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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自己不适合活着|三明治

花旗参 三明治 2020-02-11




编辑 | 二维酱


不太愿意回顾学生时代,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很糟糕,偏激易怒,内心敏感,害怕受伤所以竖着刺伪装自己很厉害;也因为这样我经历过一段所谓的校园暴力,那个时候只要我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出门,课桌就会被推倒,里面的书全部倒在地上,被随意踩踏;收起来的作业再发下来的时候经常已经被撕碎,我不得不换新的本子;恶意中伤层出不穷,同学会跟老师说莫须有的事情,会开很过分的玩笑。


那时候我觉得被这样对待,自己一定有很大的问题;日渐沉默,形如惊弓之鸟,从那时候起我总习惯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他人。高中过得稀里糊涂,一直游离在人群边缘,高考似乎成为我逃离的唯一方法。


填写志愿的时候拒绝报考家乡的学校,以为离开一定会变好。现在想想,一开始我的重心就放错了,需要改变的是本身而不是环境,心里的溃烂不能借助外力来恢复。


当时不懂得这个道理,打电话跟闺蜜说,在《萌芽》看到一篇小说,里面有一段主人公说自己不适合活着,因为睁开眼就已经比别人感觉更累。一直觉得这段话说进了我心里,在正视自己心理问题之前也一直用这句话来逃避。小说在后续又隐晦地示意这位主人公有心理问题,但我把所有情节丢掉,只牢牢记住了不适合活着和这位主人公最后的自杀。


在情绪泥沼中挣扎时觉得异常孤独,像是一个异类,很长时间里都觉得自己很多余。慢慢好起来后想记录下来我的经历,让跟我相同的人不觉得孤独,至少从我开始不会认为自己是异类。




“不适合活着”,是伴随了我很久的一句话,刚上大学前半个月,我会主动跟室友一起出门,积极参与学校组织的活动,甚至埋头写下8000字申请内容,为了加入院系学生会的宣传部。我相信我去面对就一定可以将新生活过好。


可惜不过两个月左右,我就已经没办法继续维持始终向上的心态,在收获挚友的同时迎接了我大学第一次挫败。


和挚友黑川的相识像冥冥中注定,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院系学生会面试当天的晚上。我和室友坐在她的后面,她问我们借纸,我看着她,觉得她的泪痣很好看,那个时候就记住了。后来三试,很巧她又坐在我前面,看她埋头画图的样子觉得格外佩服。


我们都如愿被选进了宣传部,也是在那里有了第一次交集。完成部门作业时,她突然在QQ上发消息问我可不可以帮她代交。藉由此开始慢慢熟悉起来,也是在熟了之后我问她:“明明部里有跟你一个专业的同学,你为什么会找我?”


她想了想说:“大概是眼缘吧,介绍的时候一下记住了。”


暗暗感慨缘的奇妙,也此格外在意这段友情。那段时间每天都会嘱咐跟她:“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事一定要来问我,不要听别人嘴里的我是什么样子。如果我们没办法相处到毕业,你一定跟我说清楚原因,我害怕我们的友情走不到最后。”


这一度给黑川造成了很大困扰,黑川问我:“你为什么总说我们处不到最后?”


我语塞,不知道怎么跟黑川讲自己曾经的经历和对朋友的渴望。我太喜欢她了,越喜欢越害怕失去,沉默良久我嗫嚅道:“因为我性......性格不太好的。以前都没什么关系很好的朋友。有的也总没办法坚持的毕业。”


黑川那时说我想太多,走一步看一步就好了。我点头同意,不仅仅同意她说的话,也认同她在我心里的位置。


在学生会的工作跟我俩想的并不一样,在部门一天一天浪费的时间让我逐渐丧失耐心。初进部门部长是这样告诉我们的,宣传部没有勾心斗角大家都很好相处,怀着一种期待加入。


现实却还是要面对一些矛盾,比如家人来看我,于是我向部长请假,但部长觉得我这样做会起一个不好的头,让大家都学着我有理由不干活。被点名批评的时候,我脑子里那根弦儿突然就崩不住了。即使之后部长跟我解释不是针对我,我的挫败感和负面情绪也到达了顶峰。


在某天结束的夜晚,我喊黑川一起到走廊阳台聊天,坐在阳台上,什么都没说我捂着脸开始掉眼泪,黑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我突然的哭泣惊到,也开始无声地哭泣,我们就这样坐在黑乎乎的夜里发泄着入学以来积压的情绪。


黑川率先跟我讲了她的事情,她专业极好,通过了美院的测试,但文化分差一点来到了我们学校。这个学校跟她曾经接触的人和事都格格不入,她觉得这样的生活糟透了。


我跟她分享我的事情,讲了临高考前一场被很多人指责的恩怨,分享为了逃离本省错报学校的事情,也说了对于学生会带给我不太美好的回忆。那天交流之后,我们的关系更加紧密,她成了我大学初期的救赎和光亮。


学生会的经历也让我明白我幻想中的生活并没能开始,还是像曾经一样游离在人群之外。不是他人不接纳我,而是我自己将心里那扇门死死锁着。


总以为换个环境会变好,但现实说明一切,久闭的蚌壳很难打开,除了主动就是用刀子划开,伤筋动骨。



我和室友的关系在我离开学生会之后有所好转,可我的脾气实在不太好,一天早课,同学好心喊我起床一起上课,不太舒服的我拒绝了,同学顺嘴开了玩笑说我真的很颓废,起床气加上身体的不适,我很凶地说:“你要上课就去上课,你是好学生,我就是颓废的人,你多管什么闲事。”


从那以后,我放弃了融入她们,独来独往,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看书或是画画。尤其害怕组队的活动,害怕被别人拒绝。最明显的一次是在大二去写生的时候,不想暴露没人愿意坐在我旁边,就早早放上我巨大的书包避免尴尬,也因为这样,我是车里唯一一个独坐的人。


持续负能量的状态,让我的情绪更加低落,整个人像笼着一层黑纱,一靠近就会让他人不适。


刚开始会打电话跟朋友哭诉,被安慰劝解;直到频繁地哭着打电话过去,朋友们都会头疼地跟我说“先别哭,再说话,如果再哭我就挂电话。”;到最后朋友们纷纷向我反馈希望我别再打电话了,一看到我的电话会害怕,想要挂断。


我愣在那里,想原来已经给别人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了。


闺蜜第一次跟我发了脾气:“你这么多年反反复复地抱怨,却没有一点儿改变。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为什么你还是过不去。我每次高兴的时候接到你的电话,听到一大堆不高兴的事情;我不高兴的时候也要强打精神听你的难过。我也很累。”


那是闺蜜在我们认识的七年里第一次吼我,在后面的日子里我没再联系过任何人,也变得更加自闭、自卑。最糟糕的是我还没能意识到自己真正的问题,还给自己编造一些谎言,诸如:我就是很差劲的人、很糟糕的人,不配活着,宛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负能量压榨着我的身体,开始频繁失眠,凌晨两三点也无法入眠。每到夜晚,就会频繁地回顾往常的经历,闭上眼不是今天做错的事情,就是不慎说错的话,无限循环,越想越无法好好休息。


在床上翻来覆去,怕打扰到寝室同学,就蹲在楼梯间的角落,一个比较封闭的空间,在那里发呆,给有时差的朋友发消息,大多数时候是没人回复的,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


只一位远方的妹妹偶尔会回复我,让我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实在睡不着,长期失眠,不妨去看看中医。


我有些心动,毕竟失眠也有一年左右了,近期还有了幻听,在梦中总听到有人喊我,睁开眼其实周围什么都没有。纠结许久,还是去了,怀着改善睡眠质量的期待,见了大夫。


大夫说我思虑过度,心火旺盛,让我少想一点儿,开给我的药大多数也都是下火静心的,像菊花、白芷等等。


吃了一个疗程,效果甚微,我失望地放弃了。又开始在网上找一些建议,看到了听ASMR和做冥想,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分别去尝试。ASMR学名是自发性知觉经络反应,别名叫耳音,分很多种,有自然的声音也有一些耳语、一些按摩的声音,模拟一种情况达到颅内高潮,缓解神经压力改善睡眠。ASMR的效果挺好的,我在B站找到一位做的很好的Up主,每晚坚持听直播,睡眠质量有了一定提升,情绪波动降低,好的时候居然也可以跟室友一起聊聊天。


我喜欢的Up主会借助风铃刷子模拟洗头、掏耳、潜水的声音环境。我非常喜欢潜水的声音,深潜在海中,被水包围,有一种回归原始的安全感,很安宁。




没想到只持续了半年时间,那位Up主便不再直播了。突然失去依赖已久的助眠神器,失眠复发,反弹得颇为严重。


不仅仅是幻听,甚至有了幻觉,常常出现我以为我醒了在跟人聊天,或者是隔壁有人在聊我的事情,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等我彻底清醒才发现周围并没有人,有人的时候也都是在休息或者看书,是不会发出声音的。


这些情况让我有一些恐慌,但也仅仅是在刚醒过来的瞬间。直到某一次的晚上,我又失眠了,那天格外燥热,心口像塞了一团棉花,呼吸不畅,头很胀,嗓子发干,特别想下床去把窗户打开通风。


我想着开窗想着自己可以呼吸凉凉的空气,想自己像只鸟一样跳下去的时候,我后背浮了一层冷汗,腿已经挪到了床边,身体和思维脱节,我害怕地伸手抓住床栏杆,僵着身子不敢动,我的心一直蛊惑我去透气吧,去开窗吧,跳下去吧,一切都结束了;但我的思维告诉我不行。小心地挪动身体,逐渐贴住墙壁,慢慢冷静下来。


后怕占据了我的内心。清晨我给黑川发消息讲述这件事。并且告诉她,我其实不想死,我没自己想的那么勇敢。黑川回复我:“是呀,其实有时候人们在微博突然求助也是这样,是真的行为失控,那种感觉特别难受。”


我感慨,超过半年的时间的失眠真的是病啊,而且是心理健康问题。这次黑川回复得慢了很多,她告诉我,她其实已经失眠两年了。我大惊失色,劝她去看医生。她答应了我,还跟我说了她真实的想法。


这所大学太过于让她失望,她理解不了周围的人,周围的人也有很多不理解她的,跟家人的矛盾有一部分也是因为学校,她不喜欢却被强迫报名录取。她说上大学的这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不快乐的,她笑不出来,甚至很久没有真正的感到过开心。


我特别理解她,只是我陷在情绪里太久,真正的快乐是什么感觉我想不出来了,什么算作正常我也不再知道,那个刹那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去看医生。


当然,我自己也重视起来,开始看一些心理相关的书籍,试着用一些暗示的方法缓解心情。买了B12服用,补充缺乏的维生素。


只不过,这些东西还是在骗自己,虽然我劝黑川去医院,但自己心里还是在害怕,矛盾的情绪让我用一些乱七八糟的方式假装自己还好。





情绪不出所料地爆发了,大三在准备一场考试的时候。


七月份参加专业集训,集训的时间里我的压力每天都在叠加,竞争很激烈,对手每一个都非常优秀,拼命追赶,却依然差别人一大截。八月,我感觉到自己情绪已经到了临界值,离爆炸越来越近。九月开学,在老师一轮一轮交代的学习重任下,我彻底失控,嚎啕大哭,备考的压力像洪水一样冲垮了我心里最后的防线,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就地蹲着,哭到没办法站起来。


黑川陪我蹲着,紧紧拉着我跟我说:“去看医生吧,吃药一定会好的,你看我现在已经差不多好了,最近心情也一直很好。”我哭着点头,紧紧攥着她的手,像抓着最后一块救命浮板,是真的很想好好地去参加年底这场考试。


在黑川的陪同下,去见了医生,医生问我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说不出话先哭了起来,之后断断续续讲述了自己近三个月的生活,并且跟医生说出七八月中旬数次想结束的状态,以及自己来看病最重要的原因是希望有个好的状态参加年底考试。


医生很温柔地说:“没事儿,你别怕你这种问题很正常,别担心,你一会儿去做下测试,我给你开点儿药,真的你别害怕,肯定能好好参加考试的。”


我边擦眼泪边点头,拿着号牌去做了测试。看结果显示着轻度抑郁症伴随中度焦虑症时,我奇异地平静下来,拿着诊断书,交给医生,医生看了看表示还好,一定能调整过来,并开了一个疗程的药。


拎着药离开医院,和黑川去吃了一顿美食,我如释重负地向她表示感谢,那个时候我以为吃药是可以完全变好的,心中十分安定。


当我吃了一段时间药,才真切体会到吃药的感觉,每天都很麻木,药物使我变得嗜睡,多巴胺分泌减少,没有大的起伏,不会特别兴奋也不会异常难过,不会大哭也不会大笑。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很像行尸走肉,活着的不是我只是躯壳,吃药治好的是我的身体,不是我的心理。我渐渐减少了药物摄入,十月中旬,我彻底不再服药。


刚刚停药的时候,有朋友陪着我,我的状态没有恶化,对自己的要求尽量放低,不勉强自己去做一些事;状态比较稳定,心里比之前阳光很多;跟同学的关系慢慢变好,隔壁寝室的同学还会在图书馆帮我占座跟我一起学习。


这种稳定一直到我回家进入冲刺阶段被打破,停药如戒毒的戒断反应出现,直接到达峰值,没办法好好写题,大段时间在无法自控地流泪,我打电话给黑川,说:“真的想放弃想死,炭已经加入了购物车,真的坚持不下去了。”黑川跟我说,如果这么痛苦就先不要考试了,没必要这样为难自己。我哭到手抖,告诉她真的想再努力一下,今年最大的心愿就是好好参加完这场考试。黑川回复我,那你要加油,把炭退了,好好照顾自己才能完成这个心愿。我哽咽道,好。


冲刺阶段每天都在重复这样的状态,一半的时间写题,另一半就是控制不住地哭,像灵魂已经撕裂成了两半。持续到考前的两天,好像更严重了一些,耳朵里插着耳机,听中岛美嘉的歌曲《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眼泪一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流进嘴里是涩涩的味道,手里写着政治的卷子。边哭边做咬着牙跟自己较劲,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坚持,再多坚持一下。


最终,我实现了我的诺言,好好参加了考试,也好好出了考场。走出去的时候如释重负,在那个瞬间我觉得已经得到了很多,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朋友一直以来的陪伴。不问成败,这场考试我已经给自己交了一份满意的结果。




现在,我的情况其实比之前好了许多,比如我不会再一味否定自己,不会再跟人相处时呈现过度的防御姿态,会努力寻求一个方式接纳自己。我是学画画的,在我钻进负面情绪大口袋的一段时间里,丧失了审美,很长一段时间我看不出作品的好坏,觉得任何人都比我强;我学的那些年都像浪费,像嘲笑;而现在我学会正视自己,正视一幅画的优缺点,也正视自己的优缺点,即使很长时间没画画,也不会如以前一般妄自菲薄。


虽然有时候还是会失控,会在面对考试倍感压力,但我努力接受着自己有问题的部分,不去强求自己,尽自己的努力去完成想要完成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让别人彻底理解你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一定要自己爱自己,去接受善意主动屏蔽一些伤害,即使那些问题来自于亲人,也要学会无视。你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一定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跟自己和解是一件一生都要努力去做的事情。我喜欢《奇葩说》里傅首尔说的这句话,追求完美是人间至苦。希望自己找到自己的路,不必完美,舒服愉悦就足够了。



作者后记:


首先我很高兴参加这次短故事学院。


我是很迷信的人,在参加前做了一个塔罗牌的运势测评,说继续写东西会收获意外的惊喜,犹豫再三,决定尝试一下;一开始写的时候精神压力很大,是怀着执念来的,想证明给一直不那么相信我的家人,从第一个情节感到力不从心的时候,很沮丧,想自己大概无法摆脱什么都做好的差评;后面的时候,靠老师二维酱每天带着鼓励的评语坚持,给自己划了时间,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写完这篇文章,因为完整也许是这场旅行中唯一的收获。


开始写的时候不愿意写太多例子,揭伤疤很疼,回忆不是那么美好,也会担心朋友介意,跑去问了黑川,黑川的回答也成为我坚持完成的动力。她不介意我写我们的故事,跟她说我要写自己的情绪问题时,她说你自己要多注意,不要陷进去。那个瞬间很感动,当你有一个在很多情况下事事以你为主的朋友是很珍贵的。


每天听课,学习,积累,这个过程真的一点也不遗憾,尤其在后面的阶段放下自己那份执念,去专心完成的时候,觉得自己真正走了出来,参加八月每日书的时候写过这样一句话:于我而言写作是一件既向内又向外的事情,向内追溯自己的内心,是一个重新认识自己的过程;向外是一种类同于哭泣大喊一样的发泄,细细密密将内心压抑的情绪释放。


参加这次短故事的时候,这样的体会尤其明显,仿佛跟自己重新来过,此时我彼时我,在克制的文字下,将曾经的压抑缓缓排解。


感觉心得说不上很多,因为在后期真的是埋头苦写的状态,满心都是一定要完成的念想。


坚持特别不容易,尤其是初期,在暴露的很多问题面前手足无措,力不从心,想打退堂鼓的念头一刻不停,在某个夜晚,真的特别想放弃,想换一个主题,那个时候还反问自己为什么不写一个高兴的主题,明明有值得写又轻松地题材,为什么要挖一个深坑。现在填平了大坑,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就是不后悔这个选题,并且我发现坚持是一件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你的事情,不论好坏坚持完成,才能有二次打磨的机会,也会有变好的价值。


我写东西,措辞上会有很多不恰当的地方,自己会去改一些,但删减做得真的不太好,二维酱老师很细心地做了示范,给出很到位的评价,让我受益良多,我很感谢老师跟我说“在初期,文字真诚比其它都重要”这一点。


这次有一个让自己觉得勉强合格的地方大概是节奏的把握,比想象中的好很多,以前写的东西,节奏都很奇怪,自己读的时候也会有一种拼命往前的感觉,这篇好像好一点,没那么着急。


希望之后还能分享故事,能面对自己的内心和过往。


本文由短故事学院辅导完成。写作是一个仪式,让自己轻装上路,在秋天里写下自己的故事。点击了解短故事学院,或直接咨询三明治小治(little30s)。下一期10月14日正式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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