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旗飘扬|每天关照别人做好防护的我,自己却感染了!方舱归来我做了这个决定
讲述人:马怡文,结构设计师,徐汇区华泾镇居民
我出生于1986年,是地地道道的西安人,在西安生活到大学毕业。可能的确与上海有缘,我的第一份工作offer就来自上海。2009年,刚毕业的我来到这里,一晃已经13年。
住进馨宁公寓是一年前,这是一个公租房和动迁房混居的大型小区。我们楼里大多是租住在这里的白领和“新上海人”家庭。让大家没想到的是,这次疫情,我们小区3月10日就出现了第一例阳性病例,开始为期14天的封控。
我做志愿者也是从那时开始。当时,上海还没有进行大范围的核酸筛查,我们小区做核酸时,并没有很多高效的组织方法可以借鉴。我负责统计楼里的居民信息,但第一天我就发现,280多人在微信群里一条条地接龙报数,“爬楼”统计需要很多精力,还容易出现遗漏。
于是,我自告奋勇设计了一个腾讯文档,通过一对一发微信、打电话,采集居民信息后录入到表格中,再上报给居委会。很快,小区其他楼栋也采用了我的方法。为什么要一对一地跟邻居们核对信息,而不是所有人编辑一个表格?这其实是为了保护公租房住户的个人信息。
马怡文(右一)和志愿者伙伴们
有一次,居委会要为居民配药,请大家提前把医保卡放在门外。一户封控楼的居民家门上挂着的牛奶盒掉在了地上,里面正好放着一张医保卡。物业上门收垃圾时,把地上的盒子一起收走了。居民发现后瞬间慌了,马上想到打电话求助我。
当我匆匆下楼时,正好遇到两位收垃圾的物业人员。得知我下楼的原因,他们马上对我说,“别过来,穿好防护服,我们一起找。”最后,我和另一名热心志愿者还有两名物业,花了大约2个多小时,终于从一堆垃圾中翻出了这张小小的医保卡。封控楼的垃圾其实是有风险的,我们4个人也算顶住了风险,帮居民找回了医保卡。
虽然一直注意防护,但病毒仍防不胜防。4月初的一天,我白天感到身体不适,这时候我已经预感到“可能中枪”了。测了体温,果然发低烧了。随即我就跟单位领导和居委会报告了自己的情况。
其实,前期做志愿者时,楼里接连出现阳性病例,我心里已经对“被感染”这件事有所准备,不会特别恐慌或是忧虑。但转运去方舱医院前,我心里的确有些忐忑。出发之前,我煮光了家里的鸡蛋,想着可以把水煮蛋带在路上垫垫饥。事实证明,至少我去的临港方舱医院里,除了自己的换洗衣物、个人用品,其他都不用过多准备,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有,甚至连花露水都准备好了。
马怡文拍摄的临港方舱
临港方舱的送餐机器人,马怡文和舱友们都觉得很有趣
这也是我选择第一时间回归志愿者岗位的原因:小区需要人手;我有热情,喜欢帮助别人。更重要的是,我在方舱看到了感染者们不同的症状,还有方舱医院的真实情况,我希望能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分享给大家。既是相互督促做好防护,也希望人们不要对病毒过于焦虑,尽量用平常心看待。
上海疫情发生前,我的家乡西安也因疫情受到了全国的关注。上海疫情发生后,我的父母也开始每天守着电视新闻,想了解上海最新的情况。说来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感染后,一开始没敢告诉爸妈。但是住进方舱,每天视频通话时的背景突然变了,家人还是察觉到了,我也只能实话实说。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爸妈反而比我淡定,觉得我一个小身板还算强健的年轻人,感染了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叮嘱我要“积极配合治疗,尽早恢复健康”。当我跟父母说,自己回到小区想继续做志愿者,希望他们能理解时,我爸这位老党员还特别关照我这个年轻党员:“当志愿者是你自己的意愿,既然要做,就要认真负责地坚持下去。”
这一刻,我突然感受到老一辈党员身上的宝贵品质,或许我们这一代还需要继续不断地身体力行,才能最终领悟到其中的深意。
连线方舱|方舱里的心灵捕手:铸就“心灵铠甲”,听见“树洞”里的心声
“咚、咚、咚……”轻敲阿公阿婆的门,送达“最后一公里”的援助
综合自:上观新闻(作者:舒抒)
编辑:宁平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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