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点 · 夜听】| 突然，好想这个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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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听众朋友，大家好。听山听水听故事 品文品人品青春。这里是黑龙江共青团微信公众号每周日晚原创栏目《21点·夜听》。今天我们一起聆听回忆文章《突然，好想这个老人家》。
接下来，一起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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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
好想这个老人家
“幸福就是，寻常的人儿依旧。在晚餐的灯下，一样的人坐在一样的位子上，讲一样的话题。年少的仍旧叽叽喳喳谈自己的学校，年老的仍旧唠唠叨叨谈自己的假牙。厨房里一样传来煎鱼的香味，客厅里一样响着聒噪的梦想声音……”这段话出自龙应台的《幸福是什么》。放在今夜的段首，我想再合适不过了。
”那个春节，我的父亲走了，走得匆忙。我们拼命地推车，撕心裂肺地呼喊，但终究没有追赶上他的脚步。上天有时候真的很狠心，执意地带走了一个正当时的人，带走了一个还没来得及享受天伦的人。不知道是为路边枯藤的老树忧伤，还是为生离死别的故事哭述。我清晰地记得，那段日子，身体冰冷到了极点，仿佛一叶浮尘，在父亲的身边飘荡，但却没有方向。我木然地被“家长”指引着做各种跪拜和叩首，也不住地泪水滑落，但一切都无法挽留渐行渐远的父亲，一切都无法唤醒从此与大地为伴的他。
父亲是爱我的，只是选择默默。
父亲和儿子畅聊人生的机会并不多。记得有一次，我的好哥们淼告诉我，您在他家附近偶遇他时，特意询问我在学校的学习情况，问他我的成绩是不是真的那么好？我当时笑了，原来您是爱我的，只是选择默默。
我一直觉得，您从不关心我在学校的点滴。初中马上毕业，所有学生都在准备保送高中的考试，而那个时候的我，大意失荆州，考试成绩不甚理想。您偷偷去看了张榜在教育局门前的成绩公告，从开始到结束，没有出现我的名字。回来后，您淡淡地告诉了妈妈，却没有和我交流一句，哪怕打骂。我当时哭了，原来您是爱我的，只是选择默默。
高三，我的成绩一直不稳定，而且一味地满足在班级中的高排位，却不顾及在全校的排名中并不突出。终于有一天，您来到我的房间，在复习纸上写了一个词“自大”，和我说“人，千万不能自大；因为自大加一点，就臭了。”说完，您就出去了。我哭着笑了出来，原来您是爱我的，只是选择默默。
……
有一种爱，叫做再也没有机会。
每次寒暑假，一回家，您总会从超市买回一堆熟肉和水果。这个时候的妈妈总会抱怨，买这么多，坏了怎么办？我也说您，少买点呗；但可惜，以后再回家，没有人再给我买那么一大堆的熟肉和水果了。
每次过年，您总会和我一起贴春联、挂彩灯，您在屋内指挥，我在窗外落实工作。那个时候，我总烦您，随时挂挂，有点气氛就好了；但可惜，以后过年，没有人再指挥我挂彩灯了。
每次到一个新的地方，我都会买烟回去给您，但每次您都说儿子买的烟是假的。有一次我特意刷卡买烟，还保存了收据。果不其然，您在妈妈面前又说我的烟是假的；我气愤，随即附和一句“再也不给您买烟了”。如今，我真的再也没有机会给您买烟了。
……
那一刻，我想您是幸福的吧。
您走的那天，中午的那顿饭全家人都在，热热闹闹的，那一刻，我想您是幸福的吧；
您走的那天，我们开车去大姑家。去的路上，您抱着外甥诺诺；回来的途中，您抱着外甥女娜娜；那一刻，我想您是幸福的吧；
您走的那天，儿子、女儿、女婿都陪在身边，当一切无法挽回的时候，那一刻，我想您也会是幸福的吧。
……
但您的离去，儿子始终无法释怀。
我永远无法释怀，那天的团圆饭上，还缺少您的儿媳妇，您还没有喝过她敬的一杯茶；
我永远无法释怀，那天的车上，还缺少您的孙子，您还没有机会抱抱他（她）；
我永远无法释怀，那天的医院，您说的最后那句话“儿子，我们换医院吧”，您还没有准备这么早离开。
……
父亲走了。
他不再承受人间的繁杂和苦难，但也无法享受儿孙亲切的呼喊；
他不再体会身体偶尔病痛的折磨，但也无法再吸一口厚醇的香烟；
他不再起早贪黑为家庭奔波，但也无法与一家三代围坐火炉旁嬉笑；
……
每年过年，最喜欢的就是除夕当天下午，打开电视，看着中央电视台的《一年又一年》，电视的那头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感动，但主题只有一个“回家的幸福”。而我心中的“幸福”，只能是想象中——我们围坐在儿孙满堂的父母亲身边拍一张“全家福”了！
对了，
请不要像我一样，
让“孝顺”成为一种奢望。
小编说
今天的故事，马上就要结束了。作者和主编说，这是他几年前写过的一篇文章，如今读出来，只希望看到的所有朋友，都能够常回家看看，抱抱身边的爸妈，珍惜眼前的美好。
记住：对父母最好的礼物，是陪伴！
我想，“幸福就是早上挥挥手说再见的人，晚上又平平常常的回来了。书包丢在同一个角落，臭球鞋塞在同一张椅下。”这里是冰城哈尔滨，这里是阿什河街9号。黑龙江共青团祝福所有朋友晚安，好梦。
下周，再见。
黑龙江共青团《21点·夜听》栏目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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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 武智勇
图文校审 | 宋建申
栏目制作 | 武智勇
本期主播 | 王一凡（东北农业大学）
图文编辑 | 刘代启（黑龙江八一农垦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