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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去世,曾多次到访成都,再见先生,再见《乡愁》……

2017-12-14 成都商报


 你还记得 

 小时候背诵过的《乡愁》吗? 

△余光中手书《乡愁》

今天中午,在每个人心中种下“乡愁”的台湾文学家、著名诗人余光中在高雄医院病逝,享年90岁。


△余光中 图据北京青年报


据台媒东森新闻报道,余光中此次入院,原先只以为是天气多变、气温偏低,到医院检查后决定住院静养,没想到疑似有些小中风,肺部感染、转进加护病房;旅居在外的女儿们也从四处赶回,结果1天之隔,这位作品多选入课本、文坛的“璀璨五彩笔”就过世,亲人与文坛好友都十分伤痛。


据中新网报道,余光中女儿余幼珊电话受访说,父亲刚过去,家属都很伤心,不便受访,相关病情请向医院查询。


△2015年,余光中在台北举行新书签书会 图新华社


和余光中有着深厚友谊的流沙河,今天中午接受了本报记者采访,电话中流沙河声音低沉,言语中流露悲痛。


“在我的心目中,他是大诗人,文章大家!”


流沙河压抑着难过,继续说:“另一方面,我和他从80年代初期交往以来,我们已经过了几十年了,吾以兄视之。我称呼余先生,光中兄,称呼他的夫人范我存‘嫂嫂’。为人非常朴实忠厚,他们对我们确实像兄嫂。作为个人,我很尊敬他。”


流沙河回忆:“余先生不善言辞,语言不多,为人严肃,传统中国人厚道。从来不在人面前说他人不是,别人怎么骂他,写文章和写书骂他,他没有一句恶声回答,不争论,很忍让。看见他,我想起旧社会的许多中国人,就是他那样,我很尊敬他!”


1982年,余光中给流沙河的信中说:“在海外,夜间听到蟋蟀叫,就会以为那是在四川乡下听到的那只。”


前年,流沙河去台湾旅行,余光中还亲自开车接他,带他四处游览。真诚之情,至今历历在目。


“刚才,我们知道了他已经去世的消息,我们想起就在不久前,就是今年的农历重阳节,他的生日以后,我们曾打电话,向他贺寿,当时,范我存女士接的电话,我在电话中说,嫂嫂,我们光中兄病情怎么样了?嫂嫂说,还好。所谓还好两个字,按照四川人理解,就是病况尚在维持状态中,没有进一步恶化,也没有好,我听了内心不安,知道没有得到好转。”


得知余光中去世消息,流沙河马上给余光中夫人范我存写去安慰信,在信上写道:“我们已经听到了光中兄最不幸的消息,我们希望嫂嫂好好保重。流沙河说:“嫂嫂在,我们认为光中兄还在。”(记者 陈谋)


网友更是陷入突如其来的哀伤……



余光中生于南京,9岁因战乱而逃离故乡,母亲把幼小的余光中用扁担挑在肩上一路逃到常州,后来又辗转避难于重庆。在巴山蜀水深处,余光中度过了中学时代。当时的四川战火笼罩,交通封锁。


十几岁的余光中一心向往的是逃离这个闭塞落后之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正是为了这个夙愿,余光中在考大学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外文系,他觉得这是自己走出去看世界的唯一路径。


同时考取金陵大学与北京大学外文系的余光中,因为母亲的挽留,选择留在南京。1947年,就读金陵大学外文系。


1950年他随家人迁居台湾。多年来,余光中笔耕不辍,创作了许多经典的诗歌和散文。梁实秋曾称赞他“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成就之高,一时无两”。


1971年,20多年没有回过大陆的余光中思乡情切,在台北厦门街的旧居里写下《乡愁》。一首《乡愁》,传诵至今,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40多年来,这首诗在海内外华人间被广为传诵。余光中近年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时,屡屡被问及他的乡愁。


△余光中 据中新社


1992年,余光中应邀来到北京,虽然不是小时候的故乡,但看到的京城胡同、故宫和梁启超故居,还是十分亲切。他真正回故乡是2000年,当时余光中第一次回到阔别多年的母校南京大学,感慨万千。


余老说:“虽然出生之地已到处高楼大厦,但也不乏依然故我的江南人家,以及庭院里生长着的一株株桂树枝叶茂密,它让我闻到了小时候的桂花香味,只是再也寻觅不到儿时捉迷藏的小伙伴了。”


这些年来他到了山东、湖南、湖北等很多“小时候都没去过的地方”,写了许多关于返乡的诗。他说,大陆变了,人口多了,道路也顺了;故乡的菜、方言还保留,可是有些自然环境已经改变。


△2010年9月4日,余光中来蓉参加中秋节活动。摄影 刘畅


2006年9月8日,余光中来到成都参观了杜甫草堂。漫步在草堂的花径蓬门之间,余光中感慨地说道,“李白的诗轻快有如贝多芬,杜甫诗沉郁更像莫扎特。我虽然比杜甫晚了1300年,但又比他大了二十岁。其实我比杜甫可幸运多了,因为杜甫一生辗转颠沛流离,离开家乡之后就没能回去,而我却能经常回来。所以我现在不能再写乡愁,要改写乡情了。”


2010年9月4日,余光中还来到成都市武侯祠博物馆结义楼畅谈诗情与酒兴。和成都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余光中,在接受本报采访时曾说起自己对成都的特殊情怀:


“杜甫一生有几个阶段,他先是在陕西,后来安史之乱他就来到了成都的草堂。杜甫草堂最近我在2010年去过,后来我的《乡愁》也被刻入石碑一并放到了里面。我当时因为抗战,一直留在重庆。后来回到大陆,去过三次成都,我对成都的感觉还是非常亲切的。”


余光中还曾写下《蜀人赠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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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根竹骨旋开成一把素扇

那清瘦的蜀人用浑圆的字体

为我录一阕《临江仙》,金人所填

辗转托海外的朋友代赠

说供我“聊拂残暑”,看落款

日期是寅年的立秋,而今

历书说,白露都开始降了

挥着扇子,问风,从何处吹来?

从西子湾头吗,还是东坡的故乡?

眺望海峡,中原何尝有一发?

当真,露,从今夜白起的吗?

而月,当真来处更分明?

原非蜀人,在抗战的年代

当太阳旗遮暗了中原的太阳

夷烧弹闪闪炸亮了重庆

川娃儿我却做过八路,挖过地瓜,抓过青蛙和萤火

一场骤雨过后,拣不完满地

银杏的白果,像温柔的桐油灯光

烤出香熟的哔哔剥剥

夏夜的黄葛树下,一把小蒲扇

轻轻摇撼满天的星斗

在我少年的盆地

嘉陵江依旧

日夜在奔流,回声隐隐

犹如四声沈稳的川话

四十年后仍流在我齿唇

四十年后每一次听雨

滂沱落在屋后的寿山

那一片声浪仍像在巴山

君问归期,布谷都催过多少遍了

海峡寂寞仍未有归期,恰似

九百年前,隔着另一道海峡

另一位诗人望白了须发

想当日,苏家的游子出川

乘着混茫的大江东去

滚滚的浪头永远不回头

而我入川才十岁,出川已十八

同样的滔滔送我,穿过巴峡和巫峡

同样是再也回不了头,再回头

还有岸吗,是怎样的对岸?

挥着你手题的细竹素扇

在北回归线更向南,夏炎未残

说什么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对着货柜船远去的台海

深深念一个山国,没有海岸

敌机炸后的重庆

文革劫罢的成都

少年时我的天赋

剑阁和巫峰锁住

问今日的蜀道啊行路有多难?



今天,让我们再读一次《乡愁》,此后,乡愁,真的只是乡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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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商报(cdsb86612222)

综合:中新网、海外网、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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