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灿然小站两周年|我们和小站的一年
风景(陈丽珠)
小站两周年啦啦啦……
我和小站的一年
zzj
我利用了很大一部分的业余时间来做这份工作。在上下班的路上、在旅途中、在外出需要等待的时候,只要有网络,我就会拿出手机和iPad做校对。
很幸运一年前能够看到黄老师招募志愿"预读者"的帖子,我亦鼓足勇气投了简历。这可能是我在2015年做过的最正确的事情,随之而来的是生命中最好的2016年。
我不是学文科的,我的工作与数据处理有关,而几乎与中文文字无关。我平时看一些书,不太多。我有一个看书找错字的爱好。
我就凭着这点爱好加入预读者的队伍。在这里我认识了一些学文科爱读书的人。我并没有因此而读更多完整的书,但却因为做校对读懂了一些文章、了解了一些作家。我只想说在小站工作的这一年里受益匪浅。
自然地,我也很努力。做校对一篇文章至少读三遍,当组长的话还要做些整理工作。我利用了很大一部分的业余时间来做这份工作。在上下班的路上、在旅途中、在外出需要等待的时候,只要有网络,我就会拿出手机和iPad做校对。当边读文章边做校对成为一种阅读习惯,泛读也就转变成精读——“读书百遍,其义自见”。
没人影……
按:截至今年10月底,zzj在小站参加过校对并已推送的文章计115篇,其中担任组长的计43篇。校对共计717,273字。(zzj,黄老师也只是猜测并叫她小张,但也许是小郑)
小站改变了我
陈 涛
作为小站的读者和“预读者”,这两年是我读书最多的时光,这个过程是无比愉悦的,感觉自己受益太多,可以说小站改变了我。
我和小站的缘分来自于豆瓣。黄老师在豆瓣也有个小站,我经常在那里阅读黄老师的诗和文章,还有他的译诗和译文,包括他推荐的文章,我都非常喜欢。我记得那个时候,也就是两年前吧,是我人生比较灰暗的一段时期,那个时候迷茫,找不到方向,我就给黄老师发了一条信息,想求一个书单。这之前我也给其他的一些诗人发了信息,但都石沉大海没有得到答复,唯独黄老师给了我回复,当时感到非常惊讶。
怎么样?黄老师开的书单像一首诗吧!
当看到老师在微信公众号招募校对员的时候,我就加入了小站。校对本身就是阅读,而且是仔细的阅读。尤其是老师推荐的文章都是非常好的文章,而校对自己也很喜欢的文章,那就是非常愉快的事情;有的好文章,这之前没读过,甚至没听说过,读了文章,感觉超好,再去找整本书来读,这成了我阅读的主要方式之一。作为小站的读者和“预读者”,这两年是我读书最多的时光,这个过程是无比愉悦的,感觉自己受益太多,可以说小站改变了我。
下面说说校对过程中的一些小事。
校对的时候难免要用到原书的照片。有的书是旧书,绝版了,这个时候怎么办呢?我想虽然市面上见不到这些书了,但是孔夫子旧书店肯定有,而且不会是一家,有时候是十几家在出售,然后我就挨个给店主发信息,我相信肯定会有人愿意帮忙,结果当然不会让人失望。
有一次要校对《与阿赫马托娃一起译〈离骚〉》这篇文章,找不到书,我就给店主们发信息,结果店主非常热情,帮助我们解决了难题。记住他:乔卫平。(可惜我换了手机,以前存的照片没有了。)
不久前校对汪曾祺先生为《废名短篇小说集》写的序言《万寿宫丁丁响》的时候,这本书也很难找,于是我又用到了老办法:
于是:
记住她:君与浪花女士。
有的店主非常热情,甚至有的还就此成了朋友,因为有很多卖书之人也就是爱书之人。
当然,拒绝的也是有的,这也不怪店主,因为要拍照的文章实在是太长啦!
在小站,读了很多的好诗好文章,也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他们热爱读书,认真,学识丰富。他们很多都还是在校的大学生或者刚刚踏出校门。(陈涛,现任职图书馆)
12号字,加灰
郑春娇
预读者和执编的名字是置于文末最不显眼处,用12号小字,加灰,连很多人忘了点或不知道要点的广告都比它们闪亮太多。现在看来,当初选这个字号和颜色是最恰当不过了。微小之工,但不可或缺。
2015年10月3日的中午,我收到黄老师两条几乎一模一样的长消息(第二条把前一条手输时的几个错字更改了)。其中有两句是“其实我两个月前已暂停小站,因为实在没时间了”,“如果小站要维持下去(而目前好的严肃的公号实在太少,小站维持下去还是很有意义的),看来我真需要你帮大忙才行”。我最怕别人跟我说这样的话:一个好好的东西怎么就该没了呢?而黄老师即使不说这样的话,他本人在某种程度上也对我构成了一种无法拒绝的说服力。半个小时后我回复老师说我有时间、我可以。从那以后到现在,我就以一个“执编”的志愿者身份协助管理着小站,与其他预读志愿者一起做着一些“还是很有意义的”工作。
我们的工作是非常具体而琐碎的。随着经验累积和持续尝试,现在基本上已经程序化了。但程序化的只是职责的分工和任务完成的步骤,校对一首诗、校阅一篇文章,找到一个字或标点的误用、一个字符间距或空行的多余,这些始终是人干的活,错漏总是难免。通常我们是三至五个预读者在一个群聊组里读一篇文章,这么几双眼睛反复“盯梢”,有时还是会看走眼,还是有漏网之鱼。几天前小站重校重刊的黄老师的旧文《二读〈一滴泪〉》被读者指出了《大享小传》的错。这真的是一种连坐式的遗憾啊,我们几个人当然只能用“下次再仔细点哦”相互安慰。真的是再怎么仔细也不够的!预读者和执编的名字是置于文末最不显眼处,用12号小字,加灰,连很多人忘了点或不知道要点的广告都比它们闪亮太多。现在看来,当初选这个字号和颜色是最恰当不过了。微小之工,但不可或缺。
我们工作的意义体现在哪里呢?也是几天前,有读者留言说“读完(这篇)把原书拿来翻,收获多多,开心!”这正是我们最想看到的!同时,我们预读者们是这几百篇文章的最大最直接的受益者,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成长和进步。有一件事想分享一下。三月份小站推出范景中的《为什么要读〈艺术的故事〉?》一文后,来自合肥的一位读者刘老师留言说她手里有十几本闲置的法文版《艺术的故事》,想通过小站送出去。我们没有送出去,我们“内销”了,小站有十八位预读者收到了这份书香。读者和预读者们都开心,这种开心就像是在除夕夜抢到了黄老师派的几个大红包。
我从来没有见过黄老师本人。因为小站,老师和我在过去一年间建立了足够的信任和默契。本来约好了两周年纪念日前找时间去洞背村拜访他,小站的站长和执编总该见个面吧。但没有时间啊,希尼诗集和希尼文选这两本书的翻译和校对(我同时也在帮忙做校对)目前占据了我们生活的大部分。时间不够用,这是黄老师说得最多的话了。他在一篇访谈中说道:“要为别人服务,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哪怕是做义工,都要有资格,你能为别人服务,是你真的有比别人多出的一点东西,你才能给这个世界。”我想我比别人多出的那一点东西,不是别的,只是时间而已。我一年多前辞职后赋闲在家,有时别人会问你在干啥忙啥呢,我一般就呵呵地回答说啥都没干瞎忙呢。他们哪里知道我在用我大把的可以拿去干别的或者什么也不干的时间在“全职”做着这样一份义工。
有人影了……
十月底我收到了黄老师转来的小站一位赞助人的赞助金。这是我收到的最特别的一笔工资,不舍得花掉。拿了工资不知道还算不算义工?但只要我有时间就会一直做下去。而且,还要去洞背爬山看海。(郑春娇……黄老师一直以为这是她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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