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聊聊厕所：欲望、疯癫、危机、文明，以及2017赶超日本
古代的大文学家有时候也调皮，比如《左传》，明明是严肃得不能再严肃的历史书，却冷不丁地冒出一段恐怖小说：
六月丙午，晋侯欲麦……
将食，张，如厕，陷而卒。
《左传·成公十年》
公元前581年6月6日中午，晋候正准备品尝新麦子，突然觉得肚子发胀，去厕所，跌进粪坑，死了。
好好的，吃着特供麦，去上个厕所，还是君王的顶级厕所，怎么就掉进去，陷而卒了呢？全文只用了16字，就让人不寒而栗。这可能是人类文明史上最短篇的恐怖小说，晋侯，则有可能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有文字记载的殉难于厕所的君主。
这个恐怖故事打击了我这个少先队员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心理阴影面积。我很好奇：古代帝王的厕所，到底是什么厕所？为什么会这么恐怖？
我还有另外一个好奇：
小学课本告诉我们，伟大祖国的四大发明是指南针、造纸术、火药和印刷术。其中，纸，是东汉时期的蔡伦蔡老师发明的。那么，在东汉之前有西汉，西汉之前有大秦，大秦之前有战国，战国之前有夏商周（春秋）……这没纸的几千年，中国人用什么擦屁股呢？
蔡老师像，在湖南
因为这两个问题，在各地参观历史景点，比如韶山滴水洞、庐山美庐、北京故宫、罗马浴场……的时候，别人都在看青铜美玉，鹿鸣君就去瞧厕所。
憋说话。我知道我自己有点恶心。
但是，你也很好奇，是吗？19世纪末期，美帝有一个骑兵上尉，名叫约翰·伯尔克（Captain John G. Bourke），这家伙不务正业，既不好好带兵，也不专心拍上级马屁，却一头扎进“粪石学”里，写出一本《世界各国的粪石学习俗》，评述对古人习俗，比如：
公元前1200年，特洛伊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大便。对，就是特洛伊木马战争那个特洛伊；
罗马皇帝康茂德，以人的粪便为食；
……
1972年，美国人民在某个银行地下挖出了一块东西，长9英寸（差不多23厘米），看起来像很久以前的一块碳，美国建国才两百年，这玩意有可能有一千年历史呢，各路没见过世面又不明真相群的众立刻非法聚集围观：
下图为挖掘地现景
人群里跳出一位奇葩教授安德鲁·琼斯（Andrew Jones），约克大学的，是“古粪便学家”：
“这是我曾经见过的最令人兴奋的粪便。它的价值相当于王冠上的宝石，这绝不是在开玩笑！”
教授断言，这坨粑粑有一千年历史，来自于维京海盗。为这块疙瘩，他们投了3.4万美金的保险金。
得亏是安德鲁·琼斯，而不是《夺宝奇兵》里的印第安纳·琼斯，不然，好莱坞直接就把这坨粑粑拍出一个系列IP了：
总之，在万恶的美帝，军官和学者就是这么无聊。
即便这样，在这样水深火热中的西方资本主义社会，人民群众的庸俗好奇心仍未得到满足。鹿鸣君手上，还有一本蛇精病级别的学术著作《厕神：厕所的文明史》，作者是朱莉·霍兰。这本书讲的是：一个博士，因为一个奇葩的专业，花了8年时间，自费走遍世界各地，终于研究明白：到底“厕所”是个什么所在。
为了给自己无聊到极致的蛇精病一个学术粉饰，博士语出惊人：
文明并非从文字开始，而是从第一个厕所建立开始。马桶，才是真正的宝座！每个人都必须扯下裤子或拉起裙摆大小便。唯一的区别，就是所用器具不同。
读完这本书，鹿鸣君发现，在排泄这个问题上，人类的一些表现确实有些令人无语：
中世纪的欧洲，人们直接将夜壶倒向窗外，男士们为了显示绅士风度，走在女子的左侧，从而可以随时挡去凌空而至的脏雨。长此以往，便形成了男士走在女士左侧的习俗。所以，什么美好的事情都不要去深究，源头总不会太好……
于是，在西方人思想璀璨、群星闪耀的启蒙时代，欧洲城市大街小巷堆满了无法处理的粪便，旅游业当然也没戏了……
欧洲城堡外围的护城河，因为积满了城堡主人的粪便，倒是真正起到了防止外敌入侵的作用。臭鼬战术人类版，大家感受下……
伦敦桥最初是公共厕所，污物直接落入下面的泰晤士河（现在去那里谈恋爱的朋友，你们好吗？
“太阳王”路易十四有坐在马桶上接待贵族的癖好。
国王亨利八世（King Henry VIII）拥有一个黑天鹅绒表面、镶着2000颗金钉的马桶座圈……
伟大领袖教导得对，西方社会果然是万恶的。
其实，各个文明都曾在厕所上进行了艰苦卓绝的努力：
美索不达米亚和印度河流域古代文明遗址有最原始的粪坑和污水处理系统，埃及人、希腊人，以及砖石建筑大师——罗马人，都建立了精密复杂的卫生系统。
公元前3世纪时，美索不达米亚的闪族人统治着两河流域（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其最早的统一者，萨尔贡一世（Sargon I）最为卓著的功绩莫过于在自己的宫殿里建造了6个厕所，竖立了清洁的典范。
他的厕所在粪坑上提供了坐的地方，这对要求使用者摇摇晃晃地蹲伏其上的土制便壶来说无疑是一大进步。早期的便桶座圈状似一个巨大的马蹄，非常切合人的臀部。厉害了，我的王！让我们一起喊出他的名字：萨尔贡、萨尔贡、萨尔贡：
建了6个厕所，统一两河流域的萨尔贡一世的头像
印度河流域，公元前3世纪（当时的中国是战国时期），哈拉帕人（Harappan）在城市中心造了一个巨大浴缸（在我们中国，建的是阿房宫）。此外，每家每户都装有一个浴台，备淋浴之需。厕所同浴台区的外墙相连，感觉到了吗？第一个现代浴室已经呼之欲出了。
厕所装有一个砖砌或木制的座圈，能够为长时间的思考创造舒适条件。大家稍微感受下：
作为希伯来文化的遗留，《圣经·旧约·申命记》第23章第12-14节中说，上帝作出了指示：
你在营外也该定出一个地方作为便所。在你器械之中当预备一把锹、你出营外便溺以后、用以铲土、转身掩盖。因为耶和华你的 神常在你营中行走、要救护你、将仇敌交给你、所以你的营理当圣洁、免得他见你那里有污秽、就离开你。
这段记载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据新华网报道，毛泽东不爱在厕所方便，喜欢在野地里，常常在晚上，往往让贴身卫士李银桥拿着手电筒，带着铁锹：
左为卫士李银桥
以下是原文，鹿鸣君不敢擅动：
野地又湿又潮，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夜空的星星在天上眨着眼睛，再有就是村上传来的几声狗叫……毛泽东找了一处土坡，指一指坡下说：“就在这里吧。”
李银桥第一次给毛泽东挖便坑，便试着挖了一个尺把长、半尺多宽、一铁锹深的长方形土坑，再将坑两边垫上些土，用脚踏踏平：“主席，你试试吧。”
毛泽东站过去试了试：“嗯，好么，很好。”
毛泽东蹲下去解手，可能是大便困难，李银桥听他很费力地直憋气……
李银桥站在一旁小声问：“费劲儿吗？”
“不妨事！”毛泽东缓了一大口气说，“用手电照一下，我吸支烟。”
“你不解手？”毛泽东蹲着问。
“我现在不解。”李银桥站着说，“你拉屎我也拉屎，万一有了敌情怎么办？”
毛泽东在暗中笑道：“你警惕性很高么！”
李银桥说：“我是干这个的，卫士就是卫士！你拉你的屎，我办我的公！”
……
毛泽东终于站起身来了，李银桥立刻上前、打亮手电、用铁锹将土坑填平。
宁静的夏天，天空中繁星点点。
1959年，毛泽东上了庐山，，一走进蒋介石的庐山官邸“美庐”别墅便大声说道：“蒋委员长，我来了！”他十分欣赏这栋温馨的别墅和典雅的庭园，虽然江西省委和庐山管理局党委的相关负责人为毛泽东专门修建了芦林一号别墅，但他没有在那里睡过一晚，每天凌晨，还是乘车回到“美庐”别墅里睡觉：
美庐现在已经开放参观
不过，“美庐”厕所里只有马桶和小便池，毛泽东入住以后不习惯用马桶，让工作人员重新装上了蹲便器。于是，我们今天在庐山还可以看到这个景观，当然，蹲坑还在居中的，地位最尊贵：
好了。好像有点扯远了。
就鹿鸣君的视野所见，罗马，可能是古代世界诸文明中，厕所卫生干得最漂亮的。古罗马人似乎是天生就是建筑学家，地上，他们有供水系统，地下，下水道纵横交错，发达得令人发指。
我们今天去罗马，看到的最辉煌建筑是各式各样的教堂，其实呢：这些教堂都是罗马帝国崩溃后建立的，而教堂中的很多璀璨精致的装饰，如大理石，是从罗马比肩斗兽场的伟大建筑——罗马浴场搬整块整块“搬”过来“再利用”的。所以，大家看到的其实是一个假罗马。至少不是古罗马文明的本尊。
著名的政治家阿格里帕（Agrippa，公元前63—12年）表达了罗马人对卫生系统的痴迷，他说，马克西姆下水道大到足以容纳一辆装满干草的四轮马车。
罗马这个下水道2500年后还可使用
罗马的浴场是社交场所，而其中的关键之一，自然少不了厕所。
上图为遗迹，下图为复原
交不起水费、无法同下水道建立连接的罗马家庭则依赖公厕。公厕同罗马浴场一样，成为了一种生活方式。到公元315年为止，罗马城的公厕据说已经超过140个。
罗马帝国的版图后来迅速扩张，他们到了哪里，就把罗马演讲广场、罗马浴场、斗兽场，以及公厕建到了哪里，让野蛮的落后部族沐浴在罗马厕所文明的光辉之下。罗马将军都以端坐马桶之上起草战斗计划而“臭名”远扬。
今天我们常在各种卫生间看到海豚的马赛克，鹿鸣君推测，它最早的源头可能是罗马城外的一个小港口城市奥斯蒂亚（Ostia），那里的公厕虽然已经有2000年年，但仍然可以看到精致的海豚图案，将各个座圈区分开来。地板上则用马赛克描绘着罗马人奢靡的生活。
据说，像今天的川普一样，自命不凡的罗马人购置由黄金或其他贵金属和奇珍异宝制成的器皿来纵容自己的屁股。以至于那些拥有豪华尿壶的人群受到了舆论的谴责。
围绕着尿壶，罗马人民的花样越玩越多。比如有一个皇帝维斯帕先（Vespasian，公元9—79年）就留下了一个口味很重的故事：
维斯帕先有个儿子，蒂图斯（Titus），抱怨说：“怎么可以对尿壶也收税呢？”
维斯帕先递给他一枚硬币：“它闻起来臭么？”。
蒂图斯回答：“不臭”。
维斯帕先说：“可是它来自尿壶。”（另一个版本的回答是：“所以说只要得到了现钱，我们就能忍受恶臭。”）
据说，这位脑洞大开的皇帝仅从尿液中课到的税款，就可以供养一支小型军队。
几千年后，在中国大陆的谍战剧《潜伏》中，用上了这个段子桥段，谢若林说：“现在两根金条放在这，你告诉你哪一根是高尚的？哪一根是龌龊的？别来这套。”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真理总是灰色的，甚至丑陋的，古今中外，都不能免俗。
伟大的罗马帝国为什么衰亡了？古往今来，无数人在寻求答案。在所有解答中，最为奇葩的是一位叫做雷金纳德 · 雷诺兹的人，他在《清洁与信仰》（cleanliness and Godliness）中说：
不讲卫生、对粪神和下水道女神的鄙夷加速了罗马帝国的衰亡。受到傲慢对待的粪神们迁怒于罗马社会，于是，罗马帝国坍塌了。对帝国的最后一击来自北部未开化的日耳曼部落，后者虽不如罗马人世故老成，却把粪便视做一种重要的农用原料和极好的建筑材料。
确实，我们现在都听说过罗马的爱神维纳斯（Venus），段位高一些的，知道阴间之神哈得斯（Hades）。但是，听过女神克罗阿西娜（Cloacina，掌管公共下水道）的就极为罕见了。据说，早期的罗马统治者蒂图斯．塔丘斯（Titus Tacius）确信，克罗阿西娜拥有神力，并在自己的厕所中——为她建造了一座雕像。
不少人相信她分享了爱神的光芒。因为，人们在一个下水道中发现了一座叫做维纳斯．克罗阿西娜的维纳斯雕塑：
下图是临摹品
在维多利亚时代，一位英国诗人一本正经地写了一首诗，献给克罗阿西娜：
啊，克罗阿西娜女神您掌管此地儿，
笑容可掬地望着您忠实的信徒儿，
让我的贡品温和紧实地流出，
既不粗鲁奔泻，亦非迟缓顽固。
……
英式幽默总是这么冷。恩，我猜你也看懂了。
有记载说，一位今天几乎什么名气的皇帝——埃略加伯卢斯，在任时间为公元204—222年间统治罗马。他在入厕之时驾崩了，尸首处置在厕所下方的粪坑中。
如果这位皇帝在厕所中敬奉克罗阿西娜，结果会不会不同？我不知道。至少有一点：可怜的晋侯，终于有一个命运相同的人陪伴了，虽然他远在地球的另一头。
美国还有一本书，也是研究各地的厕所的——《后院精典》，兰伯特．弗洛林用一首打油诗描述了“后院”的危险性：
有位叫海德的年轻人
他跌入一个茅坑里送了命
他有个兄长
掉进了另外一个
如今他们葬在一块儿
这大概就是中国的晋侯和罗马皇帝埃略加伯卢斯的类似故事吧。
好吧，鹿鸣君干脆再扯远一点，让我们来看看，人类文明还长出了什么奇葩：
1. 伟大的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Herodotus）生活在公元前484—425年，差不多是中国春秋战国交接的时期，他长期旅行后在名著《历史》中这样记载道：
埃及人发展了一套自成一家、在几乎所有方面都同别人背道而驰的风俗习惯：他们中女人出没于市场做生意，男性则待在家中从事纺织；……妇女站着方便，男人们则蹲下进行排泄……
2.古摩押人（Moabites）部落是希伯来人的远亲，他们礼拜的神灵当中有一位叫做贝尔．菲戈，是粪便之神。朝拜者会在神坛前面宽衣解带、进行大小便。
摩押人一位身体肥硕的君王伊矶伦（Eglon）也遭遇了厕所悲剧：一天，他正坐在马桶上与一个臣民闲谈，突然，这个臣民跳将起来，用一把匕首刺进了伊矶伦的腹部，匕首完全嵌入其中，无法取出。伊矶伦一命呜呼。
3. 古埃及的法老们相信自己是神灵的嫡系后裔，其中一个法老认为身体的自然功能使自己同纯粹的凡人并无二致。为了维护神灵地位，该法老在拂晓之前潜出行宫，趁无人注意时在沙漠中进行排泄。
怎一个爽字了得！
那个时期的埃及人对屎壳郎怀有敬畏之情，陶器、绘画和珠宝上都可以找到它，它被认为是一种护身符，能够避邪、给主人带来好运。据《厕神》介绍说，有一位学者，罗歇·亨利·格兰特（Roger-Henri Guerrand）在《大地》（Les Lieux）一书中提出，屎壳郎本身的形状就酷似一团粪便，会不会是古埃及人在膜拜粪便呢？
后来？后来埃及文明被消失了。没有延续下来。
写到现在，鹿鸣君突然发现已经超过一万字了，这可以做一篇学术论文了。还是回到现实，说点实在的吧：
话说，不久之前，鹿鸣君从干了十几年的新闻界进入了家居界，然后尴尬地发现一个问题：
富裕起来的人民群众跑到日本抢购马桶盖。2014年春节期间，45万游客在日本花了60亿人民币，其中很大一部分用在马桶盖上，旅行团出现一个人买两三只回国的壮观场面。2015年1月，财经作家吴晓波写了一篇微信《去日本买只马桶盖》，一天就十万+。
事实太赤裸：厂家跟不上群众提升生活品质的脚步，富裕起来的人民群众呼唤更好的马桶。
在一个行业论坛上，广发银行董事长董建岳现场吐槽：
“家里装修逛市场，然后我看了几种之后不满意，选来选去还是买原来的品牌，抽水马桶很多马桶抽不干净。能不能做一个一放水就冲干净的？”
鹿鸣君觉得，这个槽吐得好！令人汗颜啊！抗日战争胜利这么多年，改革开放怎么多年，中国飞船都进太空了，我们竟然搞不定一个马桶么？
不过，行业内的各位大咖纷纷表示：中国企业马桶技术并不输日本，只是因为我们卖得太少罢了……
连总理李克强先生都被惊动了，他在2015年两会上提出：中国企业要升级，如果国内也有相同质量的产品，应该更有竞争力。“起码能为消费者省下机票钱！”
全国政协委员、传化集团董事长徐冠巨说，他曾去日本考察：“我们和日本企业的差距就差在认真二字上。现在是该觉醒的时刻了。”
我留意到，就在那个时间点，国内还有一个论坛，名字也够犀利：“国产马桶盖PK日本马桶盖——国产马桶盖哪家强？”高峰论坛。
放在十年前，我大概想也不敢想：为一个马桶盖，在人民大会堂和总理大讨论后，再来一个华山论剑。
还不止呢。2016年4月20日，《国务院质量发展纲要2016行动计划》出台。“智能马桶盖提质”列为国家行动：
2017年2月23日，就在这两天，国家质检总局主办的“全国智能马桶产品质量攻坚计划”在台州正式启动：
攻坚计划时间表是：
3月至5月，各单位相互协作，积极配合，开展智能马桶质量攻坚相关工作；
5月底，举办阶段性成果展示会；
6月至8月，采集国内技术攻坚后最新型智能马桶产品，与日本品牌先进产品进行质量比对研究，分析差距是否明显缩小；
8月底，公布中日智能马桶比对分析结果。
11月至12月，对关键技术攻坚“全力冲刺”；
12月底，公布智能马桶攻坚成果。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不能让马桶盖的问题拖进2018年。与会的同学们，拯救地球，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2016年1月，也就是李克强总理在提出马桶盖之问后的第二年，李克强总理又主动提出一个问题：“我们在钢铁产量严重过剩的情况下，还不具备生产模具钢的能力，包括圆珠笔头上的‘圆珠’。”
如果不是总理说出来，我还不知道我们这个世界第一钢铁生产大国，竟然连圆珠笔的圆珠都还生产不出来。资料显示：中国每年圆珠笔的产量是380亿支;占全世界80%，但笔尖珠芯近90%进口。
马桶盖、圆珠笔芯，都是心头痛啊！
到了2016年9月，太原钢铁集团宣布圆珠笔芯生产试验取得成功。在未来两年有望完全替代进口。
所以，现在，压力全部转移到了马桶盖上面。作为家居行业的一员，我祝愿：质检总局这次行动，是最后一次举全国之力组织“马桶攻坚战”。让吃瓜群众不再需要去日本买马桶盖！☻
写到这里，开头谈的两个问题仍然没有解决：中国古代的厕所是怎样的存在？在东汉的蔡伦发明造纸术之前，古人用什么纸擦屁股？我们下次继续聊。
本文为呦呦鹿鸣“每日1000字写作马拉松计划”的作品之一。该计划目前共20人，中断者将失去承诺金2000元。目前为第一天。本文主笔：鹿鸣君。
鹿鸣君：曾是潇湘晨报记者、新华社《瞭望东方周刊》主笔、《网络传播》执行主编、无界传媒执行主编，现任职于红星美凯龙互联网集团。
点燃火炬、回到故乡
读书、传媒、互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