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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将骄奢当作富贵,已经进入了一个误区

宋志坚 前线理论圈 2022-07-03


谈富色变的人,如今即使还有,也只是宁可饿死在首阳山上也不食周粟的伯夷叔齐之类。人们普遍的心态已不是越穷越光荣,而是越富越体面了,并因此而竟相致富冒富。然而,随着越富越体面的意识越来越由“潜”而“显”,也出现了令人忧虑的比阔斗富现象。有人以“富”显示自己的“贵”,显示自己的身价与气派,如住高级酒店,坐豪华轿车,吃黄金宴席,放人民币卷成的鞭炮,等等。


所有这些,早已不是新闻,此类富有之人,或许真的是富且贵了,如果细加推敲,这其实不是富贵,而是骄奢。将骄奢当作富贵,表明这些人的“富贵”观,已进入了另一个误区。



关于富贵与骄奢,朱元璋君臣曾有一番精辟的对话。那是在1364年,他们刚打下“江山”的时候。史书这样记载:


江西行省以陈友谅镂金床进,太祖视之,谓侍臣曰:“此与孟昶七宝溺器何异!以一床工巧若此,其余可知。陈氏父子穷奢极靡,焉得不亡!”侍臣曰:“未富而骄,未贵而侈,此所以取败。”太祖曰:“既富,岂可骄;既贵,岂可侈;有骄侈之心,虽富贵,岂能保乎!”即命毁之。 


陈友谅的镂金床和孟昶的“七宝溺器”,都是穷奢极靡的见证。就富贵与骄奢的关系而言,又显出两个不同的层次,从上述引文可见:


其一,“未富而骄,未贵而侈,此所以取败”,这话说的是陈友谅。元末群雄并起,他是其中之一,此公就因为穷奢极靡,才弄得民心大失,犹如流星一闪,很快就身败名裂。


其二,“有骄侈之心,虽富贵,岂能保乎”,这就有点戒人戒己的意思了。作为前车之鉴的就是孟昶。孟昶是五代时的蜀主,算是大富大贵了的,然而,他连排便的“溺器”也要以“七宝”装饰,怪不得赵匡胤在灭蜀时见到这玩艺儿就说:“以七宝饰此,尝以何器贮食,所为如是,不亡何待!”


可见,富贵虽然易生骄奢,骄奢却与富贵不相容,只会使尚未得到富贵的因此而与富贵无缘,使已得到富贵的因此而丧失富贵。朱元璋君臣的这番对话,是对他们此前历史的归结,也被他们此后的历史不断证实。


朱元璋君臣是将“得天下”等同于“得富贵”的,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在他们看来,这是顺理成章的事。但骄奢二字,他们也唯恐避之不及。在新时代的今天,我们当然不是朱元璋,中国人正在奔小康,离富贵还差着一大截。在此理当艰苦创业之际,如果先生骄奢之风,不要说富贵,就是达到小康的目标,也会遥遥无期。那些比阔斗富者,或许已先人一步而富且贵,就算他们都取之有道,似也该懂得,即使一家一户,也有“其兴也勃,其亡也忽”的周期率,发时快败时更快,乐极生悲的事,见得还少吗?



作者:宋志坚


文章来源:前线客户端(作者授权前线客户端首发,转载请注明来源)

责编:丁兆丹

版式:林苗苗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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