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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如切如磋;有“翡”侠女,如琢如磨

2016-12-08 Chinabooks中国书店

 ◆晋江超100亿积分、大神级作家Priest古言小说扛鼎之作!豆瓣9分好评!

 
◆2016中国网络小说排行榜半年榜位列前十,获中国作协网络文学委员会专家一致好评


◆我心中有英雄,不在朝堂之上,而在草莽之中!动荡江湖,诡谲朝堂,匪寨后人与旧朝遗子乱世横刀,谱一曲荡气回肠的有匪长歌!


ISBN9787540477950

《有匪》是一部女性武侠作品,传承了现代武侠小说的写法。讲述了一个关于超越武林前辈的传奇故事,塑造了众多鲜明生动的人物形象,特别是敢于将刀锋指向数倍于己的强敌而绝不退缩的女侠周翡和将生死与家仇轻轻放在身后的文弱“书生”谢允,这一对以武力而言女强男弱的恋人共享着一份“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精气神,并因此相知相爱,撑起了整部作品的筋骨与精神。故事曲折生动,细节耐人寻味。小说节奏较慢,通过细腻文笔,展现了周翡和她身后底色悲郁但又蓬勃向上的江湖群像,诠释了侠之风范。

——中国作协网络文学委员会专家评语



有匪1:少年游

There Are Bandits 1: Little Adventures


二十年前,“南刀”李徽奉旨为匪,建蜀山四十八寨,收天落魄之人。

二十年后,一位自称谢允的少年携“安平令”夜闯四十八寨,自此甘棠出山,风云再起。

身为“南刀”后人,周翡生长于四十八寨,却从未得见江湖的模样,而这一切都在遇见谢允之后,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江湖风雨如晦,曾经无忧无虑的少年们无端被卷入一场浩劫之中,而那已经尘封了二十年的秘密,也即将被揭开……

Twenty years ago, "Southern Swordsman" Li Hui received orders and became a bandit, then he built the "48 Stockaded Villages" in Shushan, taking in people who came down in the world. 

Twenty years later, a teenager who calls himself Xie Yun ventures into the 48 Stockaded Villages with an "Anping Token". Since then, Gan Tang comes out, and turbulence is resumed. 

As a descendant of the "Southern Swordsman", Zhou Fei grows up in the 48 Stockaded Villages, but has never seen the world out there. Everything changes after he meets Xie Yun. 

The world is in a turbulent situation, and the originally carefree teenager is drawn into a catastrophe for no reason, and the secret that has been forgotten for twenty years will soon be revealed. 

人之一生何其短,何其憾,何其无能为力,何其为造化所弄。

又何以前赴后继,

为孜孜以求者、未可推卸者

而百死不悔。

重任在身

恰见侠士风骨


  周以棠一听说老婆又打孩子,就忙赶了过来,低头一看周翡那皮开肉绽的后背和肿起来的小脸,心疼得眼泪差点下来。可是这丫头本已经野性难驯,不好管教,倘若自己当面护着,以后她怕是更得有恃无恐。周以棠只好隐晦地看了李瑾容一眼,走上前将母女两人隔开,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周翡是头倔驴,脾气上来,哪怕让她娘抽成个陀螺,也照样敢顶嘴甩脸色,她闻言也不吭声,冷着脸一低头。李瑾容在旁边冷笑道:“我看这小畜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周以棠摆摆手,低下头问周翡道:“我听说你头天念书就和孙先生起了冲突,因为什么?他讲了什么?”

  周翡神色漠然地跪着,一言不发。

  周以棠叹了口气,柔声道:“给爹说说好不好?”

  周翡有点吃软不吃硬,听了这句,她油盐不进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波动,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开口回道:“女四书。”

  李瑾容一愣。

  周以棠摆摆手,说道:“哦,女四书——他跟你说的是女四书里的哪本?”

  周翡没好气道:“《女诫》。”

  周以棠又看了李瑾容一眼,李瑾容没料到自己找来的是这么个不靠谱的先生,一时有些无话可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女诫》倒是没什么稀奇的,大家闺秀大抵都念过,可周翡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蜀山四十八寨占山扯旗,做的是打打杀杀“没本”的买卖——乃北都“御赐亲封”的大土匪。到土匪窝里给小土匪讲《女诫》?这位孙先生也是颇有想法。

  “来,跟爹说说。”周以棠对周翡说道,又转头咳嗽了两声,“你先起来。”

  李瑾容对他没脾气,低声劝道:“去屋里吧,你病没好,别吹了风。”

  周以棠捉住她的手,轻轻握了一下,李瑾容会意,略有些勉强地点了下头道:“那行吧,你们父女聊,我去瞧瞧那孙先生。”

  周翡吃力地站起来,额角疼出一层冷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瞪了李瑾容一眼,半死不活道:“大当家慢走。”

  李瑾容态度才软和了些,那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竟敢接着挑衅,她当即柳眉一竖,又要发作。周以棠生怕她们俩掐起来没完,连忙咳出了一段“长篇大论”,李瑾容的火气硬生生地被他逼了回去,目光如刀地在周翡身上刮了一遍,冷笑着伸手点了点她,眼不见为净地大步转身走了。

  等李大当家走了,周以棠才柔声问女儿:“疼不疼?”

  周翡被这句话勾起了天大的委屈,偏偏还要嘴硬,抬手擦了一把脸,硬邦邦地说道:“反正没死呢。”

  “什么狗脾气,跟你娘一模一样。”周以棠叹了口气,拍拍她的后脑勺,忽地又说道,“二十年前,北都奸相曹仲昆谋逆篡位,当年文武官员十二人拼死护着幼主离宫南下,以天堑为界,建了如今的南朝后昭,自此南北二朝兵祸连年,苛政如虎。”

  周以棠这个毛病恐怕改不了了,聊天侃大山也得来个“起兴”,也就是讲正题之前要先东拉西扯一段,这会儿听他莫名其妙地讲起了古,周翡也没有出言打断,十分习以为常地木着脸听。

  “各地不平者纷纷揭竿而起,可惜都不敌北都伪朝鹰犬,这些人里有的死了,有的避入蜀山,投奔了你外公,于是伪帝曹贼挥师入蜀,自此将我四十八寨打成‘匪类’。你外公乃当世英豪,听了那曹贼所谓的‘圣旨’,大笑一通后命人竖起四十八寨的大旗,自封‘占山王’,干脆坐实了‘土匪’二字。”周以棠话音一顿,转身看着周翡,淡淡地说道,“跟你说这些陈年旧事,是为了告诉你,哪怕头顶着一个‘匪’,你身上流的也是英雄的血,不是什么打家劫舍的草寇强梁之流,不要堕了先人的一世英名。”

  他常年多病,说话未免中气不足,总是轻轻的,严厉不起来,可是在周翡听来,最后这几句远比李瑾容那几鞭重得多。

  周以棠歇了口气,又问道:“先生讲了些什么?”

  这位孙老先生是个迂腐书生,因嘴欠获罪——他痛骂曹氏伪帝的文章据说能集结成册,于是被伪朝缉捕追杀,幸而早年与几个江湖人有些渊源,被人一路护送到了四十八寨,李瑾容见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便想着留他在寨中当个教书先生,不求出状元,只要让年轻弟子们识几个字,将来出门大白话的信能写明白就够了。

  周翡从小是周以棠亲自开蒙的,虽有“名师”,但自己读书不大走心。去年冬天,周以棠着了点凉,一直病到了开春,也没什么精神管她,李瑾容怕她出去惹是生非,便押着她去老先生那儿听讲,谁知还听出娄子来了。

  周翡低着头,半天,才老大不情愿地说道:“我就听他说到‘三者盖女人之常道,礼法之典教’什么的,就走了。”

  周以棠点头道:“哦,你也没听几句——我问你,此‘常道’说的是哪三者?”

  周翡嘟囔道:“那谁他娘的知道?”

  “出言不逊。”周以棠瞪了她一眼,随后又道,“明其卑弱、明其习劳、明当主继祭祀也,女子常道乃此三者。”

  周翡没料到他还知道这些谬论,便皱眉道:“当今天下,豺狼当道,非苍鹰猛虎之辈,必受尽磋磨,生死不由己,卑弱个灯笼!”

  她说得像煞有介事,好像挺有感触,周以棠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小丫头,连蜀山也未曾出过,也敢妄谈天下?还说得一本正经的……从哪儿听来的?”

  “你说的啊,”周翡理直气壮道,“你有一次喝醉了酒说的,我一个字也没记错。”

  周以棠闻言,笑容渐收,有那么片刻,他的表情十分复杂,目光好像一直穿过四十八寨的层层山峦,落到浩瀚无边的九州三十六郡之间。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即使是我说的,也不见得就是对的。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哪怕当个鹰狼之徒,也比做只任人宰割的牛羊好些。”


  此处茫然四顾,人身在漫漫无边的洗墨江江心,四下满是牵机的獠牙,只有这一隅尚能苟延残喘,那滋味简直别提了。谢公子却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衣襟,笑道:“没事,这么大的动静,你们寨中人很快便能找来了,吉人自有天相。”

  他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点轻松的笑意,语气十分喜庆,活像在拜年,一点也听不出刚才差点被大卸八块,甚至有暇低头观察了一下面前这个身手不凡的小姑娘。

  “姑娘这一刀果断决绝,有‘九死未悔’之千钟遗韵……”谢公子先是礼节性地搭了话,称赞了一半,他忽然发现这只“水草精”竟然相貌不俗。只见她一双眼睛长得很特别,眼尾比普通人长一些,眼睛长而不细,眼尾收出了一个十分优雅的弧度,温和地微微下垂,眼皮却是上挑的,因此她睁大眼睛看人的时候,清澈的目光好像有点天真,垂下眼皮的时候,又显得冷淡而不好接近。

  谢公子的话音当即一转,问道:“你叫‘阿翡’吗?是哪个字?”

  周翡还没来得及吭声,略缓过一口气来的李晟便插话进来:“这是舍妹小名,家里随意叫的,哪个字都一样。”

  他这么一说,外人再追问就显得失礼了,谢公子十分知趣,儒雅地笑了笑,果然没再多说。李晟拉了拉身上的破布,冲他一抱拳道:“多亏谢兄相助,今天要是能脱险,这个恩情我们记住了,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公子杂学颇精,一眼就看出周翡砍牵机线用的是千钟一系的刀法,只当他们俩是四十八寨中“千钟”的那一支,又见那少年虽然说话客气,却对自己还有些提防的样子,便自报家门道:“在下谢允,来贵宝地只为送一封信,初来乍到,进出无门,不得已才想着走这条路试试,没有歹意。”

  李晟便道:“谢兄要给寨中哪一位前辈送信,我们回去替你通报。”

  谢允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嘎啦啦”一声巨响,之前将他们逼得四处乱窜的牵机缓缓地往水下沉去,随即洗墨江两侧灯火通明起来,鱼老与李大当家终于赶来了。

  李瑾容心急火燎地赶来,一眼看见夜深雾重下的满江狼藉,当时就差点没站稳。她命人沉下牵机的时候,心里其实已经不抱什么期望,却不肯表露出来,执意要亲自从崖上下来寻。等看见江心那两个全须全尾的小崽子,李瑾容眼圈都红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李妍懵懵懂懂,还完全不知道洗墨江里发生了一场什么样的惊心动魄,只道有人要倒霉,没心没肺地跟在李瑾容身后,嘻嘻哈哈地冲李晟做鬼脸。四下石壁上牵机线留下的锋利划痕尚在,鱼老环视四周,又看了看头也不敢抬的周翡和李晟,捻着胡子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这二位小英雄实在了得,老夫我活了这许多年,还是头回见识这么会找死的瓜娃子,失敬,失敬。”

  李晟跟周翡一个叫“姑姑”,一个叫“娘”,方才捡回一条命来,这会儿都乖得不行,支棱八叉的反骨与逆毛一时都趴平了,老老实实地等挨揍。李瑾容一颗心重重地砸回胸口,砸得火星四溅,要不是场合不对,真恨不能把他们俩的脑袋按进江水里好好洗涮一番。

  然而到底不得不顾及此时还有外人在场,李瑾容越众而出,打量了谢允一番,见此人相貌俊秀,自带一身说不出的从容风度,便先生出几分好感,抱拳道:“多谢这位公子援手,不知怎么称呼?”

  说来也怪,一般像谢允这个年纪的人在江湖行走,旁人碰到了打招呼,通常都是叫声“少侠”,可到了他这里,大家仿佛有什么默契似的,通通叫他“公子”。

  谢允报了名姓,又笑道:“前辈不必多礼,在下只是路过,没顶什么事,要说起来,还多亏了这小妹妹刀法凌厉。”

  自己家的孩子是什么水平,李瑾容心里当然都有数,听他说话客气,也不居功携恩,神色愈加缓和了些。不过她也还是四十八寨的大当家,再欣赏感激,还是不动声色地试探道:“我们这里除了山还是山,多蛮夷少教化,弟子也大多粗陋愚笨,实在没什么好风景,谢公子深夜到访洗墨江,想必不是为了看江景的。”

  这会儿,李晟周身的冷汗已经缓缓消退了,三魂七魄拉着他满肚子贼心烂肺重新归位。他一听李瑾容的话音,就知道她起了疑心。方才在江下,虽然他也旁敲侧击地问谢允的来路,可人家毕竟有恩于他,此时因怕生出什么误会,李晟便忙低声道:“姑姑,谢兄方才本不必露面,见我们两个触动了水中的牵机,才出言提醒,甚至亲自到阵中指路……”

  李瑾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李晟嗓子一哑,愣是没敢再多说,只好无奈地看了周翡一眼。周翡更不敢吭声,她感觉自己不管跟李瑾容说什么,结果都总能适得其反,好事也能让她说成坏事。

  “不错,我四十八寨自当有重谢。”李瑾容先是顺着李晟的话音接了一句,随即又道,“谢公子若有什么差遣,我等也定当全力以赴。”

  谢允原本以为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他好不容易挑了个时机,居然是最凶的时机。为了救人,还将自己暴露在整个四十八寨面前,之前小半年的心血算是付诸东流了。可这会儿听了面前这位夫人的话,他心里有些意外,想道:莫非我时来运转了?

  谢允只当李晟和周翡都是千钟门下,又见他们对这妇人叫“姑姑”和“娘”,便先入为主地觉得这位前辈温和慈祥,全然没把眼前人与传说中能让小儿夜啼的“李瑾容”往一块想。他琢磨了片刻,感觉自己这点事,除了李大当家本人,倒也不用怕跟别人说,便直言道:“在下受人所托,来送一封信,不想四十八寨戒备森严,我初来乍到,求路无门,别无他法,这才做出这么失礼的事,承蒙前辈不怪罪。”

  外人若是没有靠得住的人引荐,确实是进不到寨中来的,李瑾容见他神色坦荡,便点头道:“小事,谢公子请容我们一尽地主之谊,别嫌弃我蜀中清贫,这边请——不知谢公子要送信给谁?我去帮你找来。”

  谢允道:“不知甘棠先生周存可在贵寨中?”

  这名字小辈人听都没听说过,弟子们个个一脸迷茫。周翡心里却打了个突,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李瑾容引路的脚步蓦地停下,没有回头,别人也看不清她的神色。良久,她轻声问道:“谁告诉你这个人在四十八寨的?”

  谢允回道:“托我送信的人。”

  李瑾容侧过身,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那人若是骗你呢?”

  谢允知道四十八寨跟北都伪帝是死敌,托他送信的则是南朝一位大人物,他心里掂量了一下,感觉大家的“反贼”立场差不多,便直言道:“那人托付与我的东西很重要,就算有心拿我消遣,也不会拿此物做儿戏。”

  李瑾容面无表情地问道:“那人还交代你什么了?”

  谢允想了想,说道:“哦,他大概早年跟贵寨李大当家有些误会,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大当家日理万机,还是不要惊动她了。”

  周翡:“……”

  李晟:“……”

  谢允一句话出口,发现周围人的神色都奇怪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多出三个大字——你要完。他心里忽的一下,涌起一种隐约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猜测,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面前“温和慈祥”的前辈。

  李瑾容站定回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梁绍难道没跟你说,他跟我之间有什么‘误会’?”

  谢允:“……”

  这“慈祥”的夫人是李夜叉本人!

  倘若倒霉也能论资排辈,谢允觉得自己这运气大概是能“连中三元”的水平。

  “梁绍两个字就够我一掌毙了你,”李瑾容脸上没了笑意,一字一顿地说道,“但你救了我女儿和侄儿,也算恩仇相抵,交出那老鬼的‘安平令’,你自可离去,我不为难你。”

  谢允略微退后了半步,余光扫过周围一圈已经戒备起来的人,他把一脸倒霉样一收,到了这步田地,居然还笑得出来,不慌不忙地对李瑾容道:“原来前辈就是名动北都的李大当家,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大当家有命,晚辈本不该违抗,只是不知道我要是将安平令交给您,您会怎样处置此物呢?”

  李瑾容脚尖正好踩着一块山间的小石子,闻言一句话没说,抬脚轻轻蹍了一下,那石子就像块蒸得软烂的年糕,当即碎成了一团,重归沙尘。

  谢允点点头:“大当家果然坦荡,连托词都不屑说,只是梁老已经仙逝,临终前将此物托付给晚辈。晚辈曾向九天十地发誓,必要这一块安平令在交到周先生手中之前,它在我在,除非晚辈身化齑粉,否则绝不会让它落到第三人手上。”

  “梁老已经仙逝”这几个字一出口,李瑾容登时恍了一下神,似乎有点难以置信。就这片刻的光景,谢允蓦地动了,他整个人几乎化成了一道残影,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等他不徐不疾地把整句话说完,人已经在数丈之外!


莫欺少年穷,莫言少年苦,

莫嫌少年志不休,看君少年游


作者-Priest

晋江人气大神,网络超人气作家,笔下作品网站积分均过亿。语言幽默讽刺,文风洒脱,题材多变,涉猎现代、未来、古风等多种类型,深受读者欢迎。多部作品影视版权已被抢订。
代表作:《山河表里》《大英雄时代》《大哥》等。


版权声明

编辑:Miao

素材摘自《有匪1:少年游》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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