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届“荣程·百花文艺周”| 第十九届百花奖获奖作品创作谈:渊子谈《蒋小宣的爱情》
个人时空里的真情表达
——《蒋小宣的爱情》创作谈
渊子
这篇《蒋小宣的爱情》开始是当小说写的,可写到最后竟发现没使用小说元素,比如虚构,比如想象力等。因为没有必要。蒋小宣就是我身边一个活生生的人,不需要太费构思上的周折,除了换个名字,其余只是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叙述出来。尽管文学不能简单地复制生活,但在蒋小宣爱情的问题上,似乎复制出来更能表现出那个时代的纯朴与真诚。
同时,我不以为散文是一场关乎人类命运、社会发展进程的宏大叙事,而是属于个人时空里的真情表达。
关于蒋小宣这代人,被赋予了诸多优秀品质,比如吃苦耐劳,比如有责任感,等等。但在情感深处却很孤独,很少有人施以关怀。在相当多的小说和影视作品中,多以先抑后扬的创作惯力,给读者和观众掀起精神愉悦和心理波澜,至于真实生活中对爱情的无知和无奈,因缺乏其运用价值而往往被稀释掉。那么,散文写作在这个环节上的补充或许就有了一点存在意义。上届百花散文奖得主张炜说过:散文是写真实发生的事,所以不太需要虚构的技巧。散文既朴实又多趣最好。多趣是作者的生命性质决定的,不是技巧。散文要求作者很老实,小说则需要放纵想象,不能太老实。
老实我做到了,多趣却不足。
我们这代人,婚姻观里仍保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一席之地,有的地位还相当牢固,但同时也在进行不同程度的反抗。成功者不一定幸福,失败者也不一定不幸,大多是马马虎虎、平平淡淡过日子。生活的重心不在有没有爱情,而在有没有顺心的日子过。因为柴米油盐的分量远远大于爱情的重量,爱情不过仅仅扮演了书面语的角色。众人对爱情的漠然反倒积攒成了一种美德。但果真是这样吗?不是,秉持传统美德,不等于可以阻止爱情的偷袭,而爱情的偷袭往往会搅乱心中的厮守。如何面对和选择,比秉持美德更困难,也更能销蚀生命的维度。
刘庆邦在《生长的短篇小说》中说,好的小说是有种子的。或许是一句话,一个细节,一份思想,一个悬念,一种氛围,甚至是一个眼神和一个微笑,都有可能萌发出一粒种子。那散文有没有种子呢,我想也应该有,比如这篇《蒋小宣的爱情》,结尾处蒋小宣忧伤的眼泪,还有那落日余晖,在做出最后一点挣扎后又无可奈何地归于平静。
我知道,虽然获得了这一奖项,不是说我写得多么好,而是像授奖词中说的那样:皆因其中浓缩了留存时代烙印又具有共通性的情感元素。仅此而已。
谢谢各位评委!谢谢百花文学奖!我当永葆奋斗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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