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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于 2020年11月18日 被检测为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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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血迹】11、以色列以能力为衣穿上

第十一篇 许微详弟兄的见证

以色列以能力为衣穿上

我的家庭是在主面前十分蒙恩的家庭,从第一代祖先接受主之后,直到我们这一代,已经是第五代了。感谢主,我们没有因信仰代代相传而变成不冷不热、传统的基督徒,因着主的大恩,每一代都很爱主。我们每代相传,不仅把信仰传送给下一代,同时也把爱主的心传给下一代。

主的怜悯直到三四代

我的祖母是英国人,她是在英国蒙主呼召,到中国来的宣教士。当然,她是一个非常爱主的人,更奇妙的是,她嫁给一个中国人--我的祖父。我的祖父不仅是一个非常爱主的人,他和我外祖父都是蒙召,放下一切侍奉主的牧师。所以,我这一位英国人,又是传道人的祖母才会嫁给他。

到了我上一代,我的母亲也是一个非常爱主的人,她不仅爱主,并且是一个常被圣灵充满的人。在我青年时的印象中,她是一个有说方言、翻方言恩赐的人。在我母亲的那一个系统里也是一样,圣灵的火焰代代相传,我祖父和外祖父都是蒙主呼召,成为牧师,终生侍奉主的人。

我父亲有前后两个妻子,各为他生了五个儿女,所以在我家庭中有十个兄弟姐妹。我就是前面一个母亲生的最小的儿子。但是我的后母实在是了不起的姐妹,她爱我们犹如己出。她也实在是主手中一个宝贵的器皿。她非常爱主,热切地侍奉主,是一个被圣灵充满的人,所以她也是一个有祷告能力的人。我的父母常带我们去南阳路的教会听倪柝声弟兄讲道。

主对我们家庭的恩典实在太浩大。我们十个兄弟姐妹,每一个都非常爱主的。我们自年幼开始,不仅从教会里得着属灵生命的培养,我们从小也从我们的母亲那里得着属灵生命的栽培。所以我们不仅爱主,也都是被圣灵充满的人。我自己有方言的恩赐,但很羡慕我的母亲有许多圣灵的恩赐,那样热切地侍奉主,带人爱主、带人被圣灵充满、帮助人度过困难。

我这前后两位母亲都是主内姐妹。另外,我们十个兄弟姐妹都受过大学教育,像我,就是在大学读电机工程。这样的一个大家庭,应该是很受人羡慕的。


我也要使我的脚所踏之地得荣耀

我家几代都一直住在上海,人家也都知道我家是一个基督徒的大家庭。在政权易平之后,环境突然改变,慢慢公开聚会和公开侍奉越来越不容易了。再往后,教会也纷纷关闭了。在这样一个困难的情况下,我母亲就把聚会改在我家,一样有"妇女会",甚至也组织"唱诗班"。因为一条街上几乎都是基督徒,所以人都称这条街为"基督街"。

祂炼金之人的火,漂布之人的碱

我从一九六四年大学毕业后,就在一家厂商里工作。那时文革的风已遍及整个国家,简直要把整个国家都摧毁了。上海市是文革的发源地,更是狂风暴雨地斗争、抓人。那些年日,上海人的日子实在不好过,许多人自杀,许多人被逼死,荒唐离谱的十年之中,几乎没有人能逃过痛苦地逼迫。

当时,我在工厂刚好做了两年的事,因为我是基督徒的缘故,特别被他们注视,所以他们处处刁难我。那时,上海已没有教会,我母亲在家中常有聚会。这样为难的日子中,她也从不停止。她常出外看望,为病人祷告,帮助人在逼迫下得着能力、得着帮助。她真是一个不屈的战士。而我们也组织了"青年团契",把青年圣徒都聚集在一起,大家都非常火热。接着,灾祸就临到我们这一个大家庭了。

首先,我的外祖父和我的父亲都被捕了。我的父亲被他们那些残忍、没有人性的斗争逼得精神完全崩溃了。我的外祖父却站立得很刚强。

接着,我被他们打成右派分子。当时我自己觉得我没有犯过任何罪,我的问题只在于我的信仰,我不仅是信耶稣,也是爱耶稣的人。右派分子就右派分子好了,主与我同在,他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有一天,我母亲说:"外祖父和父亲都被捕了,眼看下一回就要轮到你们了。"于是我们聚集在一起迫切祷告。

果然不久,他们就来逮捕我了。那天,他们抓我时,没有说什么严重的话,只说:"只让你到农村去劳动,训练一年到两年就可以回来了。"其实完全不是这样一回事,想不到他们把我抓去,一直送到提篮桥监狱。

充满能力的以色列的"小女子"

我的父亲在这一连串的斗争中,精神完全被击垮了。在我被捕之后,只有母亲很快来看我,她实在是神家中了不起的姐妹。在这样的情形下,她一直充满圣灵的能力,支撑整个家庭,并且从来没有和仇敌有一点的妥协。

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前后全被捕、判刑和劳改。母亲的属灵力量,是我们这个在苦难中的家庭强大的支持。

我被捕后,母亲很快就来看我,我们只有很短的时间可以谈话,就是这一点时间中,左右都有解放军站着监听。母亲只说:"要记得,你是一个基督徒,要向主忠诚,一切事要跟从主,要牢牢记住,不能放松属灵生活。"那时候,我的心实在很痛苦,看见妈妈已这么大年龄,不顾一切到监狱来探视我、勉励我,想想家中十个孩子都遭遇被捕、劳改的命运,家里只剩下她一个孤单老人,竟然成为全家受苦的人力量的泉源。


至死忠心,我就赐给你那生命的冠冕


在提篮桥监狱的那段日子,他们一再要我写坦白书,所有的事情都要清楚交代。我什么也没有讲,我只有告诉他们一句话:"我什么都不知道。"再大的压力也不能叫我讲一句话,写一个字。于是,他们说我是最顽固的反动分子。

他们决定把我押解到安徽省的白茅岭监狱去。那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监狱。在这里,我开始了十七年的苦难日子。

开始时,因我一直很少讲话,他们也不太注意我,但他们抓住了我一些小事情,像我吃饭时候总要闭眼祷告,被他们察觉了。

有一天晚上睡觉时,我在梦中说了一句"耶稣救我",被他们听到了,他们把这一件事当成重大的事来办。这一下不得了,他们说我连做梦都忘不掉帝国主义的毒化思想,就公开定罪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革命分子,连做梦都在喊耶稣基督,这是一个誓死不肯放弃信仰的人。

因此,他们要在那么多的囚犯中,组织一个斗争大会,要狠狠批斗我,一定要我当众认罪。他们把我叫出去,对我说:"你这个人死不悔改,今天我们要批斗你,你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你要好好思想怎样才能过这一个关,你先要作好思想准备。"那天,他们把我带到批斗大会上,要我面对众人认罪。他们命令我"跪下",但我觉得我什么罪也没有犯,我为什么要跪下?何况我是神的儿女,为什么要在他们面前下跪?所以我仍向他们站立着。主持的人被惹怒了,他大声说:"把他按下去,给我狠狠地打!"几个干部过来,用力把我按下去,真是给我一顿狠打。感谢主的恩典,祂一直用手托着我,我始终没有出声。打完了,我仍旧没有说一句话。那个主持的人说:"你为什么不出声?我们问你的问题,你要好好交代。"我说:"我没有什么好交代的,我没有犯过任何的罪,我的问题只不过是信仰的问题,而且你们的宪法上明明记着人民有信仰的自由,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的信仰对你们又有什么妨害?"这一下真是不得了了,他们又给我一顿毒打。我仍旧什么声音都没有,他们便把我解回去,对我说:"你好好地考虑一下,明天一定更重地批斗你。"

到了第二天,他们又公开批斗我,挨打、刑罚也越来越重。斗了好几天,我被打得体无完肤,但我只有一个态度,始终不出声。这实在需要主的同在和主的能力托着,像这样没有休止的斗争,任何人都很难抵抗得住的。

他们知道这样的斗争会对我毫无用处,就换了一种方法。那时正是冬天,冰天雪地,冷得不得了,上海人从未到过这样冷的地方,他们只让我穿着单衣,很薄的裤子,赤着脚,不给我穿袜子,这样站着真是会把人活活冻死的。安徽北面大雪纷飞,滴水成冰,我穿着单衣,赤着脚站着,这味道真不是人能受的。

他们仍旧发动一百几十个犯人组织斗争会,叫我站在众人面前,要我讲。我反问说:"你要我讲什么?"他说:"讲你的罪状,你是犯什么罪进来的?"我说:"我是没有罪进来的,对吧?"他就吼叫:"你的思想这么顽固,这么硬!"在他四围站着十几个人,是他专门为着打我而雇来的,一切事早就预备好了,他叫他们讲我的罪,他们都是早就联串好的,把各种各样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说我是"反革命";说我们全家人都在外国,私通外国;说我有枪,私藏武器......

我根本不想再听了,他们把什么样的罪都加在我的身上,但我一直不出声。干部叫我"跪下",我怎么也不肯跪,他们这些打手就过来打我,我的眼睛被打坏流血,我的鼻子也被打伤流血,但我仍是不肯跪下。就这样,只要我不肯讲,他们就打我,越是不讲,他们就越是打得狠。最后,他们也打累了,知道光打不行。这样,从十二月十日至二十五日,每日被批斗,半个月在雪地里,穿着单衣,赤着脚,站着挨打。但奇妙的是,不要说我没有被冻死,就是身体连一点病都没有。

他们就把我绑起来打。那间房子里有根铁管子做的横梁,他们把我吊上去,我的血一直流下来,滴滴答答一直流下来。绑了好一会,就把我放下来,对我说:"现在你讲,讲就放下来,不讲,就再吊上去。"我什么也不说,他忽然问我:"你怎么不喊共产党万岁呢?"我心里想,我的心里赞美救主,只有救主能救我,你们能救我吗?正这样想的时候,里面被主的爱充满,我就流泪哭了。

他们再把我吊上去,又把我放下来,重复几次后,我就失去知觉了,不省人事了。这样,我被他们折磨了两个多小时,他们把我放下,自己却回去睡觉了。临走之前,叫我这样站着,不能动,也不能睡,一直站到第二天的清晨。

到了清晨,他们离开叫我去劳动,要我挑两个挑担的便桶,也把两个舀水的桶挑出去。他们在我的背挂一个牌子--"反革命分子"。就这样,白天出去做我体力不能胜任的劳动,晚上回去不准睡觉,并且通宵叫我在雪地里站着。

有的时候,他们还会换一个花样,把两个桶放在那里,在两个桶中间放一根扁担,叫我跪在那扁担上,那怎么可能呢?怎么跪得住?亏他们想得出这样的花样来折磨人。我一跪上去,就跌下来,爬起来,再跪上去,又跌下来,就是这么被折磨、刁难,一直把我弄到死不死,活不活。若没有主的能力和恩典,我自己也不相信怎么能活过来?

他们一直不放弃要我写坦白书,我若不写,就吊起来,这样的日子连续了十五年。在这样的苦难中,我真的觉得主的爱和主的能力何等的浩大,靠我们自己的力量绝对担当不起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仍旧祷告,仍旧读神的话,仍旧亲近神,不敢有一点疏忽。我知道主是我在一切大患难中唯一的力量。

主在我里面施给我大救恩,我一直在里面赞美主。当他们不在时,我就唱诗,我最喜欢唱的一首诗如下:

"我时刻需要你,亲爱的主,

你的声音有力,慰我孤苦。

我需要你,需要你,无时不需要你,

切切求主赐能力!我来就你。"

(《圣徒诗歌》第五七一首)

当每次一唱这首诗歌,我的心灵就抓住主,不放松,所以他们打发我去做任何不合理的事情,我里面都顺服,认为这都是神安排我去做的。

十二月二十五日以后,他们从这个折磨里放了我。我整个人都软下来了,没有一点力气,但是每天早晨还是得出工。我不住地祷告主,因我的双脚经过半个月站在雪地上,整夜不睡觉,使脚底都破裂了,像开了花一样,并且肿得很大、很可怕。但主真是爱我,我一直祷告主,主保守我的脚不仅没有发炎,从二十五日到年底没有医药治疗,竟然自己好了,恢复到和从前一样。何等奇妙,我的救主!

祂血、祂约何等可靠,我名已经刻在祂手

白茅岭监狱是一座很大的监狱,认真说,白茅岭是一个关男犯人的地方,女犯人则关在"枫树岭"。那里的范围就要比白茅岭小得多了。整个白茅岭的犯人有几十万。他们的组织也很严密,按着罪名的大小,关的地方和待遇也都不同。像倪柝声弟兄,我们都知道他也关在白茅岭,但是我们从来看不见他,他是被党定名为国家最严重的敌人,他所遭受的待遇当然不一样了。

整个白茅岭的正中有许多工厂,那是犯人白天要去做工的地方。这些工厂是白茅岭的中心,围着它分为十二个大队,这是犯人住的地方。这一个监狱实在很大,从这一个大队到另一个最近的大队,开车要两个小时。在那里驻防的解放军,数量也很多,里面的犯人根本动不了逃脱的思想。

我因被斗得凶狠,而我始终没有投降。他们虽想尽办法,还是无法使我放弃信仰,就宣布说,我是一个顽固的反革命分子。所以,我的名望反而被他们宣传大了,在白茅岭的人,有很多人都知道我的名字。

经过长时期严酷的斗争之后,他们对我实在无法可想了,他们对付我也对付得厌倦了,就松了一口气,让我到山上去工作。感谢主,这真是我梦想最好的工作。清早天还未亮,我们就要到山上去工作。一开始,我的工作是放牛,后来是放羊、放鹅、放鸭子、养鸡、养猪等工作我都做过。这个工作实在太好了。

早上天还未亮的时候,我就要上山去放牛。那是我亲近主最好的时间。我就在山上边放牛,边唱诗、祷告。那一段日子过得特别喜乐,因为就只有我一个人放牛,非常自由,谁也不会来管我。

在那一个时候,四人帮已经倒了,文化大革命也已经结束了。他们就告诉我,这样的工作可以拿四十元工资。其实,那时只要是因信仰而被囚禁的犯人都可以申请平反了,可以离营回家。我也想去申请,但他们却对我说:"你不能去申请,因这里是白茅岭,你是个单身人,就是有家庭的也不能出去。我们查过你的档案,知道你一切的事,到现在你还是反革命、反党,你还得天天去爬山工作,一个礼拜只能下来一次。"我不管这么多,还是去申请,他们一看到我,就把我的申请表丢在一边不理。那时候,他们讲定的工资是十七元,这已经是少得不能再少了,但是就连这十七元,他们都不给我,生活却要用自己的钱。

就这样,另一个苦难的考验开始了。那时在白茅岭已经开始有公众食堂,但我没有工资怎样吃饭呢?最初,我把冬天从家里带来的羊毛衫、棉毛裤都拿去卖给老百姓换饭吃,但很快我就临到绝境了。

当时,我是属于一个分厂,一个分厂里有八个队,每队约有一千多人,这八、九千人都知道我的名字,他们说:"这是一个信耶稣的反革命分子"。

我写了好多次请求平反的书信,他们根本不理我,我就一直写,写了许多许多次,但都石沉大海。我知道这一条路是走不通的,就把这件事放在主的手中。

神是充满恩典的神,祂做的事真奇妙。我忽然病了,我知道这病是从神来的,我的病就是发高烧,高到四十一、二度。这样高的烧,用冰袋也没用。他们也着急了,便把我送到总厂,住了一个礼拜,仍旧是一样,医生说:"把他送到上海去医,他这个病是不会好了,让他去死在上海好了,我们就不用再管他了。"

到了上海医院,住了两个礼拜,完全没有办法,我就申请出院,去看中医。主真奇妙,一下子我的病就都好了。我便写了一封信给大队长说:"我不回来了,我的病刚好,我爬不动山,也做不了工,我写了这么多的信给你们,你们从不往上报,就是不理我。"因我人已在上海,他们就给我一封信说:"你到安徽来一次,我帮你把户口迁好,但只能秘密地来,不能给人知道,因为众人都知道你是个顽固、不肯妥协的反革命分子,是不能被释放的。"虽然他这么说,但我还是没有去,因为我怕他们到时又把我给扣下来了。

底波拉啊!兴起!兴起!你当兴起!

一九八一年我回到上海的时候,我的父亲已经回天家了,八三年我母亲也病了。我的母亲真像《士师记》中的底波拉,她一直在最艰苦的日子中,火热地侍奉神。她能帮助受苦难、受痛苦打击的圣徒,这是神给她的恩赐和生命。她常去受折磨痛苦的弟兄姐妹们的家中,为他们祷告。她有预言的恩赐及翻方言的恩赐,且是一个被圣灵充满的人。也有很多人偷偷到我家来,要我母亲和他们一起祷告,他们也被圣灵充满。

虽然家里十个孩子都被抓去改造,却一点也不能影响她,她反而鼓励每一个孩子要向主忠诚。她年龄这么大,还跑到安徽白茅岭来看我,在那样的地方住了一个礼拜,激励我。当她生病的时候,我常去看她、陪她,她还对我说:"微详呀!我是非常对不起你,但你却比我亲生的孩子还亲。"

因为我工作单位离她住的地方很近,所以我每天去看她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那一天发生的事太奇妙了。我去看她的时候,刚把房门打开要走进去,忽然遇见一个荣光,她房间的墙壁四面也都发出荣光,我一下扑倒在地,眼睛都看不见了,我说:"妈妈,怎么房间里有荣光呢?我眼睛都看不见了。"她说:"这是神要接我回家了,天使来接我去了。"

这一个荣光照耀了有五分钟之久,我趴在她的床边到晚上九点左右,她就在荣耀里归回天家了。在她临走前,她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微详,神会祝福你,因为其他孩子都没有看见这一个荣光,只有你一个人看见了这一个荣光。"

我愿做你卑微奴仆

我这次拿了正式的签证去美国,我最大的寻求就是要去那里聚会。但是我要到哪里侍奉神呢?我经过了好几个地方,总是得不着安息,等我来到圣迦谷的聚会,我刚坐下祷告,就被圣灵充满了,便定意要在这里服侍神。

我真是惭愧,一转眼我已六十多岁了,愿主保守我的脚步,直到祂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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