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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就该尽点儿兴




9787569506563


这是一部蔡澜先生写给所有人的生活美学之书。在书中,他谈酒,谈茶,谈花,谈猫,谈男人,谈女人,谈爱情,谈读书,谈旅行,谈美食,谈自己喜欢做的事,谈生活的意义……无所不谈。文字至真至纯,活泼有趣,短则数百字,长则千余字,看似散漫琐碎,实则深藏智慧与巧思,常有新见,深得明清小品文精髓,自成一派。使人有耳目一新之感,同时深切感觉到蔡澜热爱生活、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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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自己喜欢的事,便是幸福


数年前常到湾仔区的一家叫“陶斋”的小房子去。

“陶斋”的主人不姓陶,名字我从来没有问过,只知他的广东话讲得不好,听口音像是位上海人。

 一进门,只见这间只有两百平方英尺的书房,四周搭着架子,架上一盒盒的恤衫长方盒和各种商标的鞋子盒。

线装书、古画、石章等各处扔,一切都是那么残旧和杂乱。

房子的心脏部位摆着一架最新型的复印机,像个穿越时光的机器。

在这里,你可以找到任何一种数据,不管是文学、经济还是艺术。主人看书极多,他将好的文章保留下来。每天又订了十几种报纸,每种两份,读完两边都可以剪下来,收藏在恤衫盒中。分多种种类,粘上题目以易寻找。

客人一有所求,陶斋主人即刻迅速地找出一大堆数据。

经挑选过后,他便拿到复印机去影印。

因为机器性能极好,影印出来的东西黑白分明、清楚和悦目。

每份数据收费一元(本书币种多为港币),主人说不算人工,本钱也要五毛,如果要求的分量一多,他自动地为客人打个八折。

房子的一角,摆着一张折起的睡床,可见主人也就生活在这小房间中。

我不知道他如何洗漱和放私人的东西,大概他一生也没有什么私人的东西,除了这一堆堆的书、画、石头和资料。

“陶斋”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听友人说,有几十年了。

这些年来“陶斋”给做学问的人贡献巨大,要找最偏门的人物的资料,随即翻到。有些论著能在书店中找寻,但是无法从头收集报章和杂志上的文章。

它的主人,如果没有这份浓厚的兴趣,也不会以此为生,做自己喜欢的事,又不用受气,实在令人羡慕。

可惜,在楼价高涨、租金昂贵的情形下,“陶斋”也随着消失。

最后一个独立者也不存在,可悲。



 年轻时做过的疯狂的事


从大阪返港的飞机上,看了一部电影,片名已错过,看到是戴维•凌治导演,即刻留意。

故事描述一个七十多岁的乡下老头决意穿州越岭去看他的弟弟。平平凡凡,扎扎实实,和一般的怪异凌治作品完全不同。

一开始就形容老头双脚不灵,眼睛有毛病,跌在地上不能动弹。

老头觉时日无多,决心上路,但他的驾驶执照因眼疾早被吊销,只有坐着电动割草机,拖了一辆手卷的铁棚出发。全镇的人都以为他疯了。

路上,他遇到了一个离家出走的少女,用智慧的语言令她回家。

车子烂了,遇好心人为他换取一辆二手的。再坏,找人修理,要敲老头竹杠,他一一杀价。这个老人一点也不蠢。

有人问他:“你单身出门,不怕坏人?

老头回答:“二次大战时,我在战壕中度过,有什么比它更危险的呢?

又遇到一位老头,互相道出战争的可怕。老头安慰另一个老头,说自己当年是狙击手,把敌军一个个选出来杀死,最后还错杀了一名美军的哨兵。

几经风雨,数日后终于抵达弟弟的家。同乡中人说好久不见他,不知死了没有?老头心急,驾往弟弟家那条小路,是最漫长的。

终于见到弟弟,他们两人年轻时因口角而分开。老头向别人说道:“再不去道歉已来不及。

见面后两个人坐在门外,大家一语不发。弟弟的眼光慢慢移动到那辆割草机和拖车,盯住。心中激动表现无遗,这时他大哭,观众都哭了。

片中印象最深的对白,是当老头遇到一脚踏车队,和选手们夜里共宿,他们不礼貌地问:“人老了,最坏的是什么事?

老头安静地回答:“是想起年轻时做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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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芝仁

摘自《活着,就该尽点儿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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