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殴打环卫女工的葛教授代表的是一类人

2017-10-22 国民内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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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网易新闻网


大约一周前,陕西科技大学一名曾留学美、日的归国教授在公共场合殴打正常执行作业的环卫女工,引起了舆论热议。


事情并不复杂,葛姓教授驾车时被前面的垃圾清运车挡住了通路,执行垃圾清运作业的环卫工人告知正在执行作业,完毕后即腾出通路。稍等了几分钟,按捺不住的葛教授便冲上去按住女性环卫工人殴打,并嚷嚷“我挣多少钱?你挣多少钱?你挡着我挣钱了”,与其同行的一名女性亲戚也参与殴打,致使环卫女工被殴伤。他们殴打环卫女工的行径被附近住户看到并喝止时,葛姓教授声称“是她自己让我打的”。


事发后,葛姓教授以自己刚回国,“不了解国情”为由给自己辩解;并自称来自农村,刚被投资了上千万的项目,希望警方不要曝光他。



一个曾留学美、日的高校教授,归国后不久就颐指气使地对底层劳动者大打出手。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无论是在美国,还是日本留学期间,绝对不敢如此造次,他所声称的“不了解国情”实际上是太了解国情。在美、日同样针对普通劳动者的暴行,报警后会被立即刑事拘捕,面临坐牢并被对方律师要求高昂的赔偿。在中国,这样的事情一般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不是被网络曝光引起舆论哗然,也就不了了之。


抛开这件事背后的社会法律环境因素对于类似暴行的处罚太轻不论,仅从葛教授何以会如此肆无忌惮、理直气壮地对社会底层的普通劳动者如此大打出手?要知道,每天在中国社会,可能都有社会低底层的劳动者被苛刻以致暴虐对待的事情发生,葛教授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了一类人。


从葛教授在整个施暴过程中的言行,以及事后在警局的说辞,可以勾勒出他大概的一些人格特点。


“我挣多少钱?你挣多少钱?你挡着我挣钱了。”他一边施暴,一边嚷嚷着的这句话语,很清晰地反映了他对于被殴打者与自己社会阶层差异的认知。他知道对方是相比自己弱势的社会阶层,而且是比自己弱小的女性,所以采取了毫不宽恕的暴力方式来对待,甚至在被群众喝止时,还以“是她自己让我打的”来为自己辩解。


如果挡住他行车通路的是一辆豪车(代表更高社会阶层),或者是一名身体健壮的男子(代表体力上的优势),那么葛教授会同样反应吗?想必是不会的,葛教授的强势和暴戾只是针对弱势者。


那么,他对待强势者又会如何反应呢?被围观群众报警并带到警局后,警局代表的是国家权威和暴力机器,是一种远比葛教授要强势得多的存在。在警局的问讯中,他声称自己出身农村,刚回国不了解国情等等,很明显这是一种示弱;又以刚被高校获聘为教授,并被投资千万于研究项目,希望不要曝光等等,很明显这是一种哀求。


换言之,面对强势的国家权威机构,葛教授完全没有了颐指气使的心态,而自然地切换成示弱和哀求。



从心理学角度,葛教授这种对弱势者毫不宽宥的暴虐与对强势者自然而然的低眉反映了一种权威主义人格的倾向。在社会心理学里,权威主义人格(authoritarian personality)是一种与社会偏见、盲从以及个人崇拜有关的人格基础。权威主义人格的个体往往表现出对权威者(强势者)的膜拜和顺从,对无权力者(弱势者)的惩罚倾向。


根据葛教授的自述,他出身农村,那么应该是从社会底层通过自身努力跻身到社会中上层。如果他在成长过程中受到父母或者环境的苛刻对待,在高压力下脱颖而出,那么他就会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社会阶层地位,并以此感到优越。这样的成长历程会带来两个最可能的心理后果,一是童年郁结的受虐感受成年后会投射到弱势的他人身上。例如,童年时被支配型的父母惩罚,那么这种经验就会被投射到面对弱势者的情境中,他颐指气使地暴虐对待弱势的环卫女工,情形就如同复制童年时父母颐指气使地苛刻对待弱势的自己。


另一个的心理后果则是童年受虐艰难成长取得来之不易的社会阶层地位后,强化了对权威的认同。他既然在面对弱势者时俨然是拥有权力的权威者,那么他在面对比自己更强势的权威者时就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拥护、顺从甚至膜拜。


在权威主义者的整个人格图式里,权力具有最重要的核心意义,成为衡量社会关系以及社会态度的一个当然的价值尺度。拥有权力的大小意味着价值的大小,弱势的环卫女工因为缺乏权力,既没有社会阶层地位上的权力,也没有体力上的权力,因此是没有价值的。


相对地,如果葛教授面对的是一辆豪车挡着自己行车的通路,那么豪车所代表的社会阶层拥有比自己更高的权力资源,那么依据权威主义者的心理逻辑,“他挣多少钱?我才挣多少钱?我干嘛要打扰他呢”。或者,如果葛教授面对是一位体格强壮的男性环卫工人,那么显然的体格优势相对自己而言是一种权力,对方体力的优势与自己社会阶层的优势对冲掉了,权威主义者最可能的反应充其量嘟囔几句,表达对社会低底层劳动者的鄙夷,断然不敢出手施暴。


虽然,权威主义人格的概念最初的提出是针对德国法西斯思潮的个体人格基础,但是,权威主义人格在任何社会,任何时代都反映一种权力依附的人格倾向。他们对强势者顶礼膜拜,对弱势者无情打压,反映在个体身上就如同葛教授这样,对弱势者颐指气使的暴虐惩罚倾向,以及对强势者低眉哀求的顺从。权威主义人格如果反映在群体上面,高比例的权威主义人格倾向者就构成一个社会极权或者法西斯主义思潮的群众基础。



不过,当舆论一边倒地对葛教授持批评和鞭笞态度,一方面可能反映了社会大众心理对葛教授这种权威主义人格做派的反感和抵制;但另一方面部分舆论对犯错误的葛教授绝不宽宥的惩罚倾向,同样也隐约反映了权威主义人格的影子。


换言之,肆意殴打社会底层劳动者的葛教授,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以及舆论的批评,但超出合理限度的喊打喊杀,其实就是葛教授所代表的权威主义人格的另一种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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