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Chat ID musicbusiness Intro 在这里，读懂音乐产业。 近日，MIDEM音乐产业大会如期在法国戛纳举行，期间全球独立音乐厂牌组织WIN（Worldwide Independent Network）发布了《全球独立音乐市场报告》，音乐财经参加了此次报告的发布会，获得了该报告的全文并做了编译，在此分享给大家参考。 通读之后，我们发现该报告的重磅之处在于通过4个具体案例，展示了独立音乐厂牌对于创造新的音乐类型、推动文化多样性、建构社会资本以及改变厂牌生存模式等方面所具有的重要意义。 以下为《全球独立音乐市场报告》中的四个案例： 独立厂牌不仅是音乐创新和多元化发展的强大驱动力，在音乐圈新人的挖掘和培养等方面更是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除了努力寻找新的音乐形式和音乐人之外，独立音乐厂牌同其他创业公司一样，也有着敢于冒险的创业精神。   在今天的音乐市场中，独立厂牌公司继续寻求着其音乐产品在艺术性与商业性上的平衡。一般来说，只要是不属于或受控于三大唱片公司的唱片厂牌均被认为是独立厂牌，而这些公司较三大唱片公司来说能为旗下音乐人带来更多艺术创作的自由。   非常重要的一点是，独立厂牌的发展并不仅仅考虑音乐作品的经济价值，在音乐制作与发行的过程中，独立厂牌考虑更多的是音乐人的长期艺术潜力，而不是短暂的商业回报。在这一点上，主流唱片公司却显得更保守，他们在公司营收和盈利能力上所承载的压力迫使他们一直以艺人的商业潜力作为标准。 发行一张标准的商业专辑给主流唱片公司所带来的经济效益要远远大于高质量艺术专辑所创造的价值。不过，这也并不意味独立厂牌完全忽视音乐的商业价值，相反，独立厂牌的艺人在商业和艺术价值之间可以有更多的自由选择空间。   我们在这一部分将着重关注音乐产业价值链条中的第一环节，即新音乐作品的发掘和创造。我们在前面提到过（参考微信第二条的内容），独立厂牌是音乐创新和多元化发展的强大驱动力。音乐上的创新离不开音乐作品的表现力和美学质量，同时也不可避免地与音乐的商业价值产生一定联系。在音乐产品和音乐人的发展周期中，无论出发点是什么，初期的艺术创新和自由创作必然会带来相应的经济利益。   与主流流行音乐相比，独立音乐通常带有一种独特的“小众”美学风格。事实上，不受主流唱片公司所影响和主导的独立厂牌通常会给予其音乐人一定程度的艺术自由。而与此同时，所谓的“独立音乐”也能够满足部分乐迷对于“逼格”提升的需求，从而反过来增强了独立音乐的商业吸引力。   随着时代的发展和音乐流派的变化，“独立音乐”被赋予了各种各样的定义。在上世纪70年代末的英国，“独立音乐”指的是为了反抗前卫摇滚的过分泛滥而应运而生的独立朋克音乐；90年代，为了抵制烂大街的美式摇滚音乐，“垃圾摇滚”出现，当时的人们将“独立音乐”与这一音乐风格自然地联系在了一起。 如今，独立音乐更经常被看作是一种音乐类型，指的是由吉他乐队演奏的小众流行音乐。无论独立音乐如何发展演化，每一代独立音乐所代表的音乐风格最终都被主流流行文化迅速吸收，为流行音乐带来创新元素。   但如果从历史发展角度来看的话，独立音乐涉及了电子舞曲、摇滚、流行和古典等多种音乐类型，因此独立音乐更多指的是一种态度而不是音乐类型。独立音乐之所以能够将这么多音乐类型捆绑在一起，是因为独立音乐本质上是一种对于已经僵化的主流音乐的反抗和批判，同时也是对于新的“另类”音乐美学的一种追求。 因此，独立音乐一直处于不断变化和创新的发展过程中。在整个音乐生态体系中，独立音乐起着非常重要的功能，源源不断地将创新和多元化的音乐元素注入到流行音乐的血液中，为其带来更多的活力。而作为文化力量核心的独立音乐厂牌则为音乐艺术文化和商业文化搭建起了互通的桥梁，在“小众”文化和商业化开发之间建立了重要的联系。   出于这个原因，人们认为独立厂牌不仅具有发掘新兴音乐人的能力，更是音乐行业未来发展的风向标。在上世纪40年代，Atlantic和King Records等早期独立厂牌便为市场引入了全新的音乐流派——蓝调和R&B，并在当时大获成功。在美国，早期独立厂牌将黑人蓝调音乐和年轻白人演奏者的音乐巧妙融合催生了后来的摇滚乐。   成立于1959年的独立厂牌小岛唱片（Island Records）于上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期间将美国本土摇滚乐和源自牙买加的雷鬼音乐推广到了全世界乐迷的耳边。在成立初期，小岛唱片以牙买加本土音乐为主，将Ska音乐和雷鬼音乐普及到了英国市场，当时的代表艺人为雷鬼乐鼻祖Bob Marley。 除此之外，小岛音乐也先后走出了不少摇滚音乐人，其中包括声名大噪的U2乐队。小岛唱片于1989年被唱片公司Polygram收购，后来被并入环球唱片，成为了全球最大唱片公司旗下的一大音乐厂牌。小岛唱片的发展历程不仅凸显了主流唱片公司和独立厂牌之间的周期性和共生关系，同时也突出了“小众”音乐文化尝试所带来的长期经济价值。   和其他创业公司一样，独立厂牌对于未知的风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凭着对于市场未来动向的敏锐判断以及不拘一格的音乐品味，在当今的国际音乐市场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在今天的音乐市场中，音乐产品在艺术性与商业性上的平衡是大多数独立厂牌一直不懈追求的目标。 中国民谣独立厂牌十三月的CEO卢中强认为，音乐厂牌并不是盲目地追求商业目标的，他们想要推广的是能够真正表达音乐人内心声音、触动观众心灵的原创音乐。而捷克乐队Le Pneumatiq的主唱Blueberry也曾表示：“音乐的制作必须符合一定的标准，但除此之外，我们拥有的是更多的创作自由。”   对于独立厂牌来说，他们并不刻意追求大众音乐市场，相反，他们更在乎喜欢小众音乐风格的特定乐迷群体，通过培养某一特殊音乐风格的艺人来吸引粉丝，占据一定的市场。这也是为什么独立厂牌拥有更大的创作自由空间的一部分原因。俄罗斯独立厂牌Geometry旗下的音乐作品均带有非常独特浓厚的“俄罗斯摇滚”味道，我们由此也可看出该厂牌在保护俄罗斯民族文化和价值观等方面所做出的努力。一些独立音乐厂牌在保护民族和本土文化方面确实发挥了巨大作用，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独立厂牌都拒绝其他不同风格的音乐。 同样是俄罗斯音乐厂牌，RAIG（俄罗斯独立流派协会）所发行的音乐作品涵盖了迷幻音乐、先锋音乐、前卫音乐、实验音乐甚至是电声音乐等新颖独特的类型。此外，RAIG还签下了来自世界各地不同国家的音乐人，其中不仅有美国的艺人，也有来自秘鲁和塞尔维亚的音乐人。   当独立厂牌专注于某一特别的听众市场和音乐类型时，公司还必须保持足够多的生存资本，不断去寻找新的市场和收入来源。在古典音乐的市场价值被普遍不看好时，创立于香港的古典厂牌Naxos依然坚持发行新的歌剧唱片，如今已经建成了一个全球最大的古典音乐在线资源库，共收录142万首歌曲。为了保证足够的收入来源，Naxos除了发行唱片之外，还运营着其它的产品业务，其中包括有声图书和中小学的音乐教育资源供给。 如今，已有越来越多的独立厂牌和独立音乐人使用数字媒体平台去搭建粉丝与音乐人之间的全新关系，并形成新的收入来源。艺术创新与商业创新的紧密结合不仅能够给整个音乐产业带来新的音乐形式、音乐人和音乐类型，更能够创造出新的市场营销和音乐分销模式。独立音乐圈内的文化价值与其经济价值是紧密交织在一起的。   英国独立厂牌Flicknife Records创立于1979年，根据创始人Frenchy Gloder的想法，一开始成立音乐厂牌的想法是为了“尝试一些其他厂牌没有做过的事情”。“80年代大部分独立厂牌都在玩朋克，玩高能摇滚或者流行乐，所以我们决定往迷幻摇滚的方向去发展。”Frenchy Gloder如是说。   Flicknife Records旗下的Hawkwind乐队凭着“太空摇滚”的曲风而风靡一时。所谓“太空摇滚”，实际上是硬摇滚和迷幻摇滚结合的一种音乐风格。这么多年以来，Hawkwind依然被无数媒体记者称作“可能是史上影响力最大的英国乐队”，并且其音乐风格也被认为对后来兴起的朋克乐队（包括The Sex Pistols和The Clash乐队）有着非常大的影响。除了朋克乐队之外，Hawkwind对于垃圾摇滚乐队和其他音乐风格音乐人的影响也同样巨大。   在三十多年的发展历程中，Flicknife Records不仅给无数乐迷创造了带有独特风格的音乐作品，更是给摇滚乐的创新和多元化发展做出了不可忽视的贡献。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独立音乐厂牌始终都发挥着“渠道”的作用，将“小众”的音乐内容推广到业内的其它领域。特别是，由于独立厂牌关注的重点在于独特的音乐类型、特殊的乐迷群体和独具一格的独立音乐人，因此不同独立厂牌的乐迷群体之间存在着较大的文化差异。反过来，三大唱片公司为了寻求更大的市场规模，通常会选择削弱其音乐作品所产生的文化差异，并培养具有全球号召力的超级巨星，以便更好地占领国际音乐市场。   如上面所提到的，大多数独立厂牌与本土传统文化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不少早期的独立厂牌便是通过发行和推广民间音乐而逐渐发展起来的。如今，除了巴斯克地区的Elkar和美国的Folkways等专注发行民间音乐唱片的独立厂牌之外，来自加泰罗尼亚地区的Picap等音乐厂牌也纷纷将本土音乐元素融入到旗下音乐作品中。   英国的Topic Records厂牌同样也是一家专注发行民间音乐作品的老牌唱片公司，其经营时间已超过75年。在创立初期，Topic Records便坚持着民间音乐是“人民的声音”这一原则，并把其当做是人民革命的有力工具。前不久Topic Records还刚发行了一张名为“人民之声”的本土音乐合集，收录了20首来自英格兰、爱尔兰、苏格兰和威尔士的民间歌曲。除此之外，Topic Records还发行了土耳其、前南斯拉夫、保加利亚、阿尔巴尼亚和希腊等地区的民间歌曲合集。   保护本土文化并不意味着要将他们分离开来。独立厂牌在为本土音乐文化和全球市场搭建起连接桥梁的同时，依然保存了不同文化传统的完整性和真实性。 来自西班牙巴伦西亚的本土乐队Obrint Pas在传统的巴斯克韵律的基础上将牙买加音乐节奏和非洲音乐旋律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在签约独立厂牌Propaganda pel Fet之后，Obrint Pas乐队不仅成为了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地区的标志性乐队，更是在包括日本富士摇滚音乐节在内的全球几大著名音乐节上登台演出过，将西班牙本土文化推向了全球。   除了将加泰罗尼亚文化输出之外，Obrint Pas同时也吸收了来自全球各个国家不同的音乐风格和流派，并将其融入到自己独特的巴伦西亚音乐中。在Obrint Pas之前，从来没有人尝试过将朋克、Ska、硬核摇滚和雷鬼等音乐元素与巴伦西亚传统乐器dolçaina的音色结合在一起。将如此多不同风格音乐融合在一起的大胆尝试在上世纪90年代是一种史无前例的存在，但随着Obrint Pas的影响力日益增大，越来越多本土乐队的风格也开始受其影响，极大地改变了整个加泰罗尼亚地区的音乐演出风格。   类似的这种本土音乐与国际音乐元素相融合的例子还有很多，来自捷克的Gypsy. cz.乐队便是这样一支热衷尝试的独立乐队。他们将传统的吉普赛音乐同嘻哈音乐以及流行乐结合了起来。在600多年前，吉普赛人迁徙至捷克地区，随之到来的还有浓厚的吉普赛民族文化，而吉普赛音乐正是其民族文化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而Gypsy. cz.乐队将饶舌音乐、流行乐、嘻哈舞曲和传统吉普赛音乐进行融合所创作出的音乐风格不仅深受吉普赛人的喜爱，更是俘虏了大批的捷克乐迷。 Gypsy. Cz.于2009年代表捷克参加欧洲歌唱大赛，并曾在格拉斯顿伯里音乐节和MTV等重要舞台上表演过。Gypsy. cz.乐队取得的这么多成就，实际上离不开其背后一直支持的本土独立音乐厂牌Indies Records。作为该乐队的东家，Indies Records一直坚持发展“小众”风格和捷克本土摇滚的音乐作品。   在全球音乐市场中，本土音乐所面临的发展机遇与挑战并存。根据“文化折扣”理论的逻辑，为了迎合全球市场的听众，音乐人通常会更倾向于主动适应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传统文化，将其音乐作品中“难以理解”的本土化内容稀释掉，以更好地满足不同地区主流听众的需求。 然而，不少独立音乐厂牌在其他国家地区市场上所取得的成就证明，传统音乐演出者既不需要牺牲其独特文化和音乐的完整性，也不需要将其音乐歌词翻译成英语，依旧能够在其他国家市场上吸引到新的听众和乐迷。 当然，独立厂牌非常支持和鼓励将传统的本土音乐进行创新，引入其他音乐元素与传统音乐进行融合，为其注入新的活力。本土音乐文化与国际音乐元素之间的双向流动所带来的文化多样性，在很大程度上模糊了英美流行音乐文化的标准和界限。本土音乐文化传统的创新和推广同样也给流行音乐带来了巨大的好处，整个全球的流行音乐文化将变得更加多元。   作为中国目前规模最大、影响力最高的独立音乐厂牌，摩登天空成立于1997年，运营时间超过17年，先后培养了78名音乐人。目前摩登天空所发行的音乐类型涵盖了摇滚、民谣、流行和朋克等主流风格。   如果要说摩登天空给中国音乐产业带来的主要贡献的话，那么肯定不能忽略摩登天空举办过的各大音乐节。由摩登天空主办的“草莓音乐节”，已逐渐发展为中国最受欢迎和最具影响力的音乐节品牌。每年，草莓音乐节轮番登陆中国十座城市，不仅得到了各大主流媒体的关注和报道，更是吸引到一大批独立音乐迷。 在摩登天空的支持和推动下，先后有7名音乐人从默默无闻的新人进入到普通大众的视野里，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名字，其中便包括民谣歌手宋冬野。在签约了摩登天空之后，宋冬野凭着其作品《董小姐》在选秀节目中被人翻唱而火遍大江南北。 而在2014年，中国著名影星张曼玉以音乐人身份正式签约摩登天空，成为了摩登天空目前旗下最大牌的艺人。无论张曼玉此次跨界转型是否成功，摩登天空签下张曼玉的这一动作充分显示了其对于未来新创意经济的强烈野心，也是其追求文化创意经济的一次直观尝试。 位于尼日利亚的Trybes是另外一家同样怀着振兴国家音乐产业野心的独立音乐厂牌。作为尼日利亚当地的Urban音乐先驱，公司创始人Eldee在采访中曾表示，过去的尼日利亚音乐人只有两种音乐创作形式，要么演奏当地传统音乐，要么直接照搬西方的嘻哈音乐。为了改变当地音乐市场的这一情况，Trybes大胆地将本土音乐与国外音乐元素结合在一起，并广受欢迎。 Trybes的发展目标是培养更多的音乐人才，并成为整个非洲的本土领军音乐厂牌。为了实现这一目标，Trybes已经开始成立和资助一些小厂牌，借助这些厂牌的力量去挖掘和管理新的音乐人，同时继续保护当地文化传统。   来自尼日利亚的音乐人Ejay Blackmajic表示，目前尼日利亚掀起的这一波独立音乐厂牌成立浪潮将能够帮助像他这样的音乐人很好地将当地传统音乐与其他流行音乐元素结合起来。他还补充道，独立厂牌公司允许艺人们在其歌曲中加入含有当地方言和“怪调英语”的说唱，同时其音乐录影带也加入了传统的尼日利亚舞蹈和习俗。这种新的尼日利亚音乐融合了afropop（当地的传统音乐）和嘻哈饶舌等音乐元素。 由于Trybes这样的独立厂牌本身拥有对本土文化强烈的归属感和尊重，同时也具备商业意识，因此他们在这些新型的“融合音乐”的推广和商业化方面能够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Mangue Bit运动于1991年兴起于巴西东北部城市累西腓，是巴西近二十几年来影响最大的文化运动之一。在当时，累西腓的经济非常萧条，进而也导致了当地文化的衰败。甚至可以说，当时累西腓的音乐市场几乎就不存在。 MangueBit运动的创始人、巴西著名音乐人DJ Dolores也承认： “当时整个城市都显得非常荒芜，我们没有钱离开这里，我们不知道是否应努力逃离这座城市，还是说想办法去改变它。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找点乐子，因此我们一群朋友开始在累西腓组织聚会和派对。最开始的几场派对都在这座城市的码头地区。在我们过去之前，这块地方的夜晚毫无生气，除了妓女、水手和流浪汉之外，没有人会愿意在这个地方逗留。不过我们依然选择了这块地方作为我们“MangueBit”派对活动的举办地，原因很简单，这里的租金非常便宜。我们在这里尽情狂欢，演奏了各种各样的新式音乐和节奏激进的音乐，嘻哈、摇滚、电子乐，能玩的我们都玩过了。基本上来参加我们派对的人都能在这里找到志趣相投的音乐好友，并组建了许多支乐队。”   而纵观整个Mangue Bit运动的发展历程，其中贡献最大的运动先驱当属巴西音乐人Chico Science，以及他的乐队Nação Zumbi。Chico Science和他的乐队将巴西东北部的Maracatu音乐与摇滚、嘻哈、朋克和电子等音乐元素进行结合，从而创造出一种名为“Mangue Bit”新型音乐风格。   Mangue Bit运动不仅为后来的新乐队的发展铺平了道路，更是极大改变了累西腓当地经济和文化停滞不前的发展僵局。NaçãoZumbi乐队的前经纪人Paulo Andre曾表示：“Chico Science和Nação Zumbi乐队为下一代的巴西乐队打开了新的大门，他们改变了累西腓，也改变了巴西！”   独立厂牌的定义主要与经济相关——没有被更大主流唱片公司或娱乐集团收购或控制的音乐厂牌即为独立厂牌。将独立厂牌看成纯粹反商业产物的观点有点过于理想化。实际上，流行音乐一直是艺术和商业混合的产物，而独立厂牌是凭自身努力最先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中开辟出利基市场的小型企业——他们极富竞争力。 相较于主流厂牌的企业文化，独立音乐对待音乐本身的态度更加认真。独立厂牌能够承担’没有保障的风险’，改革创新也比主流唱片公司大胆的多。因此，有观点认为独立厂牌看重的是长期的价值而不是短期的投资回报。   长远看来，拒绝在商业价值和艺术眼光之间妥协也是一种有效的商业策略。通过签约尚未成名的艺人，坚定地支持非流行的艺人与音乐类型，独立厂牌可以建立起自身的竞争优势。音乐产业一方面通过“长尾效应”获利，另一方面维持着用热门产品来赚钱的经济模式：即以少数艺人的成功抵消厂牌中其他艺人可能的失败这一商业策略。 这一逻辑在独立音乐的领域中也是成立的。但是，独立领域中，音乐上成功和失败的界限并不那么清晰。部分原因在于公司的规模：企业开支、唱片预付款、市场预算和最终的产量的比例应当相称，艺人或单曲发行收入的收支平衡点才能相对较低；这也反应出主流与独立厂牌管理方式的不同：独立厂牌通常与被签艺人的关系更为密切（他们之间可能有私人交情，或互相认识的人或相同的兴趣爱好），或非常了解与之相关的音乐领域，所以可以更好地定位旗下的艺人，或给他们提出建议（这些建议通常都会被采纳）。这也意味着相较于主流唱片公司，独立厂牌的适应力更强，在某种程度上能更好地激发艺人的潜力。   这些都在音乐产业中达成了共识。独立厂牌培养新晋艺人，为他们树立信心，并为其打造极富辨识度的品牌身份，同时将原本小范围的、忠实的粉丝群，转化为更广阔的市场目标。此时，一个’独立’艺人通常会为了得到更多的营销预算、接触更多的观众而与主流厂牌签约。 但现在一个主流厂牌的艺人跳到独立厂牌的情况也时有发生，有时是因为这些艺人的职业生涯和产品销量进入了停滞期，有时则纯粹为了获得艺术创作的自由。还有向所有人敞开的第三种可能性：即通过建立专门的团队，用投资组合的方式管理艺人生涯。在此，独立厂牌显示出真正的优势，提供给艺人更多的灵活性，创造性和选择性。 来自英国利兹的‘独立’乐队The Wedding Present揭示了这样一条发展轨迹。80年代中期，该乐队在自己旗下的厂牌Reception Records发行了数支单曲及两张专辑，并由独立分销机构Red Rhino进行分销。他们实验性地探索了包括乌克兰民谣在内的多种音乐类型。1989年，乐队签约RCA（该厂牌原先属于BMG集团，之后并入Sony）。 随后的一年内，乐队首次在榜单中获得成功，并展开了美国巡演。1992年一系列单曲的上榜是RCA时期乐队事业的顶峰，这些单曲随后被收录在两张专辑中，专辑名分别为Hit Parade 1及HitParade 2。之后，乐队在1994-1995年短暂的加入Island Records厂牌（环球音乐集团的下属厂牌）后，又重返了独立厂牌，在1995年和Cooking Vinyl签约，并于1998年创建了自己的独立厂牌Scopitones。   The Wedding Present一直通过定期的巡演留住了一批忠实的核心听众。在与RCA解约之后，乐队单曲均改为个体发行，并在演出现场向粉丝销售。2000—2010年中期，也就是乐队复出时期，其大多数唱片都是在演出现场卖出的。而之前在RCA时期帮助乐队巩固并拓展了在美国、欧洲等英国以外地区的粉丝群。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后，新世纪前十年的中期，The Wedding Present以现场乐队的身份重新出发，并时不时地放出数字下载和实体专辑（这些专辑通常是现场歌曲与单曲的集合）。乐队的现场演出颇受好评，粉丝群不断扩展，这些都与乐队利用演出取代专辑销售的商业模式完美契合。 尽管这一模式在乐队旗下的独立厂牌实现了可持续发展。然而，这类中型规模的巡演，外加有限的专辑销量的组合对主流厂牌的吸引力和可行性仍旧令人存疑。不过，The Wedding Present不断地更换阵容，至今仍然在乐坛活跃并继续着巡演之旅。   独立厂牌是广阔音乐产业生态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不仅能培养新人，将其送去主流唱片公司，取得主流市场的成功，还能维护中型巡演必要的建设基础，保持与粉丝的互动，并在流行榜单的光环褪去之后，实现艺人音乐生涯的可持续发展。 独立领域的领头羊，如英国独立厂牌Creation和Beggars Group，通过动员政府重视各类议题，如版权、与发行商谈判各类权益合约、审批中小型演出场地及探索数字发行的新渠道等，维持了业界的良性发展。   低廉的开支、向产品发展倾斜的策略，以及制作人和消费者之间更亲密的关系，使得独立厂牌、演出主办方和艺人能够在与主流厂牌的竞争中，以较小的输出量存活下来。他们曾经接管的艺人与粉丝群体在艺人或乐队的整个职业生涯中，可能转化为主流厂牌的成功，也也可能重返独立之路。   当独立音乐保持着富有创新的多元性，并不断吸引着观众之时，它也构成了产业价值链中的重要一环。 最后，不论是音乐产业，还是更大的创意经济体（包括广告、数字内容供应商，搜索引擎和宽带服务）的生存，都需要从新的艺人和粉丝中获利，而欣欣向荣的独立音乐领域在这一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寻求音乐财经报道及合作： 主编邮箱：dongluxi811@163.com 音乐人报道：382275269@qq.com 创业公司报道：sodaflower@shihangroup.com 市场合作：437327413@qq.com    还想看点别的？ 点击?图片阅读原文： 招聘丨赶紧加入我们吧，这家最热血最可爱的内容团队！ 数据丨2016国际音乐峰会报告：电子乐狂潮正席卷全球，亚洲势力崛起！数据丨2016年数字音乐产业面临的4个关键挑战 Author requires users to follow Official Account before leaving a comment Write a comment Write a comment Loading Most upvoted comments above Learn about writing a valuable comment Scan QR Code via WeChat to follow Official Accou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