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架多款低价套餐，中国联通终结“以价换量”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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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绩压力之下，中国联通开始转变营销策略。北京商报记者调查发现，中国联通已经“悄然”下架了多款月租低于10元的超低价套餐，取而代之的是月租更高的新组合。业内人士认为，中国联通此番下架大量超低价套餐，旨在降低获客成本，缓解业绩压力，走出“以价换量”的低效竞争模式。
01
门槛提升
在东城区的一家中国联通营业厅，对于北京商报记者提出的办理5元/月小天神卡的需求，店内工作人员表示，小天神卡8月17日已经下架，而且很多其他类似的月租低于10元的超低价互联网套餐都已经下架。
北京商报记者走访京城多家中国联通营业厅发现，不少月租低于10元的互联网卡套餐确实均已经下架。在线上渠道，月租5元的米粉卡、星粉卡、小天神卡以及月租9元的O粉卡均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35元月租的米粉卡Plus、35元月租的星粉卡、19元月租的天神卡Plus和39元月租的O粉卡畅聊版。
与中国联通相比，中国移动和中国电信月租10元以下的超低价套餐数量较少，且多数为“保号”性质套餐。以中国电信在北京地区在售的“有余卡”为例，该卡月租为3元，但套餐内仅包含100MB国内流量，不包括任何语音和短信数量，且套餐外国内流量资费约20元/GB，高于中国联通部分超低价套餐的1元/GB。
不过，中国联通也在尝试推出“保号”性质的套餐。采访中，有营业厅工作人员告诉北京商报记者，目前营业厅内可供办理的最低价套餐为8元/月，但该套餐内仅包括30分钟语音通话时长和200MB流量。“这基本上算一个‘保号’套餐，不然肯定不够用。”上述工作人员说。除此之外，可供办理的低价套餐只有腾讯大王卡一款，月租为19元。
实际上，近日也有中国联通下架低价套餐的消息传出：“根据中国联通总部产品管理统一安排，8月底将陆续下架米粉卡、星粉卡、天神卡等低月租套餐，具体时间以官方通知为准。”但传闻并非空穴来风，中国联通在最新的半年度报告中提到：“下半年，公司将优化互联网化产品体系，严控用户发展成本及超低资费套餐，提升发展质量”。
对此，北京商报记者采访了中国联通公关部相关人士，对方表示，“此类消息需等官方发声，在有官方声明之前，我们也不知道确切消息”。
02
业绩压力
尽管如今难逃下架的命运，但对中国联通而言，大量低价和超低价互联网套餐近两年在吸引新用户、拉动收入增长方面确实发挥过不小的作用。
作为国内三大运营商中最早启动“混改”的一家，中国联通与腾讯、阿里等战略投资者曾合作推出过上百款互联网卡套餐，这些套餐资费普遍较低，其中不少月租都低于10元，流量资费也低至1元/GB。数据显示，仅腾讯王卡一款产品就为中国联通吸引了超1亿用户。
在流量消费迅速增长的背景下，中国联通的业绩也水涨船高。根据工信部《2018年通信业统计公报》，2015-2018年，我国月户均移动互联网接入流量从0.38GB增长至4.42GB，年均增长率超100%，且增幅逐年增加。2016-2018年，中国联通主营业务收入也分别增长为2380亿元、2490亿元、2636亿元。
进入2019年，中国联通用户规模仍在增长，但收入却出现下滑。财报显示，2019年上半年，中国联通营业收入同比下降2.8%，其中移动主营业务收入同比下降6.6%。不过，不仅是中国联通，中国移动和中国电信上半年的营收都出现了下滑。
对于移动主营业务收入的下降，中国联通在财报中解释为：“受提速降费、市场饱和、激烈市场竞争以及4G 流量红利逐步消退的影响”。工信部的数据显示，今年6月，户均移动互联网接入流量（DOU）达到7.84GB，但同比增速由一季度121.1%大幅降至85%。
除了营收下滑，中国联通在移动用户规模上也由行业第二掉到第三。今年7月，中国电信移动移动用户总数达到了3.25亿户，而中国联通为3.24亿户，中国联通遭到了中国电信的反超。目前，中国联通在营收、利润、移动用户数、宽带用户数均落后于中国移动和中国电信。
业内人士表示，过去几年，依靠各类低价互联网套餐，中国联通成功吸引到大量新用户，受益于用户人均流量使用量快速增长，中国联通的业绩也快速攀升。但随着电信市场饱和、4G流量红利期结束，通过低价刺激消费来实现收入增长的模式越来越不可持续，超低价套餐的存在价值也随之消失。
不过，超低价套餐的下架并不意味着这些套餐将完全消失。针对某用户“一款套餐下架后，已订购该款套餐的消费者是否会受到影响”的问题，上述中国联通营业厅工作人员表示，用户不会被强制变更新套餐。
03
铺路5G
事实上，中国联通此番下架的超低价套餐，不仅在流量红利期结束后的4G时代难有用武之地，在即将到来的5G商用时代，也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8月15日，在中国联通2019年度中期业绩发布会上，中国联通董事长王晓初透露，中国联通的5G推广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过渡期，从现在到今年11月和12月，这个阶段主要以增加5G功能包的形式进行，费用最低套餐的月租是190元。
虽然中国联通初期的5G套餐价格门槛不低，但在全球范围内已经算较便宜的5G套餐价格。有消息称，中国电信的5G套餐资费预计将在199-599元不等。此外，公开信息显示，美国有约470元15G的5G套餐，韩国有约300元10G的5G套餐，芬兰与德国则有约395元和658元的无限流量5G套餐。
业内人士认为，价格高昂的5G套餐也是基于5G网络的建设成本，这也可能成为运营商制定套餐资费价格时的考量因素。在5G商用初期，受限于5G网络建设成本高等原因，5G网络资费不会太便宜。
“运营商是个大资本、高成本、高风险的行业。”资深电信分析师马继华表示，中国从3G到5G，运营商的投资数千亿元乃至上万亿元，这个钱实际上一直都没有赚回来，如果持续大幅度降费的话，运营商的承受力将是个大问题，这也是难以持续的。
从经营策略的角度，独立电信分析师付亮也提出，商用初期，5G套餐有一定的价格门槛并不奇怪。因为运营商会以价格门槛为手段，适度控制用户转移的规模，以此来保证每个5G新用户都尽量能拥有较好的网络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