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老顽童”蔡澜:活得有趣,才不负“我活过”

2017-09-02 国民内参

删文封号频繁,为免失联,添加“寨主~秦寨飞3”为好友,朋友圈更精彩!

                                   


来源:中华网


蔡澜是谁?


作为与金庸、倪匡、黄霑并称的“香港四大才子”,蔡澜被当下的年轻人熟悉,多是因为一张好吃的嘴和一杆厉害的笔。


巧合的是,关于他的新闻最近见诸报端的就是,受邀为某卫视的煲汤竞技真人秀节目嘉宾,还有现身2017上海书展宣传新书。


如今,吟出“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的黄霑已驾鹤西去,94岁的金庸和83岁的倪匡也鲜少露面,只有76岁的蔡澜仍活跃着,著书、代言、开网店,精力旺盛,精彩不断。


左起:金庸、倪匡、蔡澜、黄霑


1.“我决定活得有趣”


蔡澜,1941年生于新加坡,祖籍广东潮州,现居香港。作家、生活家、美食家、电影人、主持人。《舌尖上的中国》总顾问,《新周刊》年度生活家。有“食神”美称。


在香港,蔡澜的文字在各大报刊杂志随处可见,简短、轻松、易懂,书籍、电影、旅游、美食、时尚、人生,声色犬马,家长里短,无所不包。


香港一些餐厅喜欢悬挂蔡澜的食评作为宣传,或菜单上标出“蔡澜推荐”四个字,招徕顾客。



做过四十年电影监制,为上世纪香港电影的繁荣付出过诸多心血;


写专栏,出了上百本书,主持过多档美食节目,写食评,开餐厅;


录制旅游节目,创办“蔡澜旅行团”,带好友世界各地旅游。


蔡澜可谓不负“我活过”三个字。


左起:倪匡、王祖贤、蔡澜、黄霑


金庸曾这样评价蔡澜:


“蔡澜是一个真正潇洒的人。率真潇洒而能以轻松活泼的心态对待人生,尤其是对人生中的失落或不愉快遭遇处之泰然,若无其事,不但外表如此,而且是真正的不萦于怀,一笑置之。“置之”不太容易,要加上“一笑”,那是更加不容易了。”


金庸与蔡澜


倪匡曾调侃蔡澜:


“这样一个人,来自哪一个星球?在地球上多久了?看来,是从魏晋开始的吧?”


蔡澜与倪匡


而蔡澜说自己像老顽童,“人生真好玩儿”。


 
“平稳的人生,一定闷。


我受不了闷,我决定活得有趣。”


七十余年,蔡澜走遍天下,吃遍天下,他有无穷无尽的经历,是一个活得通透的人,也是一个把生活过得有趣的人。



很多人时常感叹生活无聊乏味,根本感受不到乐趣。那是因为,他自己已经变成一个不懂得感受趣味、寻找乐趣的人。


没钱时,觉得生活无趣,有了钱,有车有房,还是觉得无趣。欲望愈多,愈是贪婪,越是得不到满足。


在繁复的世界和焦虑的内心之下,如何活得轻松有趣不是不务正业,而是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洒脱和智慧。


2.“食神”的一片“吃”心


“我叫蔡澜,听起来像菜篮,买菜的篮子,所以一生注定得吃吃喝喝。”


这是蔡澜微博里的一段自我介绍,身为美食家,他毫不掩饰对于“吃”的热情。



先看几段蔡澜的美食语录。


河豚当然不可不谈,先是用肉来煮汤,那种甜美,一吃上瘾。奇妙的是,冷了也不腥。吃刺身的话,第一次觉得肉甚硬,没什么吃头,但到了第二第三回,细嚼之下,满口甜蜜的津液,才知道为什么要拚死去吃。

——《留学时吃生鱼》


意粉要做得好吃不易,通常照纸上印的说明,再加一二分钟就能完美。意大利有一种地中海虾,头冷冻得变成黑色,肉有点发霉。但别小看这种虾,用几尾来拌意粉,是天下美味。

——《面痴》


到了邻国西班牙,印象最深的是海鳗的幼苖。用一个陶钵,烧红了,下橄榄油和大量的大蒜,上盖,熄火,余热把鱼焗熟,美味至今难忘。

——《旅行时吃的鱼》



品尝过美食无数,见过珍馐满桌,蔡澜却只喜欢简简单单。


“好的食材简单的烹饪就能显现最美的味道”。


“我记忆最深刻的是小时候妈妈做的一道美食。那是一只生的螃蟹,很多膏。妈妈把它洗干净把壳打开,拿酱油浸,然后再把豆瓣酥捣碎了撒在上面,再淋一点点白醋,就这样生着吃。”



蔡澜一直认为,最好吃的菜,是妈妈的菜。


“有时,我们吃的不是食物,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乡愁。”


如今,年逾古稀的蔡澜每周依然写一篇文章,写作的间隙去逛菜市场是蔡澜多年养成的习惯,就像“进去一个古董拍卖场,必须从容不迫,悠闲地选择”。在他眼中,新鲜的瓜果蔬菜远远看去,“好像在说:买我买我!”蔡澜会买上整整一袋,心满意足回家去。



“做菜是消除寂寞最好的方法。一个人要吃东西的时候,千万别太刻薄自己,做餐好吃的东西享受,生活就充实。”


在蔡澜看来,没有比好好吃饭更正经的事了。



3.杂家 玩家


蔡澜的父亲曾是邵氏电影公司在东南亚的负责人,从小在戏院长大的蔡澜自然对电影产生了极大的热爱,大学期间赴日学习电影编导。毕业后,他顺利成为了邵氏电影公司的一位制片经理。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是香港电影的黄金时期,这段时期让蔡澜大展拳脚,走向了其电影事业的巅峰。在当时风靡亚洲的《龙兄虎弟》《城市猎人》《福星高照》等商业电影上,都能看到“监制:蔡澜”的字样。


蔡澜与成龙


然而,电影的“好卖”,并不代表它在艺术上是“好”的。邵氏公司一年生产四十部电影,蔡澜曾向邵逸夫提议拍三十九部赚钱的,一部“为了艺术为了理想的”,结果却是无解。


 面对这种情况,蔡澜也以自己的方式做过反抗。


“我那时的心态就是把电影当成一个‘大玩具’,找最好的地方拍外景,重现当年最好的酒菜。女人就让她们穿最好的旗袍,这些我会很考据的。”


这样一种“玩家”的心态,反而让他逐渐发现了生活的乐趣。


蔡澜与黄霑、倪匡主持电视节目


后来蔡澜开始在香港《东方日报》《明报》《壹周刊》上撰写专栏,不单是美食,游历见闻、鱼虫花鸟、甚至情感问题皆信手拈来。


后来,他渐渐发现写作能把一个人的快乐带给很多人:“我是一个天生喜欢让别人快乐的人。总觉得要做点事情,留下点记录。”



多年来,蔡澜笔耕不辍。


他会告诉你什么酒的酒性烈,什么茶品味好,无聊苦闷时写写字、做做饭就很好,选女朋友和选衣服领带一样,品位很重要……其文多短小精悍,看似随意的漫谈,实则充满人生智慧。



蔡澜写美食专栏写出了名气,从“玩家”“吃”成了行家。随后,他又和电视台合作推出多档美食节目。还与央视合作,成为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总顾问。


近年,蔡澜还在淘宝开起网店,专卖自家“研发”的食品,并经常到内地与读者交流心得。


蔡澜对待工作却从未以“玩”的态度:别小看吃吃喝喝这件事,看起来稀松平常,但要想吃出门道,一定要花很大气力,要有一种“职人精神”。



蔡澜说,做美食节目最重要的是不要作假,不要白吃白喝,观众是很聪明的,一眼就可以看透你是在为某人某店在做广告。


为了公平,他只谈常去的那些餐厅。评判的标准也很简单,只有“好吃”和“不好吃”。



在杂志上写食评,每个礼拜一篇。为了写这一篇,他至少要吃五家以上。文章写好后,自己先校对两三遍,编辑排好版后,还要求编辑把排好的版面给他看,确保在适当的地方留白,没有半个多余的字。


当别人问起蔡澜如何能够同时做好这么多工作时,他若无其事地笑笑:“我睡觉很少的。”



“天下总分几种人,有的不肯进取,不肯学习,就那样过一生。有的肯搏,出人头地。


我当然是搏命的人。因为我很爱生活,很努力地在学习、吸收。”


在玩乐中体验人生,在平常的烟火中感受生活的趣味与美好,这是蔡澜给予我们的真切期望。



4.对于爱:一面吐槽,一面支招


76岁的蔡澜谈起爱情来,也和谈论美食一样精彩。 


“愁眉深锁的女人,说什么也讨不到她们的欢心,不管多美,也极为危险。这种女人,送给我我也不要。” 


“好男人,多数是丑的;英俊的男人,多数很坏;又英俊又好的男人,多数搞同性恋。”


他对婚姻的态度,更是惊世骇俗:


“如果每一段感情都要以结婚生子为目的,那是很讨厌的纠缠。”



作为情感顾问,蔡澜常与年轻人书信往来,此时他收起了对男人、女人、婚姻关系的吐槽,正经又风趣地为年轻人解决暗恋、三角恋、失恋、渣男等感情烦恼。


蔡澜的情感答疑正如他的个性一般,真诚率性。


“天下没有理想的妻子这一回事儿。王尔德说,男人结婚因为他们疲倦了,女人结婚因为她们好奇;结果二者都失望。”


谈到男人和女人看待情感有何不同时,蔡澜认为没有什么不同。


“如果说有不一样,那就是女人不太回头,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反而男人拉拉扯扯,显得婆妈得多,所以女人比较厉害。”


谈及剩男剩女话题,蔡澜表示,这是外界赋予的压力,做个快乐的剩女就好;尽管去爱,“重要的是不断充实自己,爱情就来了。”



在蔡澜看来,爱是一种好得不得了的“病毒”,虽甜蜜而复杂,但却可以滋养人生。恋爱,永远是值得的。


蔡澜的妻子方琼文,亦为电影监制,已退休,结婚数十年,两人相敬如宾。有读者针对蔡澜的书发问:“您写过‘可怕的女人’,如果你的老婆是可怕的女人,怎么办?”蔡澜笑答:“变身!”


蔡澜夫妇


5.做个“快乐教主”


美食、美人、美景,蔡澜的一生真可谓色彩斑斓,羡煞旁人。蔡澜也一向以笑脸迎人。


“跟蔡澜相处过的人都认同,当他出现,就知道是时候放松。”老友金庸这样评价他。


但蔡澜在专栏中常常提及的一句话却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年轻时的蔡澜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正是香港电影的繁荣期,蔡澜监制的电影在香港,甚至东南亚各国的银幕上大热,蔡澜的内心却经受着煎熬与痛苦。他开始“认真地考虑还要不要从事电影行业”。


“电影是一群人的智慧集中在一起完成一部作品。现在却把电影说成是某某人的作品,就将其他人的贡献全都抹杀掉了。我认为不大公平,也不想要这种团体工作。”



蔡澜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写字与篆刻,却依然无法抛却渗透到血液里的电影情结。他在这个行业又坚持了20年。


“我也有很多痛苦,我怎么办?我就把我的痛苦放在一个保险箱里,再用一个铁链把它捆绑起来。捆绑了以后搬到大海,‘当’一脚把它踢下去。”


而这“一笑置之”背后的心酸,却又有几人能够体味。



蔡澜最喜欢的一句话是宋朝人蔡持正的诗:


“睡起莞然成独笑,数声渔笛在沧浪。”


寥寥数字,便勾勒出一派怡然自乐的田园生活。


清晨或深夜,蔡澜会挥毫走笔,临摹《心经》。家中的墙壁上,挂着弘一法师的真迹:“自性真清净,诸法无去来。”



蔡澜自诩为“快乐教主”: 


“我们要让人生过得快乐。


快活两字的意思,就是活得很快。


我希望大家都活得快乐。有人要来挖我的痛苦,我不回答这类问题,我是给别人带去快乐的人。所有的痛苦我都忘记了。”




最后讲一个蔡澜的小故事。


一次蔡澜夜间坐飞机,在万米高空上,飞机突遇气流,机身颠簸不止。身边一位澳洲人面色土灰,死死抓住座椅扶手,他却一直悠然地喝着红酒。飞机稳定后,那人不解地问:“老兄,你死过吗?”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说:“我活过。”



因为看得多,经历得多,所以看尽之后是看透,看透之后是看开,正如蔡澜所说的“凡事往好处想,人生观会变豁达,没有什么了不起。”


如此豁达,是历经世事后的领悟,而只有精彩地活过的人,才能有资格这样说。

↓↓↓↓点阅读原文,新号才有好文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