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指出：“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怎么理解“全过程人民民主”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所说的“无产阶级民主”的关系？马克思深刻地指出了无产阶级民主的内涵，列宁则进一步明确了无产阶级民主的概念、发展了无产阶级民主的思想。当前，我们重温无产阶级民主理论，有利于更好地理解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论述。
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于1956年6月15日至6月30日在北京举行。图为与会代表举手投票（视觉中国）
马克思通过批判资产阶级民主提出了无产阶级专政，并在对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解中探讨了无产阶级民主的思想。马克思指出资产阶级民主的历史局限性——只是资产阶级而非无产阶级等广大人民群众的民主，始终代表资产阶级特权，服务于资本增殖目的。因此，马克思认为只有通过无产阶级革命，才能建立真正的民主制度。他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在《法兰西阶级斗争》中，马克思要求通过“无产阶级的阶级专政”，消灭一切阶级差别，并消灭与之相应的一切生产关系和社会关系。他在《致约瑟夫·魏德迈》这封信中明确指出：“阶级斗争必然导致无产阶级专政。”恩格斯在1891年给《法兰西内战》写的导言中，认为巴黎公社“就是无产阶级专政”。马克思认为，巴黎公社作为无产阶级专政的典型代表，建立了“真正的民主制”，使“人民自己当家作主”，这深刻地阐释了无产阶级民主的思想。无产阶级民主充分体现了人民主权，无产阶级政权“只能显示出走向属于人民、由人民掌权的政府的趋势”。无产阶级民主始终坚持人民主体地位，代表了最大多数人的民主，“人民群众把国家政权重新收回，他们组成自己的力量去代替压迫他们的有组织的力量”。无产阶级民主实现了近代以来政治权力的民主转型，使人民真正成为利益主体，“人民为着自己的利益而重新掌握自己的社会生活”。列宁领导建立了无产阶级专政，明确提出无产阶级民主的概念，深化了无产阶级民主理论。他认为，“无产阶级专政是对资产阶级民主的否定”“无产阶级专政是建立无产阶级民主”。
插画：卡尔·马克思、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视觉中国）根据马克思的观点，共产党始终代表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共产党不是同其他工人政党相对立的特殊政党”。共产党领导无产阶级建立无产阶级民主，真正实现“人民自己当家作主”。列宁继承了这个思想，在实践中探讨了无产阶级民主与集中的辩证统一关系。列宁充分肯定了无产阶级争取无产阶级民主的重要性，“只有无产阶级，才能成为争取政治自由与民主制度的先进战士”。列宁高度遵守民主原则，但这并非与集中相矛盾，要在客观条件下辩证地看待民主与集中的关系。在严酷的革命斗争中，建立无产阶级民主“必须成立统一的因而也是集中的党”“集中制思想，它从原则上确定了所有局部的和细节性的组织问题的方法”。因此，“党内民主集中制的原则是现在一致公认的原则”。在列宁看来，民主集中制既区别于“官僚主义集中制”，也区别于“无政府主义”。在建立无产阶级政权之后，民主集中制进一步成为社会主义国家的运作机制，无产阶级民主上升为国家制度，“民主是国家形式，是国家形态的一种”。民主集中制强调发展无产阶级民主，在党的领导下，充分保障人民广泛的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等权利，提升无产阶级民主的水平。
《履冰涉险，流亡国外》 油画（人民网）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论述是对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民主的最新发展。在新时代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需要理论联系实际，把握关键内容。一是始终坚持党的领导。列宁认为，对无产阶级而言，“有纪律有觉悟的无产阶级先锋队是自己最可靠的领袖”。共产党领导人民建立了无产阶级民主，并发展了无产阶级民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党的领导是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根本政治保障。二是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马克思认为，人民创造了国家制度，“必须使国家制度的实际承担者——人民成为国家制度的原则”。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必须体现人民根本意志、保障人民根本利益、实现人民当家作主。“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治理活动，都要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尊重人民首创精神，拜人民为师”。三是不断创新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具体路径。马克思通过分析巴黎公社经验，围绕“真正的民主制”探索了无产阶级民主的系列制度体系。列宁认为，无产阶级民主的内容与形式要相统一，“无产阶级专政不仅一般地说必然使民主形式和民主机构发生变化，而且要使它们变得能使受资本主义压迫的劳动阶级空前广泛地实际享受到民主”。在新时代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要求依法治国，在结果与程序、实质与形式、直接与间接上相统一。高度关注生产力进步带来的社会关系新变化，不断健全民主制度、丰富民主内容、完善民主形式、拓展民主渠道、培育民主生态环境，使全过程人民民主更加制度化、规范化、法治化。
作者：田卫
文章来源：《中国纪检监察报》2021年9月14日，原标题“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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