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边上的源居六然(总第139期)
活着的时候,有人喜欢;
离开的时候,有人怀念。
这样的人生才是幸福成功的人生。
西湖边上的源居六然
2018年10月31日
文/ 杨天南
西湖边上的源居六然是一间不大的酒店,位于便捷的北山路,一边依着山势,一边跨过街去便到了西湖。
这个名字有些特别,以至于我几次试图记住而不得。整个建筑是由民国时期的老别墅改造而来,大约只有八、九间客房,环境清幽。门前是一条曲折蜿蜒的小路,入得门来,院子里是一株柚子树,枝头已经有数只青皮的果实挂在上面。
重逢杭州,全是因为一年前对朋友说过“对于杭州的满陇桂香是慕名已久了”的话。十月的杭州,空气中满是桂花的香甜。路的两边尽是高大的桂花树,如同北京街头常见的板栗树、柿子树。只是桂花的尺寸差别实在有些大,在北京,即便有桂花树,也是种在花盆里,与这里的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桂花的香味是氤氲隐约的,不强求时,隐隐袭来、暗香盈袖。如果你想仔细地闻一闻,却不知何去何来。我“贪婪”地呼吸这心仪已久的桂香,只想吸、不忍呼,欲将那甜润深深地留在身体里。
在这样的氛围里,忽然觉得“花间一壶酒”、“往来无白丁”是何等的人生惬意。当年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人到中年的同事说:“你如果能将中国的酒文化研究清楚了,也很了不得。”只是那时的我对于白酒并无什么兴趣,觉得喝得面红耳赤、胡言乱语的醉态,哪里有什么文化可言?这样的思路让我几乎错过了十多年来的“白酒黄金期”,尽管10月18日跌破2500点,尽管茅台十月大跌四分之一(从730元跌至548元),并极为罕见地出现跌停。
什么是文化,这个问题我思索了很久。最终的答案是,文化就是故事。
例如,酒店对面是西湖的镜湖厅,镜湖就是鉴湖,记忆里链接的是鉴湖女侠秋瑾。
再如,街边见到的海报,上面是当红女星江疏影。“疏影”二字或是来源于描写月光的那句“窗外疏梅筛月影,依稀掩映”。由此可以推出江疏影的家长一定喜爱那篇《与妻书》,作者是黄花岗的烈士林觉民。
林觉民有个堂兄林长民,曾任民国司法总长。他有个女儿叫林徽因,是著名的建筑学家、诗人、作家,国徽设计者之一。西湖边上有林徽因的镂空雕像,林的先生是著名的建筑学家梁思成,是如雷贯耳的梁启超之子。
林徽因文字中提到的诗句“火车擒住轨...过山、过水...”,纪念的是“再别康桥”的浪漫诗人徐志摩。徐志摩有个表弟叫查良镛,查先生善写作,他的笔名叫金庸。我可以说是读着他的《射雕英雄传》长大的,书中最喜欢的人物是郭靖。并不聪明的郭靖,却成为最终的集大成者,这给我留下了长久的人生思考。
十月,金庸老先生离开了,享年94年。他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情怀,他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却永远地留在了人们的心中。
巴菲特老先生在八十多岁时对学生们说:“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会明白,得到人们的爱,才是人生最幸福的事。”他老人家说的对,一个最终能谈得上成功的人,应该是活着的时候,有人喜欢;离开的时候,有人怀念。这样的人生才是幸福成功的人生。
西湖边上,见了一些洋溢认真的读者,见见喜欢的人、聊聊喜欢的事,人生快意,莫过于此。满心欢愉回到酒店,细读门前的简介,建筑原名集艺楼,很多年前有位作家在此居住过,谈笑往来、品诗论茶、文艺交融。“六然”一词出自明末清初学者王夫之的“六然说”——自处超然、处世荡然、无事澄然、处事断然、得意淡然、失意泰然。
于是,伫立在竹影桂花下,心中有了新的目标。很多年后,或许酒店的简介中会写道:
“当年,作家、翻译家、投资家杨天南先生曾在这里居住过。”
路还长,我们都好好努力!
备忘:2018/ 10/ 31 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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