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根据二哥在深圳反诈民警培训班上的授课录音整理
★电信诈骗,打是打不完的,必须要从宣传防范入手,提升群众防骗识骗能力,才能赢得主动。
——《二哥语录》 第1章 第7条
你做过终结诈骗的“傻逼值测试”吗?在公众号“联系我们”菜单中的“测测”模块(选题与答案请点击文末“阅读原文”)。很多人测试完都对自己的成绩大跌眼镜,觉得自己的分数和防诈骗能力不符,应该是答案错了。其实答案并没有错,错的是你的自信。每个人都觉得骗子离自己很远,没有人会认为自己傻,而这恰恰是骗子能够诈骗成功、大行其道的重要原因之一。
当前已进入抢钱、而不是骗钱的时代,诈骗形势之严峻,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诈骗已渗透到我们日常生活的每一个层面,成为人们工作、生活一个躲不开、绕不过的坎。
点个短信链接银行卡的钱就没了,刷个二维码手机就中毒了,去餐厅吃个饭刷个卡、卡就被人复制后异地取款了,接个电话以为老板让转钱结果是骗子,明明是移动公司发来的手机积分转话费却被证明是骗子发来的,老师说女儿生病把钱打到医院却发现女儿好端端的回家了……
几乎每个人都被骗子骚扰过、每个人都遇到骗局,而会不会被骗,主要取决于你识别、防范诈骗的能力。
(一)诈骗历史变迁
从信息角度看,这个世界就是由真相和谎言构成的,两者就像太阳与月亮、白天和黑夜,永远相伴相随。因此,诈骗不是什么新鲜事物,而是像盗窃、强奸一样,是一种最古老的犯罪类型,伴随着人类发展的整个历史。
随着人类进入信息化社会,诈骗的犯罪形式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从街头诈骗走向网络诈骗、从接触型诈骗转向非接触诈骗。“互联网+诈骗”已成为当前诈骗的主流形态,占到整个诈骗案件的80%以上。这就像马云的淘宝把实体店挤跨、改变了零售业生态一样,互联网也彻底改变了诈骗的形态。
(二)诈骗的现状
诈骗案件暴涨的拐点发生在2003、2004年前后,其中有两个背景因素:一是03、04年互联网在中国迎来爆炸式增长;二是台湾的诈骗团伙开始北上,以福建安溪为桥头堡,大规模向内地渗透,在当地培植代理人,传授台湾“先进”的诈骗理念和手法,然后再由安溪向全国扩散。
据360大数据监测,2015年全国大概活跃着160万诈骗犯罪人员,总共骗走1160亿元。其中仅台湾南部地区就活跃着10万人以上的诈骗人员,骗走大陆人民约120亿人民币的血汗钱。这还不包括E租宝、泛亚贵金属、传销这类涉众型、大规模的诈骗,如果全部算上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由于同一个区域诈骗分子之间互相“传帮带”、交流犯罪经验,全国出现了多个诈骗专业县、专业镇、专业村。
在去年2月份召开的国务院打击治理电信网络新型违法犯罪工作部际联席会议上,就点了7个诈骗重点市县的名,从北到南分别是:河北省承德市丰宁县(冒充黑社会诈骗)、江西省上饶市余干县(重金求子诈骗)、湖南省娄底市双峰县(PS图片诈骗)、福建省龙岩市新罗区(网络购物退款诈骗)、广西自治区南宁市宾阳县(假冒QQ、微信诈骗)、广东省茂名市电白区(假冒熟人和领导诈骗)、海南省儋州市(机票改签诈骗)。
在去年7月20日全国打击治理电信网络新型违法犯罪南京会议上,又把辽宁省鞍山市(生产销售黑广播)、安徽省合肥市(推销假收藏品、文物)、河南省驻马店市上蔡县(冒充军人购置军需品)、湖北仙桃(冒充公检法)、四川德阳市(利用网上点卡平台洗钱、网购)等列为重点整治范围。
实际上,在这些被国家点名的区域之外,还有很多诈骗类型集中区域,比如安徽省蚌埠市五河县(冒充港商借卡诈骗)、广东茂名市文楼镇(冒充公司主管订餐诈骗)、广东河源市(冒充上市公司在境外设天仙局诈骗)等,不胜枚举。
整个诈骗产业链各个环节分工明确、各负其职、各赚其钱。以伪基站发送短信诈骗为例,从产业链上游依次往下,有专门制造出售木马病毒的、有专门负责生产伪基站设备的、有专门发短信的、有专门负责收购银行卡的、有专门负责转款的、有专门负责取款的;再以冒充公、检、法诈骗为例,有专门负责出售个人信息的、有专门负责编写剧本的、有专门负责制作虚假通缉令的、有专门负责打电话的、有专门负责转款取款的。
在诈骗团伙内部,也有明确分工。以冒充公、检、法为例,有勤务人员专门负责照顾生活起居、整理资料,有一线冒充快递、商家、银行引人上勾,有二线冒充公安局继续恐吓,有三线冒充检法转款到安全账户等。不同的角色有明确的分成机制和考核机制,完全实行公司化管理。
(三)诈骗的危害性分析
由于骗子的极度贪婪,所以一旦有人上钩往往会通过各种理由榨干受害者的所有钱财。受害者被骗后,往往三观尽毁,后悔不已,丧失自信。更有甚者,走上了漫长的维权道路,甚至结束自己的生命,引发一系列社会问题。
诈骗使得法制和诚信这两个市场经济的基石受到破坏,社会间最基本的信任和正常商业往来受到严重冲击,公检法等国家机关,银行、电信等企业为遏制诈骗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大大增加了社会运行的成本。
(四)诈骗案件高发的成因分析
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每个人都面临着太多的新生事物需要了解,而人的精力、时间、认知能力都是有限的。诈骗类型花样翻新,诈骗分子处处设置陷阱,使得普通人被骗的几率不断增大。
笑贫不笑娼,笑穷不笑骗。很多诈骗重灾区的人靠诈骗发家致富后,成为当地人的偶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争相求教,想从中分一杯羹,诈骗大军“前仆后继”,越来越壮大。
当前的监管远远跟不上形势发展需要,在某些区域甚至成为空白,比如电信运营商迟迟不落实实名制、为了利益任凭诈骗短信和透传电话泛滥;银行卡实名不实人、异常资金流向不监管、不分析;传统媒体销量下滑的情况下丧失节操,为了利益对诈骗广告不加任何审核;网络新媒体更是一起沦陷,诈骗广告、推送铺天盖地,成为引诱人上当的一大入口;还有假借微商、直销之名行传销之实的众多骗子公司,以及e租宝、泛亚贵金属等诸多非法金融机构等,在问题出现前主管部门都没有实现有效监管。
80%以上的诈骗犯罪都是通过电信、网络实施,而公安机关侦办仍是按地域管辖。为了核实一个案件,民警往往要到多地调查,而且都要遵循被调查对象千奇百怪的调证要求,再加上诈骗手段的不断升级,这就造成破案成本高,破案率低、破案周期长的困局。另外,由于诈骗的证据固定、核实难度大,往往出现惩处不力的情况,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占比80%以上。还有一些金融类诈骗,如e租宝等,往往披着民事纠纷、经济纠纷的外衣,在初期规避打击,造成刑事民事化。打击惩处力度的不足,使得很多骗子判刑出狱后,继续实施诈骗,因为在巨额的收益面前,这点被抓的风险和刑期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一)骗案的一个核心
信,配合
只有先让受害者相信,骗局才得以成功实施。为此,诈骗者常用以下几种手法:
不看《新闻联播》的骗子不是好骗子,骗子对热点的追求热情不亚于媒体人,尤其钟爱国家新政策的发布,以便“拉虎皮做大旗”,用来作为诈骗的由头。比如国家要搞大力发展公共交通,前不久“巴铁”便应运而生,在没有任何实质进展的情况下,开始融资圈钱。
就是利用大多数受害者对国家相关新规的一知半解,掺杂进虚假消息,引诱受害者上当。比如国家放开二胎政策是真,但却并没有新生儿补贴。骗子便将这两者相互掺杂,通过购买产妇个人信息,以国家放开二胎后发放新生儿补贴为名进行精准诈骗。
即通过恐吓、威胁、引诱等手段,要求受害者不能与任何人联系,以便控制受害者心理完成汇款。比如在冒充公检法诈骗中,骗子往往会要求受害者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犯罪的信息”,要到宾馆单独开房接受指令、或者到银行柜员机旁按电话要求转账等等。
(二)骗案的两个基本点
信息流、资金流
不管是接触性诈骗还是非接触性诈骗,都需要骗子通过各种方式与受害者沟通交流,这就是信息流。而骗局想要得以成功实施,肯定会以各种形式让受害者交付资金,这就是资金流。
信息流、资金流是各种形式诈骗必须具备的基本点,因此无论是防范诈骗还是在骗案发生后将损失降到最低,都要从这两个基本点出发,对症下药,及时阻断信息流、资金流。
如果防范宣传到位,在骗子与受害者沟通阶段,受害者就能及时察觉骗局,中断信息流,进而避免骗局发生;如果一旦发生受害者转款,也可以通过目前各地反诈中心与银行、第三方止付平台之间建立的强大资金拦截和原路返还体系,尽可能挽回损失。
(三)骗案的三要素
任何一种电信诈骗案件,都有受害者和施害者这两个要素,同时,还需要实施诈骗的交易平台。受害者和施害者大家都比较容易理解,交易平台就是受害者和施害者发生交换的一个平台,打个比方,网购时,如果卖家是施害者,那么买家就是受害者,淘宝就是交易平台。交易平台多种多样,可以是银行柜台、ATM机转账,也可以通过网上银行、微信、支付宝付款,甚至通过第三方支付平台购买点卡、充值卡等虚拟商品等。骗子利用交易平台的目的,就是把受害者兜里的钱转移到自己口袋里。
(四)骗案的四个基本环节
诈骗尤其是电信诈骗,现在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产业链,分工也越来越精细和专业,有专门的心理“专家”和骗术开发师,通过潜心研究,编写无懈可击的剧本,同时为应对潜在“受害者”千奇百怪的提问,他们还会设计几百套“QA”(问答)测试来应对,提高诈骗成功的概率。总体来说,每一个完整的诈骗剧本都会围绕“信”这个核心,有背景、情节、人设、结局四个环节,以目前发案最高的冒充“公检法”为例:
骗子通过前期购买个人信息或者“广撒网”的方式,会给受害者尽量量身定制一个故事(骗局)背景。比如,你刚刚在网上购物,就冒充邮局客服人员说你的包裹涉嫌藏毒;或者直接冒充公安局称你的信息被冒用,涉嫌洗钱。
就是在你相信这个背景之后,根据你的心理变化,设定一环套一环的情节,让你迷失。如果你开始相信了他们设定的背景,他们便会先说你所犯的这个“藏毒罪”、“洗钱罪”是多么多么严重,甚至已经被通缉,有的还会传真“通缉令”。在你万般委屈急于洗清自己的嫌疑的时候,再给出一个解决办法——把账户所有资金转入“安全账户”接受调查。
骗子为达到让人“信”的目标,会按照剧本要求扮演不同角色。有的扮演邮局的客服人员,有的扮演公安局的王警官、检察院的李检察官,法院的谢法官等等,各司其职,各负其责,甚至会播放警报声、对讲机讲话声等背景音,让你觉得比真实的还要真实。
所有的骗术都只有一个结局:让你通过交易平台转账,把你的钱放到骗子口袋中。
(五)骗案的五个基本手段
利诱、色诱、情诱、信诱、威逼
骗术五花百门,花样翻新。但无论哪种骗局,都是利用人性的弱点,来让受害者配合完成的。从人性弱点的维度考虑,当前比较流行的骗术大致可以分为五类。
就是利用大部分人喜欢贪小便宜的心理,制造骗局。常见的比如:
免费送手表、羽毛球拍(1280元的手表免费送,只需49元邮费,事实上,手表大概价值10元,除去邮费,每单还能赚上30元);
忽然中大奖(被《天天向上》节目组抽中为幸运观众,获得一等奖IPHONE6S一部,但必须要缴纳相关的税费、邮递费、保证金,缴纳完也收不到任何礼品);
萌娃点赞送礼品(只要孩子的点赞数排前几名,就能获得相应奖品。事实上,后台都可以控制,要求你花钱更改点赞数,到最后也得不到什么高额奖品);
网上高薪兼职、刷单(只要会打字,一天工资500-800元;事实上,会让你先缴纳押金或者先刷几单,最后拉黑);
理财诈骗(通过虚构高大上的理念,一般保证月收益15%以上。其实是庞氏骗局,待收集一定资产后跑路,如e租宝;贵金属和石油投资、买卖境外股票等也是利用群众对这类领域的不熟悉,通过后台控制指数升降,让人血本无归);
投资股票、六合彩诈骗(声称掌握内幕消息,股票买哪个都涨停、六合彩买哪个都中。其实是通过分批分类向多人发送消息,“瞎猫撞到死老鼠”,待有人相信后收取高额手续费)。
利用人们好色的心理实施诈骗,受骗者大部分是男人,也有女子被骗的情况。常见的有:
约炮诈骗(百合网、世纪佳缘等婚恋网站以及一些以同城交友为名的APP、微信公众号,通过发送挑逗类信息,吸引人缴费成为高级会员,以便继续发展。事实上都是机器自动发送的,一旦缴费后便没了下文);
酒托诈骗(通过微信、QQ、陌陌等软件添加附近的人为好友,刚聊几句就约出来到指定地点吃饭、唱歌,价格都非常贵,以此宰客);
招嫖诈骗(在网上发布低价招嫖信息并说可提供上门服务,待人同意后便会索取保证金、安全费、车费,事实上,并没有任何人过来);
重金求子诈骗(在网上发布富婆重金求子广告,打电话时一般有“律师”做公证,要求先支付保证金、体检费等);
重金招聘男女公关诈骗(发布重金招聘男女公关的广告,有人应聘时会安排到某酒店大堂,采取“不见面”面试的方法取得信任,随后要求上交服装费、体检费等入职,其实骗子和你去面试的酒店没有一毛钱关系);
仙人跳诈骗(以女子通过路边招嫖或者谈恋爱之名,要求受害人到指定地点“嫖娼”或行男欢女爱之事,一旦进门欲行不轨,另一波人就冒充该女子的丈夫或亲戚捉奸,要求高额赔偿)。
这个“情”指的是亲情、友情、领导情,骗子利用人们对亲友的关心、关切和对领导的尊重,量身定做骗局,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是“猜猜我是谁”系列。
假冒领导诈骗(第一种: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骗子打电话给你,并称“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吗”,如果你说出是某个领导,便会要求明天9点到办公室来一趟。在你来之前会说办公室有上级领导检查不方便,并要求你转账;第二种:冒充领导微信、QQ,甚至专门伪造一个公司群,在合适的时候要求财务人员转账;第三种:也是更高级的方式,骗子先向真领导的手机植入木马病毒,使得该手机不知不觉中向下属发送换号的短信(换的这个新号是骗子掌握的号码),待下属存入领导新号后,骗子又将这个新号码设置呼叫转移,这样下属拨打领导的新号后,还是真领导接的,这样就建立起信任。一旦骗子监控到领导要坐飞机、开会等不方便接电话的情形,便会要求下属转款);
假冒学校诈骗家长(声称小孩忽然摔倒或重病正在抢救,并有医生给你通电话,要求必须先交手术费,家长情急之下都会照做);
假冒好友诈骗(骗子先打电话称换号,随后以嫖娼被抓、出车祸等要求汇钱);
假冒孩子QQ、微信(一般针对孩子出国留学的家长,冒充孩子QQ号称学校需要缴纳一笔钱,或者学校老师回国要兑换人民币)。
主要利用人们对通讯运营商、银行等国家机关和国有企事业单位的信任,以及对神灵的虔诚等,设置骗局。比较常见的有:
伪基站系列诈骗(骗子通过伪基站冒充运营商或者银行发送可以兑换积分、卡片即将失效的短信,并附上网址链接,要求进入该网站填入银行卡账号、密码、验证码等相关信息,事实上,这个网站是一个钓鱼网站,你填写的所有信息骗子都能即时获取,进而通过网上转账等方式将你账户上的钱财转走);
迷信诈骗(骗子先摸清你家的基本情况,随后会假装偶遇,先说几句家庭情况取得信任;再说你家人近期有牢狱、血光之灾,必须要把所有钱财拿出做法消灾,进而用障眼法将钱财取走)。
主要利用人们对公检法等公权力部门以及黑社会等未知群体的恐惧冒充公检法或黑社会诈骗。
冒充公检法(骗子分工合作,冒充邮局、税务局、公安民警、检察官、法官等不同角色,以你涉嫌包裹藏毒、偷税漏税、洗钱、冒用身份等,先恐吓你,甚至向你传真通缉令,当你委屈要洗清嫌疑之际,再要求你将账户上所有的钱都打入国家“安全账户”);
冒充黑社会(骗子会打电话称有人找黑社会要制造关于你的麻烦,必须要打一定的钱到指定账户才能免除麻烦)。
以上诈骗类型,在终结诈骗公众号“联系我们”菜单,点击“搜搜”输入关键词均可看到相关骗术解密。
(一)相信宣传的力量
施害者、受害者、交易平台是骗案的三要素。因此,要想防范诈骗,就要从这三个方面出发:打击施害者,破坏交易平台,保护受害者。施害者(骗子)现在躲在暗处,越来越专业,打击起来难度可想而知,交易平台都涉及到国有银行、金融平台,要想破坏而又不对正常金融活动产生伤害,难度也很大。因此最便捷、最有效的方式,就是保护受害者。
如何保护受害者呢?刚才说到,骗局的核心是“信”,那么只要让受害者“不信”,不配合骗子去实施转款,那么骗子的目的也就破灭了。
当前诈骗已经成为全社会的公敌,反诈骗已经成为一场人民战争。《孙子兵法》中说“凡用兵之法……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意思就是“不通过双方兵刃交锋,便能使敌军屈服”。那么具体到反诈骗人民战争,最大的胜利就是通过反诈骗宣传提升人民群众防诈骗意识和识别骗局的能力,让群众不信骗子的种种忽悠,在骗局开始阶段就阻断骗子的信息流渗透,避免骗局的发生。而不是在诈骗发生后浪费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去拦截、止付。
(二)如何宣传
可以这么说,如果反诈骗宣传做得到位,让群众像我们的反诈骗专业民警一样对各类骗局都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从理论上讲,所有的诈骗都可以避免。在我们平时的宣传中,要注意处理好以下四个方面的关系:
骗术花样翻新,不断进化,但是所有的骗术都有其漏洞和与常识不尽相同之处,因此,做好宣传的前提是“授人以渔”,让群众对常识有一个深刻的认识。比如:现在房地产在中国已属于暴利行业,但其利润率还不到10%,那些动辄20%甚至30%的理财产品几乎都是骗局;验证码等同于银行卡密码,任何人和机构都无权向你索取;美女都不是傻瓜,主动约你的美女肯定另有所图;公检法没有安全账户等等。
在群众有了这些常识概念后,还要“授人以鱼”,对目前最流行的骗局和骗术进行讲解,提炼一些关键词和关键特征,让群众在听到骗子类似的忽悠时,能够条件反射似的幡然醒悟。比如听到、看到“通缉令”“安全账户”“边打电话边转账”“淘宝购物后加QQ退款”“回复验证码信息”这些词时,基本可以认定是诈骗。
制作精良、引人入胜的反诈骗内容是做好反诈骗宣传的前提。但纵观现在各地公安机关的反诈骗宣传内容,有以下几个问题:
一是形式老旧。很多地方主要靠悬挂条幅或发放传单,这些条幅和传单的内容枯燥,有的甚至只写着“防范诈骗,人人有责”,完全起不到什么作用。
二是立场偏差。很多宣传内容都是站在公安机关的角度,以一个说教者的形象出现,很容易引发群众反感。
三是精力分散。一个优秀的反诈骗宣传作品必须有具有专业知识的人经过精心的筹划才能做好,但现在各级公安机关,甚至包括派出所都要去创设反诈骗的公众号,这造成了有限警力的浪费,宣传作品的质量也无法保证。
因此,基层反诈骗宣传最明智、最有效的做法,不是耗费精力去创作反诈骗内容,而是将优秀反诈骗内容拿来为我所用,只需做好推广、宣传即可。比如目前全国最专业的反诈骗公众号:终结诈骗。
如果做好推广、宣传呢?这就要我们要顺应时代发展,站在群众的角度去创新推广渠道。现在每个人出门,可能不带钱、不带钥匙,但是有一样东西必须要带,那就是“手机”。可以这么说,手机不再单单是一个通讯工具,早已成为了人的一个“器官”。所以,要想做好反诈骗宣传,除了传统的宣讲、发放传单外,必须要“占领”百姓的手机。而手机中最活跃、打开次数最多的,恐怕就是微信。微信的用户多(全国7亿用户)、粘度强,可以方便传播图文并茂的文章、信息,而且全部免费,简直就是为反诈骗宣传量身定制。
所谓大水漫灌,就是将辖区群众都视为“潜在的受害人”,解读常见骗术、宣传防范手法,实行无差异宣传。这种宣传方式准备起来较为简单,能够营造起全民反诈骗的氛围,也有一定的宣传效果。在小区、公司、工厂、商业集聚区等适宜采取这种宣传方式。
但是,目前骗子越来越专业化,通过非法购买、获取公民信息,已经可以实施精准诈骗。因此,我们在宣传时也要针对特定人群,实施精准滴灌式的宣传。比如:针对买车、买房、生孩子后接踵而来的退税、发放生育补贴诈骗,就要求我们在4S店、房屋中介机构、医院妇产科开展针对宣传;针对公司财务人员的冒充领导大额转账诈骗,就要求我们直接对各公司会计、出纳进行面对面宣传;针对老年人被养生、高额理财产品诈骗,就要到老年人集中活动的区域进行宣传。这种滴灌式宣传对象精准,能够让“潜在受害者”印象深刻,效果也最好。但在准备工作和宣传对象的选择上要费些功夫。
因此,在宣传中要坚持大水漫灌和精准滴灌相结合,既要营造全民反诈骗的宣传氛围,讲解常见诈骗手法,也要对易受骗人群精准宣传,指导防范。但随着骗子越来越专业化,精准化,这就要求我们以后在精准滴灌宣传上多下功夫。
实践已经证明,反诈骗宣传能够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龙岗有一对母子都在公司打工,有天母亲接到冒充公检法诈骗的电话去转款,他儿子看到他母亲的异常举动后觉得不对劲,马上追出去和蓝马甲一起拦住了在ATM旁准备转款的母亲。
但是,我们还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这主要有两个方面考虑:第一,骗子在不断钻研,骗术在不断更新,我们的宣传也要与时俱进,与骗子争抢占领群众的思想阵地;第二,人口在不断流动,很多新来的人还没有接受过反诈骗宣传,这就要求我们坚持不懈地开展反诈骗工作。
(三)公民如何自防
最后,再告诉大家两个防骗绝招,记住基本可以应对98%的诈骗。
第一句话:天上不会掉馅饼。没有那么多免费礼品和不劳而获的投资方式,也没有那么多美女投怀送抱,凡是觉得自己幸运到家的,基本离被骗也不远了。
第二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自己遵纪守法,就不会有那么多“公检法”“黑社会”对你调查,找你麻烦,遇到“紧急情况”首先要冷静,因为那基本是骗子对你实施心理控制的前奏。
当然,在持之以恒学习反诈骗知识的基础上,你也可以选择注册终结诈骗推出的“个人护身符”和“单位金钟罩”,为自己增添多一分的保障。
终结诈骗 原创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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