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著名学者说:文礼书院学生是最用功,最有希望的!
文礼书院要求书院的学生学习古今中外的大家名著,因此有人担心缺少老师指导和授课的文礼书院学生,是否有能力学习《文礼书院规划方案》中的海量而且高难度的学术著作呢?请看文礼书院院长王财贵先生是如何回答的呢?
有朋友发给我(王财贵先生)一份微信,说:“文礼书院学生光自学,没老师指导,很是捏把汗。”
这样担心书院,希望书院好,可见对书院的关心,我非常感激。但其中原委可以说明一下:
首先,说没有老师指导,古人书院也都一人当山长,四方来学者自修,适时讨论指点。如今书院有我在,我平时每天都跟学生一起作息用餐,看来我比古人书院的山长对学生照顾还要周到,所以说文礼书院没有老师,就是不承认我是老师了。
当然,我不敢便说我是老师,我对外总说,我是发起这个书院,如果还没找到适合人选,那我就暂时带领一下。将来若找到适合的人了,或者过几年我老了,也不得不让其他人来主持了。
不过,另一方面说书院只有我一个老师,也不尽然。我是适时适事而请老师的,现在,学生们还在解经,解经主要的是介绍给学生好的注解书,依着查看,是不需要什么老师的,唯有不懂处可以来问。现在学生的治学生涯刚开始,最主要的是解文义,兼着才是义理的思索。解文义方面,我大概还可以应付,如果我有不懂的地方,现在信息很方便,可以立即考察,教学相长。至于义理方面,那是无穷无尽的,除非圣人,没有人敢说他是完美的,何况当今之世,哪里找到可靠的人?所以我也只好应付一下。如果担心的人他自己或他所知道的人中有足以担当,且肯来此山中守住寂寞者,尽管跟我介绍,我一定让贤也。
至于书院的其他功课,非我在行者,则我不敢教,必请名师行家,譬如释菜开学礼仪,请了十几年都在河北正定孔庙主持释奠礼的金恩旭老师指导,他恢复释奠比曲阜孔庙早了十年,也自行家了。古琴,是请北京的金蔚老师,而金老师特别称赞这些学生,有一个学生今年十月间被金老师点名参加他在北大演出的师生演奏会。又武术方面,前有一个兼少林武当两家传承的师父来教,近来有一个“心意六合拳”的传人来教。又梵文方面,有德国汉堡大学终身教授和尼波尔大学梵文系系主任来教,他们教过全世界许多名大学,但认为书院学生是最用功,最有希望的。学生的必修课还有书法,我虽然平时喜好书法,但自知不是专家,我也不敢自己教,我请北京艺术学院的研究生来教,我还打算将来请台湾杜忠诰先生过来教。又,学生现在正在加紧英文解经,大概再过半年,就可以突破阅读关,都不是我教的,是他们自学的,一年之后我要他们也突破英文的会话关,要人人都能用英文沟通。我正在规划他们的英文德文拉丁文和希腊文的学习,英文德文都已物色好了老师,可能明春即可开始正式的英文德文和拉丁文的课程。
大约一两年之后,有学生完成了解经,阅读了一些中外文的著作,有了受教的基础了,我也会设法请到各方面的名(明)师来做短期或长期的讲座,以起画龙点睛之效。因为如果学生没有深厚的学问基础,名师来了也没有用,龙都没画好,哪里点睛啊?但若请来的不是名(明)师,只顾教,教,教,不但不能把学生教好,反而害了学生。所以,好的老师,是很重要的,不是有热情喜欢教人认真教人的人就是好老师。如果教读经,那是直接以经典为师,谁来教都没大关系,但如教的是学问或才艺,就不是随便的老师就行了。有些老师凭着自己的“本事”,老想教人,可能把学生教俗了,终身不能长进,则得不偿失矣。
虽然文礼书院的教学不是“光自学”,只是自学的时候多,说教的时候少。但我认为即使是“光自学”,也是很可取的模式,至少在治学的初期应该这样,让学生及早养成自学的能力才对,如果学生没有自学的习惯和能力,学生不能自立,我是对不起学生的。现在文礼书院这些学生,大概都能自学,也善发问,也能相互讨论。至于批判或论文,那是要等三五年稍有功力之后的事。依他们现在进步的速度,我相信十年之后,他们大概在各自的领域内可与世界名家对谈而不显浅陋,二十年之后,会有不少具有创见性的英才从文礼书院走出去,为社会事功或世界学术做出贡献。
培养人才是长远的工程,要一步一步来。我本人起自寒微,毫无依靠,两袖清风,荜路蓝缕,只此一份诚意。若看到文礼书院现在也没有什么风光,也没有什么精采,捉襟见肘,风雨飘摇,故不屑而啼笑之,我要承认是我的无能。但若说书院没有老师,或说书院的教学糊涂,是不合情理的。
不知发微信的人是谁,我感谢他的关怀,如有空可请到文礼书院实地考察一下,或许可以给我们更多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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