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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乡故事⑳丨最后的养蚕人

桐乡人都在看→ 桐乡发布 2022-11-09

编者按

  桐乡市第十五次党代会报告提出,要生动奏响“风雅桐乡”十二乐章,绘就新时代人文桐乡全景图。


  为进一步丰富“风雅桐乡”内涵,以文学笔墨展现桐乡文化底蕴,即日起,桐乡市传媒中心联合桐乡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桐乡市作家协会推出“桐乡故事”人文专栏,向全市读者征集历史人物、地理风貌、特产风物、民俗风情等方面的“桐乡故事”。


  传播“桐乡声音”,讲好“桐乡故事”。期待这一个个风雅桐乡的好故事,能让更多人听见。


  本期,我们一起走近最后的养蚕人……

最后的养蚕人

谢跃锋


  “明天上午九点,村里发晚秋蚕种。”福根在“谢氏一家亲”的微信群内留言,这里的“明天”是2022年9月20日星期二。谢福根是崇福镇湾里村村谢家角的小队长。湾里村村是行政村,谢家角是自然村。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谢家角生产队隶属于留良乡人民公社肇昌生产大队,“小队长”是相对于“大队长”的称呼,乡下人都习惯了这么叫。


  自然村,其起源是由村民经过长时间在某处自然环境中人们自发形成,自然聚集在一起居住的村落。一般情况下它只有一个姓氏,是同一个祖宗的子孙后代,有相同的血缘关系,村落的名字里也常常带着姓氏。现在的谢家角自然村,有42户人家,其中31户是谢氏。


  周二的上午九时,发蚕种。我想去拍这个场景,脑子里浮现出了景象,村民们早早地来到小队长家,从村里送达的蚕种还未到,大家都先聊开了,满屋子的嗡嗡声,分贝高着呢,妇女们占了大半。大家聊着明年的春蚕报了几张;今年晚秋的桑叶挺肥厚;妹夫家寄养了张半,至二眠。在“吴妈妈养蚕记”的五年跟拍时间里,一直没有机会拍到“发蚕种”的大场面。然而事实证明,已然成为了历史。事后才晓得今年的晚秋蚕种,整个谢家角只有四户人家养蚕,加起来才3.25张种。


  上午九时在福根家的场面,想象中该有足够的冷清。因为上班,我未能赶上。中午,打电话给母亲,问起我们家这次的晚秋蚕饲养了多少,母亲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呒人养蚕了,整个小队就四户人家,阿拉报了一张、文康大伯一张、荣毛大伯张半(1.5张)、富荣叔叔半张,荣毛大伯拉的张半里75(0.75张)是海清拉的,伊拉妹夫子呃。”大伯和叔叔是我长辈,他们已是最后的养蚕人了。


  下了班,我从市区出发,沿着桐高公路向南驱车前行,正是晚高峰,南北两个方向的红绿灯前排起长龙。母亲交待我什么也不用买,家里有小菜,蔬菜新鲜,千张也买好了。高桥与骑塘方向的豆制品小有名气。匆匆的我,只带上了摄影包,闪光灯没有忘记,蚕房里的灯光总是那么昏暗,大概可以肯定是蚕宝宝所喜好的。



  到家时,桌上的菜已上齐,熟悉的搭配、色彩,味道已在唾液里升起。边吃边聊着,母亲的一张蚕种在上午已落匾了,包了薄膜,加了温,收蚁要后天上午。一张蚕种的量,大概在3.1至3.3万枚,看上去像是成千上万的大军。蚕种均匀地洒落在白色的宣纸上,上面再盖有一张宣纸,将蚕种合在其中。顶层与底层,再者有很薄的薄膜,上层的膜带有出气孔,宣纸的四周用竹夹子围了一圈。看上去,薄膜里的白色方块内,隐约着一片灰黑,似是白色夜空里满天的星星。我问母亲,为何在上盖的竹匾上铺上这块红色的土布,有何作用呢?母亲的回答:也讲弗出什么用啦,我相信这么做,也习惯了。大概,这就是信仰。



  吃过晚饭,我去蚕房里看那块熟悉的土布,红白相间的,甚是好看。呼了父母到蚕房里,要求着他们站在台橱(架蚕匾的木制架子,可以折叠)前合影,弄得俩挺不自然的。跟拍了五年的“吴妈妈养蚕记”,大多是抓拍与偶尔的摆拍,父母对于较正式地站立与对着镜头,表现出了不自在,哪怕对面举着相机的是他们的儿子。


  暗淡的灯光里,闪光灯亮了多次,直到拍下满意的。又从相机的显示屏里翻得心仪的一张,递给父母看,他们倒是各自嬉笑起对方来。此时,我冒出一个念头,去拍村上另三户养蚕人家的合影,他们是最后的养蚕人。


  背起相机出了家门,高铁大桥下的谢家角,在夜色朦胧里别有一丝意境。沙沙声,从路两侧的桑树地里传出来,我信步地向着村坊上的前埭人家走去,先去文康大伯家,拍他们夫妇俩的合影。


  ○谢跃锋 小学教师,崇福镇湾里村村人,农村长大,爱好摄影与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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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丨陈慧菊

责编丨施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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