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蕾:有的人是明星,有的人是演员
一个演员,红与不红,只说明运气,并不能决定他的成色。
郝蕾就是这样一个演员,凡心所向,素履所往,这一次,她踏上了阔别5年的话剧舞台。
△ 郝蕾在《曾经如是》新闻发布会上
9月的第一天,赖声川在上海宣布,他在心里酝酿了十年的一出戏《曾经如是》就将开排了,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比郝蕾更适合剧中的“雪莲”一角。
郝蕾也说,读完剧本的那个凌晨,她已经在卫生间里泪流满面……
珠联璧合。
△ 郝蕾(中)和赖声川(左)
作为一个演员,她在开排之前,提了三个“特别”要求。
01
聊剧本,要不分昼夜
说起来,赖声川和郝蕾这是第一次合作,甚至两人第一次见面也不过是两个月前,可是,两个人早就神交已久,相逢恨晚。
对于郝蕾的经典影视作品,内行看门道,赖声川当然“识货”,对她的演技赞不绝口——此处省去几百字。
△ 郝蕾大二时就主演了《十七岁不哭》
另一面,《暗恋桃花源》《宝岛一村》……上海戏剧学院毕业的郝蕾,看过赖声川几乎所有的舞台剧。
听上去是客气话,其实也不是,有时候高手联袂就只是差一个机缘而已。
机缘终于来了!
最近这十年,赖声川心中一直蕴育着一部大作品,没错,就是这部《曾经如是》。
△ 《曾经如是》主创
赖声川说:“这个作品始终没有具体内容,只有一种氛围及意境。”
听上去玄之又玄,剧组给出的介绍依然很玄妙,据说这出戏讲述的是——
“从中国西部的深山小村到纽约街头,从平凡卑微为生活苦干的角色,到神奇的动物角色,再到真假先知,以及看似疯狂,但事实上只是所见所闻比我们一般人多的奇特角色,这一行人在难以忘却的‘曾经’、无法抓住的‘当下’和不可预测的‘未来’中,经历劫难,找寻生命的真谛,织出一个绚丽的戏剧结构,一个极为动人的生命故事”。
△ 黄海为《曾经如是》设计的两版海报
这一次,赖声川打算邀请郝蕾来演。
那么问题来了,茫茫人海,去哪里找郝蕾?
“六度空间”理论告诉我们,“只要找七个人就可以联系上世界任何人。”
于是有一天,赖声川在乌镇戏剧节的一个群里问谁能联系上郝蕾,黄磊举手了,可是好事多磨,黄磊又偏偏丢了手机,找不到郝蕾的电话号码。
后来,朋友托朋友,正在上海的赖声川终于在这个夏天联系上了郝蕾,郝蕾在电话那头说,“我就在上海呀,我在参加上海电影节!”
△ 郝蕾在上海国际电影节
人与人的相遇,也和戏一样妙不可言。
“我曾经做过一个摄影展名字就叫《如是》,所以,我听到《曾经如是》这个剧名时,已经答应了一半。”郝蕾挂了电话,去了上剧场看了赖声川的新剧《幺幺洞捌》,也带回了《曾经如是》的剧本。
△ 郝蕾的《如是》摄影展
午夜时分,“我从躺着看,到坐起来看,越看越精神,看完了,我在卫生间里哭了好久。”郝蕾擦干眼泪,凌晨时分,写了长长的一段文字发给了赖声川的夫人丁乃竺,你来我往,一直聊着……
“说来惭愧,我是早上5点多醒来才看到她们的对话的。”赖声川说。
02
演完戏,要解开疑惑
那一晚聊了些什么?
“我看到这个剧本就很感动,作为一名演员到了现在这个人生阶段,终于出现了一个能够替我解答很多关于人生的困惑、能够帮助我更深入地了解世界的剧本。”
郝蕾说,“我希望自己演完这出戏之后,能回答自己心中的很多问题。”
△ 电影《亲爱的》里,郝蕾饰演的鲁晓娟
这出戏在上海建组排练之前,赖声川曾在伯克利大学完成了两幕英文版的《曾经如是》,但都是“阳春版”——没有布景、没有灯光、没有服装,就在一个简单的舞蹈教室中,看最纯粹的表演。
当时,出演“雪莲”的女演员是一名人生经历很丰富的女性。
赖声川认为,雪莲的生死经历,一定可以被郝蕾演绎出鲜活的生命力。
△ 郝蕾在《情满四合院》中
除了郝蕾的演技为该剧加分,赖声川还要为《曾经如是》打造类似《如梦之梦》的“双莲花池”舞台,同时,中央区域还将有一个花蕊舞台表演区。
这种观赏形式,让剧场回归到仪式性的感受与功能,无论是对观众,还是对郝蕾,都是人生中特殊的体验。
△ 《如梦似梦》的舞台
值得一提的是,剧中的“雪莲”是位面店老板娘,郝蕾被赖声川要求回去好好练练做面条的手艺。
“除此之外,我没有什么特别准备,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灵魂中世俗的部分去掉,把角色中的那一部分灵魂补充进来。”
“这是我出演的第三部话剧,合作的第二位导演。之前,我和老孟(孟京辉)合作了《恋爱的犀牛》和《柔软》,已经5年没有演了。”郝蕾也有些担心,“我看过赖老师的作品,我知道他的戏不好演,现在还没有开始排练,不知道他凶不凶。”
△ 郝蕾出演《恋爱的犀牛》
一起来到这个剧组的歌手张杰告诉郝蕾,“何炅、谢娜都告诉我,赖老师可以让我们长成自己原来的样子。”
是该入世挣扎,还是该避世静怡,长成自己原来的样子,这应该正是不惑之年的郝蕾所要追寻的答案。
△ 《少年天子》中,郝蕾饰演皇后
03
做宣传,要不谈私事
“有的人是明星,有的人是演员。”赖声川说,“像郝蕾这样对自己要求很高的演员,她的内心是非常有自信心的。”
郝蕾就坐在沙发上,听着赖声川的表扬,眼睛清澈明亮。
△ 郝蕾在某次采访中谈到表演
在流量时代,演技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在这个圈子里,郝蕾是一个很低调的女演员,并不想靠炒作来提高知名度。
这次来到上海宣传《曾经如是》,这个东北姑娘开门见山,一个要求,“只谈戏,不谈私生活”。
郝蕾曾经说过,一个好的演员,一定是带着灵魂与角色站在一起的。是站在一起!所以是两个人。
△ 郝蕾直言自己的梦想不是红
演戏之余,她也唱歌,比如《恋爱的犀牛》里她唱《氧气》,嗓音优美,属于实力派。她还爱导演和摄影,成都映像的《火锅》和798映画廊的《如是》……都给她戴上文艺的头衔。
△ 郝蕾的《氧气》
“其实很多人这么多年也说,‘你很早出道,一直没有像大家期望中的那么红,你会不会有点着急。’但对于我来说,人的注意点不一样,我没有那么红,或者没有成为大家眼睛里所谓的谁,不是最重要的。自己怎么看待自己,自己的表达是否能过自己这一关,这对我来说才是重要的。”
△ 《少年黄飞鸿》中,郝蕾饰演的十三姨
演戏也好,生活也罢,路那么长,郝蕾是一股清流,也有一股狠劲儿,永远只依靠自己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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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翔
编辑:小开
图片:上剧场,部分源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