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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读野夫的《乡关何处》| 锦水▪悦读

2015-03-20 四川大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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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声称一个人无须历尽苦难就可以体悟人生的悲凉,现在我知道,苦难者的体悟毕竟是有着完全不同的分量的。”



这本书我才看到10页,就哽咽住了。

一个男子,竟毫不避讳,一而再,再而三地讲述到自己的哭泣和眼泪,使我不止一次回头去确认作者的性别。作为一个男人,他不避讳苦难,坦然甚至热衷于回忆他的浸满泪水的生活和周遭的世界,那里面满是伤痛、别离、死亡……
这个年过半百的土家族男子,我的同龄人,本名郑世平,笔名“土家野夫”,自称是一个“自由的写作者”,“曾当过警察、囚徒、书商”,就是这样一个经历,也不免让人惊讶,又着实让人好奇。正如作者自己所言,“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心中的很多疑问,是需要自己去探索的。”那么,他通过什么去探索?他通过写作。他把自己的写作称为“还债”,他走笔行文是为了让他的亲友在他的笔端“不朽”,“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痛着你的痛”,他讲述自己心中的亲情故事,与其说是在怀念他们,不如说是在“给自己的心灵埋单”,这句自白似乎一语中的。

作者笔下的人物和故事,无不坎坷离奇,无不令人唏嘘,无不催人泪下。生命薄如蝉翼,人生精彩无比,他根本不用“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写的人物本身就是一个又一个传奇,无不令人拍案惊奇而后黯然神伤。《江上的母亲》是作者的名篇,写母亲的人生、遭遇和令人痛切心扉的结局,有泣泪滴血之深悲极痛。《坟灯》写身世苦难而拥有高贵教养的外婆,她一生安贫乐道,只给予,不索取,教会作者的是同情和悲悯,使作者无论自己身处何境都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作者坦言他“骨子里面有一种善的东西,是外婆给我的”,无论作者在生活中遭受怎样的境遇,他的生活中总有一盏高悬的明灯在照耀着——“还有什么比善良更高的品德呢?”《大伯的革命和爱情》写了才华横溢的大伯,投身革命的大伯,一诺千金的大伯,为了崇高的革命理想,从来没有低下过高傲的头颅,为了爱情,终身未娶,“熬干了他71年的生命”。历史的长河,波涛汹涌,而个人的力量和诉求是如此的薄弱和无力。
作者还写学友如波,渊博,冷幽默,怪癖,一个“永远穷而不贱”的君子;“奇人”仇老汉,像一个古代的义仆一样守着家族的一口古井,这就是他人生的全部意义;“畸人”刘镇西,作者的莫逆之交——小城著名的政治犯,这样一个人也有感天动地的人间情意;“逢苦不忧”的瞎子哥以悲观的心情过达观的生活……作者的生活中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奇遇,他叙述的故事无须编造就足够精彩,在这里,他人不是地狱,他人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是一本本独一无二的教科书,他们让作者懂得生命至高无尚的存在价值,认识到“没有任何痛苦可以让我提前抵达死亡”,因为“生命不是话剧,可以彩排一次再正式登台。”




章诒和自称是野夫的“粉丝”,并为野夫的这本纪实散文集写了一篇热情洋溢的序,称作者是在用心灵写作,充满“独立之姿,清正之气”。章诒和是作者的“知音”,读到了作者的心,也看到了作者的泪,野夫“笔下那些砍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是怎样被一节一寸搅碎榨干;那些美妙温软的情感,是怎样被一阵一阵的风雨冲光刮净”,也许10个人物不足以代表历史,但他们的人生故事折射出了千千万万人的遭遇和命运,这是不容置疑的。


政权更替和社会动荡带来的巨变,对家族和个人的命运有颠覆的影响,伤痛是不言而喻的。回望历史,舔舐伤口,固然可以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但痛定思痛,是要让更多的人警醒,认清造成种种人间悲剧的原因,并不让悲剧的历史重演。一个好的社会,是应该让好人过得顺心顺意,让有才华和能力的人得以尽情发挥……


周国平说:“我一向声称一个人无须历尽苦难就可以体悟人生的悲凉,现在我知道,苦难者的体悟毕竟是有着完全不同的分量的。”读野夫的《乡关何处》让我深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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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又名土家野夫。本名郑世平,1962年出生于湖北省利川市。中国自由作家,发表诗歌、散文、小说、论文、剧本、报告文学等约一百多万字。
2006年获“第三代诗人回顾展”之“杰出贡献奖”;
2009年获“2009当代汉语贡献奖”;
2010年获台北2010国际书展非虚构类图书大奖。


文字∕谭红

编辑∕张玮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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