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一点宝】毛不易的不易
如果遇到喜欢的男生,你愿意跟哪位圈中好友分享?
李雪琴:毛不易。
如果失恋了,你会首先想到和哪位艺人朋友倾诉?
郭麒麟:毛不易。
没想到咱们巨星除了是OST专业户,综艺呆萌宠,还是心动的信号情感专家?
但是人家主业也没落下——
4月份写哇唧唧哇四周年年会时,我还在嘀咕:新专呢,你的新专呢?
这不,6月份高考毕业升学季的时候,它就来了▼▼▼
出道4年的毛不易,第三张个人全新创作专辑《幼鸟指南》终于上线,那个很会写的毛毛又来了▼▼▼
首波主打《城市傍晚》,还是一首典型毛毛风的歌。
没有华丽的辞藻,简简单单的旋律,娓娓道来城市里努力生活的人们,混杂着惆怅孤独的情绪,很生活▼▼▼
未竟的美满 平凡的遗憾
城市的傍晚总使人伤感
当你一个人下班
车流和人海汇成一片斑斓
我们看起来更黯淡
每次听,都会让我想起一个人走路下班的日子。
身边围绕着鸣笛,车流,人海。但脑子里的时间静止下来,心里的声音回荡开。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不过明天又要继续上班罢了。
吉他和弦乐,烘托着毛不易的声线,在渐暗的天色中形成温暖的陪伴。
不同于初露锋芒后沉淀一年推出的一专《平凡的一天》,也不同于献给自己的二专《小王》,三专《幼鸟指南》是毛不易这两年全新创作的十一首歌,更像一本人间观察笔记。
新专辑发布之际,步入了新阶段的毛不易接受了全国唯二的媒体专访,SHOW一点的【挖一点宝】就是其中之一。
那是端午假期的第一天,宣传期的毛不易行程很满,对话开始前,他正在为某杂志拍摄封面。拍摄转场到窗前,化妆师忙上前补妆,他只用东北方言嘟囔了句“哎呀妈啊,热死我了”。
曾经这样紧张忙碌的节点,他有过焦虑,但现在的他已经习惯了。
2021年,毛不易出道的第4年,褪去一些光环,成就一些色彩。
2017年参加《明日之子》之前,毛不易还在杭州师范大学读着护理专业,在医院实习,经常参加一些歌唱比赛,是一个我们身边的有点才华的“普通人”。
但他有个与众不同的习惯:看到有趣的场景会记下来,若生活有戳心的细节,也会记下来。
实习的时候,他在文二西路附近租了个只能摆下一张小床和书桌的房间,那是他“最孤独的一段时光”。
那个房间里,由于“我不说话就没有人说话”,他总持续地放着综艺节目或电视剧,或给朋友打好几个小时的电话——《二零三》便创作在那个阶段▼▼▼
有次上完夜班回家,一两点走在杭州的街道上,看到昏黄的路灯洒在卖炒饭的路边摊上,第一反应是“这也是个可怜人”。
点一个炒饭、一份鸡爪,聊两句——《深夜一角》便是这样得来▼▼▼
杭州的冬天很冷,毛不易的被子太薄,他想,自己人生中真是没挣过一分钱,便写了《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
很明确写给杭州的一首歌,是他第二张专辑的主打歌《水乡》。
时逢梅雨季,走在西湖边,杭州的湿度和温度让他的情绪有些起伏,“长忆相见欢,多少柔情落江南,一曲唱不完,此去几时还,明月照两端”。
杭州的那4年,是毛不易创作最密集的时期,一共留下二十多首作品。
正是这些歌,引发了普罗大众共鸣,转动了他的命运之轮。
现在再回头看,虽然是“我手写我心”,但毛不易觉得多少有些矫情:
“可能年龄增长了,发现那时候其实自己是不成熟的。以前写的是类似于QQ空间的东西,感觉有点尬。那个时候真的很努力地在剖析自己,现在也不是不真诚了,但不用剖析自己了;以前完完全全是第一人称,记录自己感受比较多,现在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去描写别人的事情比较多。”
从体悟者到旁观者,毛不易还是那个共情能力超强的小王。
《城市傍晚》的灵感只是来自于一次在塞车中的观察。
他坦白说,除了“城市”、“傍晚”、“车流”、“人海”这几个元素,其余都是杜撰的。
“我不是纪录片歌手,当然允许有一定的虚构。我写出来了,首先我能够让自己足够相信。”
不过,他依然在写平凡而普通的年轻人的生活状态。
《城市傍晚》对于那些那城市里奋斗的人来说真的是一个很好哭的作品。《一个人的音乐会》里,毛不易将这首歌唱给了一名叫做姜翻的外卖员。
姜翻说,虽然不太记得歌词,却能感受到一种相似的孤独,那是“一个人在夜路上骑车的感觉”,和自己在夜里送餐的心情很像▼▼▼
毛不易做了职业歌手之后,写歌反而少了,但职业化的道路上,惊喜依然。
“以前写就写了,没有人有什么要求,不会给自己特别多的压力,现在就不是了,会考虑能不能发、有没有机会唱,外界期待越来越多,自己也会要求自己越来越好。”
青春的成长里,一定伴随着不停的自我否定和自我舍弃。
一次次抉择后,有了专辑中的第二主打《海上日记》,在毛不易看来,就是跟过去的自己告别。
海鸥停留在桅杆 我想我应该靠岸
我的旅程 苦乐参半
解释遗憾 还是不太自然
也曾流泪 然后擦干
毛式作词,以“告别”为主题,带着些许忧伤的浪漫主义,是离别,也是对未知的迷茫,对面临毕业和分别的人很有杀伤力。
制作人在编曲中,加入了律动感比重较大的乐队编配,尾声还设置了一大段吉他solo,展现出了一个更硬朗的毛毛。
把两段歌词拎出来对比看,措词的改变体现了两种不同的意境,从迷茫到坚定,是一个逐渐接纳自己,获得释然的过程▼▼▼
很像他自己。
如果说2017年的毛不易,还带着些许不确定莽莽撞撞地向前▼▼▼
那么2019年,是毛不易快速成长的一年。
那段时间除了音乐,他还在综艺、主持、表演等领域游走,录《我是唱作人》、担任《明日之子3》的导师......一度工作增多,压力很大:
“那时候比现在忙,而且还在一个不适应、不习惯,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的阶段,因为尝试了很多领域,也不管合适不合适,然后就经常会有一种生活好像失控了的感觉。”
他从十几岁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喜欢追求刺激的人,多领域发展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那时候,他写不出歌来紧张,上节目听到别人对他的评价也紧张。
为了掩饰自己,他每天都往窗外看,“看见什么赶紧写到歌里”。
忽然陷入的困境,让毛不易的脾气变得有些急了,他一面和现实撕扯——“我现在做这么多,已经改变了我进这行的初衷”;一面和自我拉扯——“不做这行,会不会没办法再维持自己喜欢的生活?”
那年春节,他回了趟很久没有回的老家过年。
泰来,齐齐哈尔市下属的县城。那里的静谧、避世,亲情让毛不易重启了一回。
现在,他习惯了这种节奏。
因为特有的呆萌害羞和冷幽默,形成了自成一派的综艺感▼▼▼
偶尔还会补补刀▼▼▼
在工作中,会试图寻找点乐趣。
在《创造营2020》里,毛不易超认真地学团舞,学了8小时,自己又练了8小时,你以为的“被迫营业”,其实他很喜欢
生活里,有一群朋友,喝酒聊天看电影,可以很热闹▼▼▼
音乐上也不再紧张别人的看法,只去做自己喜欢的,想做的。
偶尔,会把名字输入搜索引擎,听听大家对新歌的反馈,看到很多人试图透过作品去解读创作者本人,他会觉得有点好玩。
“大家就听歌,听歌不一定要解读你这首歌在写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或者要挖掘创作者本身的故事,那特别没有意思。这首歌能够抚平你的情绪,让你从其中收获感动也好、力量也好,这个我觉得是音乐一个比较好的作用,而不是说你透过这首歌,把创作者去分析一遍,那就失去了听这首歌的意义。”
他的原则中带着锋芒:
“一个人很难被准确定义。误解你的人,他也不会听进去解释,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把工作以外的事情少暴露在大家面前。”
新专辑里,毛不易建议,能不能有一些歌是热闹的。
专辑的第三主打《于是没有洗头》就是这样一首诙谐轻快,带着点爵士味儿的歌。
因为没有梦想所以每天叫醒自己的 只是闹钟
懒惰的时候 心情差的时候 甚至也不洗头
反正就算精心打扮 也没人能看懂
当然,歌词依然“扎心”,反映当下很多年轻人的日常——
没有梦想,被迫起床,懒得打扮,不想社交。
本质上跟《城市傍晚》《海上日记》都有衔接:不喜欢自己的状态,但也不知道做什么,然后“回过头来发现自己从没有过热血的人生”。
三首主打,各代表一个主题,节奏越发明快,一首比一首扎心。
听哭的不止一个网友#我倒要听听,后面八首歌还能怎么扎#▼▼▼
毛不易总是能不动声色地捕捉那些普通的心事,然后用最接地气的语言引发共情。
郭麒麟也很愿意跟毛不易聊天。
“他写的那个词啊,谱的那个曲啊,特别有诗意,我觉得跟这样的人聊天呢,能给我从另一个角度上给我讲一讲,这事儿应该怎么看,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哲人,不爱说别人听不懂的话,很接地气儿,挺好的。”
4年职业歌手,如今的毛不易觉得自己学会了松弛,也学会了自如。
经历了一圈“磨难”,他知道了自己对唱歌以外的工作,到底能接受到什么程度,或是清楚了自己工作多少天是个极限。
很多人说毛不易是娱乐圈反内卷先锋。错,他只是“认命”——人一旦认命,路会自然走直。
我曾问他:“你有强迫自己减肥、健身改变形象吗?”
毛不易乐呵呵地说,“看我像吗?不喜欢。有尝试过减肥,但后来一想就算了,瘦下来又能好看到哪去?!”
有歌迷给他建议,他随便听一听,转身依旧我行我素:“我是个比较坚持的人,虽不至于叛逆,但很难被影响。”
有人评价毛不易是躺平青年。
他说自己并没有躺平,如果有,他不会再继续进行全新创作;在单曲盛行的年代,他更不会坚持发一张11首歌的专辑,也不会在4年里连发3张专辑;明明可以循着曾经的曲风继续吃红利,却还愿意尝试创作不同风格的音乐作品,打破外界对他的既定印象。
他只是活得通透。
之所以现在这么努力,他是希望有一天能不工作——即使很多年没有新作品,人们也不会忘记他。
采访前,近处端详毛不易,他的颧骨很高,手腕很细,面色很白,在一群人中,他不耀眼,但很显眼。
他就是唯一的毛不易。
完整采访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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