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传奇艳后:就这样把自己赌上断头台

2018-02-08 中信出版集团 中信出版集团

玛丽·安托瓦内特这个名字,你一定有所耳闻。在浩然跌宕的法国历史中,最具魅力、至今仍被人们视作传奇的女主角,非玛丽·安托瓦内特莫属了。


凡尔赛宫曾举办以安托瓦内特为主题的展览,但安托瓦内特的状况是否真的像艺术作品里一样,又有谁知道呢?


学院派作家中野京子以极富魅力的语言、深入浅出的视点,书写了这朵洛可可玫瑰的传奇一生,揭开了每一件艺术品背后那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沉浸于花枝招展的欢愉里


安托瓦内特23岁时生下大女儿玛丽·泰蕾兹,25岁生下大儿子路易·约瑟夫,29岁生下二儿子路易·夏尔。成为名副其实法国王后的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此乃吾之天下”的顶峰时期,同时她也更纵情于奢侈玩乐。


不绝于耳的赞美和阿谀奉承,会吞噬掉一个人。拥附权贵者不知羞耻的谄媚,安托瓦内特全盘接受,并视作了理所当然。迎来了女人最好的年华,全身上下自信满满,迷醉在可谓“毫无所缺”的“望月(满月)”心态之中,沉浸于花枝招展的欢愉里。


安托瓦内特对衣装十分讲究,“坐垫(puuf)”式的发型,把头发堆得高高的如小山堆。宝石、缎带、羽毛,最后还有仿照船呀庭园之类的装饰,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乱七八糟什么都往身上堆的怪人。



花在衣装上的年度预算,在她刚成为王后的1774年那年还是12万里弗,九年后竟然倍增至26万里弗。即便如此她仍不知足。据说还曾缠着路易买下了一件60万里弗的裙子和25万里弗的手镯。


另外,根据梅西伯爵交给玛丽亚·特蕾西亚的报告,1776年安托瓦内特的个人负债达到了40万里弗。想必这其中也包括了赌牌赌输的部分。王族中的女性比男性还要容易感到生活无聊,所以历代王妃中基本上就没有不赌博的。而安托瓦内特爱赌,当时只看做是宫廷内务之事,并没被认为是什么大问题。


“我到底对那些人干了什么呢?”


不仅如此,安托瓦内特还无视老规矩。流放那些制定凡尔赛宫廷传统的年长者已经远远无法满足她,安托瓦内特频繁地把平民出身的贝尔坦叫到自己的私人房间,这对于一次都没有享受过被召见荣誉的其他较高地位的人,完全就是一种侮辱。


对原本应该能成为自己最好伙伴的人,安托瓦内特也净说些刺耳的话,使他们敬而远之,却只把取悦自己的人放在身边。后来,安托瓦内特还在自己的庭园中建起了剧场。热爱戏剧的她常会喜不自禁地走上舞台表演一番。


富翁们的主题乐园,与农民们是没有任何干系的。在寒风凛冽的贫瘠之地诺曼底,农民能活下来都很不容易。当贫民发现了这片乐土的存在,便燃起了对王妃的痛恨之火。



安托瓦内特生下二儿子路易•夏尔的时候是1785年春天,她也终于发觉自己有多不受欢迎了。一般来说,王室诞生了第二个男丁应该欢呼雀跃才是。然而,她所真切感受到的,民众们因愤怒而形成的“鸦雀无声”的气氛。这件事让她大受打击,不禁自语:“我到底对那些人干了什么呢?”


凋落在断头台的洛可可玫瑰


从前一直“害怕无聊”的安托瓦内特,再也没有空感到无聊了。一边觉得既难过又烦恼,另一方面却有了某种生存的意义。



然而,命运女神再也不会站在她这一边了。怪异的事情接二连三,身边重要的人相继去世。大革命发生以前,她已经失去了刚出生不久的二儿子和当时为太子的大儿子。1790年2月,又突然接到哥哥约瑟夫二世病逝的噩耗。


1791年6月20日半夜,为后世称作“瓦雷讷逃亡”的一场王室家族逃脱剧“上演”。安托瓦内特遭致人们憎恨,饱受着毫不留情的咒骂。瓦雷讷逃亡的失败,任谁所见都是极其不像样的。


国王最后之所以错过约定时间,竟是因为吃多了圣梅内乌尔德的特产——猪脚料理;任性的太子被捕时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王后则是一副只关心自己妆容有没有花的样子,诸如此类。这些有趣可笑的逸事都被记录了下来,许多讽刺漫画流传开来,其中甚至有被赶入猪圈里的一群猪这种场面的画儿。


愤怒的人们再也无法忍受奢侈无度不明世事的王妃。1793年10月12日,在安托瓦内特被关入巴黎古监狱大约2个月后,法庭开始对她进行裁决。身着丧服的安托瓦内特,由于长时间没有晒过太阳,一直有便血症状,因此脸色苍白,虽然年纪才40出头,看上去却如老妇一般。因被判死刑深受打击而一夜白头的传说,于此诞生。


头戴扑了发粉的夸张假发,身穿镶着璀璨宝石的华服形象实在太深入人心,大家见到她现在的模样,一片哗然。这种震惊,比起是同情,却更包含了一层畅快意味。


安托瓦内特昂首挺胸地在旁听席前面走过,但一出法庭,一个踉跄站都站不稳,被宪兵扶了起来。有相关研究者解释道,当时安托瓦内特是因为出乎她意料的死刑宣判而受到了打击。


但也有可能,在贫血、身体状况极差的前提下,连续2天超过12小时在法庭上坚持,一走到昏暗的走廊,头晕眼花就站不稳了。她自己也是这么和宪兵说的,原本一开始被关进古监狱的时候,她就做好了被判死刑的觉悟。


回到单人牢房,作为最后的愿望,她被允许拿到了笔和纸。于是给国王的妹妹伊丽莎白写了一封很长的信:“刚才收到了判决结果。不是不光彩的死法。那种结果,一般犯罪的人接受也就接受了。对我来说,却意味着终于可以再见到你哥哥了。”


“与良心不受谴责的人一样,我也相当平静。”信以这样沉着的叙述开头,写到后面,却如吐血咆哮一般:“永别了,我善良温柔的妹妹!希望这封信你能收到!请一定不要忘记我!你,还有我可怜的孩子们,我想紧紧拥入怀中!上帝啊,与孩子们永远分离,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痛啊!永别了!永别了!”


行刑当天,她乘的是脏脏的货运马车,而且为了使围观人群能清楚地看到,还让她头朝后坐着。被如此过分地对待,她依然一脸凛毅。为了延长给安托瓦内特带去的痛苦,马车慢慢悠悠地在市内绕着远路前行……


  对于玛丽·安托瓦内特,究竟应该怎样评价呢?


应该只把她看做是个奢侈豪游的愚蠢女人,还是同情她作为悲剧王后的角色呢?

如果能像戴安娜王妃那样定期慰问受病痛、贫困折磨的人们,她未来的结局又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啊……


在中野京子的笔下,历史不再单调,名画也不再古旧。《艺术品中的绝代艳后》将为你再现欧洲史上这位女主角的传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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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中野京子 著丨20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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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杜胜楠  20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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