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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尊严”的一个重要部分!

2017-05-11 父母大学堂

07


中国的死亡质量为什么这么低呢?


一是治疗不足。


“生病了缺钱就医,只有苦苦等死。”二是过度治疗。


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仍在接受创伤性治疗。尤其是后者,最让人遭罪。


北京军区总医院原肿瘤科主任刘端祺,从医40年至少经手了2000例死亡病例。


“钱不要紧,你一定要把人救回来。”“哪怕有1%的希望,您也要用100%的努力。”


每天,他都会遭遇这样的请求。他点着头,但心里却在感叹:“这样的抢救其实有什么意义呢!”


在那些癌症病人的最后时刻,


刘端祺经常听到各种抱怨:


“我只有初中文化,现在才琢磨过来,


原来这说明书上的有效率不是治愈率。


为治病卖了房,现在还是住原来的房子,


可房主不是我了,每月都给人家交房租……”




还有病人说:“就像电视剧,每一集演完,都告诉我们,不要走开,下一集更精彩


但直到最后一集我们才知道,尽管主角很想活,但还是死了。”


病人不但受尽了罪,还花了很多冤枉钱。


数据显示,中国人一生75%的医疗费用,花在了最后的无效治疗上。


有时,刘端祺会直接对癌症晚期病人说:“买张船票去全球旅行吧。”


结果病人家属投诉他。


没多久,病人卖了房来住院了。


又没多久,病床换上新床单,人离世了。


整个医院,刘端祺最不愿去的就是ICU,尽管那里陈设着最先进的设备。“在那里,我分不清‘那是人,还是实验动物’。”


花那么多钱、受那么多罪,难道就是为了插满管子死在ICU病房吗?



08

穆尤睿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文章会在美国造成如此大的影响。


这篇文章让许多美国人开始反思:“我该选择怎样的死亡方式?”


美国人约翰逊看完这篇文章后,立即给守在岳母病床前的太太打电话:“现在才知道,对于临终者,最大的人道是避免不适当的过度治疗。


不要再抢救了,让老人家安静离开吧!”


太太最终同意了这个建议。


第二天,老人安详地离开了人间。


这件事,也让约翰逊自己深受启发:“我先把自己对待死亡的态度写下来。


将来若是神智清楚,就算这是座右铭;如果神智不清了,就把这个算作遗嘱。”




于是,约翰逊写下了三条“生前预嘱”:


1、如果遇上绝症,生活品质远远高于延长生命。我更愿意用有限的日子,多陪陪亲人,多

回忆往事,把想做但一直没做的事尽量做一些。


2、遇到天灾人祸,而医生回天乏术时,不要再进行无谓的抢救。


3、没有生病时,珍惜健康,珍惜亲情,多陪陪父母、妻子和孩子。


随后,约翰逊拨通电话,向穆尤睿征求意见。


穆尤睿回答:“这是最好的死亡处方。”


当我们无可避免地走向死亡时,是像约翰逊一样追求死亡质量,还是用机器来维持毫无质量的植物状态?


英国人大多选择了前者,中国人大多选择了后者。


09


这是上海“丽莎大夫”讲述的一件普通事,之所以说普通,是因为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各大医院发生——一个80岁老人,因为脑出血入院。


家属说:“不论如何,一定要让他活着!”


4个钟头的全力抢救后,他活了下来。


不过气管被切开,喉部被打了个洞,那里有一根粗长的管子连向呼吸机。


偶尔,他清醒过来,痛苦地睁开眼。


这时候,他的家属就会格外激动,拉着我的手说:“谢谢你们拯救了他。”


家人轮流昼夜陪护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护仪上的数字,每看到一点变化,就会立即跑来找我。


后来,他肿了起来,头部像是吹大的气球,更糟糕的是,他的气道出血不止,这使他需要更加频繁地清理气道。


每次抽吸时,护士用一根长管伸进他的鼻腔。


只见血块和血性分泌物被吸出来。


这个过程很痛苦,只见他皱着眉,拼命地想躲开伸进去的管子。


每当这时,他孙女总低着头,不敢去看。


可每天反复地清理,却还能抽吸出很多。


我问家属:“拖下去还是放弃?”


而他们,仍表示要坚持到底。


孙女说:“他死了,我就没有爷爷了。”




治疗越来越无奈,他清醒的时间更短了。而仅剩的清醒时间,也被抽吸、扎针无情地占据。


他的死期将至,我心里如白纸黑字般明晰。便对他孙女说:“你在床头放点薰衣草吧。”


她连声说:“好。我们不懂,听你的。”


第二天查房,只觉芳香扑鼻。他的枕边,躺着一大束薰衣草。


他静静地躺着,神情柔和了许多。


十天后,他死了。


他死的时候,肤色变成了半透明,针眼、插管遍布全身。


面部水肿,已经不见原来模样。


我问自己:如果他能表达,他愿意要这十天吗?


这十天里,他没有享受任何生命的权力,生命的意义何在?


让一个人这样多活十天,就证明我们很爱很爱他吗?我们的爱,就这样肤浅吗?



010


2005年,80出头的学者齐邦媛,离开老屋住进了“养生村”,在那里完成了记述家族历史的《巨流河》。


《巨流河》出版后好评如潮,获得多个奖项。


但时光无法阻止老去的齐邦媛,她感觉“疲惫已淹至胸口”。


一天,作家简媜去看望齐邦媛。


两个人的对话,渐渐谈到死亡。


“我希望我死去时,是个读书人的样子。”


最后一刻仍然书卷在手,最后一刻仍有“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优雅,最后一刻眉宇间仍然保持一片清朗洁净,以“读书人的样子”死去,这是齐邦媛对自己的期许。


你呢?


如果你是绝症患者,当死亡不可避免地来临时,你期待以什么样的方式告别人世?


如果你是绝症患者家属,你期待家人以什么样的方式告别人世?




不久前,浙江大学医学院博士陈作兵,得知父亲身患恶性肿瘤晚期后,没有选择让父亲在医院进行放疗化疗,而是决定让父亲安享最后的人生—和亲友告别,回到出生、长大的地方,和做豆腐的、种地的乡亲聊天。


他度过了最后一个幸福的春节,吃了最后一次团圆饭,7菜1汤。


他给孩子们包的红包从50元变成了200元,还拍了一张又一张笑得像老菊花的全家福。 

…………


最后,父亲带着安详的微笑走了。


父亲走了,陈作兵手机却被打爆了,“很多人指责和谩骂我不孝。”


面对谩骂、质疑,陈作兵说:“如果时光重来,我还会这么做。”


尼采说:“不尊重死亡的人,不懂得敬畏生命。”


我们,至今还没学会如何“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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