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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爱你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2017-09-21 带你把书读完的 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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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书 最 厉 害 的 作 者 都 在 这 里 」

文 | 小灯泡儿 · 主播 | 上官琪枫



十二月的尾巴,你是摩羯座;一月份的前奏,你是摩羯座。


362年前的1月19日,摩羯座的最后一天,纳兰容若登场了。


若是放在当前,他大概是不得了的少爷公子,钟鸣鼎食,乌衣门第,堪称“官二代”中的战斗机。


聪颖如他,自幼读书过目不忘,十七岁时入太学,十八岁中举人,后又考中二甲第七名进士。二十四岁,自费出书《侧帽集》,不仅有钱,还有才。


按道理说这样的人生应该很开心才对吧?可纳兰容若并没有。


我们常说,性格决定命运,选择决定人生。摩羯座的主行星——土星代表着责任、磨难、现实与限制,最忧郁星座与最诗意星座的相撞,埋下了纳兰一生矛盾的伏笔,但同时也催生了纳兰写出最美的词章。





1669年,康熙正式接任大清帝国CEO。数年过去,却只象征性地授予容若一个虚职,乾清门带刀侍卫。说白了,就是给皇帝看门。


表面上,纳兰容若懂事、能干、识大体,老板面前,他既能专精于技术,又能周旋于人际; 而暗地里,他却偏自诩不是人间富贵花,打心底排斥蔑视这一切。


据严绳孙《成容若遗稿序》记载,这个职位容若一干就是9年,虽然薪资低、压力大,但他鞍前马后,兢兢业业,从未有丝毫偏差和闪失。


好不容易,等来了机会,上头命他带兵出塞。纳兰心想,自己跟着老大南巡北狩,总有大展身手的机会。谁曾想,康熙全程把他当炮灰,去哪儿都只能当个“侦察兵”。


这时纳兰才恍然,真正的鸟儿,无法在笼子里颐养天年。自己不过是boss圈养的文人罢了,何谈什么建功立业的余地?


侯门一入深似海。


不同于父亲的长袖善舞,容若所渴求的,是野鸟春花、露滴草尖般的自由。但他太懂事,不敢像陶渊明那样罢官而去,只怕一不小心惹毛了皇帝。


要是古代有大数据统计,你会发现:在这伴君如伴虎的十年间,纳兰词皆是愁、恨、泪、惆怅、断肠。单是一个“愁”字用了80次,“泪”字用了65次,“恨”字用了39次。


这真是典型的摩羯男形象,生性自由,鄙弃庸碌的生活。但因为责任感重、忍耐力强,愣是无法选择想要的一切。


如此一来,容若注定是极端混合而成的矛盾体。摩羯的敏感和水瓶的多思,让他身在豪门,却心向江湖;性本空灵,却忧思深重。


就像一潭不见底的深水。你以为他清清浅浅,其实他是无底深渊。






对待感情方面,摩羯男素有“靠谱”之美名。他们生性内敛,用情专一,绝少搞婚外恋。


在妻妾成群的封建社会,容若是绝少的好男人。他有过三次恋爱,但三次都告吹了。初恋入宫为妃,与他无缘;妻子患了寒疾,不治而亡;续弦娘子没跟几年,也死了。


颇值得一提的,是容若的发妻,卢氏。这位“生而婉娈,性本端庄”的美佳人,早在18岁便嫁入明珠府。


身为妻子的小迷弟,结婚几年来,纳兰尽写卢氏之美。她睡了,他趴枕边瞅;她沐浴,他写诗描摹;她远行,他就想得慌。

  

就连跟着康熙帝出巡时,纳兰也满脑子想老婆。她在做什么,扑蝶还是绣花? 孩子有没有很乖,会在肚子里闹吗?


鸳瓦已新霜,欲寄寒衣转自伤。见说征夫容易瘦,端相。梦里回时仔细量。支枕怯空房,且拭清砧就月光。已是深秋兼独夜,凄凉。月到西南更断肠。


这首《南乡子•捣衣》,更是虐煞单身狗。纳兰忆起卢氏低语偷笑、亲手缝制衣衫的样子。又担心她在家无趣,清瘦了月光。


真是撒的一把好狗粮。


待纳兰归家,俩人今个儿绮窗吟和,明个儿猜书赌茶——那种你侬我侬的程度,丝毫不亚于赵明诚和李清照两口子。


要知道,十二星座里,男主角何其多。花心的多,风情的多,中央空调也多。唯独摩羯座,爱一个人时候的样子旁人比不了。


这样的男人爱你,你便是他的心,他的肝儿,他的甜蜜饯儿,世人再也无法入他的眼。


只可惜,天妒良缘,命运总是不缺遗憾。康熙十六年五月,卢氏诞下一名男婴,此后沉疴不起,草草离世。


容若心碎了。斯人已逝,他始终无法面对现实,哪怕之后续娶官氏,并有侧室颜氏。他仍痴痴念着,当年和亡妻的梦一场。


在家族修建墓园时,他干脆选择搬去禅院,与爱妻灵柩日夜共度,只为旧人入土为安。


世人常说,恩爱难白头,情深却不寿。


对于摩羯男而言,情感是人间最美的炼狱。他们注重内心感受甚于世俗看法,把爱情看得高于功名或信仰。


如果以上的痛楚,加诸在普通人的身上,兴许还有一线生机。要命的是,命运砸中的是纳兰——这个锐感多情的至诚种。


妻子走后,他患的是心病。心缺一块难再补。






纳兰人缘极好,他的朋友圈大有“平原君食客三千”之势,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康熙十二年,他开始着手《通志堂经解》的校订,论头衔,算是总主编的角色。


谁料到,当时社会掀起一波舆论,说此书由他的老师徐乾学出力,他的一众酒友们帮衬,他顶多出钱了而已。


这件事儿,纳兰容若嘴上不说,心里却恹恹。


作为一个摩羯男,他敏感自知,心细如发,能够通过一件小事看透一个人,也十分清楚什么是冷暖,什么是善恶。


正因如此。在交友问题上,容若只跟合得来的人相处,合不来绝不会强求。


像什么顾贞观、严绳孙、朱彝尊、陈维崧、姜宸英,大多是出身寒门的江南布衣。

若说最有名的,当属顾贞观。


他和纳兰一见如故,堪称忘年之交。到后来,只要顾贞观一进门,纳兰定与他携手上楼,命人搬开梯子,俩人聊个通宵达旦。


某一年,顾贞观的同乡因为科场案受诬陷,被判充军宁古塔。


纳兰为营救好友,连日奔走于权贵之门,甚至下跪请来明珠帮忙。几人在朝中斡旋,耗费五六年,费赎金数千,终于把友人救了回来。


不难看出,摩羯男的交友观很简单,很纯粹。他不愿弄虚作假,不愿委屈心意,答应之事,拼了命也会做到。


也恰恰是这种心性,惹来了纳兰日后的噩梦。


要知,他生活的时代正处于明清易代不久,满汉关系非常微妙,当年轻的相门公子与江湖文人交往过密,烂摊子就难收拾。


反观容若这一生,思梁汾之思,忧梁汾之忧——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为朋友的朋友而奔走。


这些人于他,是幸运,也是不幸。他们就像一面镜子,折射出他生命中的一半温煦,一半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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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恨水的《春明外史》中,曾写到一位才子,死于三十岁的壮年。其友恸道:“看他平日写的词,我就料他跟那纳兰容若一样,不能永年的。”


仔细想来,纳兰容若之“愁”,似乎没法避免。


摩羯座没有中间态。终其一生忍受内心各种极端之间的冲突,无法清楚、绝对的表达自己是他们的宿命。


像纳兰这样的男人,对朋友,对爱情,对事业,都是孤注一掷的投入,又怎能逃脱情深不寿的命数?


千百年来,很多人都从他身上,照见自己的影子。


仕途与江湖、相爱与别离、同心与决裂、得意与失意……我们同他一样,身处在围城,有着太多的求而不得,太多的左右为难。


只是,绝少有人能像他那般——没有才子的傲慢感,没有出身权贵的骄横,一辈子都是性情人,天真心。


1685年暮春,卢氏离开的第十一载,容若已七日不汗。他抱病出门,与好友同聚,一醉一咏三叹,而后一病不起。


就这么,纳兰容若走了。他只活了三十个年头。虚龄三十有一。


从此,西风多少恨,吹不散弯眉。


(编辑:天秤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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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琪枫,配音演员。“漂”在梦想的路上,用声结交朋友,用戏品味人生。微信号:shangguan_qifeng,公众号:“孤”且听之(QIEtingzhi),荔枝FM:588416,喜马拉雅:上官琪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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