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狗舔蟾蜍上瘾,戒毒所也阻止不了它们复吸
尽管澳大利亚的宠物戒毒中心宣称这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戒毒方法,那些看起来改过自新的戒断者在离开戒毒所之后,仍有五分之一开始了复吸。
宠物戒毒中心的采购人员每个月都要去市场采购大量的芥末,供应商一度以为他们是日料连锁集团。
但其实最后这些芥末都不是去了饭桌,而是被涂到了一只只假蟾蜍身上。他们把涂上芥末的假蟾蜍放在草地上,观察每一只伸出舌头就辣得怀疑狗生的愚蠢行为,无限重复直到这些瘾君子涨了点记性。
澳大利亚的宠物医院几乎都增设了这种戒毒项目,帮助铲屎官们挽救这些堕落的毛家伙。
经过戒毒中心训练过的狗看到蟾蜍后会产生条件反射,但最后并不是所有狗都能重拾狗生,仍然有五分之一的狗出院后会复吸。
没有一种狗能抵抗得了这种醉生梦死的诱惑
Susan家的狗狗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被扭送进宠物戒毒中心了,起初爱犬一系列异常的举动起并未引起她的注意,“Kiki经常瘫在草地上四脚朝天,眼睛眯成一条线,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过几天又出现这样的情况,为此Susan特地在院子装了一个监控,才恍然大悟,“我们家Kiki竟然在舔蟾蜍。”
狗跟人一样,一旦沾染毒品那真的是不可救药
令澳洲所有宠物狗沉沦的这种蟾蜍堪称移动的致幻生物工厂,它们的背部能分泌一种叫做蟾毒素的乳白色液体,而狗有个习惯是舔他们所看到的一切,两者一拍即合。
蟾毒素在澳洲被列为一级药物,与海洛因和大麻同类
澳洲的狗比人类更先发现舔蟾蜍能为自己带来快感,舔了蟾蜍的狗会遁入空门,不断乱窜旋转跳跃,甚至翻着白眼瘫倒在地。
蟾毒素能影响中枢神经系统,产生幻觉
宠物戒毒中心每天都有狗进狗出,医生Tommy对这种现象感到习以为常,“昆士兰州的狗越来越沉沦了,除了复吸的,中心每天还新增至少10例舔蟾蜍上瘾的狗。”
麦克家的泰迪那次舔蟾蜍正好在发情期,结果就发疯似的追着袋鼠跑了三条街。最后麦克不得不将泰迪送到昆士兰的宠物戒毒中心,才平息整条街区的躁动。
Tommy用水不断冲洗麦克家泰迪的嘴巴,并抽血检查之后,扶了扶黑框眼镜,“它毒瘾已经太深,必须转移到宠物戒毒中心的三级监护。”
在宠物戒毒中心里,他们根据宠物的毒瘾分为3个等级。
第一个级别属于刚沾染毒瘾,但还未形成依赖的;
第二个级别通常是出去之后又重犯的,已经出现戒断反应;
第三个级别是毒瘾已经深入骨髓,会不停的流口水,挠墙,像得了精神病一样,变得抑郁,痴呆,甚至遗忘主人。
毒瘾最重的狗不能进行户外活动,连吃饭都得固定在专用的餐桌上
所有吸毒的狗都有相似的症状,不停地分泌唾液,摇头晃脑,兴高采烈,病情严重的会发生呕吐,肌肉痉挛抽搐,心律失常,甚至死亡。
为了帮助这些深陷蟾毒的狗远离蟾蜍,wikihow上面有专业人士指点迷津。
1,在室内喂养饱你的宠物 2,别让你的狗乱喝路上的书 3,尽量避免在晚上和雨后遛狗 4,及时清理院子的草坪,和以及蟾蜍可能藏身的地方 5,发现蟾蜍,要时刻盯着你的狗别让它接近 6,修建一个防蟾蜍的栅栏
蟾蜍在澳洲泛滥,对于狗就是一场狂欢,但对于整个生态环境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
蟾蜍吃掉了所有想吃的东西,毒死了所有想吃它们的东西。尽管它们做不了生态链的王者,但却用神经毒素调节生态链的秩序。
澳大利亚卧龙岗大学生物科学学院科学家Thomas Madsen说,“2005年10月,我们在阿德莱德河漫滩发现了第一只海蟾蜍,到2009年,巨蜥在我们的研究地点就全部灭绝了。”
凡妄图以其为食的物种诸如大褐蛇 ,大蜥蜴,袋鼬皆面临灭种之灾
BBC纪录片里说蟾蜍干掉了澳大利亚95%的食肉动物,活下来的是不爱吃它们的
在这之前,蟾蜍其实是被当作益虫引入澳大利亚的。
1935年的某天,昆士兰州的凯恩斯甘蔗田地,第一批102只从夏威夷移民来的青壮年海蟾蜍踱出笼子,踏入这熟悉而又陌生甘蔗地。
很快它们就发现,从前在老家依赖为食的甘蔗甲虫如今都高高在上,好在不用费力劳神地蹿高捕食,大批昆虫蜥蜴唾手可得。
当初支援农业、抗虫灭害的崇高理想早已置于脑后,蟾蜍大军就这么腆着将军肚,捯着长短腿,翻着蟾蜍眼,傲视这片没有天敌的沃土,再加上这种生物生存以及繁殖能力很强,一次可以产八千到两万颗卵,今天澳大利亚海蟾蜍数量已经超过2亿只。
海蟾蜍已经被国际自然保护联盟物种存续委员会的入侵物种专家小组(ISSG)列为世界百大外来入侵种
昆士兰大学的罗布·卡彭教授一直在研究如何减少海蟾蜍的数量,他提出将数百万只澳大利亚海蟾蜍运往中国,因为它们的蟾毒素可以被用于制造抗击疾病的中国传统中药。
怎样抓住这么多的蟾蜍则成了一个难题,Darwin野生动物园组织起了晚间逮蟾蜍的活动,一晚上14位参与者共捉获大小蟾蜍八十余只,收效甚微。
有记录以来最大的海蟾蜍重达5磅13盎司,几乎相当于一把ak-47
澳大利亚政府专门训练了一支海蟾蜍缉毒犬队,在悉尼居民区附近寻找海蟾蜍,结果有一条叫Nifty的缉毒犬因为长期舔了太多蟾毒素,心脏衰竭阵亡。
缉毒犬队改良了口罩和眼镜,稽查效率却大打折扣
环境保护者们变得越来越绝望,已经不求抓到活的了,他们推出斩蜍三法宝:滴露,苯酚和高尔夫球杆,可惜都被政府否决了。理由是前两样会毒害其它生物,后一样怕人们错伤无辜蛙类。
在澳大利亚的各大五金店都能花上30澳元买上一罐蟾蜍喷雾剂,给院子布置一道结界。
人们在网上求助如何防止蟾蜍进入自家院子
“买气步枪,躺椅和包,我有点嫉妒你们那有蟾蜍”
有人甚至做起了蟾蜍的生意,在电商网站toadshop上,你可以买到用蟾蜍做成领结,硬币钱包,名片夹,书签和皮带扣。
售价120澳元一顶蟾蜍皮帽子,但是销量惨淡
澳大利亚消灭海蟾蜍的种种努力都宣告失败,这些“绝命毒蟾”已经将活动范围扩展到澳大利亚东北部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地区,无情地挤压本地物种的生存空间。
有物种被毒死就有聪明的物种学会生存,譬如澳大利亚的乌鸦已经知道最有效的办法是攻击蟾蜍的腹部,而一年四十公里的扩张速度,也令海蟾蜍开始遭受关节炎的困扰,大自然也许有自我调节能力。
人类和狗一样都甘愿为了短期的廉价快感冒生命危险,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就有一批嬉皮士因为痴迷蟾毒素的迷幻效果而四处寻觅海蟾蜍,他们始终不明白白雪公主为什么要吻青蛙,而不是蟾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