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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掉了996互联网工作之后|三明治

Pt 三明治 2021-01-31

在互联网公司工作很长时间后,快速的节奏,对商业至上和消费主义的厌恶,让作者选择辞掉这份工作。兜兜转转,他选择去了芬兰留学,那里看起来是“互联网”的反面:慢节奏,尊重人的价值。但作者能在那里找到他想要的一切吗?那里是否能让他真正“安顿”下来呢?作者在七月的短故事学院,写下了自己的所思所想。



文|Pt

编辑|胖粒





两年前,我辞掉了996的互联网工作,开始了漫长的漂泊,寻找人生的意义。


那个时候,每天工作到晚上10点钟,大家才开始陆陆续续回家。其实工作未必饱和到每天12小时的工作量,从狭窄的工位间过道望过去,多的是人在刷淘宝、抖音,大家只是在玩一场比谁更有耐心,比谁回得更晚的比赛。我感觉自己每天都像在看一场荒诞的秀,人人都是演员,他们像小丑在脸上画着虚假的笑脸,卖力地向着观众——老板们,呐喊着“看看我今天超努力的!”“我最喜欢工作了!”


回到家以后,我的身体已经非常疲惫了,大脑也不听使唤,抗拒做一切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事情。就算明知道这样的状态是需要好好休息,可心里却像是憋着一团火,躺在床上,脑子里也是反反复复的播放今天会议里大家的争执,明天要如何向老板汇报。最后只能刷着无聊的电视剧,等待身体疲惫到了极点,才能合上电脑,倒床就着。1点、2点、3点、4点,睡觉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体和心理状态也越来越差。我也尝试过各种可能改善自我的手段。运动、精力管理、戒除多巴胺、冥想、读书、倾诉......然而越是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加正能量的努力,终究会在一段时间后,会以加倍的负能量和颓丧回到生活当中。生活不仅没有变好,心态反而更糟了,诸多尝试的失败所带来的,是无力的绝望感。


除了身体上的疲惫,我也遭遇了意义危机。我当时在某互联网大厂的岗位是产品经理,负责提升广告系统的收入,每多一个用户点击,公司就会多上几毛钱的进账。可别小看这几毛钱,很多赫赫有名的公司都吃的是这碗饭,谷歌、facebook、阿里、百度......团队里也因此汇集了一大帮国内外顶尖高校的人才,每天绞尽脑汁地试图诱导更多的用户来点击我们的广告。我的确明白这些数字背后代表商业价值,可我真的在做有意义的事吗?


我下定了决心离职。


我给自己设计了一个“周密”的计划:我决定给自己一年的gap year,一边准备留学的申请,一边探索自己的兴趣,读研本身也能提供用于自我探索的资源。一年的gap year加上两年的硕士,如果三年后我仍然不能以自由职业者的方式来生存,工作后读硕士,再回归职场也是一个说得通的故事。就这样,女朋友觉得我对未来有打算,有计划,父母的“学历情结”也得到了满足,他们也将提供留学期间的开销,得到了全力的支持。


提离职也顺利得令人惊讶,我老板一点没有要劝阻我的意思,她反而很想要了解我是怎么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的。然后我们的角色像是倒转了过来,她开始讲她一直有离职的想法,但又没有明确的路径,又舍不下现在位置和期权。“围城啊,都是围城。”她这样感叹道。





辞职以后,我和女朋友先在东南亚长长地玩了一个月,把这一年欠下的休息都补了回来。然后异地了三年的我们终于能住在一起了,有了一个小家的感觉。她每天出门实习,我就在家里写写东西,上上网课,准备英语,做做饭。在那段时间里,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在互联网工作时那种焦躁不安的感觉被慢慢地平复,心情也变得爽朗了起来。一切看起来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在处女作之后,我又写过三四篇小说,但在专业编辑那里的反馈都不太好。我作品中的所有的角色都是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只是作者人格的投影,全篇就像是我自己的独角戏,只是想要倾泻我自己的观点,只是想要卖弄自己的技巧。在那之后,写作就不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了,无论是自我分裂式的想象性格各异的角色,还是构思逻辑顺畅不违和的情节都变成了一种折磨。


每天的写作就像是在向自己强调,你可能真的没有那份才能。我尝试放下写作一段时间,结果那之后,自己不愿再回想起写作,之前蓬勃的创作欲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动力,写作在我生活中的重要性看来也不过如此。于是我就这样轻易地放弃了写作,哪怕几个月前我是如此的认定它就是我的出路。


接下来是心理咨询。我学完了做心理咨询师的初级课程,也通过了心理热线志愿者的培训和考核,每周都会在热线上接触真实的来电者,其中不乏抑郁症或是LGBT的群体。做咨询就像一个双面的镜子,一面映照来访者,一面映照自己的内心。我察觉到,我虽然口头上轻飘飘地放弃了写作,但内心里却很痛恨那个轻易说放弃的自己。我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暇他顾,在帮助别人前,更应该好好的解决自己的问题,就这样我把心理咨询也放弃了。


我一直觉得自己非常狡猾,轻易地做出选择,在遭遇挫折的时候又轻易地放弃,好像这样我就可以只享受乐趣,而不负担选择的痛苦。这样的人生脚本在我的生命里反复的上演。


那段时间我很怕见人,我不知道该如何向朋友说我轰轰烈烈的决定和惨淡收尾的现状,甚至连收到的微信都装作没有看见,我只想消失在社交圈的视野之外。


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开始接受心理咨询的帮助。一开始,我想与咨询师讨论的是关于意义的问题,在放弃写作之后,我一直找不到自己该做什么,要怎样度过一个有意义的人生。咨询师却把我从天空拉回了地面,只是在细细地跟我聊日常生活里那些具体的,让我不舒服、不开心的点点滴滴。


我开始意识到,讨论抽象问题是我所习惯的自我保护,实际上多数的烦恼和苦闷只是来自于非常细小的事情,我的内心就像住着一位批评家,总是喋喋不休的在指出自己的错误,“这个故事太烂了”,“你今天一天什么也没干,就是在刷剧”,“你今天又偷懒没有锻炼”......想想自己在接听热线的时候,都能做到不评判,无条件的接纳的他人,却对自己却是最为苛刻的。





在咨询师的接纳和支持下,我又重新上路,同时尝试着与自己进行和解。我一直没有办法正视的是,我是一个独立的,特别的个体,就像每棵树都会生长出不同的样子。我却非要把自己这样一颗树套在内心的批评家所选定的金属模具里,痛苦如影随形,无可逃避。尝试与自己和解,就是抛掉模具,尊重自己本来的模样,学会欣赏自我的美。


意识到了这层枷锁,只是刚刚开始。因为我早已习惯了这个模具的存在,它至少能为我提供一个目标一个方向。用惯了模具就像长期使用拐杖的人,离开它,自己羸弱的双腿甚至无法前行。之前的我太着急将兴趣职业化了,现在我说不出我想要做什么,只是跟随感觉,去尝试各种各样好玩有趣的事情,并且告诉自己耐心一点,再耐心一点......在那段时间,我尝试了3D建模、游戏开发、UI设计、平面设计、CG绘画、调酒、学厨、参加艺术史视频字幕组、在斯里兰卡的农村当义工......


在此过程中,那种追求“优秀”的心态还是会不时的冒出来,然后开始盘算自己与目标的差距,然后被自己打败了,在家里颓废好几天,就只是为了逃避这种压力。有时候呢又状态良好,能够专注在手头的事情,有所成长,就这样在自我怀疑的阴影下跌跌撞撞的探索。


虽然我仍然不清楚自己最想做什么,但在我拓展了自己的边界之后,逐渐清楚了我的探索之路可能需要花上好几年。如果我不能清晰的认识自己,匆忙选出一个答案的话,我又只会回到之前那样自我折磨的人生脚本当中去。


所以与其现在决定去读一个专业性狭窄的研究生,我更希望是一个交叉领域的,可以涵盖多个兴趣点,选课方面比较自由的专业,这样我可以继续探索自我。就这样,我相中了人机交互与设计这个专业,既跟过去有所联系,又能涵盖多个我感兴趣的领域,设计、心理、技术。


在选定了大致的方向后,我按部就班地准备好英语成绩和申请材料后,然后就到了收获offer的季节。





选择去芬兰其实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我当时只是在热门留学国家外顺手投递了北欧的学校。结果收到了阿尔托大学的offer以及不菲的奖学金,我开始认真调查和考虑。它虽然是一所合并时间不长的大学,但在理工和艺术领域实力雄厚,艺术设计领域更是能冲到全球前十。我也找了就读的同学了解一手信息,整体风评非常不错,这里鼓励跨学科的交流与合作,学生的背景也非常多元化,选课自由度很高,做设计项目也能拥有充沛的资源和自由度,可能是最适合我探索兴趣的地方了。


除此之外,我也对芬兰这个国家很好奇,早有耳闻芬兰的特殊性:极昼极夜,社恐的芬兰人,高福利的平等社会,没有竞争的教育体制......我很想知道在这样一个不同的社会下,人们的生活状态是怎么的,观念又是如何的。那便去那里看一看吧!就这样我踏上了去赫尔辛基的航班。


芬兰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极简和别致。赫尔辛基是一个朴素而且有些清冷的城市,少有高楼大厦和玻璃外墙的反光,街上少有行人。但它又是一个多彩的城市,临街而立的多是三四层高的独栋小楼,小楼四四方方,干干净净,只有一些均匀排布的小窗户点缀在墙面上。每栋小楼之间界限分明,因为它们被刷成了不同的颜色,砖红色、豆沙绿、褚褐色、卡其色、海水蓝......街道上当当驶过的,是翠绿色的有轨电车,巴士又是亮蓝色,而地铁则是橙红色。这些各异的颜色却不会让你有色彩爆炸的感觉,它们像是被用心调配的油画颜料,在城市空间里组成了和谐呼应的画面,让人感受到在清冷的外表下暗藏的活力。


芬兰大致是消费主义的反义词,商店稀少,物价奇高。如果你想要网购,需要从德亚或者英亚下单,在两个星期后才能收到。这里人们物质欲望极低,满足生活所需便好,奢侈性消费少之又少。就算是生活中的必需品,很多也可以在二手市场中淘换到。这里有各种层次的二手市场,像宜家一样巨型二手商城,七八十平的街边二手店,周末的二手跳蚤市场,除了床、电器这种大件,有很多人甚至衣服、鞋子也是淘二手的。芬兰人并不只是在嘴上说说环保和可持续发展,而这就是他们日常的生活习惯。芬兰的宿舍都是不提供任何家具的,我面对着家徒四壁的宿舍,除了常淘二手,我甚至做起了“拾荒者”。


宿舍楼和学校都有一些区域用于大家堆放闲置的家具、电器、生活用品,时常逛逛这里,总能淘到宝贝,拿回去洗净消毒,又是一个崭新的东西。我现在的沙发、餐桌、椅子都是“拾荒”捡来的,烧水壶、铸铁锅都是二手群里淘来的。淘二手反而变成了一个有着意外之喜,增添生活乐趣的小日常了。至于你说淘不到的东西?缺着缺着也就习惯了,人本来就不是离了什么就不能活的生物。


芬兰人的都市生活匮乏得可怜,他们却把热爱都投给了大自然。芬兰给人的感觉不是零星的植被点缀在城市里,而是人造建筑零星地点缀在森林里。我住的地方窗外便是白桦树林,鸟儿、兔子随处可见,草坪、海岸也就几分钟的脚程,每天我都穿过森林中的小径去上课。而一个土生土长的芬兰人,冬天蒸完桑拿跳冰湖,夏天打猎钓鱼采浆果。


有时候回想起在国内网购当日达,外卖送上门的日子,仿若隔世,现在的生活自然不如国内方便,但这种不方便反而让我发现,这可能才是真实的生活吧。我其实并不需要那么多的物品,自己做一餐饭远比油腻重口的外卖吃得更加舒心,而在此中投入的时间精力,使生活变得更加参差多态,充满意外之喜。相比之下,过去的生活里,一切与工作产出无关的零碎都被标上“无用”,被尽可能的从生活中剥离,被困在写字楼的格子间和小小蜗居里,不断地生产、生产,然后再消费、消费,在社会的大循环里做着一台合格的机器。


这里的教育对我来说有很大的文化冲击。这里的教育模式特别自由、自主。跨专业、跨院系选课几乎没有限制,为了拿到学位所需的学分和课表也是自拟的,只要与教授做好沟通,换掉、跳过必修课也是完全可能的。大家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兴趣去剪裁、安排自己的课表,按自己希望的方向去发展。唯一的问题是你要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我上了一门设计课,来自不同学科背景的大家需要解决十几个来自真实企业的需求。这个课程从一开始就很冲击,为了组成小组,六十多人聚在一个大教室,把桌椅都撤走,大家就端着咖啡饼干,像鸡尾酒会一样开始陌生人社交,最后需要在一个小时内组成专业齐全的小组。聊得不错,可能这个岗位已经有人了,本来十拿九稳的队友也可能被其他小组挖角,最可怕的是如果小组人数不足的话,原地解散。成组后还要和赞助商聊项目,pk掉其他团队去拿到心仪的项目。之后学校只扮演一个免费的设计工厂的角色,为你免费提供场地、设备、材料,24小时开放。


我尤其喜欢这里的木工室和3D打印室。如果你们团队没有人懂某方面的知识怎么办?设计工厂也提供很多的workshop,可以补充知识,你甚至也可以外包部分工作。总之,这里并不在意你的起点,你现在会什么,而更看重你想要怎么样,中间的差距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解决。


这个项目我们跌跌撞撞地做了一年,期间去养老院做过调研,为了产品方向争论数月,与赞助商意见不合,工期延宕,推倒重来,也很是精彩。但这些都不是我印象最深的。在项目中期的时候,有一项特殊的“考试”,是让团队成员们围坐成一圈,答题纸上的问题是你对每一个队友想说的话,你喜欢他的什么地方,你希望他哪方面能够做得更好?然后再依次说出你所写的东西。我的组员们几乎无一例外的鼓励我能够畅所欲言,即使是在自己什么也不懂的领域,也希望我能够更大胆些,不必担心自己是否擅长一件事,或者在开始之前先考虑现实的约束。




我感觉到心里某种东西在发芽。以前的我更像是爬山虎,内心没有力量,我总是需要一个墙面来告诉我要如何前进,然后绕着它去到达高点,我能做的只是在东墙还是西墙之间做出判断和选择。但是现在,我觉得内心的力量在慢慢涌现,现在的我更像是一颗树,只是相信着自己的可能性,便能笔直向上的生长。


抱着新的心情,我本来为暑期做好了很多的计划,但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把我锁在了小小的宿舍里。准备参加的暑期的项目推迟或是改为线上,暑期实习的岗位一夜间缩水,欧洲旅行计划也因此作废,北极圈徒步、回国更是不可能了。我只能过上一种半隐居式的生活,没有社交,两周才出门购一次物。但我没想到的是,一个月之后,我完全爱上了这种生活,时间完全的属于了自己,也不必再考虑选择哪一个社交活动,不必在各种可能性之间摇摆,只是做好手头有限的事即可。心也就这样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就像被静置的水瓶,里面的沙尘杂物纷纷沉底,透出了原来清亮的水色。


我发现,在此之前,我的整颗心都是焦躁不安的。我迫切地想要自己变得优秀,变得成功,写作便想要很快的能发表,绘画便想要马上掌握别人十几年的功力,我急切的想要证明,你看,我离职是对的,我做另一件事更成功。总是想着,快一点,更快一点,什么时候能到啊,像百米冲刺一样去完成马拉松,然后精疲力竭,怀疑自己根本不适合这件事情,那赶紧去试试别的?就这样,我在错综复杂的选择中迷失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我所有的努力,不过是为自己构建了一个人生剧本:我一直在寻找,直到某一天与自己宿命般的人生意义邂逅,就不再怀疑,不再犹豫,人生的苦恼烟消云散,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疫情期间的生活从另一个侧面回答了我的问题,我越是在寻找,越是在努力,离真相恰恰越远。而当我放弃寻找,放弃对未来的千般幻想之后,我与人生意义不期而遇了。


两年前的我肯定想象不到我现在的生活。我找了一份助研的暑期实习工作,做全语音交互的UI设计软件。我研究自然语言的结构,再把它们模型化、代码化,软件就会像被施了魔法能听懂用户的设计想法。业余时间出门写生、临摹,搞搞自己的创作。


创作卡了壳的,便去针对性地学习、练习。由于没得选,就算是枯燥无聊,自己也只能安安静静地做这两件事情。由于现阶段无法对未来做出切实可行的规划,所以也就不去考虑它的产出与回报,只是单纯地享受它所带来的快乐。


疫情期间有了很多独处的时间,我也对自己的过去进行了整理。我为什么离开了上一份工作?除了工作节奏的不满意外,价值观的冲突也是一大原因。我本质上蛮讨厌商业的,我讨厌消费主义,讨厌效率至上主义,更讨厌将一切都经济化、利益化的思维方式,我觉得它对人是一种束缚和异化。很多国人都不太习惯芬兰的生活,太清淡,太无聊,我却反而觉得非常舒服,活出了自己本来该有的样子,这或许就是原因。


现在我也有了一些新的思路。一路走来,我意识到我不喜欢为商业目标服务,同时也不喜欢过于复杂竞争的人际关系。我想要继续从事这类的工作的话,数字人文或许是一个蛮适合我的方向,我可以用自然语言处理挖掘古籍文本,可视化历史沿革,建立公开的资料库,这让我兴奋到起鸡皮疙瘩,因为我是在挖掘和保存人类文明的成果。绘画也将是我的长期副业,我无所谓它能为我带来什么,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慢慢地把脑海中盘旋了很久的那些画面一一地落到纸上,它们是否有价值现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不去画它们,它们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世界上的机会了。我可不想带着它们进坟墓。这两件事情,我想要做一辈子。这是对自己人生的一个承诺,只要有机会,我就想一直做下去。


今年九月研究生的第二年就开始了,面临着毕业的问题,现实的压力,有很多决定需要做了,自己的方向也需要落地。如何找到喜欢并且价值观吻合的工作?想和女朋友结束异国,究竟是在国内还是国外?现在的国际局势和疫情又将对我有什么影响?从这一角度讲,我仍然是迷茫的,因为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和可能性。但同时,我也很坚定,我清楚了自己想要什么,自己的一生会与什么作伴。如果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终生想要从事的事业,从人生整整数十年的长度来看,走些弯路,迂回转进,权宜之计都是可能发生的,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作者后记


一直想要整理和记录下离职后的经历,但一个人总是很难开始。在年初的时候加入了三明治海外写作者群,抱着免费的短故事学院总不能浪费了的想法,总算是有了一个契机开始写这篇故事。


写的过程中那些感受又重新变得鲜活起来了,一开始的痛苦、迷茫、自我厌恶,到后来的平和、坚定。写下的文字是不会撒谎的,一点点的逃避或不真诚都被编辑胖粒准确地抓了出来,迫使我更加深入地直面自己的内心。我将这些散落在时间里的自我碎片聚拢在了一起,好像又重新认识了自己一遍。


在恰当的时间遇到短故事学院,一起写作的小伙伴,还有认真负责的编辑,我很幸运。也祝愿天下迷茫的年轻人们都能找到自己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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