到了敲车窗的声音,迈克尔正不断冲我们喊着:“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我爱你们!我爱你们!我爱你们!)


1997年8月,我和珍妮弗·巴顿在德国霍肯海姆历史”演唱会后台。珍妮弗拿着我和蒂克给她的礼物,让她转交给MJ。


感谢珍妮弗·巴顿让我们知道了迈克尔曾经和人谈起过我们,但这是第一次迈克尔直接和我们说话。我站在马路上,站在漫天繁星下,将这些珍贵的“I love you”小心翼翼装进了心里,它们是我永不褪色的美好。

 

(未完待续)


第一章回顾:万众期待的连载故事,《真实童话:迈克尔杰克逊和我》(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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