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图读懂西方法学流派与代表人物 | 麦读学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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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整理自《法学的圣殿：西方法律思想与法学流派》，亦会收录在双十一上架的四组图书中。

古希腊罗马的法学

可以说，西方法律思想的历史，就是法律和正义的关系史，它贯穿整个西方法哲学理论的历史。

柏拉图 Plato

凡是法律未能独立且无权威者，国家必定灭亡；反之，法律之尊严胜过统治者，那么国家必定多福。

代表作：《理想国》《政治家》《法律篇》

亚里士多德 Aristotle

正义是人们在社会关系中所产生的一种美德。而正义和不正义含有两种意思，一是指能否服从法律，二是指一个人所取得的东西是否是他应当得到的。

代表作：《伦理学》《政治学》《雅典政制》

西塞罗 Cicero

自然法是人类理性的体现，既不能废除，也不能取消，是正义的本原，是衡量一切事物的标准。

代表作：《国家篇 法律篇》

奥勒留 Augustus

假如我们的理智部分是共同的，那么就我们理性的存在来说，理性也是共同的；倘若如此，要求我们去做什么和不去做什么的理性就是共同的；又假如这样，也就有了一个共同的法律，这样我们就是同一类公民了。

代表作：《沉思录》

神学法律思想

基督教神学与古罗马法的融合，开启了西方现代法学的先声。神学法律思想的历史分为五个阶段：《圣经》及圣保罗的法律神学、罗马帝国时代的教父学、中世纪早期和中期的教会学和经院哲学、新教改革时期的法律学说以及现代基督教法律学说。

奥古斯丁 Augustinus

一个王国并非简单人类的集合，而是为着正义而联合的团体。正义是给予每个人应得的美德。

代表作：《上帝之城》《忏悔录》

阿奎那 Aquinas

法律是否有效，取决于它的正义性；而是否合乎正义，就要看它是否符合理性法则；而理性的第一法则就是自然法。

代表作：《神学大全》《阿奎那政治著作选》

伯尔曼 Berman

西方法律体系的基本制度、概念和价值都有其 11、12 世纪的宗教仪式、圣礼以及学说方面的渊源……西方法律科学是一种世俗的神学。

代表作：《法律与宗教》《法律与革命》

昂格尔 Unge

一个社会是否有自然法作为指导，就要看这个民族是否存在着某种特质的宗教。

代表作：《现代社会中的法律》

古典自然法学

古典自然法学也就是传统的、经典的、最成体系的自然法理论，存在于西方的 17-18 世纪。这一理论代表了新兴资产阶级的利益，是西方现代法律制度的理论基础。

格劳秀斯 Grotius

自然法是正当的理性命令，是断定行为善恶的标准。

代表作：《战争与和平法》《捕获法》

斯宾若莎 Spinoza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

代表作：《神学政治论》

洛克 Locke

正直的统治必须以法律为基础，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代表作：《政府论》《人类理解论》

孟德斯鸠 Montesquieu

所谓自然法，就是为理性所反映的、先于理性而存在的规律。

代表作：《论法的精神》《波斯人信札》

卢梭 Rousseau

自然法是人类固有的一种趋向完善的能力。

代表作：《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社会契约论》

杰斐逊 Jefferson

人人生而平等，他们都是从他们的造物主那里被赋予了某些不可转让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为了保障这些权利，所以在人们中间成立政府。

代表作：《独立宣言》

哲理法学

 哲理法学产生于 18 世纪末 19 世纪初，由德国古典哲学家康德开创。其特点是从哲学认识论的角度去研究法学课题，在哲学体系之下对法学课题予以重新考察，从而得出了一些哲学化的法学观点，使其更接近「法」这一事物的本质。

康德 Kant

法律可以理解成「为全部条件，根据这些条件，任何人的有意识的行为，按照一条普遍的自由法则，确实能够和其他人的有意识的行为相协调。」

代表作：《实践理性批判》《纯粹理性批判》《法的形而上学原理——权利的科学》

黑格尔 Hegel

任何定在，只要是自由意志的定在，就叫做法，所以一般来说，法就是作为理念的自由。

代表作：《法哲学原理》《精神现象学》

分析实证主义法学

分析实证主义法学以逻辑严密、语言简练见长，它比较客观准确地描述了法律的现象，更具有思辨的特点。不足的是，他们与法律实际离得太远。正因为如此，它受到了来自社会发现和自然法学的猛烈抨击。

奥斯丁 Austin

法律的性质和真正的本质可以说是命令；从而法律的语言应该是命令的语言。

代表作：《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论一般法律》《立法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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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沁 Bentham

法律的性质和真正的本质可以说是命令；从而法律的语言应该是命令的语言。

代表作：《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论一般法律》《立法原理》

凯尔森 Kelsen

正义就是把某一个一般规则确实适用于据其内容所应该适用的一切场合。

代表作：《纯粹法理论》《法律和国家概论》《法与国家的一般理论》

哈特 Hart

法律是第一性规则和第二性规则的结合。第一性规则是设定义务的规 则，是原始的小型社会的法律规则，第二性规则是授予权力的规则， 它由承认规则、改变规则、和审判规则构成。

代表作：《法律的概念》《法律、自由与道德》

拉兹 Raz

社会生活提供了一般性框架，它是社会的无上卫士。法治就是法律的统治，法治意味着人们应当遵守法 律并受法律的统治。

代表作：《法律体系的概念》《法律的权威》

历史法学

历史法学在 19 世纪处于极盛时期，到了 20 世纪，这种法学的研究方法基本上融进了其他的法学流派。在内容上，我们一般把历史法学区分为德国的历史法学和英国的历史法学，德国的历史法学中，又可以分为强调罗马法历史的萨维尼学派和强调日耳曼法历史的艾希霍恩学派。

萨维尼 Savigny

法律如同一个民族所特有的语言、生活方式和素质一样，本身就具有一种固定的形制和明显的属性。

代表作：《论立法和法学的当代使命》《当代罗马法体系》

梅因 Main

人类早期法律的观念，可能含有法律在后来表现自己的一切形式。

代表作：《古代法》《早期制度史讲义》

尼采 Nietzsche

生命的本质就是权利意识。

代表作：《权力意志：重估一切价值的尝试》《快乐的知识》

社会法学

社会法学派是 20 世纪的产物，其特点一是应用社会学的方法研究法律的问题，二是强调法律所保护的社会利益。

耶林 Jhering

法的目标是和平，而实现和平的手段是斗争

代表作：《为权利而斗争》《法学是一门科学吗？》

霍姆斯 Holmes

法律的生命不是逻辑，而是经验。这种经验既包括历史的经验，又包括社会的经验，不过，更重要的是社会的经验。

代表作：《法律的生命在于经验——霍姆斯个人文集》

韦伯 Weber

任何社会都存在着统治的结构，每种统治结构类型都有其相应的合法性原则，这个原则要么是理性的规则，要么是个人的权威。
代表作：《经济与社会》《中国的宗教》

庞德 Pound

法律就是一种制度，它是一种依照在司法和行政过程中的权威性律令来实施的，具有高度专门形式的社会控制。

代表作：《古代法》《法律史解释》

自然法的复兴

二战后，人们从纳粹的血型法律中认识到，法律未尝不能成为推行集权和暴行的工具。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种新的自然法理论得以产生，这就是所谓的「自然法的复兴」。这个时期的理论已经不同于古代和近代的自然法理论，它不再是一种形而上学的东西。

马里旦 Maritain

自然人权是不可让与的，因为他们以人的本性为依据，而人的本性又是任何人都不能丧失的。

代表作：《人和国家》《自然法：理论与实践的反思》

富勒 Fuller

法律是一种有目的的以及如何客服其中困难的活动。

代表作：《法律的道德性》《法律的虚构》

罗尔斯 Rawls

正义是社会制度的首要美德，如同真理是思想体系的首要美德一样。
代表作：《正义论》《作为公平的正义：正义新论》

德沃金 Dworkin

权力论的目的是对于社会中所有人给予同等的关心和对待，使政治社 会的每一个人都成为真正平等的成员。

代表作：《认真对待权利》《法律帝国》

批判法学、法律经济学和符号学法学

批判法学、法律经济学和符号学法学是西方 20 世纪 60 年代依赖的三种法律理论运动，前两者起源于美国，后一个出现在欧洲。可以说，它们都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法学流派，而只是一些法学研究方法与思潮运动。

科斯 Coase

在交易成本为零的前提下，法律判决对社会经济效果不发生影响。

代表作：《社会成本问题》《企业的性质》

卡拉布雷西 Calabresi

如果让行为人承担其行为所导致的所有成本，那么就会在事实上减少事故或降低事故的严重性。

代表作：《事故的成本》

波斯纳 Posner

当犯罪行为的预期效用大于任何一种合法的替代行为的预期效用的时候，罪犯就选择从事犯罪的活动。

代表作：《法律的经济分析》《正义/司法的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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