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新疆足球少年
摄影、撰文：张新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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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图什：丝路上的足球之乡
距离阿图什市30公里的依克萨克村，空气清新，果园处处，小学的学生食堂到了午餐时间，389名小学生依次在这里用餐，宽敞的大厅一片嘈杂。午餐之后，兴奋的孩子们涌向校园的足球场，男生和女生一起在烈日和尘土中奔跑拼抢。课间10分钟，孩子们不是在门口打乒乓球，就是在楼道吹奏乐器，有的女孩还在伴随着CD播放机跳舞。这种被很多人怀疑是患上了“儿童多动症”的状态，其实和这里悠久的教育及足球运动渊源有关。
依克萨克小学课间的楼道里到处是吹奏乐器和随着CD舞蹈的身影。1898年依克萨克小学建立了标准的足球场、剧院等设施。开始培养医学、书法、文学、俄语、自然、历史、地理、体育、歌唱、美术、会计专科人才，1909年有40名学生毕业分配到新疆各地任教。
13岁的米牙赛尔是伊克萨克小学6年级（2）班的学生，在班级的毕业联欢会上，她和同学神情黯然。她和同学们都非常喜欢踢足球，她22岁的哥哥买买提目前是新疆第一个专业足球俱乐部：天山雪豹队的队员。
阿图什市阿湖乡翻墙进入运动场踢球的孩子。三小主教练乃斯如拉说，伊克萨克和周边地方好比是一个矿，挖出来的都是好的足球运动员。他希望政府和社会齐心协力来发扬光大当地的足球运动。
阿图什地少人多，和中亚国家接壤，是丝绸之路上的重镇，居民先天具有经商的才能和传统。商人们经常出国，看到国外的教育和科学发展，逐步认识到基础教育的重要性，其中有识之士回来后就开始积极办学。1872年起，胡赛英.穆萨巴耶夫、巴吾东.穆萨巴耶夫兄弟开始计划改革伊克萨克村传统的宗教学校，初步推行宗教与科学相结合的教学制度。1874年，他们派人去欧洲引进足球，自此足球成为了孩子的必修课。1885年，他们冲破保守势力的束缚，慷慨资助设立了的以教授现代科学知识为主的学校，聘请有真才实学的国外教员授课，引进西方先进教学方法和制度。1898年新学校完工，建成了规模庞大的教室、标准足球场、食堂、砖厂以及清真寺和剧院。后来又开设了医学，书法，文学，俄语，自然，历史，地理，体育，歌唱，美术、会计等专业课程，后来开设的中等专科学校：艾毕步扎达师范学校，免费培养喀什、和田、阿图什等地的40名学生，在1909年毕业之后，被分配到新疆各地任教。
阿图什市伊克萨克村的胡赛英.穆萨巴耶夫、巴吾东.穆萨巴耶夫两兄弟塑像前围满了小学生。1874年，两兄弟开始计划在原经文学校的基础上大胆改革，引进西方先进教学方法和制度和足球运动。
依克萨克学校开展的足球课，激发了村民们对足球的热情。自此这里男女老少都喜欢谈论足球，喜欢踢足球。1927年5月，英国驻新疆喀什领事馆领事邀请依克萨克来到距阿图什市几十公里的喀什进行比赛，英国人自恃来自足球故乡，傲慢地说：“你们要是真的赢了，我们奖给你们一匹带有金鞍的骏马"。吐尔逊领队很快回应：如果我们输了，给你们两匹马。最终这群赶着牛车，走了30公里路、年龄不一的农民足球队以2:1获胜。然后又以7：0大胜瑞典传教士队。
村里85岁的买买提.祖农的爸爸参加了这张比赛，已经记不清自己的确切年龄的老人当初也去球场看了这场比赛。老人说最早的时候正规的足球比赛的时候才用，其他的时候是用村民自己用羊皮缝制的球。解放前星期五做完礼拜后，全村白胡子的人、年轻的人按年龄段分成三个组，全部集中到足球场踢球，村里的男的女的都去看，知道天黑看不到东西的时候大家才离去。
大家在85岁的老人买买提.祖农家观看以乌鲁木齐第五小学为主题的的纪录片《新疆乌拉》。老人有48个孙子孙女，都喜欢踢足球，有11位参加过专业足球队。他的妹夫70岁，曾代表克州参加全运会。姐姐的孩子60岁，一直在依克萨克当体育老师，是出色的守门员。
老人们说解放后的阿图什克州一中，每天晚上下午都有排球、篮球、足球比赛，各个单位和社会团体都会来参加。过节的时候各个乡也举行各种体育竞赛。他们建议学校应配备专业足球教师和专业的运动场地，更多地组织比赛：现在的孩子能参加的比赛太少了。
依克萨克村小学的博物馆保存着村里人用羊皮缝制的足球，记载着村里人一百年前和外国人比赛的故事。出生于足球世家的小学足球教练艾克拜尔，给学生们看他爷爷年轻时踢球的照片。1885年，依克萨克人2:1的比分战胜傲慢狂妄的英国领事馆队，以7：0大胜瑞典传教士队。
老人的妹夫今年70岁，是新疆和平解放后第一期的依克萨克小学足球队员。7岁的时候他们一起走30多公里去阿图什参加足球比赛。1958年他在阿图什市克州一中上学，每个下午和晚上那里都要举行排球、篮球、足球比赛，会有5-6个社会团体积极参与到比赛中。买买提.祖农老人姐姐的孩子如今60岁了，当了28年的依卡萨克村足球队的守门员。一直在村小学当体育老师，他说他现在把门也可以，自己胳膊上的皮肤怎么揪都不疼，是选连时候在沙子上面扑球磨出老茧了。
如今老人有10个儿女，48个孙子孙女，都喜欢踢足球，有11位参加过专业足球队，有体育专业的毕业证。其他的也在乡村或大学踢过球。家族第四代踢球艾克拜尔曾是阿图什商人开设的足球班上最优秀学生，曾经代表克州去参加全运会，现在依然经常去参加各种比赛。从新疆体育运动体校毕业8年的他目前是伊克萨克村小学的体育课代课老师， 27岁他还没有结婚，刚刚带队从乌鲁木齐参加足球球比赛回来。正在努力参加阿图什竞争激烈的特岗老师招生考试。
老人的妹夫说解放后的阿图什克州一中，每天晚上下午都有排球、篮球、足球比赛，各个单位和社会团体都会来参加。过节的时候各个乡也举行各种体育竞赛。他们建议学校应配备专业足球教师和专业的运动场地，更多地组织比赛：现在的孩子能参加的比赛太少了。阿图什市及周边乡镇向外输送运动员比例远远超过大城市，但整个地区对足球的投入和管理水平有待提高。如果内地省市的足球俱乐部像援助新疆经济一样援助新疆的足球事业就好了！
克州第三小学的校园传统项目是足球。教练乃斯如拉.米吉提带着3个足球队每天在学校的水泥场地上训练。目前他带的学生里有9个在广东恒大皇马足球学校踢球，其中5个是精英队员。两年前，他的得意门生依木然从克州三小选拔到恒大皇马足球学校，不满15岁的他刚在意大利尤文图斯队的学习了一个月，他将在3年后参加广东的全运会。最近因父亲做心脏手术回新疆探亲。他给教练带来了意大利著名球星的亲笔签名，也跟随教练前往周边的乡村小学给孩子们上观摩课。在称为丝绸之路上现代足球发源地的依克萨克村，他感触颇多，他说虽然他已经完全适应了内地的生活和训练，但是依然有很多人们对新疆比较陌生，缺乏了解，他希望自己能够代表新疆队踢球，代表国家队踢球，让更多的新疆孩子为国家效力，让人们通过足球了解新疆，了解新疆人。
依木然在阿图什市克州一中听语文老师讲解“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的内容。两年前，他从克州三小选拔到恒大皇马足球学校，他的小伙伴们都已经上初中了。不满15岁的他刚在意大利尤文图斯队的学习了一个月，因父亲手术回新疆探亲。
依木然在描绘当初先辈们商议改革传统宗教学校的油画前摆出POSE。他从小比赛就穿过写者“依克萨克”的队服，但却是第一次来到号称丝绸之路现代足球的发源地的依克萨克。
依木然在依克萨克小学的纪念碑前给孩子们演示足球技巧。从1885年起，穆萨巴耶夫两兄弟正式开办了新型现代教育的学校，选送优秀学生出国留学，增加历史、地理、波斯语课程，足球成为孩子的必修课。
依木然在三小和球员一起在地面温度45度的水泥场地上训练。阿图什的人们非常喜欢足球。三小主教练乃斯如拉说90年世界杯的时候，他爸爸想尽办法凑钱买了一台电视看比赛。 阿图什边贸商人投资过青少年足球班和足球赛，比赛时全城5万人放下一切事务去看比赛。
迪力木拉提在窗外等依木然。作为出色的守门员，他已经通过恒大足球学校的选拔测试。父母离异后他跟随母亲生活，父亲常在校外隔着围栏看他踢球。
教练乃斯如拉.米吉提说，阿图什人很早就注重教育，他们相信早一点起来，早点睡觉的人身体健康，头脑也灵活。如果18-20岁的年轻人每天抽烟喝酒，在迪吧舞厅这些地方混日子，最后就无所事事，一生都毁掉了。这些孩子从小就有梦想，他们从小走的道路也是直接通向梦想的。3年以后如果他们里面有成为国家队队员的，或者进入了俱乐部，在中甲、中超踢球的，我在电视新闻里看球多高兴啊！没有成为球星的，也可以回来后和我一起继续在阿图什教孩子们踢球，那些毕业没工作的，从小喜欢踢球的，你们都来！在活着的世界里我能看到这么好的孩子，是很幸福的！等到我死了见到真主安拉，他问我一辈子都干什么了，我就回答我培养了这么多好的孩子去踢球了，安拉会让我在那个世界也很幸福的！
乌鲁木齐：期待本土青少年俱乐部
把乌鲁木齐人民路和龙泉街当作足球场的上下底边，从BRT南门车站自中场右路开始传中，经新市路的饮马巷和马市巷，再从饮河巷到坤且巷，就从解放南路一路来到新华南路。途中拐角的乌鲁木齐第五小学，正处在替补席的位置，看上去像正预备上场的架势。
2013年7月，五小足球队在全国中小学校园足球冠军杯赛夺冠，随后又以7战全胜进43球失3球的战绩在中国潍坊第四届“希望杯”国际青少年足球联赛上夺冠。这项赛事由来自韩国、日本和中国的8支球队参加，他们已是连续三年获得该项比赛的冠军，其中对阵韩国的两支球队时更是疯狂各进7球，而对阵日本大阪U13足球队，也已2：1的成绩完胜。一位荷兰教练看了比赛之后说，五小足球队的配合很像西班牙的巴塞罗那队。《人民日报》微博感叹：给力啊！新疆一小学男足横扫日韩夺冠共进日韩16球……中国足球的希望啊！
6岁的“球星”
乌鲁木齐五小按照年龄和性别共分有五支球队，每队都有十多个孩子。年龄最大的是一队，12岁和13岁的孩子居多，最小的是4队，大部分都还在学前班，而5队则是女队。
刚到6岁的木斯塔法是学前班的孩子，但已经是五小4队的最小球员，主教练亚力·买买提看上他，希望他会是个好的足球苗子、足球明星。在去年小学生足球比赛上，木斯塔法代表伊犁队出场，和其他5岁的队员一起获得新疆自治区青少年足球冠军杯比赛第三名。在球场上他的动作飘逸灵动，不乏明星球员的风范。
训练结束后木斯塔法和父亲走在二道桥大剧院附近的街道上。6岁的他是学前班的孩子，是五小4队最小的球员。去年自治区青少年足球冠军杯比赛，他加盟的伊犁足球队队获得了第三名。
在家里木斯塔法少言寡语，但在球场上动作潇洒利索，头发飘逸灵动，不乏明星球员的风范。
木斯塔法训练起来显出超出年纪的认真，但在拼抢和体力上还赶不上其他队员。
四岁时木斯塔法就对足球入了魔。虽然两个姐姐和小伙伴们经常拿他开心，但无论在家还是在球场他都不苟言笑。和同龄的孩子相比，他对那些纸牌和游戏不怎么有兴趣。用他父亲的话说：“他自己喜欢，没有催他。特别爱踢，一天玩都不累！”虽然在体力上还赶不上其他队员，但训练起来却显出超出年纪地认真。本来打算在乌鲁木齐做生意的父亲，现在把他踢球的事当成了重中之重：每天早上领他到学校训练，一直在场边等到他训练结束，还会在巴扎上买一个苹果、一个香蕉为他补充营养。中午和晚上带他在院子里和乌鲁木齐38中的球场上继续训练。
尽管训练刻苦，天赋秉异，但主教练还是发现了木斯塔法偶尔露出来得小问题。满场队友送来的助威喝彩声，让他也不免有骄傲的时候，在传球的时候会耍横、耍酷，踢一脚还转一圈……动作干净利落、球员之间配合默契一直是教练的重要要求。
主教练亚力·买买提说: 我们的孩子和国外同龄球员在外在物质条件上是没法比的。但我们的队员从小就一起配合，而且每天都不间断地高强度训练，相对来说拼抢能力和耐力要好。
住在教练家的孩子们
13岁的买尔丹是鄯善选拔来的球员，现在是五小足球队的主力中场队员，他处处透着机灵和敏捷，在中场传球非常灵活，像羚羊一样四顾，看得准、传得快。他的好朋友艾孜买提是焉耆县选拔来的球员，今年12岁，艾孜买提一对黑眉毛，攻门进攻犀利、快速灵活。两个人关系非常亲密，在球场上配合很有默契，是主教练刻意培养的黄金搭档。两个孩子分别住在亚力主教练家里和中后卫教练艾力家。
在五小，不少外地选拔过来的孩子，老师和教练为了照顾他们生活和学习方便，平常会“收留”在自己家里。
五小财务室工作的吾妮切木，是个热心又善良的女人，她老公的叔叔曾是新疆第一代守门员，也是新疆第一代教练。因为老公喜欢足球，儿子伊利达尔2、3岁的时候就和爸爸一起看球。吾妮切木在陪孩子们去鄯善冬训时，看到从吐鲁番选拔出的足球苗子依尔潘没有地方住，就和老公商量让他住到了自己家。后来球迷协会副主席玉素普·伊明在阿图什发现的苗子祖力比卡尔也在他家住下了。吾妮切木下班后会开车带着三个孩子回家，而老公已经在家做好晚饭等着了。
对于这些个性刚刚冒头的孩子，教练训练闲暇时会跟大家一起做游戏、玩乐，无形中完成了对孩子早期性格的磨练。2014年5月2日，在乌鲁木齐雅山附近的雪莲小学举行的校园杯天山区足球联赛上，一上午队员们要比赛三场，正午时球员和教练在太阳底下休息、以馕充饥。5月5日，五小一队又一次获得天山区足球联赛冠军，比赛中一共打进84球，失1球。
一队的孩子们都听说市里在考虑成了一个20-30的初高中足球班，让小学毕业后无法继续受到良好训练的孩子继续深造。但他们吓唬最小的队友艾克拜尔，说他年龄太小了。即将上场比赛的艾克拜尔不禁放声大哭，教练伊沙克哄他说只要踢进三个球的话，就有可能去足球班！
个头不高、一脸严肃的帕尔哈提和从伊犁选拔来的伊力扎提在南门附近的足球主题游戏厅前合影。平时他俩住在前锋教练伊沙克家的卧室，教练一家三口则睡客厅地毯上。
要去国家队的艾柯黛
在球场上没人看得出艾柯黛是个女孩儿。年仅12岁，一头短发的她动作敏捷机灵，因为和五队的女孩儿技术差别太大，就和一队的男队员一起训练。去年在山东潍坊举行的国际青少年足球联赛上，教练写了保证书后，她就作为首发阵容中的一员和男队员一起上场。
为了让努力而又有天分女儿能得到更好的训练，艾柯黛的父母毅然做出决定：将吐鲁番火焰山下的葡萄园和房子租出去，举家迁来乌鲁木齐。39岁的父亲在朋友的汽车修理厂工作。既要干环卫工作，又照料一家人吃住的母亲说，就算把吐鲁番的葡萄园和房子卖掉，也要竭尽全力来支持她继续踢球。
艾柯黛对自己的未来非常有信心，她在网络上的签名是：我的未来不是梦。手机相册里也一直保存去年比赛获得冠军后在海边的留念照片。2014年5月10日，她和一个朋友专门去乌鲁木齐二宫体育馆看新疆天山雪豹队对湖南湘涛队的比赛，她看得非常认真，看完球后还等着看自己喜欢的球星，但她对那天新疆队的整体表现并不是很满意。当问到长大后是否想为新疆队效力时，她说：想！但过了一会她又笑着摇头说：我要去国家队！
期待本土青少年俱乐部
目前，曾经带领五小参加全国比赛并首次拿到冠军的老教练木塔里甫被返聘回来，和主教练亚力·买买提、前锋教练依沙克、守门员教练艾克热木、后卫教练亚力一起训练着五个球队。这三代教练中的两代都曾是五小的队员，从新疆师范大学体育学院毕业后又回来任教的。亚力·买买提说:我们前辈就是这样培养我，我们现在再培养他们，我的理想不是一个5小，而是很多个5小。
近20年来，乌鲁木齐五小向宋庆龄足球学校，新疆体育职业技术学院输送了20多个学生，还有一些队员进了中超的青少年梯队和国家青年队，但毕竟只有少数孩子才能有机会去专业少年足校踢球。由于目前新疆还没有真正的青少年足球俱乐部，大多数小学阶段优秀的球员，在初中、高中阶段中断了训练，甚至告别了足球。
2014年5月4日，新疆天山雪豹队在二宫体育馆对阵重庆力帆。新疆队率先破门后兴奋的球迷。最终这场比赛以1:1战平。作为新疆第一个足球俱乐部，参加全运会的新疆U20男足将成为俱乐部的梯队，在中超、中甲和新疆青年队效力的3名新疆籍球员巴力、耶合亚、穆斯塔帕也受邀加盟。
据了解，目前广东省清远市的恒大皇马足球学校是国内有名的青少年足球学校，但是每年5万的学费依然让很多新疆家庭却步。有的去了最后还是回来了：没钱了。在五小参加比赛时，一次都没有首发过的两个孩子，现在在恒大是主力。
亚力教练坦言：在内地踢球的少数民族小孩子遇到的实际困难会比较多，想家就是其中一个原因。有个孩子跟内地的学校都说好了，万一踢不了就回来接着上课，结果孩子去了之后，一开始2、3天一次电话，后来一个月没打电话，第二月直接回来了。他说同学不和他说话，生活有各种隔阂和不适应。这些太小的孩子在异地没有伙伴，会比较孤单，没有坚持下去的毅力。
“不少有潜力的小孩子都是最好的时候就放弃了。” 亚力教练激动地说道。亚力教练同时认为：晚去不行，早去也不行。有的孩子不适应可能是太小了，也许等到15、16岁有了自己独立想法的时候去好一些。如果17、18岁去了又跟不上了。如果新疆本土有类似青少年足球训练基地，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据了解，目前乌鲁木齐市政府正在考虑建成了一个20-30人的青少年足球俱乐部，教练、师资、宿舍、食堂等硬件条件的投资考虑吸引有兴趣的民营机构参与，孩子在训练基地按制度严格管理，这样全疆各地的孩子们都有希望来到俱乐部训练、学习，再加上新疆师范大学体育学院、新疆大学、新疆财经学院和新疆农业大学的特招生，本土球员的素质就会大大提高。
“如果能实现，那样是最好的结果。”这是主教练亚力最大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