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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旧迎新,胖了几斤?数据告诉你,这种东西你就不该吃

加里·陶布斯 大数据 2019-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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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辞旧迎新,胖了几斤?年夜饭都吃了啥?除了大餐里的各种硬菜,手边是不是还有取之不尽的零食?肥宅快乐水之类的含糖饮料,是不是又喝多了?


一连串的灵魂拷问之后,让我们进入正题:你该尝试无糖生活,夺回身体健康的控制权了。


作者:加里·陶布斯(Gary Taubes)

如需转载请联系大数据(ID:hzdashuju)


吃糖引起的疾病不仅限于以下这些:


心脏病、糖尿病、肥胖、癌症、龋齿、痛风、高血压、痴呆症……


曾经零星见于史书的糖尿病,19世纪后爆发,并成为现代人类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01 “糖尿病案例,第1号”


那是1893年的夏天,作为一名哈佛大学的医学生,艾略特·乔斯林(Elliott Joslin)在马萨诸塞州总医院工作,这是他整理的第一份糖尿病病例,30年后,他将成为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糖尿病专家。


病人玛丽·希金斯(Mary Higgins)是一名年轻移民,5年前从爱尔兰来此,在波士顿郊区作女佣。她患有一种“情况严重的糖尿病”,乔斯林写道,她的肾脏已经“被疾病压垮了”。


乔斯林对糖尿病的兴趣可以回溯到在耶鲁大学念书的日子,但从兴趣变成事业,可能正是源于希金斯的病例。此后的5年,乔斯林和哈佛著名病理学家雷金纳德·菲茨(Reginald Fitz)联手,共同梳理了马萨诸塞州总医院的几百卷手写病例,研究患病的原因和治疗方法。


为了向糖尿病领域最知名的专家学习,乔斯林去了两次欧洲,拜访德国和澳大利亚的医疗中心。



1898年,乔斯林建立了自己的糖尿病专科诊所。同年,美国医学协会在丹佛举办年会,他和菲茨在会上展示了对马萨诸塞州总医院病例的分析结果,数据包含了1824年以来的所有病例。那时他们并未意识到,自己见证的一切仅仅是个开端。


75年内,医院总共接诊4.8万名患者,其中的172名被诊断为糖尿病,虽然他们仅占马萨诸塞州总医院接诊总数的0.3%,但乔斯林和菲茨发现一种趋势:糖尿病的患病人数和比例一直稳步增长。


自1885年以来,马萨诸塞州总医院在13年中接收的糖尿病患者总数大概等于过去61年之和。乔斯林和菲茨提出了几个解释,但不愿相信有更多的波士顿人患病,糖尿病正在变得普遍。相反,他们认为这是因为更多人希望使用医疗服务,糖尿病患者的就医意愿也随之提高。


1921年,当乔斯林为《美国医学协会杂志》(The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撰写文章,描述自己诊所的案例时,他的观点已截然不同。他不再提及糖尿病人的就医意愿,而是使用“流行性疾病”这个词来描述自己的见闻。


他写道:“在新英格兰村安静的宽街上,矗立着三座并排的房子。”显然,这是在描述他的家乡,马萨诸塞州的奥克斯福德。“这三栋房子里陆续搬来了4个女人和3个男人,他们先后死于糖尿病,只有一人幸免。”


“考虑到后果,”他写道,“应该执行一些措施,发现传染源并预防再次发生。”可糖尿病是一种慢性病,而非传染病。糖尿病致死需要经年的积累,而不会在数周内扩散,所以当局视而不见。“就连保险公司也是一样,”乔斯林写道,“没意识到它的破坏性。”




02 从少见变为流行病


对于肥胖,我们早就习以为常,不是吗?来看看肥胖的流行病学报告,50年前,1/8的美国人肥胖;如今这个数字是多于1/3。世界卫生组织的报告显示,1980年至今,肥胖率已经翻番;到2014年,这个星球上有超过5亿胖子,超过4000万5岁以下儿童超重或肥胖。


所以毫无疑问,我们正在越来越胖,这一趋势可上溯至19世纪的美国。相比之下,糖尿病的流行和发展更加有趣。


当乔斯林统计19世纪末的病例时,糖尿病虽然数量稀少,但并不陌生。


整个19世纪中期,糖尿病都是低发疾病,只在文献和医学期刊中提及,罕见于门诊病历。直到1797年,英国军医约翰·罗洛(John Rollo)才得以发表文章“糖尿病的两个病例”。这是历史上糖尿病研究的重要文献,描述了他见过的两个病例—时间却相隔了19年。


如罗洛所写,他一直“在美国、西印度和英国的大范围内寻找这种疾病”。从费城在19世纪早期录得的死亡率来说,市民们由糖尿病直接或间接导致的死亡率几乎和炭疽、癔症、饿死或昏睡病的死亡率一样低。


1890年,爱丁堡皇家医学社的前任主席罗伯特·桑德比(Robert Saundby)在伦敦皇家内科医学院做了关于糖尿病的系列讲座,据他估算,糖尿病的致死率不足1/55000。


桑德比说:“糖尿病是罕见病之一,只适合大型医院工作的内科医生学习,因为只有如此才能见得到”。桑德比还说,在整个英国、巴黎,甚至纽约,糖尿病的致死率在增加。“真实情况是,”桑德比说,“糖尿病会成为一种特定阶层的常见病,比如富有的商业阶层。”


传奇的加拿大医师威廉·奥斯勒(William Osler)常被称为“现代医学之父”。在他经典的、持续更新的教科书《医学原理和应用》(The Principles and Practice of Medicine)中,同样记录了糖尿病的稀少和增加趋势。


1889年,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在巴尔的摩成立,奥斯勒加入医院。3年后,他的教科书第1版发行,书中写道,在医院就诊的3.5万人中,只有10人被诊断出糖尿病。而在随后的8年里,有156例。


奥斯勒指出,糖尿病的死亡率呈指数型增长。1870~1890年,死亡率几乎翻倍,到1900年又再翻倍(见图0-1)。


▲图0-1 糖尿病爆发的开端?资料来源:费城宾夕法尼亚医院糖尿病治疗部


20世纪20年代晚期,乔斯林预测的糖尿病泛滥已成为新闻和杂志的主题,美国和欧洲的学者们开始定量研究糖尿病的流行程度,画出以年或10年分类的比较曲线。以哥本哈根为例,糖尿病在医院的收治人数从1890年的10人,增加到1924年的608人——增加了60倍。


当纽约市健康委员会的理事长海文·艾默生(Haven Emerson)和同事路易斯·拉里莫尔(Louise Larimore)在1924年发表糖尿病死亡率数据时,有些美国的城市的数据较1900年增长了400%,和南北战争时期相比增长达1500%。


尽管如此,糖尿病此时仍是相对稀有的疾病。1934年,乔斯林和两位大都会人寿保险公司的员工路易斯·杜布林(Louis Dublin)和赫伯特·马克斯(Herbert Marks)一起检查数据,并得出结论:糖尿病正在快速变成流行性疾病。根据纽约、马萨诸塞和其他地方的资料,他谨慎地推断:每1000个美国人中大概有2~3人患糖尿病。




03 数据中的爆发


回到当下,根据2012年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的数据估算,每7~8个成年人中,就有1个糖尿病患者——发病率达12%~14%,波动区间源于诊断标准不同。另外30%的人被预测会在将来患病。


将近200万美国人在2012年被确诊为糖尿病——平均每15~16秒一例。在进入退伍军人管理局医院治疗的病人中,1/4患糖尿病。


在这波如海啸般袭来的糖尿病大潮中,绝大多数是2型糖尿病,约占总数的95%。而这种类型,直接与超重和肥胖相关。一小部分患者属于1型,常见于儿童。这是一种急性发作的疾病,若处置不当,病人可能迅速死亡。在过去的150年间,1型糖尿病和2型糖尿病的发病率都急剧增加。


糖尿病患者在心脏病、中风、肾病和昏迷方面的致死率都很高。在所有肾衰竭的病例中,由糖尿病导致的占比超过40%。


如果不经妥善治疗(有时即使治疗了),患者会出现视力降低(经常是早期症状)、神经损伤、牙齿脱落、足部溃疡和坏疽、四肢受损直至手术截肢。在每10个腿部截肢的成年人中,有6个是因为糖尿病,其总数仅2010年就达7.3万人。


显然,我们现在的问题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是自然环境还是生活方式,让我们遭此劫难,每11个美国人就有1个患糖尿病?


20世纪,医疗文献记录了糖尿病在人群中从稀有到常见、最后泛滥的过程。1940年,糖尿病领域的专家、梅奥诊所的拉塞尔·怀尔德(Russell Wilder)发表报告说,过去20年里,医院接诊糖尿病的数量稳定增长。


“发病率增加,原因未明,”他写道,“但这种增长非常明显。”10年后,乔斯林提到“糖尿病的可怕增长”,认为这个事实已经无法避免。



1978年,美国糖尿病流行病学(一门研究疾病在人群中发展的学科)权威凯利·韦斯特(Kelly West)提出:20世纪,死于糖尿病的人数超过了所有战争死亡之和。“糖尿病已经成为人类的头号敌人,”他写道,“对所有国家和大多数种族来说,糖尿病危害极大,死者众多。”


如韦斯特所说,糖尿病的发展并非某个地区独有,而是全球现象。20世纪80年代,中国人的糖尿病发病率约为1%。而最近的估算:成年人发病率为11.6%,总数达1100万人。此外,预计约5亿人处于糖尿病前期。


20世纪60年代,在格陵兰、加拿大和阿拉斯加生活的因纽特人,他们身上几乎看不到糖尿病和糖尿病前期的踪影,美国医学协会在1967年的一篇报道说:“有记录以来,阿拉斯基的因纽特人只有8名患糖尿病。”


到70年代,糖尿病依然罕见,但学者们记录到糖尿病前期增多的情况,即葡萄糖不耐受。现在的情况呢?如今的因纽特人糖尿病发病率为9%,即每11人中有1人患病,和加拿大、美国的数据不相上下。


同样的模式也出现在波利尼西亚人、密克罗尼西亚人和南太平洋上的美拉尼西亚人身上。受影响的还包括澳大利亚原住民、新西兰的毛利人、整个中东地区、亚洲和非洲。


实际上,所有开始西方式饮食和西方式生活方式的人们都受影响,只要开始文明化和城市化,这种变化就开始了,与地理位置和时间无关。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04 “空热量”和祸乱之源


20世纪70年代前,糖尿病大军不断壮大,公共健康机构和临床医生们表示,这一切都是因为——糖。我们面对的是并不常见的代谢类疾病,由于大众对糖的消费,我们摄入的碳水化合物已达到一个世纪前无法想象的程度。


随着美国、英国工业革命的展开,糖的消费呈爆炸式增长:糖果店、谷物麦片和工业化生产的软饮料诞生了;巧克力棒和冰激凌变成零食;与此同时,糖尿病也开始攀升。当糖和含糖食品传遍全球,糖尿病也如影随形。


当非洲、亚洲和中南美洲的农民迁往城镇,打工挣钱,他们改变了曾经的饮食习惯——谷物、淀粉质食物和水果,而是在商场和超市购买含糖饮料和高糖美食。如此一来,糖尿病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



在糖消费减少的年代,糖尿病的致死率也随之降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政府实行配给制,糖因此出现紧缺。艾默生和拉里莫尔在1924年写道:“糖尿病发病率的起起落落,和糖的消费量变化非常一致。”


1974年,制糖业调查医生们关于糖的态度,大多数医生认为吃糖会促进糖尿病。(一位广告总监接受采访,被问及是否会给自己的孩子吃高糖谷物麦片,正如他们的公司在广告中的宣传。他承认不会,并且说:“吃一碗麦片,恐怕得来一针胰岛素。”)


1973年,哈佛公共卫生学院(可能是营养学界最有影响力的机构)的让·迈耶(Jean Mayer)提出:“对那些基因易受影响的人,糖是致病原因。”既然如此,那么基因不易受影响的人是否也会得病?(比如有些特例,病人的胰腺因为受损或长了肿瘤导致功能不正常。)在关于糖和甜味剂的会议上,医生和学者们讨论,是糖导致了糖尿病,还是说糖仅仅把原本有糖尿病倾向的人向前推了一下。


然而,到20世纪70年代末期,没人再讨论糖了,取而代之的是脂肪。脂肪被认为与心脏疾病相关。其实存在一种可能:心脏疾病和肥胖、糖尿病相关,而后两者是糖导致的,但营养学家和公共卫生机构拒绝接受这一观点。


公共卫生机构认为,没必要去研究肥胖导致糖尿病的真实性,因为其相关性显而易见。美国、欧洲、亚洲和世界大部分地区,都将防治糖尿病的思路放在热量限制加运动上,建议人们少吃点,减少热量。特别是减少能量密度大的食物,比如脂肪。


与此同时,据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记录,美国从1960年至今,糖尿病增长了800%,和糖果的增长一致,或者说,和所有糖类的增长曲线一致。这里说的“糖”,包含了从甘蔗和甜菜中制取的蔗糖和一种相对较新的发明,高果糖浆。按照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FDA)的分类,它属于“热量甜味剂”。



在被忽略和无视了1/4个世纪后,很多机构开始提出,糖才是肥胖和糖尿病的主要原因,应该被课以重税或纳入监管。然而,这些机构并不相信糖会致病,只认为糖是一种“空热量”,它的味道太好,所以我们吃得太多。


这个理论认为,精炼糖和高果糖浆不含任何蛋白质、维生素、矿物质、抗氧化剂和纤维,它们不仅取代了营养成分,还往往被过量加入。正是这些无谓的热量,造成了我们的肥胖。


美国农业部(在其发表的美国居民膳食指南里)、世界卫生组织、美国心脏协会(American Heart Association,AHA)以及其他组织和机构在建议民众少吃糖时,都是基于这种理论。


空热量的概念对食品工业其实是个好事,因为它会隐藏糖的真正问题——毒性。糖在20世纪70年代的健康大讨论中得以豁免,制糖业对此事起到重要作用,这个下面会讲。健康机构,包括美国糖尿病协会和美国心脏协会也喜欢这个概念,所以在过去的50年里一直谴责脂肪,而让糖逍遥法外。


基于空热量的概念,食品公司销售高糖,或者完全就是糖的食品,还同时宣称自己在做好事。它们说自己在帮助孩子们战胜肥胖和糖尿病,糖不是问题所在,而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只需要教育孩子们迈开腿,管住嘴就行了。


在政治方面,认同空热量的概念无疑是有益的,任何政客都不会从反对食品公司中得到好处,特别是那些有强大游说能力的公司。米歇尔·奥巴马(Michelle Obama)在2010年发表的主题为“动起来”的演讲中说“我们不要妖魔化任何食品工业”,这是她关于防治儿童肥胖的最广为流传的节目。



本文的内容不同以往:糖,如蔗糖和高果糖浆,是导致糖尿病和肥胖的根本原因。这里的因果关系好比吸烟导致肺癌,不是过量不过量的问题。糖直接影响我们的生理、代谢和内分泌,导致系统紊乱。


加利福尼亚大学旧金山分校的小儿内分泌医师罗伯特·卢斯蒂格(Robert Lustig)是这一理论的最大拥蹙。从这个理论说,糖对人的毒性并非短期,而是经年累月,甚至代代相传的。换句话说,母亲把这种危害传给孩子,不是通过家庭形成的饮食习惯,而是早在怀孕时,食物就已经影响了子宫的发育环境。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糖,或者说如果过去100~150年没有这么多糖,那些易患糖尿病的个体(也可能是他的母亲,或是母亲的母亲)本不用受此磨难。


糖就是进化生物学家所说的环境或饮食的祸乱之源,虽然只是调料,但是能激发基因里的致病因子,将健康的饮食变成有害的毒药。只要量够大,不管原有的饮食结构里,植物或动物成分的比例是多少,最后都会导致肥胖和糖尿病,正如韦斯特在1974年的报告中描写美国原住民的情景。


关于作者:加里·陶布斯(Gary Taubes),美国著名科普作家,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硕士,晗佛大学应用物理学学士。三次获得美国科普作家协会社会科学新闻奖,是约翰逊基金会健康政策方向的独立调查员。 

本文摘编自《不吃糖的理由:上瘾、疾病与糖的故事》,经出版方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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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语:本书以严谨的研究资料为基础,讲述了千百年来人类生产糖、食用糖的历史,揭示了糖的上瘾性和致病性。含糖食物能带给人愉悦的享受,但同时风险巨大。我们该尝试无糖生活,夺回身体健康的控制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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