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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忧郁的房间》| 我见过所有残酷的童年,都关于战争。

Doco君 DOCO热纪录 2019-07-12


本文首发原稿来自Doco纪录影院 (doco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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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骏马在迷雾里模糊了身影,熟睡的孩子不想被残酷的世界唤醒。


Doco导读

自1994年第一次车臣战争爆发,到二次车臣战争结束,这场俄罗斯与车臣共和国之间的战争共耗时7年。然而兵戈止,却并不意味着人心安,战争所带来的悲剧仍在持续上演。2004年,被称作“电影悍将”的芬兰导演皮尔乔·汗卡萨罗深入连记者也被禁足的车俄战场,首次披露在这场战争中孩子们所背负的仇与恨,当镜头长久凝视孩子们天真的脸,也仿佛开启了一次对人心的无声叩问。


图文详解



▲1号房间,喀琅施塔得,俄罗斯孤岛军校

坐落在圣彼得堡附近一座岛屿上的喀琅施塔得军校,与世界上大部分的军校都不相同。这里的学员普遍是9到14岁的男孩。和同龄人一样,他们拥有柔软的金色头发,或湛蓝或浅绿的眼睛,一开口就是稚嫩童音,甜美可爱;和同龄人不一样,他们虽然不需要为衣食住行发愁却被仇恨灌溉长大。每天早上睁开眼他们就需要接受军人般的训练,向长官敬礼的姿势要标准、扛起半人高的枪不能晃动、近身搏击时要尽量快速地夺人性命......即使偶尔有机会与家人通话也要被在旁的教官监听。闲暇时间,他们观看的节目是恐怖分子如何杀掉人质、俄罗斯军队如何反击偷袭者。瞪大了眼睛的孩子们一点点收集着关于“敌人”的信息,他们相信,在车臣生活着“最邪恶的人”。

▲2号房间,格罗兹尼,车臣首府

影片在这里转成了黑白两色,淡淡的哀乐里,人们的身体与灵魂仿佛皆如战后的城市般满目疮痍。曾经的车臣首都,变作一片废墟。街头老者拿着手中的照片凝望每个路过的人,孩子们围在坦克大炮玩战争游戏。摇摇欲坠的旧屋里,病倒在床的母亲与三个孩子围在一起,为了让孩子们活下去,母亲联系了孤儿院,今天就要接走他们。最小的孩子尚且不谙世事,眨着眼问可以吃到冰淇淋吗,大一点的孩子眼泪扑簌直落却一直在为母亲擦泪,他始终没有说话,好像对命运的残酷早已洞悉。窗外薄雾弥漫旷野,绝望无声蔓延。

▲3号房间,印古什共和国,孤儿院

11岁的阿斯朗被发现于某个寒夜,曾遭俄罗斯士兵的性虐待、12岁的亚当差点被精神失常的母亲丢下楼摔死......当军校里的孩子们聚在一起看恐怖分子录像,这里的车臣孤儿也在观看俄罗斯士兵入侵时的赫赫罪行,或许根本无需再靠影像提醒,亲眼所见的画面早已足够点燃复仇的火苗。天亮以后,他们还要聚在一起祈祷,新鲜的羊血会印在他们嫩白的额头上,把仇恨镌刻入骨。


清晨的红日已经缓缓升起,熟睡的孩子们还赖在床上不肯醒来。这是影片最后一个长达6分钟的镜头,似乎在与军校中说着“不想做英雄,想做普希金”的孩子遥遥呼应。一场战争,改写了多少无辜孩子的命运,身体的创伤会愈合,可痛苦的记忆却将伴随他们终身,俄罗斯广袤的大地又要如何负载与抚平这沉重的伤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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