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加盟和自营改承包后，首汽约车宣布盈利，服务质量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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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线五年，首汽约车终于盈利。5月6日，首汽约车CEO魏东发布全员内部信宣布，首汽约车实现全国整体正毛利，并有望在今年四季度EBITA（息税前利润）为正。值得注意的是，首汽约车之所以能取得这一成绩，主要得益于近两年来一系列转向轻资产模式的改革。不过，无论开放加盟还是自营转承包，都是一把“双刃剑”。在“动刀”改革降低成本同时，首汽约车仍需思考如何维持自身的服务品质。
图片来源：首汽约车官方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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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城市盈利
内部信显示，继2019年7月首汽约车在上海和深圳率先实现盈利后，2020年4月首汽约车实现全国整体正毛利，多座城市进入盈利，公司有望在今年四季度EBITA（息税前利润）为正。
疫情下，首汽约车的“成绩单”在同行中颇为亮眼。“目前受疫情影响，网约车市场经营处于乘客相对较少的艰难局面。”乘用车市场信息联席会秘书长崔东树表示，前期网约车市场发展过快，今年网约车市场面临巨大压力，整体运营成本相对较高。
首汽约车是首约科技（北京）有限公司携手首汽集团联合打造的网约车平台，主要通过自有车辆和招募自有司机提供网约车服务。2015年9月上线之初，首汽约车拥有500辆车；2016年7月，首汽约车全国车辆规模超过8000辆；2017年11月，首汽约车全国运营车辆超6万辆。
随着车辆规模不断增长，首汽约车的亏损也逐年增加。数据显示，2015年首汽约车营收777.53万元，净亏损为5872.18万元；2016年营收3.78亿元，净亏损猛增至8.81亿元；2017年前4个月，首汽约车营收2.99亿元，净亏损为4.5亿元。
巨亏的背后是持续加码的补贴。2017年，首汽约车曾推出“充100返100”等补贴活动，优惠力度远超竞争对手。对此，魏东颇为无奈。他表示，网约车的上半场战争完全是补贴之战，大鱼吃小鱼，不被吃就要“跟补”。
不过，即便排除补贴因素，首汽约车的成本也仍然较高。作为一家B2C平台，首汽约车需要自行购置或租赁车辆，而网约车的主流车型多为日系、德系等品牌B级车，即便网约车平台大批量采购能拿到更低的价格，每辆车成交价也在15万元左右。此外，首汽约车还需向自营司机补贴油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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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资产转型
魏东在内部信中透露，回望过去，首汽约车能一步一步达成全国整体正毛利的目标，与其在“轻质化、差异化”原则下，坚定不移地推进总成本领先战略，实行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措施密切相关。
2018年开始，首汽约车就引入加盟合作，扩大运力供给量，当年首汽约车车辆总规模突破50万辆，并于2019年底突破80万辆。
通过开放加盟，首汽约车不仅增加供给量，还能省下车辆购置或租赁费用。据介绍，私家车主可带车加盟首汽约车。以广州为例，加盟车辆需为粤A牌照，且车龄为4年以下，并办理包含符合当地网约车新政要求的险种及保额。
2019年4月，首汽约车又“动刀”自营模式，实施自营转承包的经营模式改革。据了解，首汽约车向自营司机提出三种选择方案：一是继续选择自营；二是选择由自营转为承包，增加车辆自由度，同时对驾驶员薪酬体制进行合伙制改革；三是对前两种方案均不认同和选择，交车离职。截至2019年底，首汽约车累计转承包驾驶员达两万余名。
对于首汽约车而言，自营改承包将直接减少多项日常运营的支出。一位首汽约车自营司机表示，此前平台会为自营司机提供双倍油补、手机费报销、车辆维修保养等福利，车辆维修费用也由平台负责。转变为承包制后，油补将实行阶梯制，手机费和车辆保养费需要司机承担，维修费则由平台和司机共同承担。
“由于B2C模式属于重资产模式，首汽约车一直存在扩张效率比较低，运营成本过重等问题。自营改承包的实质是大力发展轻资产模式，进而降低运营成本，减轻亏损压力。”经济学家宋清辉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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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得与失
事实上，B2C网约车平台成功盈利，首汽约车并非首家，业内已经有成功先例。2016年9月，神州专车发布私家车接入计划“U＋开放平台战略”，开始B2C自营与C2C加盟模式并行。
在发展加盟模式和严格控制成本的努力下，2017年神州专车便实现净利润转正，成为全国首家盈利的网约车平台。2018年，受益于专车业务盈利态势的保持，神州专车的母公司神州优车归属于挂牌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2.7亿元，成功扭亏为盈。
不过，在业内人士看来，开放加盟的好处显而易见，但弊端也很明显。自营模式下，首汽约车能充分掌控车辆质量和司机服务水平，这有利于建立起良好、统一的品牌形象。在承包制下，司机面临的订单金额压力加大，这可能会让部分司机更看重接单数量，但却忽略服务质量。
对于服务品质的问题，首汽约车方面表示，“2020年，首汽约车进行品质分层，将注重品质服务的驾驶员和注重效率的驾驶员分层运营。除加强对驾驶员的线下培训、沟通、验车验人管控，还增加车辆网设备的线上管理，达到随时可视化的监管。”
然而，不仅承包制司机服务质量面临质疑声，自营司机也可能会出现违规行为。据了解，在自营改承包后，一些自营司机反映待遇降低：需要每天工作8个小时，如果工作时间未满足要求，将按小时数扣钱，同时每月订单额需达到1.5万元以上才能拿到提成，双倍油补也缩减为1.86倍油补。
近期，北京商报记者在某网约车平台预约到一辆京B牌照、车身标识为“首汽约车”的网约车。该网约车司机表示，自己是首汽约车自营司机，由于觉得改革之后的收入变少，所以他平时会尽快完成平台任务，然后继续在其他平台上跑几单快车来赚一些外快。“反正油费公司会报销。”他说。
对此，一位首汽约车内部人士向记者透露，公司肯定是不允许平台的司机有这种行为，但一些司机的确偷偷这样做。至于油费方面，现在会根据司机完成任务的情况，按等级给，跑得多，后台显示多，就给的多，反之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