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敬明:一人一IP,一个人的文娱帝国
第1727期文化产业评论:近期郭敬明又一次站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他从新概念大赛出道至今,一人造起了一座“21亿票房、6家公司”的文娱帝国,打造了一个泛娱乐文化产业链。他的成功绝大部分要归功于对粉丝经济的深刻理解与运用,但曾经抄袭、拜金等丑闻,以及近些年来影视作品改编的备受指责,郭敬明这一商业形象大为受损。而在这个文娱帝国上,郭敬明又是最具价值的顶梁柱,在一个人等于一个企业、等于一个IP的尴尬境地,他的成功与失败,与他一手打造的郭敬明IP息息相关。
来源:文化产业评论综合
编辑:李卓
8月21日,郭敬明再一次成为舆论的焦点与风暴的中心,这次风暴的起点却是他旗下签约作者李枫挑起的。李枫发出博文《关于郭敬明,致所有人》,称郭敬明性侵旗下签约作者和员工;不到三小时,郭敬明发出一条微博进行回应,“1.完全捏造。2.已让律师处理。”然而,对于所有人来讲,郭敬明这三个字的含义,恐怕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明媚着忧伤”的少年的名字所能涵盖的了。
郭敬明的文娱帝国
根据媒体《壹娱观察》的报道,从“新概念”作文比赛出道的郭敬明,经历成名、出版图书、投资公司、拍电影之后,除了拥有超过21亿票房成绩,郭敬明背后还与多家公司绑定,且其自身也是6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
作为一个作家,他是新概念作文大奖赛的得主,在大三时凭借《幻城》一炮走红,几个月便发行到50万册。21岁,也就是2004年成立工作室“岛”,出版了面向学生群体的文学双月刊杂志,最高发行量曾经达到40万册。注册了上海柯艾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紧随其后推出了青春杂志《最小说》,使柯艾文化在2007年版税收入就超过了1100万元,成为当时国内杂志界的翘楚。
2010年,郭敬明又正式成立了“上海最世文化发展有限公司”,业务范围也在期刊和出版之外涉猎影视剧、版权和周边产品开发。“最世文化”是郭敬明商业运作的主要平台,在出版与期刊业务上,郭敬明将偶像经纪从艺人引入到作家之中,为签约作家配备专职编辑,以《最小说》等期刊作为平台,开设专栏、连载;整合旗下作者联合出书;安排诸多商业合作。为了吸引更多青年作者签约,他举办了“The Next 文学之新”大赛,李枫便是从这个比赛中脱颖而出,随后签约的。
这个模式下最得意的莫过于郭敬明本身,在《最小说》上,他连载了《悲伤逆流成河》《小时代》《爵迹》等作品,在《最漫画》上,又将这些作品改编为漫画连载。更引人注目的是,2013年,他从作家变身为导演,处女作《小时代》的上映,当天便刷新了电影市场多项纪录:排片超过45%、首日观影人次220万、首日票房7300万元等等。
此外,在2015年,郭敬明就通过协议转让的形式,以每股1元的价格,获得了乐视影业500万股,占比0.6%。与郭敬明合作过多次的和力辰光公司也再次与他进行股权交易,2015年年报显示,郭敬明为和力辰光前十大股东,股权占比为4.05%。郭敬明还是北京长江新世纪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的股东,这家主营出版的公司,通过企业投资参股的方式,投资了上海柯艾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同时亦对郭敬明的创作团队有所整合。郭敬明还是5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包括上海遐迩文化传播创作室、上海双子惠兰文化创作室、上海最线代动漫文化发展有限公司、上海最世文化发展有限公司、上海柯艾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以及上海令秧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这一条以文学作品作为起点与核心的泛娱乐IP改编的道路,支撑起了一个庞大的文娱帝国,而这一切的中心,都是郭敬明。
郭敬明的崛起之路:商人与作家,话题与争议
较之斐然的商业成绩,郭敬明的崛起过程中的话题与争议更为瞩目。除去身高之外,人们更难以忘怀的无非是他一路走来更为难堪的事情:抄袭,价值观的扭曲以及作品的劣质。
抄袭
郭敬明的两部成名小说,《幻城》被指抄袭《圣传》,《梦里花落知多少》被指抄袭庄羽《圈里圈外》,后一书被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判定“整体上构成抄袭”,判郭敬明道歉,但郭仅完成赔付判决,在微博上称“不会道歉”。而最近文学作品《爵迹》则被指抄袭动漫《FATE》。
从《梦里花落知多少》抄袭事件开始,许多人心中大抵对郭敬明便无好感,作为作家,抄袭丑闻可谓致命伤。郭敬明通过法律上认定抄袭的作品走红且获益丰厚,他不仅没有道歉,而且此后的职业生涯亦是顺风顺水。
价值观的扭曲
这一非议源自郭敬明《小时代》系列作品,《小时代》集中展示了郭敬明喜欢的生活,背景就安放在上海,他为困守家乡的小城青年们打开了一扇窥视纸醉金迷的大城市和另一种华丽、悬浮生活方式的窗,不厌其烦地在文字里堆砌各种奢侈品名词。然而这一作品被许多人,尤其是在主流批评声音中,被指责为“拜金主义”。
作品的劣质
这更多的体现于他的影视作品,尤其是他自己导演的作品。《小时代》四部电影在豆瓣上最高评分只有4.9,《爵迹》的最低评分只有3.9。前两部《小时代》被网友揶揄为不像电影,像“加长版的MV”。甚至,把《小时代》系列电影理解成一幕流动的小说PPT都不为过——荧幕上充斥着被美图秀秀滤镜过的漂亮画面,它们彼此并无镜头意义上的关联,只能通过演员在对白里把小说的只言片语原封不动地搬运到电影上,才勉为其难地完成了粗糙不堪的叙事。《爵迹》虽然采用了诸多特效,却仿佛给人以一种“恐怖谷”效应。角色的面部表情的不自然使人难以接受。
虽然诸多非议,诸多事端,但郭敬明这一路依然走的顺风顺水,2007、2008、2011年的作家富豪榜上,郭敬明占据过榜首,2014年至今未再出书的郭敬明,如今仍在榜单第九位以1500万版税坚挺着,《小时代》系列电影累计票房高达17.9亿。面对他所拥有的财富,令那些批评与指责更像是“酸葡萄。”
一人一IP,一人一帝国的窘境
郭敬明一手缔造了属于自己的文娱帝国,但这个帝国也仅仅属于他自己。在郭敬明快速扩张自己的商业版图之时,最世文化却几乎没有释放任何的IP价值。几部根据旗下作者改编的作品都反响寥寥。
从2006年《最小说》成立算起,郭敬明的品牌复制论陆续取得了试验成功。落落、安东尼、七堇年、笛安等作者签约《最小说》,一年一度的选拔赛则继续为《最小说》提供着新鲜血液。然而这些作者中至今都很难找出一个与郭敬明齐肩的。在整个最世文化的产业链上,最有价值的一环便是郭敬明,甚至是唯一一环。
或许这仅仅只是一个尴尬,可怕的是,郭敬明自己也无法再复制另一个郭敬明。更为致命的是,现在存在的这个郭敬明,也在失去自己曾经的风光。
最世文化商业逻辑是,创作优秀文学作品,作者偶像化、艺人化,随后改编文学作品为其他文化产品,以获得更高收益。而这一逻辑中最核心的一点就是:粉丝。文学作品要足够“优秀”,就需要更多的粉丝去认可;作者偶像化、艺人化的动机与归宿,也是获取粉丝的关注与消费;而衍生出的影视、漫画等作品,更需要粉丝掏钱包去赐予更多价值。
而要使粉丝愿意买单,愿意掏出腰包,作品、作者的形象至关重要,尤其是作者的形象。
然而,郭敬明的形象在经历了这么多后,已大不如前。曾经的仰望天空的少年,现在却站在大众的对立面。2016年10月,在电影《爵迹》的媒体会上,郭敬明曾痛哭:是不是因为我叫郭敬明,做什么都是错的?
而其他人恐怕早已看出端倪,《爵迹》上映前夕,郭曾发微博指责乐视影业,称其在宣传中拿掉了自己作为导演的署名,从乐视的回应来看,他们此举主要是担心后续的卖座问题。
郭敬明的商业建立在自己的声名之上、粉丝之上,建立在一个必须以原创为基本准则的“作家、导演”之上,这就使得他很难做一个纯粹的商人,他需要像明星一样经营自己,推他的青春系列。他是个优秀的炮制者、操盘者,却往往又以创作者的身份示人,但创作史又有污点,这就是矛盾的。郭敬明有四千万粉丝,很难想象一个拥护者如此之多的人会说出“是不是只要有郭敬明,你们就不看”,可见这粉丝帝国已成颓势。
郭敬明三个字曾经看起来就像是一种赐福,这三个字代表着流量、票房、销量以及大笔的金钱,而现在看起来则更像是一种诅咒,抄袭、拜金和差评,如今又添了“性侵”。曾经维系于形象与名声的粉丝经济在这种侵蚀下,还能坚持多久?
毕竟,在目前看来,他的坚持就决定了他的文娱帝国是否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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