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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红河第⑦期丨在梯田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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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者：方月
莫独
莫独，哈尼族，1965年3月生于云南绿春。出版个人著作《守望的村庄》、《雕刻大地》、《祖传的村庄》、《在蒙自》等14种，获1999年全国第六届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等各种奖项40余种。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为红河州作家协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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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在走进梯田。
沿着那条细细窄窄的村脚小径。
沿着那条弯弯扭扭的田间水沟。
沿着村尾哈尼阿妈给孩子叫魂的岔路口。沿着村边小孩和爱情争打磨秋争打秋千的寨场。
沿着一把锄头的声音……
我看见，鸭群在快活地觅食。阳光在舒心地绽放。白云在自由地奔跑。
梯田在恬静地微笑。
是的，我在走进梯田。
梯田，一个名叫箐口的哈尼寨子的梯田。在初冬的一个早晨，你让我慕名而至。
你让一个梯田的儿子慕名而至。
我，哑口无言。
那只镜头。那只惊慌的镜头。那只忙碌的镜头。
哑口无言。
是的，我在走进梯田。
走进梯田，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的事。
走进梯田，是我这一生的事。
今天，只是其中的一个过程。
是的，我在走进梯田。
我企图走进一滴水。我企图走进一粒谷。
我企图走进一把锄头的一个季节；或者，一个夜晚。
是的，我在走进梯田。
可是，在你的面前，我不敢再言走进梯田。
谁能走进你？
谁能够走进你？
我把诗收起来。我把画收起来。我把歌声收起来。我把抒情收起来。
我把语言收起来。
祖先的梯田啊！你就是诗。你就是画。你就是歌。你就是语言。
一个行者，一个自以为是的行者，只剩下沉默和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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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谭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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