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当红彼得连科，这次请你听瓦西里
当今古典乐坛上，有两个正当红的彼得连科：一个是45岁的基里尔·彼得连科，现任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音乐总监，下一任柏林爱乐乐团音乐总监，如日中天；另一个是41岁的瓦西里·彼得连科，现任皇家利物浦爱乐乐团和奥斯陆爱乐乐团首席指挥，风生水起。1月3、4日，瓦西里将带领伦敦爱乐乐团登台上海交响乐团2017-18音乐季。
今年41岁的瓦西里·彼得连科，无论在指挥台上还是私底下交谈，神情举止仍然有一种男孩子气。2005年他就被皇家利物浦爱乐乐团签下成为首席指挥，自他上任以来，利物浦爱乐从专业水准到门票销量都大有提升，甚至有了“俄罗斯之外演绎俄国音乐的最佳乐团”之誉。原本乐团只与彼得连科签了三年合约，结果一而再、再而三地续签，最近利物浦爱乐为他开出了一纸上不封顶的合约，不出意外的话，彼得连科愿意待多久就待多久。
水到渠成，彼得连科成为英国古典乐界的“当红炸子鸡”，十年前31岁的他先斩获了《留声机》杂志音乐大奖的“年度新人”奖，2017年则干脆拿下了《留声机》最重头的“年度艺术家”大奖，乐坛地位更为稳固。12月初我在奥斯陆约见他，彼得连科从2013/2014年乐季开始，兼任奥斯陆爱乐的首席指挥，并几乎复制了他在利物浦的成功。
瓦西里·彼得连科
两年前我在布加勒斯特看过彼得连科执棒利物浦爱乐的现场，最近又看了他率领奥斯陆爱乐演出。不论是演绎罗马尼亚作曲家埃内斯库的《第三交响曲》，还是理查·施特劳斯的《堂吉诃德》，又或是法雅的《西班牙花园之夜》，从彼得连科的指挥手势都能明显看出前苏联严格基础教学的痕迹。
与瓦西里·彼得连科同一代的几位俄罗斯指挥家：尤洛夫斯基、基里尔·佩特连科、基里尔·卡拉比茨等，在今日国际乐坛上发展得相当成功。他们的共同之处是都接受过俄罗斯的基础音乐教育，然后到西方各国去学习各派精髓。
彼得连科至今记得第一场音乐会聆听经历。1982年，他6岁，母亲带他去看了穆拉文斯基晚年的一场演出。他记得舒伯特的《“未完成”交响曲》美得很不寻常，又被下半场的布鲁克纳交响曲吓着了：“他的精神能量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太深奥”。此后，彼得连科看过伯恩斯坦执棒纽约爱乐，第一次见识到与苦大深仇的俄罗斯风格很不一样的明快；他记得阿巴多指挥马勒的音乐会上令全场屏息凝神的魔力；专业学指挥后，彼得连科到爱沙尼亚跟雅尔维学习，被师傅诠释古典音乐的丰富手法所折服；在芬兰，他去上了萨洛宁的大师班，后者对作品化繁为简的处理对他深有启发。
彼得连科在英格兰发展得相当好，他将此归功于自己所接受的俄罗斯基础音乐教育。一般英格兰的乐团只有一天的排练时间，比其他国家都短，执棒乐团的指挥家就需要具备高效的办事能力。而在俄罗斯学指挥，给出清晰简明的指令是一项基本训练。
彼得连科还提到了俄罗斯指挥系学生独特的训练方式：他成长于列宁格勒时代的圣彼得堡，指挥专业的孩子，一旦进入音乐学院，每周都要与一支管弦乐团做至少一小时的排练。初生牛犊一下要面对见多识广的职业乐手，并要尽快用自己的风格与要求去折服乐团，这种方式有点残酷，但能尽快实现优胜劣汰。
这个传统至今依然保持。这种用做教育用途的音乐会，除了赫尔辛基的西贝柳斯音乐学院和斯德哥尔摩以外，全世界几乎独一无二。这也从一个侧面解释了乐坛何以俄罗斯与芬兰指挥家倍出。不过，芬兰广播交响乐团的首席指挥汗努·林图对我说，虽然教学制度相仿，但俄罗斯指挥系学生首先必须要学一套基本手势，而芬兰教学则放任自由。俄罗斯指挥家的个人风格因此也总是有些共通性。
彼得连科现在也担任俄罗斯国立学院交响乐团的客座指挥。他告知，普京政府对文化的重视丝毫不比以往减少，基础教育跟以前没有区别。但对比苏俄时代，有一点倒是改变了：从前学古典音乐是一件很令人尊重和羡慕的事，因为学音乐最容易获得去西方国家的机会，因此音乐学生之间的竞争极其激烈。但如今出国不再是难事，古典音乐家的薪水也不如以前的优厚，选择从事古典音乐工作的人比以前少得多了。
相比之下，中国则又不同。20岁出头就随圣彼得堡合唱团到中国巡演的彼得连科，多年来数次在不同中国城市登台：北京、上海、哈尔滨、广州、深圳等。他曾与陈萨、郎朗、王羽佳、宁峰等中国独奏家合作，也一直观察着古典音乐在中国的发展。他看到了大批现代音乐厅的建起，认为下一步是发掘数目与音乐厅数量匹配的优秀乐团与演奏员：“整个社会对古典音乐真正熟悉起来，还需要一代人的努力。中国兴起西方古典音乐是在1990年代初吧？到达巅峰至少需要25年时间。”
即将到来的2018年，1月 3、4日，彼得连科将携伦敦爱乐乐团登台上海交响乐团2017-18乐季，带来柴可夫斯基、西贝柳斯、埃尔加等人的作品。
2018年夏天，彼得连科还将率领他担任首席指挥的皇家利物浦爱乐来华巡演。此外，彼得连科率领的欧盟青年管弦乐团可望在未来两年之内来中国参与驻地艺术计划。上一辈的指挥大师们年事已高，正当年的指挥家中，彼得连科或许会是下一个在中国掀起热潮的“金童”。
演出信息
瓦西里·彼得连科与伦敦爱乐乐团
指挥：瓦西里·彼得连科
Conductor: Vasily Petrenko
大提琴：安德烈亚斯·布兰泰利德
Cello: Andreas Brantelid
伦敦爱乐乐团
London Philharmonic Orchestra
2018.1.3 星期三 WED 8:00 PM
场地：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主厅
Venue: Shanghai Symphony Hall - Concert Hall
票价/Price：VIP1280/1080/880/580/280/80（元）
曲目
柏辽兹：《贝亚特丽斯与贝内迪克特》序曲
埃尔加：e小调大提琴协奏曲，作品85
里姆斯基-科萨科夫：《天方夜谭》，作品35
*演出曲目以现场为准
Programme
Berlioz: Béatrice et BénédictOverture
Elgar: Cello Concerto in E minor, Op.85
(Cello: AndreasBrantel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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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msky-Korsakov: Scheherazade, Op.35
*Program is subject to change.
2018.1.4 星期四 THU 8:00 PM
场地：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主厅
Venue: Shanghai Symphony Hall - Concert Hall
票价/Price：VIP1280/1080/880/580/280/80（元）
曲目
柴可夫斯基：《罗密欧与朱丽叶》幻想序曲
柴可夫斯基：《洛可可主题变奏曲》，作品33
西贝柳斯：D大调第二交响曲，作品43
*演出曲目以现场为准
Programme
Tchaikovsky:Romeo & Juliet - Fantasy Overture
Tchaikovsky: Variations on a Rococo Theme, Op.33
(Cello: AndreasBrantel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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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anSibelius: Symphony No.2 in D major, Op.43
*Program is subject to cha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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