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荐｜贝多芬：最优秀的人物通过痛苦才得到欢乐

贝多芬语丝

如果不是因为我从什么地方读过一段话，说任何人只要还有能力做一件好事，就不应该自动终止生命，我会早就离开人间。

△音乐应该使人类的精神爆出火花。

△自由与进步是艺术的目标，如在整个人生中一样。

△竭力为善，爱自由甚于一切；即使为了王座，也永勿欺妄真理。

△我们这些精神上无限而生命有限的人，就是为了痛苦和欢乐而生的。几乎可以这样说：最优秀的人物通过痛苦才得到欢乐。

△不，我决不能忍受痛苦！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它休想使我完全屈服。──啊，能把生命活上几千百次那该多美！

△音乐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学更高的启示。……我毫不为我的音乐担心，它决不会遭受厄运。谁能参透我音乐的意义，便能超脱寻常人无以振拔的苦难。

△真正的艺术家是不会骄傲的；他婉惜地看到这一事实：艺术没有尽头。他感觉到自己离目标还多么遥远。

△我的故乡，我出生的地方，至今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对我永远还是那么美丽，……当我能重向我们的莱茵父亲（指莱茵河──译者）致敬，那将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岁月的一部分。

△为何我写作？──我心中所蕴蓄的必得流露出来，所以我才写作。……我的箴言始终是：无日不动笔；如果我有时让艺术之神瞌睡，也只为要使它醒后更兴奋。

△可是谁又能够逃避周围的暴风雨冲击呢？假如那恶魔没有在我的耳朵里定居，我也许是人世间最快乐的人之一。如果不是因为我从什么地方读过一段话，说任何人只要还有能力做一件好事，就不应该自动终止生命，我会早就离开人间。

△“是艺术”，就只是艺术留住了我。啊！在我尚未把我感到的使命全都完成之前，我觉得不能离开这个世界。

△只有神的艺术才会给我们力量，使我们将生命的最宝贵部分贡献出来。从童年起我最大的幸福和快乐就是能为别人工作。

△我待朋友一向是不矫饰的，我讨厌束缚。……我永远永远不会作出卑鄙的事。我自幼崇尚美德，崇尚美和善的一切。

△人们有其实，方有其表。

△我和伏尔泰一样地想：“几个苍蝇咬几口，决不能羁留一匹英勇的奔马”。

△至于那些蠢驴，那就让他们去絮叨吧。他们的嚼舌既不能把任何人都变成不朽，也无法使从阿波罗神那里获得荣誉的人失去荣誉。

△……纯粹的宗教音乐只能用声乐来表现，所以我最爱帕列斯特里那；但没有他的精神和他的宗教观念而去模仿他，是荒谬的。

△在古代大师里，唯有德国人亨德尔和塞巴斯蒂安·巴赫真有天才。

△我整个的心为着塞巴斯蒂安·巴赫的伟大而崇高的艺术跳动，他是和声之王。

△我素来是最崇拜莫扎特的人，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还是崇拜他的。

△我敬重您①的作品，甚于一切旁的戏剧作品。每次我听到您的一件新作时，我总是非常高兴，比对我自己的更感兴趣； ……您将永远是我在当代人中最敬重的一个。……艺术结合人类，尤其是真正的艺术家们；也许您肯把我归入这个行列之内。

①1923年致凯鲁比尼，凯鲁比尼对此信未予作答。

△我年轻的时候便培养起对独一无二的不朽歌德的崇敬、爱和尊重。……这种感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生活在您的诗篇中。

△不仅要操习艺术，而且要钻入艺术的深处。……只有艺术与科学使人类升腾，及于神灵。

△对于一个不断前进的艺术家说来，……他在艺术上的进步愈大，他旧日的作品也就愈难使他满意。

△描写是属于绘画的。在这一方面，诗歌和音乐比较之下，也可说是幸运的了；它的领域不像我的那样受限制；但另一方面，我的领土在旁的境界内扩张得更远；人家不能轻易达到我的王国。

△没有一条规律不可为获致“更美”的效果起计而破坏。

△照我作曲的习惯，即在写作器乐曲的时候，我眼前也摆好着全部的轮廓。

△不用钢琴而作曲是必须的……慢慢地可以养成一种机能，把我们所愿望的、所感觉的，清清楚楚地映象出来，这对于高贵的灵魂是不可少的。

选自《贝多芬论（译文集）》，唯民编，人民音乐出版社，1991

预读/校对：zzj、yiyi、王木木、陈涛

整理：王木木

执编：郑春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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